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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阅读

块儿洁白的白绫铺在新娘一侧的床上。

    小娥年纪小,不懂的问:“铺了床单,这是做什么?为什么不给姑爷那边也铺一块儿。”

    喜娘笑得弯不下腰,玉蝉嗔怪的说:“小娥,不要多嘴。”

    心里明白这是做什么。

    出门前母亲一再叮嘱过她。

    新娘子嫁了人就要伺候丈夫,为夫君传宗接代。

    女人的贞洁是第一位,不贞的女人是可耻的。所以婆家都会在新媳妇的床上铺块儿白绫,新婚洞房圆房后,若是见了新娘子身下地白绫落红,就是贞洁处女,也代表了新人同房,很快要有子嗣。而白绫完好如初,这女子的名节就值得怀疑了。据说曾经有过人家,因为新娘子非是白璧之身,被休回了娘家。

    按规矩,新娘子洞房夜是不能开金口的,若是新娘子开了口,就显得不够矜持端庄。

    入洞房前,牛皋逗弄岳云说:“大侄儿,你若是逗你娘子今晚说一句话,大叔给你一串钱,若逗出两句,给你两串。”

    “别为难会卿了,他怕是不被新媳妇辖制着就不错。”杨再兴逗趣说。

    岳云不在乎钱,但是爽利的答应说:“那牛大叔别赌得连裤子都搭上。”

    “你小子,别高兴过头,那新娘子怎么就开口了?”

    “大叔看好吧。”

    岳云回房,已经是酒意微醉,一脸疲惫。

    晚上睡觉,岳云故意将被子横着盖,向下蹬蹬,上面盖不到,向上拉拉,脚又露外面。

    巩玉蝉在一旁暗笑,捅捅他,做个被子倒过来的手势,岳云疑惑的望了她问:“让我蜷缩了睡?那多难受。丈母娘怎么这么小气,被子还做这么短。”

    巩玉蝉无可奈何,嗔笑了去为岳云揭被子,岳云死拉了被子说:“好姐姐,我不抱怨了,不过是抱怨丈母娘小气,怎么还不许我盖被子了?”

    “反了”巩玉蝉嗔怒了终于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姐姐说什么?”岳云大叫了拉住被子。

    “反了!”巩玉蝉嗔怪说。

    岳云故意说:“云儿没有要冒犯姐姐呀,没有‘反’。”

    巩玉蝉无可奈何:“我是说你被子盖反了。”

    “说话了,说话了,姐姐说话了。姐姐接着说。”岳云惊喜的一叫,门一晃,噗通通牛皋等人跌了进来。

    “大侄儿别说了,大叔没钱了。”

    洞房圆房的尴尬 i

    洞房圆房的尴尬 i

    好了锦缎被衾,岳云如释重负的拍拍嘴打个哈欠说:金收兵’了,拜堂原来比打仗还累。”

    伸个大大的拦腰,踢踢腿,翻个身子疲倦的说:“姐姐我睡了,累~”

    玉蝉惊诧的看着岳云,又慧黠的一笑,心想岳云不定还有什么诡计在后面。

    岳家军如此的热闹,洞房闹得她确实是急不得恼不得。

    玉蝉躺在一旁静静得等了片刻,岳云趴抱了枕头睡着,嘴巴被枕头挤压得嘟得像只小猪一般。

    玉蝉是千金小姐,如何也要矜持着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能被人笑话了。

    可这头天洞房,是要圆房的,丈夫在做什么呢?

    玉蝉微红了脸,偷偷推推岳云,岳云没有动弹,反是鼻息中隐隐含了沉沉的鼾声,这个坏娃子竟然睡了。新婚洞房,丈夫无视她的存在,蒙头大睡,玉蝉不知道如何是好。

    抿抿薄唇,玉蝉咬牙推推岳云。

    岳云含混的呓语,勉强抬起胳膊胡乱的挥打了几下,哼哼几声听不出说些什么,侧个头又睡下了。

    玉蝉绯红了面颊,心想到了着个地步,索性也顾不得脸面了,就用双手扶了岳云的背推搡。想说:“官人,起来~~”又想到新婚也不能开口,一阵窘态。

    “出事了?”岳云骤然翻身坐起,一脸紧张的样子。

    玉蝉看了岳云,心里忽然生出失望无奈,尴尬的支吾说:“有~~有蚊子。”

    “哎呀~~蚊子怎么拍得尽。    云一头倒在床上又睡去。

    玉蝉委屈的看着躺在床上贪睡的小丈夫,想到定亲时父亲语重心长的话:“女儿,这岳云少年英雄是不假。可这丈夫的功业和居家度日不可同提并论,再者他还比你小,可还是要你去照顾他的。”

    可惜父母的话自己当初从来听不进去。玉蝉眼空蓄泪,只有倒下睡觉。

    清晨,鸡鸣几声。玉蝉忙了搅衣推枕起来叠被。一边低声唤岳云说:“官人,醒了,要去爹娘房里请安。”

    “才什么时辰,还早~”岳云喃喃的说            心地伸个懒腰。笑靥绚烂的脸颊上一双灵眸湛亮的目光如溪水般清澈,笑笑的望着玉蝉。玉蝉长发垂床,粉嫩的瓜子脸未敷脂粉显得天生丽质的美。

    “蝉姐姐,真美~~”岳云痴痴地说。

    玉蝉侧过头,眼泪倏然落下。

    “姐姐,怎么了?”岳云见玉蝉哭了,忙起身拉拉她的衣袖。

    玉蝉委屈的摇头,然后羞红了脸拾起床上那方铺着的雪白的绸绫。塞给岳云说:“可如何像婆婆和奶奶交待?”

    新媳妇圆房破处,如果是白璧之身为曾破处,那行房时必然点点处子之血点染白绫。婆家见到着处子之血。就能放心,知道新媳妇是干净之身。若是圆房时不见处子之血,这女子定然是在做女儿时不检点规矩,同人有染。女人的名节是最为重要,一旦有婆家发现媳妇失贞,是可以绑了去族堂家法处死或者沉塘淹死的。

    岳云拍了头抱歉的说:“坏事,坏事!爹爹请了长辈给岳云讲过这~~”

    岳云想到这里也红了脸,毕竟还是少男,未曾经历过云雨之事。

    嘴角勾起狡黠地笑。岳云一个狸猫扑鼠把玉蝉扑倒在床上。

    玉蝉起先还赌气的用手推搪埋怨:“休要胡来,都什么时辰了。”

    岳云几把就按了玉蝉的双手,仔细端详玉蝉一头乌发如水般铺满枕间,红酥地双颊生春,一双俊目含羞。小兔般惊慌的神情,翘着的小嘴丹红一点,尖尖的下巴下一段颀长的玉颈。贴身的罗衫已经凌乱,露出一截粉红色抹胸。衬了冰肌玉骨格外妩媚。

    空气仿佛凝滞,岳云探头轻轻的吻着玉蝉的脸,游移到胸前。玉蝉的心跳得扑扑,闭了眼任岳云撩动春波。

    “小官人,少夫人醒了吗?是时候去给老太太和老爷太太问安了。”屋外王婆子叩门地声音。

    岳云慌得放开玉蝉,二人羞红了脸对视片刻,忙应了声:“就去。”

    玉蝉一把抓住岳云,乞求的目光询问的望着他,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白绫。

    按了旧例,一旦他们起身去拜见父母递茶。就会有老妈子来查验这方白绫。

    看了玉蝉紧张委屈的样子,岳云忽然坏笑说:“不就是要几滴血吗?我在房里给你拍几只蚊子来,把血粘上去。”

    玉蝉又气又笑,推搡他一把说:“还来取笑人家,若不是你贪睡误事,让玉蝉平白的背了这恶名。”

    “不然对奶奶解释一下?”岳云迟疑的问:“昨夜误了,今夜再补。”

    玉蝉羞嗔的挥了粉拳捶了岳云两下说:“亏你还有心思取笑。这若传出去不被人笑死。”

    玉蝉边说边拿来一支珠钗,用钗头去扎自己地中指。

    岳云一把拉住玉蝉的手,嗖嗖嗓子装得老态龙钟的声音说:“都是为夫的罪过,自然是为夫补偿给你。”

    话没说完,指尖在钗间一用力,几点殷红的血滴出来。

    如在描绘一幅图画般,岳云边往白绫上挤血还饶有兴趣的问:“要多少才够?滴在哪里?”

    玉蝉无可奈何,门外下人王婆子已经来再次催促了。

    小夫妻俩毕恭毕敬的拜见家中长辈。

    玉蝉双手奉茶端给奶奶时,岳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拍了玉蝉的嫩手递给她一个红包,边仔细打量着玉蝉俊俏的脸叮嘱说:“云儿就交给你了。他若是敢欺负你,就对奶奶讲。奶奶让你公公狠狠的打他。”

    玉蝉娇嗔地看了眼身边的岳云,岳云也撒娇般的喊了声:“奶奶,有了孙媳妇就不要云儿了?”

    岳飞只嘱咐小夫妻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欣慰的看了他们也感叹白驹过隙,年华易老。

    “嫂嫂,可是要给安娘多生几个小侄儿。”安娘一句话,母亲瞪了她一眼。

    王婆子向岳夫人李娃饱含诡异的一笑,暗杀那白绫无恙。李娃点点头,又看看老太太,老太太也满意的笑得合不拢嘴,似乎重孙儿已经开始向她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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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

    来,戴上这个。”岳老夫人摘下手上的镯子拉了玉 上:“孙媳妇,奶奶就掰着指头数着日子,等重孙孙出世了。”

    玉蝉如做了亏心事一般,羞怯的不敢抬头。

    岳夫人李娃命人端来一碗桂圆银耳羹让玉蝉喝下。边解释说:“这是奶奶特地吩咐厨子                        耳顺气。”,又低了声音若有深意的笑了说:“新娘子圆房后喝了这汤,能生男娃娃。”

    玉蝉脸上浮出窘然的笑,但仍是矜持着谢过婆婆双手捧过汤碗,目光扫视了岳云一眼,似乎在说:“都是你惹的祸事,如今是骑虎难下了。”

    岳云抱歉的一笑,举止落拓的说:“岳云替媳妇和媳妇肚子里的娃娃谢过奶奶和母亲了,岳云得令,一定给奶奶生了重孙孙出来。”

    玉蝉始终含笑带嗔的看着岳云,没人注意的时候,玉蝉偷声对岳云怪了说:“小狗说话才信口乱吠,亏了你开口就来。你应了婆婆和奶奶的,你去生。”

    岳云拉了玉蝉的衣襟说:“哎,缓兵之计,你有点大将风度不行?还没让你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也该有起码的镇定吧。这才像我岳云的媳妇。”

    玉蝉娇嗔含冤的瞪了岳云一眼:“初入夫家门就去扯谎,有违‘妇德’。”

    “好姐姐,都怨我还不行。捂了昨晚,今晚补上还不行?”岳云肆意的说,玉蝉更是一脸羞红,连连啐了几声说:“亏你想得出,那行房的日子是要分单日双日的。”

    岳云一听愣愣的喃喃说:“还这许多讲究?”

    玉蝉有了几分得意。拿捏地说:“每个天干里的“丙”日和“丁”日(每十天当中的第三天、第四天)和弦望晦朔(每个月的第一天和第十五天)才宜行房。逢到一些忌讳都是不能行房,比如:风雨大雾,雷电交加,天昏地黑,日月薄蚀,暴寒骤暑,~~~”

    岳云不等听完,连连作揖告罪说:“委屈娘子了,得罪得罪~~岳云加倍补偿,我们一次生他个龙凤胎。让奶奶笑得合不拢嘴。”

    白天,道贺的人不断。

    岳云和巩玉蝉忙了不停,迎送来往客人。

    直忙到日色已暮,一家人吃过饭,李娃才吩咐岳云和玉蝉去休息。

    红烛跳动,玉蝉守了菱花镜摘下头上的珠钗,散落一头如云乌发。

    换了贴身的淡粉色罗衫。轻盈小巧的身姿婀娜惹人,还泛了淡淡的体香。

    岳云从身后环了她,下颌贴在玉蝉的头上,看着菱花镜里一双璧人,轻声说:“今夜一定不贪睡。”

    玉蝉挑眼望了他嗔笑,岳云正经地说:“谁若再睡就是小狗。”

    忽然,岳云的鼻子围了玉蝉的颈间嗅着:“好香的气息,有股淡淡的奶味,还杂了清淡的花香。”

    玉蝉抿了唇娇然的说:“是女人家沐浴薰地体香。”

    岳云好奇的问:“怎么没闻到安娘身上有过。”

    “你对安娘也这么不安分的贴在一起吗?”玉蝉嗔怒。

    岳云顺势俯身横抱起玉蝉。弯下身头贴在她脸颊边低语:“生个小云儿,也让我当回爹爹威风威风。”

    “啐,又不规矩了。”玉蝉嗔怪。

    小夫妻上床垂下罗帐,岳云静静看着躺在床上凝神含春望着他的新婚妻子。红罗单衣轻轻掀开。凝脂般莹白的肌肤,水红色抹胸,名贵的黄色“腰上黄”腹围帛巾。

    岳云忽然诡秘的笑了,笑得玉蝉有些心慌,纳罕的问:“笑什么?”

    岳云也不说话,埋了头在玉蝉的颈间开始向下亲吻。

    心里却是忽然想到成亲前,父亲还按了老规矩请来一位长者为他开导讲解洞房私密之事,拿了些男女交欢地图片给他看。现在想起来忽然觉得好笑,怕是玉蝉姐姐出阁前,她母亲也定是请了人来给她讲授这些。

    不就是要传宗接代。生几个小娃娃吗,岳云脸上泛起得意而调皮的笑,凑到玉蝉姐姐的耳边轻轻吹了口气说:“姐姐。过了今晚可再不许提昨夜的事。”

    “小官人,小官人。”门环被叩响。

    如兴头上一盆冷水浇下,岳云不耐烦地问了声:“谁呀?”

    “小官人,营里发水了,烦你去看一下。”

    “营里出事了。”岳云翻身下床,边披衣服边嘱咐玉蝉说:“莫急,我去去就回。没大事,过去也曾逢雨季进水。”

    玉蝉守了空房,静静的等了一夜,不知不觉靠了床边就睡下了。

    岳云捏了她的鼻子弄醒她时,玉蝉惊慌的问:“几更了?”

    岳云一脸的歉疚:“蝉儿姐姐,是岳云不是。昨天营里都被河水漫了,临时拔营救物资挪粮草,忙了一夜。”

    玉蝉无奈的笑笑。

    岳云忽然认真的低声问:“今天还用打蚊子或扎指头去染那白绫吗?”

    玉蝉气恼得向他挥挥粉拳。

    岳云搂了玉蝉,心疼的说:“今晚,今晚就是爹爹拿了藤条来打我走,岳云都不离开娘子了。”

    玉蝉看岳云可怜的样子,噗嗤的笑了:“谁个怪你了。今天我下厨做些可口地菜,慰劳你一下。”

    晚上是家宴,岳飞入

    脸上带着前所未有的温然笑意。

    岳云看了父亲笑容可掬的同奶奶答着话,不时同母亲说笑几句,就是偶尔摸摸震儿小脸地动作都令屋里添了几分暖意。怕是这些时候一直随在爹爹身边,刀光剑影惊沙走石的军营战场让所有人紧张的忘却了笑意,就连平日严肃的爹爹今天都是如此的~~~    。。         用什么词合适形容父亲此时笑容的可亲。

    妻子玉蝉捧了新热地杏花酒进来,偷眼向岳云丢个眼色,那目光里反有着几分新婚燕尔小夫妻的调皮可爱。

    但走近父母面前。玉蝉就换上一副温良娴淑的大家闺秀模样,为公婆添酒,凑到奶奶身边布菜。奶奶看了儿孙满堂,满意的点着头,笑得眼角都带了一滴明耀的泪珠,拉了玉蝉的红酥小手不停摩擦了说:“蝉儿是个好媳妇,云儿娶了你是三生的福分。”

    玉蝉却压低了燕语莺声娇柔的应道:“是蝉儿能假入岳家,有奶奶疼惜才是福分。”

    奶奶搂了玉蝉满意的说:“天可怜见的可人儿,若是云儿调皮欺负你,自管跟奶奶说。奶奶让你公公教训他。”

    “奶奶。娶了孙媳妇就把云儿打入冷宫啦?”岳云故意翘起嘴,凑到奶奶身边。老太太摸摸这个,搂搂那个,心满意足地样子。

    “汽锅鸡来了。”

    厨娘端来一个紫砂泥汽锅,外壁上雕刻着梅花争春的图案格外雅致。

    —

    厨娘边说:“这是少夫人的绝手妙技,光是喂作料就喂了一天,更别说这稳火上蒸了两个时辰。”

    垫了毛巾接开烫手的锅盖。厨娘赞许的故意放慢速度故弄玄虚说:“才在厨里上汽的时候,就闻了香气满屋了。”

    雷儿和霖儿都被扰的站了起来,静静等了这汽锅揭盖。

    盖子揭开,一股醉人地香气弥漫在白色水雾中蒸腾开。

    “好香!”众人交口称赞。

    玉蝉自矜的浅笑,其实挽了牙黄色的轻罗小袖,露出一截如玉般的皓腕,凝脂般的柔荑在锅上煽撩去水雾,露出锅内半没在珍馐间的金黄色泛了油光点点的鸡汤。

    众人的目光好奇又惊讶的凝神看了玉蝉有条不紊地用筷子捡了一块儿鸡肉放在细瓷的薄胎小碗中,解释说:“这鸡肉是要提前用黄酒、盐、香叶等十味佐料浸泡入味。蒸得时候汽锅的气将鸡肉的精华和佐料都封在了鸡肉里。”,边说又夹起一块而黑色地蘑菇放入碗说:“蘑菇和笋丁木耳吸了鸡汤的汁料也是入口滑润。”

    “鸡的精华都存在了这汤中,油而不腻,温而不燥。补养身子是最好的。”边说边恭敬的将碗递给奶奶说:“奶奶尝尝,若是咸淡不可口,下次蝉儿再去调改。”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说:“老婆子终于享上孙媳妇的福了。”

    玉蝉又抿嘴笑着,用碗分盛了一只鸡翅,先双手奉了给公公岳飞说:“爹爹,美食者都评说鸡翅是鸡身上最可口的肉,因为但凡活动的肉就是最细嫩入口的。若不是有骨头不宜老年人食用,儿媳妇就会劝奶奶尝尝了。”

    众人听了频频点头,岳飞却笑意勉强。还是点点头说了句:“有劳蝉儿有这片心。”

    岳云忽然逗趣的说:“少夫人,你这鸡翅只给了爹爹一只,让爹爹这金翅大鹏如何飞得起来?”

    玉蝉一阵脸红。羞赧地杏眼微嗔,瞪了岳云一眼说:“自然是爹娘一人一只~~”

    后半句话红了脸不肯说。

    安娘却忍不住插话说:“难不成还让爹爹独自飞了不成。”

    李娃红了脸看了眼安娘,满座都笑了起来。

    玉蝉忙捧了鸡汤递了碗给安娘,笑吟吟的说:“‘未谙夫食性,先请小姑尝’,给安娘妹妹先品才是真格的。”

    安娘用袖子掩了嘴笑。

    “光闻这汤地香味就足以馋人了。”霖儿童言无忌:“大哥娶了嫂子真好,霖儿从来没吃过这么的美味。”

    “若是不嫌弃,嫂子日后给霖儿做了吃。嫂子在家做女儿时还真胡乱的学了几个菜,不过是班门弄斧的在婆婆面前卖弄罢了。”

    岳云喝了口汤,果然入嘴滑润不腻,还有着绕齿流芳的醇厚味道。

    赞许的看了媳妇一眼,心想你总是在爹娘面前卖弄讨好了。

    霖儿不顾鸡汤烫嘴,一口灌下,吐了舌头连连说:“天上美味,还要喝。”

    玉蝉笑了起身接过碗再为霖儿添汤,岳飞忽然沉吟片刻开口说:“蝉儿~”

    玉蝉忙放下手中的碗恭敬而清脆的应了声:“是,爹爹。”

    “蝉儿你这片孝心,爹娘欣慰。难得你有这一手的好厨艺,生在富贵之家还知道劳作。”

    “爹爹过赞了。蝉儿不敢当。”玉蝉的话被公公岳飞挥挥手打断,又面色温和但声音透出威严的说:“不过,岳家出身农户,勤俭持家,平日都是粗茶淡饭,但求温饱即可。这鸡鸭鱼肉过于奢侈,年节偶尔一吃。媳妇下次不可再如此。”一番话,似乎有些严厉,在座众人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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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i

    洞房圆房的尴尬 iii

    蝉的脸本是沉了下来,低了头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得如此会煞了风景,忙忍了泪扮了笑脸乖巧的说:“媳妇记得了,只是这~~”

    玉蝉本想说,只是这买鸡的钱都是从她自己的陪嫁私房里拿的,没有用婆家一文钱,但又恍悟怕公公会误会她讥讽岳家寒酸,忙不情愿的应了声:“媳妇记得了。”

    “国难当头,二帝北国受难,做人臣子的如何忍心吃喝?”岳飞的话似乎有些不依不饶,但对玉蝉一个新过门的媳妇已经是极尽严厉了。

    饭席间立刻变得气氛紧张。老太太似乎也不太高兴,只是安慰玉蝉般笑了说:“且不管今日,既然破了规矩,蝉儿是不知者不怪。蝉儿,给奶奶再盛一碗,可口得很。”

    吃过饭,岳飞只把岳云叫到书房。

    一进屋,岳飞就严厉的说:“云儿,今天你媳妇的不是都只为你。管束你媳妇,让他知道岳家家规是你的责任。娶玉蝉为父就心有顾虑,她一个富家千金如何能在寒门受苦吃齑粉?身穿绫罗,吃喝铺张。岳家的规矩她不知,你还忘了?”

    岳飞顿了顿说:“下次再犯~~”

    岳飞将家法篾条拍在了桌案上,转身离去。

    岳云心里也是暗惊,不想父亲如此动怒,也怪玉蝉多事。

    想想玉蝉昨天一晚就在厨房张罗,神秘的对他说能给家人惊喜。却到头冷水浇头,岳云无奈的摇头,想回去定对玉蝉说清楚。

    推门进来,玉蝉坐在床边用袖子掩泪。

    见了岳云进来侧转身不理他。

    岳云本想劝她,又见她梨花带雨般的娇柔十分可爱,就故意板起一副夫子脸嗽嗽嗓子说:“媳妇,你可记得。岳家是有家规的,子弟不得穿绫罗绸缎,只能穿麻布衣;一日三餐但求温饱。知道稼 只辛劳。若有了闲暇,要陪家人去田间劳作,还要养鸡种菜。”

    玉蝉却嗔怒的起身,排 说:“谁个用了岳家一文钱。买鸡的钱是我从自己的陪嫁里拿的,紫砂汽锅碗碟都是我从娘家带来地。”

    岳云本想同玉蝉逗闹,却见她认真的生气了:“娘子这话就更该打嘴了。难道岳家寒酸就要嫁来的媳妇倒贴了陪嫁来吃口鸡打牙祭。可是羞辱岳家贫寒。没钱去吃一顿鸡肉。”

    玉蝉气恼的哭了起来,嘤嘤的说:“就知道玉蝉是外人,在这里被你欺负。”

    “姑爷,小姐昨天一晚去腌制鸡肉,手都浸得肿了。姑爷不能这么欺负我家小姐。”小娥不服道。

    “你家姑爷和小姐说话,你出去玩。”岳云将小娥打发走。

    玉蝉抹了把泪,向屋外走去。

    岳云一把牵了玉蝉的袖子,被玉蝉狠狠甩开。

    “哪里去?你红着眼出去给人笑话。”岳云堆出笑脸哄拦着玉蝉。

    “同你说笑几句。还认真了?”

    玉蝉只赌气说:“让爹娘看了正好,也知道衙内教训过媳妇了,免得连累衙内挨骂。”

    “蝉姐姐。怎么说话这么呕人?”岳云也委屈地转过身,蝉儿出了门。

    岳云守了片刻不见玉蝉回来,喊了几声小娥也没人应。

    岳云走出庭院,小娥红着眼回来,手里抱着个湿漉漉的包裹。

    见了岳云招呼也不打,低头就走。

    “小娥,哪里去?”岳云喊住她:“拿些什么?”

    小娥头也不抬,呢哝一句:“紫砂汽锅。”

    小娥故意将包裹抖动,一片哗啦啦的碎片声。岳云惊愕的问:“摔了?你家小姐赌气把锅摔了?”

    “姑爷别小人之心。谁个想摔了自己心爱的物件?这个锅还是小姐亲笔画的梅花,和烧窑的师傅打胎烧制了一个月才得来的。”

    “那是谁给摔了?”岳云痛心地问,甚至都想到莫不是玉蝉同父亲发生了冲突?

    疾步要赶去看玉蝉,小娥却黯然的说:“姑爷先睡吧,小姐在安娘小姐房里借衣衫呢。我家都是绫罗,怕不知道岳家的规矩,新做也是赶不及了。”

    岳云接过小娥手里地那湿漉漉的包裹,打开看时。一堆紫砂碎片,照实可惜。捻起一片在月色下观看,白色的梅花栩栩如生,傲雪般的绽放。

    “小娥,不扔了去还拾掇起来做什么?”玉蝉笑盈盈的回来,似乎没了丝毫刚才的怨气。

    “蝉儿姐姐。”岳云恢复了调皮的神态,涎了脸凑过去讨好说:“可是担心~~”

    话还没说完,岳云被眼前的玉蝉一身装束惊呆了。

    一深宽大的粗麻布衣显然不合体,定然不是安娘地衣衫,不知道从哪个老妈子那里讨来的。腰里也束了条布带。分不清颜色。有趣的是玉蝉油光的垂云髻变成了平常百姓家妇人在脑后打的那个髻,闲散简单的样子,随意插了支筷子。

    岳云哑然失笑:“哪里的农婆子来了?”

    玉蝉打落岳云的手,嗔怪地说了句:“官人检点些,被公公婆婆见了定斥责玉蝉没家教轻浮放浪

    岳云也被她奚落的好生没趣,怏怏的跟了进房。

    岳云见玉蝉也不说话,恬静的坐在梳妆台前,拾捡着香粉、胭脂、钗环都放进一只红漆首饰盒子。又从抽屉中拿出一只更大的黑色镶花漆彩光可鉴人的盒子放进去。岳云柔和的声音哄她:“生气啦?那些钗环又没惹你。”

    玉蝉赌气说:“虽说多是给临安皇宫的娘娘们备的脂粉钗环余下买来的,但北国地娘娘们毕竟在吃糠咽菜蓬头垢面,怕没的胭脂擦,是玉蝉不对,让小娥扔了去就是。”

    岳云知道她在赌气,就陪了笑脸推着她的肩说:“姐姐不如弹上一曲,许久没听姐姐抚琴了。”

    玉蝉轻掠几缕散落的鬓发,侧了脸巧笑盈盈的看了岳云说:“这琴又‘七不弹’,不净身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者不弹。”。玉蝉故意把“知音”二字拖长放重了音,轻轻打落岳云扶在肩头的手低声嗔怪:“官人放尊重些,岳相公家的衙内就是这么举止轻薄?”

    岳云被她奚落的没趣,有想她一个女子,何苦和她计较,也就洗漱了上床等玉蝉。

    洗漱过后。玉蝉在梳妆台前散落了头发,脱了衫子,只穿了件贴身的麻布内衣和衣而卧。

    岳云见她脂粉未施,却是冰肌自有仙风,别有番韵味。想想她昨夜轻罗红衫抹胸,玉骨生凉的销魂模样,就逗弄了凑过脸边去香她。

    却被玉蝉一把挡了他地脸,郑重的说:“尊重些。若被婆婆知道定然训斥。”

    “你是我媳妇了,蝉姐姐。”岳云贴过去搂玉蝉,被玉蝉挣脱开:“这行房是有考究的。也不知道岳家的规矩是什么。”

    “岳家的规矩,自然你官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