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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之间有些间隙,有的矛盾很深,有的是竞争对手。

    刚参加工作的森森根本不懂,但好在她聪明乖巧,善察言观色,别人议论局里的人事时,只是听着,因怕说错话从不敢搭言。每天上班提前二十分钟到,打扫办公室的卫生,下班不早退,见人笑咪咪的。工作一个月后,局里的同事对她评价都很不错。

    森森的内心却觉得很痛苦,机关里讲究论资排辈,她虽然是个大学本科生,所学专业对口,但也要从最简单的事做起。对于未来她没有一点把握,对廖晨星的思念日益增长。招干后也在工商部门工作的杨柳,看到她有些尴尬,以后见面总有意躲开。

    静文从湘潭师范学院毕业后,通过父母的关系,试教了一段时间后,顺利分配到母校市一中任英语教师,教初一的英语。九月份开学,静文成了一名“孩子王”,每天课程满满的,过得忙碌而充实。

    工作后的森森和静文经常来往,常在一起谈心,偶尔他们也去亚炜家嘬一顿,只有红婷和她们几乎没有来往。静文的心里对红婷总抱有一份愧疚,红婷在森森的心里更是一块心病,她们在一起总是避免谈起红婷。

    红婷和唐劲天天约会,时间久了,红婷发现自己并没有像当初爱廖晨星那样心动入迷,有时候就像是唐劲一个人在谈恋爱。唐劲比红婷大五岁,平常对她像对小妹妹一样百般疼爱,非常包容。红婷在他面前可以使小性子,可以发脾气,因为不用担心唐劲会生气。

    森森从静文处得知红婷找了男朋友,心里顿时感到轻松了很多。其实在她心里始终夹杂着嫉妒和一份愧疚,她希望红婷能恋爱成功,这样廖晨星就会彻底死心,她心里也安慰一些,同时她对红婷的恋爱对象唐劲充满了好奇。

    廖晨星和森森鱼雁传情,互诉衷肠,廖晨星写一些学校里发生的事,森森写参加工作后的苦闷,慢慢每月写信成了一种公式的约定。

    这年年底,小城撤地建市,千年古城以京广线为界,分设两区,以前的老县城改设县级区。随着整个社会的发展,小城城市化进程开始加速,城区的一些农田和菜地被不断征用,上面建起了一座座工厂和楼房。

    森森家的菜地也被征用了,按土地面积和农作物的实际损失分到一份不多的土地出让金和青苗补偿费后,森森的父母就面临了失业。为了生计,他们开始做一些小生意,在市二中的门口摆起了卖小吃的摊位。森森的双胞胎妹妹读书都不太行,眼见就要高中毕业了,就业成了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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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雨中情缘

    森森的大哥结婚后,老婆将钱看得很紧,他对家里不敢明目张胆的资助,就是资助也有限,对于给妹妹找工作根本无望。一家人把希望都寄托在森森的身上。

    森森觉得压力很大,这不比读书,只要努力就能见成效。给妹妹找工作,这太难了,她自已刚参加工作不久,自顾不暇,能有什么办法呢?

    静文在大学四年期间,不是没有追求者,而是始终没有入眼的,加上性格较内向,静文的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参加工作后,很多人给静文做介绍,静文总是摇头,一概回绝。因为她不想这样定终生,她想像中的男女见面,应该是浪漫而充满戏剧性的,她憧憬自己美好而神圣的爱情。

    心随人愿,一个雨天的下午,静文给学生放学后回家,就急忙回家。走在桔井路上,突然一辆小轿车从身边疾驰而过,路上有水坑,溅起的污水将静文新买的淡蓝色套裙给弄脏了。静文生气了,站在路边想责备,车子早开过去了。

    但一会儿车子却停靠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位年轻男人,打着伞快步走到她跟前,看到她裙子上的污泥,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学开车,下雨视线不好,没注意那个水坑。”

    “这可是我新买的裙子!”静文低头看看裙子,一脸的不高兴。

    “真的不好意思,要不这样,你去哪,我送你,算是陪罪。”

    静文听到这话,忍不住打量起他,个子不高不矮,头发浓密,一脸的胡子刮得露出青青的胡碴,一看就知道是络缌胡子,一双大眼睛露出真诚的目光。平常害羞的静文,一下就被他的目光给灼伤了,羞红脸低下了头,嘴里忙说:“算了,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我自己走回家吧。”

    “没事,我刚学会开车不久,不过技术也还行,是不是不相信我?”这年头,看见会脸红的女孩子还真不多,年轻男人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是,不是!”静文急了。

    “那就上车吧,不然我也过意不去,再说下雨走路也不方便啊。”

    “那好吧。”

    静文只好上车,车上有卷筒纸,年轻男人细心的拿纸给她,让她擦拭裙子上的污水。

    年轻男人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自我介绍:“我叫周宏波,在机关单位工作。”

    “我叫静文,是一名教师。”静文出于礼貌也简单介绍了自己。

    “哦,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啊,你家住哪里?”

    “住市委。”

    周宏波回头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车子开向市委,车外的雨越下越大了,刮雨器在不停地左右摆动。静文将身子轻轻靠在垫子上,这样坐着舒服一些,俩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子一直开到市委的大门口。

    “住哪一栋?”

    “就在这下吧。”静文觉得没必要送进去。

    周宏波笑了,心想这女孩子也太谨慎了吧。“雨太大,还是送到家吧。”

    静文只好告诉了他楼号。

    周宏波将车子熟练地开到了球场边。

    静文一边下车,一边道谢,“谢谢你了。”

    “不用谢,今天应该道歉的是我。我走了。”周宏波将车子开走了。

    静文站在雨中看着车子开远了,心里想,这人看上去长得粗,心还很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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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男友接受好姐妹考查

    过了一个星期,一天早上,匆匆赶着上班的静文在市委大院门口遇上了周宏波。周宏波和她打招呼:“你好,静文!”

    她很意外,“你好;你来办事?”

    “我就在市委办上班。”

    “啊,难怪哦。”静文心里想,难怪他不用指路,就能很快在市委大院找到她家。

    “难怪什么?”周宏波看着她哈哈笑了。

    静文的脸红了,这人男人气太重,她感觉自己像是差学生遇见了让人肃然起敬的数学老师一样,一心只想躲开。

    又看见羞红的脸,周宏波的心里突然有些异样。

    “没什么!”静文扔下周宏波,骑上自行车赶紧走了。

    周宏波打听静文的情况并不难,得知她还没有找男朋友,他很惊讶也很高兴。只有一点出乎他意料,就是静文居然是名本科生,比他的文凭高,他不过是大专毕业。不过,他还是很有信心,因为参加工作早一些,表现也不错,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名踌躇满志的副科级干部了。

    找对象不一定非要门当户对,但也要有个大概,尤其是文凭和个头。女孩子一般总想找个比自己强一点的人做男朋友,论文凭,中专生找大专生,大专生找本科生,本科生想找研究生,研究生只能找博士生了,可惜选择面太窄,大多本科生只能找本科生了。论个子呢,女孩子一米六的要找一米七的,总之要找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最好。

    周宏波追静文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难,给静文写烫人的情书,请她吃饭,请她出去玩,内向细腻又向往浪漫的静文被周宏波追得喘不过气,很快就缴械了,答应和他做朋友。但提出一点,要让她的好朋友见见他,周宏波满口答应。

    静文想让森森见见周宏波,她告诉森森,希望她能参谋参谋时,森森睁大了眼,“几天不见,你就找到男朋友了,而且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什么啊,是这样的。”静文一脸羞红一脸甜蜜地述说她和周宏波的雨中相识。

    森森看着静文分明在恋爱的脸,笑着说:“这么浪漫啊,你都一脸幸福了,还要我参谋什么啊?”

    “唉呀,你帮我看看他怎么样嘛。”

    “这么久才告诉我。”森森佯装生气。

    “我们认识不久,我刚答应他做朋友,你觉得不行,我还能反悔。”静文着急了。

    “逗你玩的!傻瓜。”森森也笑了。

    俩人定好时间和地点,森森想,我不能一个人做电灯泡,得找个人做陪,于是想到了亚炜。

    星期六下午下班后,森森和亚炜一起来到了约定的饭店,静文和周宏波提前早到了,四个人在一个小包厢就坐,包厢布置清爽雅致。静文给彼此做了介绍,周宏波比她们年龄大一些,成熟多了,显得大方稳重。相反,森森和亚炜一开始有些紧张、拘束,静文也紧张,因为担心好友对自己男朋友评价不佳。

    服务员上菜单,周宏波让森森和亚炜点菜,两个女孩子忙表示不了解这个店子什么菜好吃,摆手拒绝,周宏波只好征求静文的意见,点了几样女孩子们喜欢吃的菜。

    饭桌上,周宏波表现得体,对静文体贴入微,还帮着静文夹菜,弄得森森和亚炜都羡慕。他善于交谈,慢慢的气氛活跃起来,森森和亚炜对周宏波开起了玩笑:“你是不是故意开车将污水弄到静文裙子上的?”

    “冤枉,绝对不是。”

    “你喜欢我们静文什么?”

    “不知道。就是喜欢。”

    “这可不行,要坦白。”

    周宏波有些为难了,“我能不能只告诉静文?”

    “不行。快回答。”亚炜不依不饶。

    “喜欢她可爱的模样,喜欢她的为人,这样回答可以吗?”

    静文的脸又红了,在一旁只嚷:“不要问了,不要问了,你们是不是我的好朋友!”

    “算了,勉强通过吧。”森森故意和亚炜使眼色,亚炜马上附合,说经过研究,暂时过关。

    。。

    第57章  恋爱要棋逢对手

    “你不能欺负我们静文,她可是从来没谈过恋爱的。”森森和亚炜像是静文的娘家人,似乎不说几句这样的话,就没有尽到好朋友的责任。其实她们自己也觉得这几句话有点傻气。

    周宏波知道,有时好朋友的意见比父母的还管用,对森森和亚炜的“政审”,他可不敢怠慢,“放心吧,我对静文是真心的。”

    吃完饭,森森和亚炜赶紧开溜,留下一对恋人去约会。

    亚炜和森森一路散步回家,对静文的男朋友开始评头论足。亚炜连呼“没想到!”,没想到静文找男朋友这么厉害,这么有眼光,没想到内向的静文会发生这么浪漫的爱情故事。俩人的评价最后归纳为周宏波很男人,很成熟,虽然不是很帅,但说话做事得体,静文肯定是逃不了,一定会爱上他!

    女人亦是如此,当自己陷入爱的旋涡,分明就成了一名色盲者、智障者,严重的更是失聪者、失明者。可是做旁观者,却能火眼金睛。

    恋爱如同两军对垒,希望能棋逢对手,彼此厮杀拚博一番,这样才会留下深刻印象,才会惺惺相惜。如果一方过强或过弱,就会让一方感觉无味无趣。森森和亚炜对静文就有些隐隐的担心,因为对于静文来说,周宏波太过成熟了,她可能会驾驭不了。

    其实周宏波并不如她们想像的那么成熟,因为对于女人来说,再成熟的男人也躲不过她们的温柔乡。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就是让她们相制相吸。中国人讲究y阳谐调,物有y阳;人分男女;阳刚y柔,因循有序,相生相克。男人征服了世界,而女人征服了男人,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

    对于周宏波来说,静文算不上美女,只不过长得娴静耐看。但她性格温和,为人内秀,和她在一起可以不设防,让人感觉很舒服。父母对周宏波娶妻的要求就是“忠、孝、爱”,对夫忠、对老人孝、对孩子爱。

    在周宏波的眼里,静文就是个典型的贤妻良母,做妻子,她是最好的人选。周宏波年纪不小了,他想成家,因为做为男人,只有成家才能立业。没有成家的男人在领导和同事看来,总显得不够成熟,成不了大业。

    森森回到单位的宿舍,受静文和周宏波的影响,抑制不住内心对廖晨星的思念,一个人悄悄流泪了,晚上辗转反侧,心想廖晨星现在也在想我吗?

    单位的同事慢慢都知道森森有个在北京读研究生的男朋友,原打算给她介绍男朋友的热心女同事都打消了念头。她每天将时间分成了三段,上班八小时,晚上睡觉八小时,其余八小时百无聊赖的消磨时间。除了写信,森森的感情无处寄托。

    小城远离北京几千里,思念如同长了翅膀,日日夜夜飞向北京。又快过春节了,廖晨星也快放假回家了,森森盼星星盼月亮般盼着廖晨星回小城。

    第58章  静文的初吻

    得知廖晨星快回来了,森森去了他家里,廖妈妈和廖爸爸对她像以往一样热情。两个人恋爱以来,廖晨星并没有正式以女朋友的身份带森森回家。虽然廖晨星的爸爸和妈妈都知道他们在恋爱,也希望森森常来家玩,但参加工作后的森森却没有如以往读书放假时那样常去,原因森森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廖晨星不在家,还是不想像个小媳妇一样去廖家。

    不过每次去廖家,森森都会帮廖妈妈做家务事,打扫房间,廖爸爸和廖妈妈打心眼里喜欢这个漂亮懂事的姑娘。

    春节临近,廖晨星回小城,森森去车站接他。俩人见面时都有些激动,半年不见,大家变化都不大。

    在廖晨星家里吃过晚饭,俩人不顾坐车劳顿,在街上散了一会步,森森牵着廖晨星的手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你想我了吗?”森森傻傻地问。

    “当然想。”

    “有多想啊?”

    “想得天天睡不好。”

    “真有这么想吗?我不信。”森森笑了。

    “真的。”

    “除了我,不准想任何人。”

    廖晨星耍贫嘴,“我妈我爸还是可以想吧。不过想你多一点。”

    森森挽着廖晨星的手臂,头靠在他肩上甜甜地笑逐颜开。

    久别相逢情意绵绵,廖晨星和森森在春节期间走亲访友,大晒恩爱,比在学校时融洽甜蜜,两个人好象都忘记以前的不和谐。他们一起去了亚炜家,静文也带上男友周宏波应邀赴饭局。大家互相介绍认识,气氛很活跃。主妇亚炜亲自下厨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李致远热情相陪。

    三个男人喝了一些白酒后,聊起了足球,原来三个人都算是足球迷,于是有了共同的话题。三个女人对足球不感兴趣,被抛在了一边,这让她们很不满,于是晚上在亚炜的提议下又一起去了歌舞厅玩。森森和亚炜都不约而同地分别询问廖晨星和李致远,想知道他们对静文的男朋友印象如何?两个男人都表示周宏波看上去还不错,其他的不了解,不好发表意见。

    深夜,三对情侣尽兴而归。

    周宏波送静文回家,恋爱中的情侣难舍难分。市委大院的路灯朦胧地照着路面,走在幽暗的大树底下,周宏波揽住了静文的腰,轻轻地吻着她的面颊,当他想吻她的嘴唇时,静文躲开了,看着黑暗中周宏波探询的目光,静文红着脸停住脚步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是的。我是认真的。”周宏波点点头。

    静文有爱的洁癖,她小心地保护着自己的初吻和第一次,不容玷污,盼望遇上自己今生的白马王子时再奉献给他。

    周宏波是她今生的白马王子吗?静文问自己,心里有个声音一再肯定是的。虽然恋爱只有短短几个月,但周宏波成熟稳重,对她尊重有加,从来不曾冒犯她,违背她的意志行事。

    静文已经不可遏制的爱上了他。

    她抬起头,微微眯缝着眼睛,周宏波低下头轻轻吻着她的嘴唇,他感觉到她身子一阵轻微的颤抖,笨笨的,那么青涩。他爱怜地拥紧了她,温柔绵长地吻她,吻得静文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身子发软,快要站立不住了,周宏波稍稍分开嘴唇,然后再度碰触,用力地吮吸着她的唇,静文觉得一阵眩晕,吻了不知多久,周宏波在她耳边轻轻说:“我爱你。”

    这是静文的初吻,从这一刻起,在静文的心里,周宏波就是她今生今世最爱的爱人,今生今世要嫁的男人!

    第59章  恋人吵架

    廖晨星回学校前,三个女孩子又聚了一次。在聚会中,亚炜无意中说起红婷找了男朋友,当时森森在另一间房,廖晨星听了脸色当场就变了,一个晚上话不多,老走神。森森觉得奇怪,以为廖晨星不舒服,俩人提前结束聚会回家了。

    走在路上,森森问廖晨星哪里不舒服,廖支吾着说没事。在森森面前,“红婷”两字是高压线,不能说也不能提。

    两个人默默走了一会,森森感觉出廖晨星有心事,她主动说起了红婷,“你知道吗,红婷找了个男朋友,在市法院工作,听说俩人很相配,很幸福。”

    “哦,是吗。”因为听说了,廖晨星有了心理准备。

    森森仔细观察廖晨星的表情,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你一点不想知道她的消息?”

    “知道了又怎样!”

    “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廖晨星没做声。

    森森提高了声音:“你从哪知道的?!”

    “你别管我从哪知道的。”

    “你是不是还在和红婷通信?!”森森开始多疑了。

    “你在说什么!我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