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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部分

你师傅不是号称再世华佗吗,怎么和唐门混一块了?”

    “自古医毒一家亲,不通医毒,又如何救人!”严子墨摇头,似乎对我提起的这个问题很失望。

    我摸摸鼻子,脑袋一转,谄媚又讨喜的问:“那你也会用毒咯?”

    严子墨笑而不语,手指在我腰侧轻轻一按,我一颤,被这阵忽然袭来的酸痛,击得直裂嘴。

    “严子墨!”我扭头,咬牙切齿的望着他,“你可以更禽兽些!”

    严子墨挑着剑眉,压下半身,极轻的在我耳垂上吹气:“君要臣禽兽,臣不敢不禽兽,只是皇上您如今龙体欠安,若再纵声情/色,实不为明君所为!”

    严子墨轻声细语,明明是在颠倒是非,吃我软豆腐,却说得正气凛然,我人在砧板上,打不得又骂不过他,只能哑巴吃黄连,咬着牙齿生闷气。

    “唐门为何要追杀于泽?”其他的不用问,我现在也知道为何那些唐门杀手不再追来,但他们不敢动我们,并不代表事情解决了。

    于泽究竟惹了什么事情,落得众叛亲离还被四川唐门追杀的地步?这个问题,一直让我耿耿于怀,本能的,我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

    “魏皇死了!”严子墨突然说。

    “啊?”我愕然的看他,有点不敢置信,“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半个月前,这是刚刚收到的密报!”说着严子墨把一封密封的信笺交给我。

    我打开信笺,眉头皱了起来。

    “是暗杀!”我把信交给严子墨,对这个消息感到很意外。

    魏国皇帝—于立山崇尚武力,在位三十几年,东征西伐,一辈子都没放下过手中的刀。他不但蓄养了大量军队,本人更是身强体壮,武艺高强,据说他六十岁大寿那年还能一个人撂倒两个年轻的大汉,威震全国。

    于立山强悍好战,一直是我们大宋的心腹大患。我爹打小就拿他来鞭笞我,说我若不努力习武念书,以后他就会带着大军来犯我大宋,抢掠我们的土地,践踏我们的国民……

    这样的人,居然被暗杀了。

    严子墨见我锁眉沉思,便把信笺折了起来,放在火盆里烧。

    信笺烧成灰烬后,他说:“魏皇是死于唐门禁毒‘血饮’之下。‘血饮’是剧毒,凶性极大,发明之初便一直被封藏在本家,由门主亲自看管。可是就在两个月前,‘血饮’离奇失踪,唐门动用全族之力花了一个多月才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查到了于泽身上。”

    “你的意思是说,魏皇是于泽杀的?”

    “表面看,确实所有证据都直指着他,我想不用多久,魏国的杀手也会追上门来!”

    “哎呀呀……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我余惊未定的拍拍胸口,一脸庆幸的看着严子墨,动情的说:“辛苦你们来到早!”

    严子墨不给面子的拆我的台:“你要真害怕,就不会把他带在身边。仲玥天又不会跑掉,你若无他想,也犯不着把这样一个满是疑点和危险的人放在身旁!”

    “哎呀,被发现了,子墨你真是的是肚子里的蛔虫。”我摊了摊手,被后背的肌r拉着得撇嘴裂唇,马上招来严子墨,给我继续推揉推揉。

    严子墨顺着骨头按了几下,我舒坦些了才问:“你怎么看于泽?”

    “此人嘴甜,性滑,行事克制,忍耐!”

    严子墨总结得挺准了。

    我掰着手指,又补上两条:“忍辱负重,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严子墨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把我先前在山林和青楼看到的事情,巴拉巴拉的同他说一遍。严子墨越听越惊讶,最后,瞪着眼睛看我,半晌才认同道:“他确实是够忍辱负重的!”

    我叹息了一句,转了个话题问:“魏国的新皇是谁?”

    “二皇子,于梁!”

    “于梁?”我嗤笑,“选一个莽夫即位,倒真像于立山会做的事情。”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安置于泽?”

    我咧嘴笑:“放在身边继续看着!”

    “你就不怕他作乱?”严子墨也笑着说。

    “他能做什么乱,这里都是我的人,他一天上几次茅厕我都知道!”我不以为然的说,这年头也不是人人都有杜仲勋那本事。

    “自负!”严子墨摇头如是说。

    我“嘻嘻”一笑,当他这是夸奖。

    “啊,对了!”我一拍脑门,又想起了一件事儿,“唐门的那些杀手还跟着我们吗?”

    “跟着呢,不过这次不是追杀而是保护,唐德让他们一直跟到我们,直到我们平安回京城!”

    我听了“啧啧啧”的感叹:“子墨,你的后台好大呀!”

    严子墨听了这话,突然眯着眼,盯着我看。

    “干,干什么?”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最大的后台,不正是你吗?”良久,他才叹息的垂眉道。

    我挠了挠脑袋,嘻嘻嘻的笑:“说得也是,说到后台,谁能硬得过皇帝!”

    “唐德想要什么?等这事过了,我赏他。”财大气粗就是不一样,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腰都没那么痛了。

    “这事儿不急!”严子墨哑笑,对着我直摇头,样子看起来十分无奈。

    我觉得严子墨最近都这样,老是看着我,就莫名其妙的摇头叹气。

    我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皱着眉就问他:“子墨,你最近究竟怎么啦,样子总怪怪的?”

    “我那里怪?”他眯着眼睛,回问我。

    “老是没精打采的,没事就跟老头似的在哪里叹气。”

    “有吗?”严子墨不认。

    “有啊!”我盯着他看,心里一沉,忙坐起来问,“莫不是千年冰莲的毒又犯了吧?”

    “不是!”严子墨立即把我按回床上,沉着脸说:“你别乱动,若伤了筋骨,留下后患,就麻烦了!”

    我一听,忙乖乖的趴好,再也不敢动了。

    严子墨帮我重新敷好药,盖好被子才说“我没事,千年冰莲的毒只在极热和极寒的天气才会发作,平常时候并不会对生活造成什么影响,而且我不是说过了吗,算命的也说我不是短命相!”

    “嗯……”我点点头,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你不信?”严子墨挑着眉头看我。

    “信的!”我说,“好听的话我都信,不好听的,我都不信!”

    “那你信什么?”严子墨眸光忽闪,抿着唇笑了。

    “我信人定胜天!”

    严子墨还在笑,似乎我这句话很对他的胃口,他看着我,目光温柔得都能捏出水来。

    我觉得他这个样子比方才还要怪,弄得我j皮疙瘩的都冒出来了,我拉着问:“你笑什么?”

    他愣是不肯说,神秘兮兮的在我额上一吻,留着一句:“我信你!”就出去了。

    闹得我满肚子疑问。

    就这样过了几天,我终于腰好了,能下床了,在地上还没跳腾几下。

    小全张就慌慌张张的跑来说:“主子,不好了,杜少侠和严太医在外面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和谐弄得十分暴躁!

    昨晚发的那章本来就是和谐过的,但是还是收了牌子,于是一直改,弄得凌晨一点多,把1800的字改成780,连拉手都没有了,管理员都还不让解锁,第二天九点和十点的时候,居然还多发了两张金光灿灿的牌子。

    我看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ps★:上一章的完整版链接,在27章的【作者有话要说】

    2010。12。30 晚

    29、捉鬼。。。

    我赶出来的时候,外面胜负已分,严子墨支着剑,半跪在地上,唇上有血。

    我眉头皱了起来,杜仲勋转头看着我,眼睛微微一动,一个箭步走到我面前,猛地揪起我的衣领。

    “主子!”周围的护卫立即提剑围上。

    “退下!”我手一抬,把他们喝退。

    我瞳孔一收:“杜仲勋,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还去不去救我师姐?”杜仲勋的火气很大,说话的时候,手臂都在颤抖。

    我被他揪得有些呼吸困难,喘了一口气,才声音嘶哑的继续说:“雨晴当然要去救,不然你以为我们一大伙人在这里做什么?”

    杜仲勋眯着眼睛眼睛看我,再慢慢的把目光移到严子墨身上,低头,极古怪的一笑。

    然后,他松开我,把腰上的短刀扯下来,丢回给我。

    我稳稳的接住,再抬首,杜仲勋已经不见人影。

    小全张过来问我:“主子,要不要找人跟去看看!”

    我摇头:“不用了,他的轻功,你们十个人都追不上。”说完我就走到严子墨面前,低头问,“你还好吗?”

    严子墨点点头,抹掉唇角的血迹,站了起来,朝着我安抚的一笑:“我没事,只是一点儿皮外伤。”

    我松了一口气,回头问小全张:“他们两个怎么会打起来的?”

    小全张支支吾吾的,话说得不清不楚。

    严子墨打断他,说:“事情是我挑起来的,他要找你,我没让他进来。”

    我回头看了一眼严子墨,又看了一眼周围都低垂着头的护卫,深知事情绝对没有严子墨说得那么简单。

    但显然,现在并不是责问这件事情的时候。

    “探子都回来了吗?”我问小全张。

    小全张忙点头,狗腿的跑得我跟前,低眉顺耳的赔笑道:“都回来了,正在二楼偏厅候着呢!”

    “走吧!”说完,我转身向偏厅走去。

    基于安全考量,这栋三层高的客栈,整栋都被我们包了下来,二楼是雅间,其间有几个隐秘偏厅,可供客人议事用。

    小全张把我领到最里面的那间偏厅,一进去,里面的人就刷的一下全跪了下来。

    那些扯着喉咙空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门面话,我没让他们干,招呼了他们起来,便端着茶杯听报告。

    一人说:“炎阳太守带着一千快骑二千步兵已经在黑石开外二十里处扎营。”

    一人说:“督府将军的五千精兵已经在路上,约莫再过两日就可以赶到黑石。”

    另一人说:“皇后娘娘的隐卫联系上了,他们说,娘娘确实是被仲玥天的族长带走的。”

    还有一人奉上通向仲玥天那个神秘之地的详细地图。

    我翻着地图,转着手中的茶杯,觉得胸口的血在沸腾。

    要开战了!

    我指着负责带路的一人问:“从黑石到仲玥天,需时多久?”

    那人恭敬道:“绕山路快则三日,走平道快则十日。”

    我看着地图,在一处山腰上点了点:“传令下去,让炎阳太守和督府将军各拨一半兵力分别从平道入仲玥天,余下一半兵力留守黑石。”

    众人领令,退下。屋里只余我和严子墨及小全张三人。

    小全张过来问:“皇上,那我们怎么办?”

    “我们走山路,午后便出发!”

    “皇上,山路崎岖陡峭,不利于行……”小全张说着说着就把求助的目光转到严子墨身上。

    严子墨目不斜视的看着我,对小全张的投s过来救助目光,视而不见。

    “那我回去收拾一下!”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

    严子墨一走,小全张就噗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的大腿,扯着哭腔,做垂死挣扎,“皇上,那个山路听说不但常有野兽出没,而且还经常闹鬼,咱们还是走大道吧!”

    我摸了摸他的脑袋,笑了出来:“没事,这次我不用你打头阵,你躲我后面就成了!”

    小全张怕鬼,刚进宫的时候还被老太监瞎扯的一个鬼故事,吓得n了半个月裤子。

    “那不成,奴才发过毒誓的,不管遇到什么的事情,奴才都要视死如归,保护皇上的周全。”小全张抹了把眼泪,摆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摸样。

    “好了,不闹了!”我笑了一阵,把桌上的地图折起来,交给小全张。

    小全张接过来小心收好。

    “对了,方才严太医为何会和杜仲勋打起来?”临出门前,我问。

    小全张哆嗦了一下,刚刚收起的眼泪,又要掉了下来了:“奴才不敢说!”

    “这有何不敢的,你说来听听!”我看着他那样子,声音顿了一顿,“朕恕你无罪!”

    小全张咬着唇,还是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说!”我一掌拍在桌子上。

    小全张整个人震了一震,瘪着嘴巴,牙一咬,巴拉巴拉的就把杜仲勋和严子墨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小全张说得小心翼翼。

    我听了却津津有味,想不到杜仲勋骂起来人还挺有滋有味的,只是他似乎弄错了我和严子墨的关系

    我把杜仲勋丢回来的刀抽出来看,刀刃平滑锋利,刀身厚实耐用,这并不只是一把华而不实的装饰品。

    这样的好刀,杜仲勋不要,可惜了!

    “皇上,这把刀,可要奴才一同收好?”小全张问。

    “不必了,这把留在我身边吧!”我把随身短刀换下来,改挂上这把镶满宝石的短刀,顿时整个人都珠光宝气起来。

    小全张从我手上接过一把外表看起来平凡无奇的短刀,小心翼翼的收好。末了又问:“皇上,可要一把剑袋?”

    我笑着解开短刀,颔首道:“当然!”

    刀者,凶器也!出门在外的,还是不要那么招摇的好。

    我们没有进黑石,一路向着北,绕过了沙丘后,我们来到延绵不断的高山之下。我不敢置信望着这些立于沙地上之上,葱葱郁郁的山峰,擦着眼睛问严子墨:“我不是眼花吧!”

    严子墨笑着摇头道:“你没有眼花,世间万物,无奇不有!”

    面对这样的奇景,他比我淡定多了。

    山路非常陡峭难行,我一路东张西望,几次差点踩了个空,幸得周围武艺高强的人多,才将将让我捡回了命。小全张亦步亦趋的跟在我旁边,不时的大声提醒着前面有什么,但越往山里走,他叫嚷的声音就越小。

    探子说,这山路时有鬼怪害人的流言,几乎没什么人敢走。

    但我们这一大伙兜兜转转的走了两日,别说鬼怪,我们连大一点的野兽也没见着。这一路太过平静了,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奇怪,翻开地图看了又看,楞是找不出个所以然来。

    严子墨来问我:“怎么了?”

    我把自己的好奇说给他听,然后揶揄的说:“想着莫不是我身上皇威太甚,把那些妖魔鬼怪都吓退了?

    严子墨听了,就很不给面子的起来,臭着我说:“你把唐门的杀手当成什么了?”

    我一愣,忙拉着严子墨追问:“他们把那些鬼怪全毒死了?”

    严子墨凑近几步,眯着眼睛盯着我,似笑非笑的说:“你的样子看起来,怎么好像很失望?”

    我被他看的很不自在,讪讪退了一步,才摆出一个笑脸来:“怎么会,寡人一身凛然正气,对于那些害人的鬼怪自是同仇敌忾,恨不得把它们剁成r酱!”

    严子墨盯着我,又是一笑。

    “唐门的毒很贵,唐德那家伙小气巴拉的,哪能给杀手配什么毒,顶多也就塞几包蒙汗药给他们用用。”

    我眼睛眨了眨,看着严子墨,一个劲的笑。

    这会儿轮到严子墨退后一步。

    “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谄媚的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子墨,我们去捉鬼吧!”

    30、被调戏了!。。。

    我说去捉鬼,其实我压根就不信这世间有鬼,人死身灭,魂归黄泉,那来的鬼怪害人。不过既然有人盛传,我又恰巧身在鬼地,不去见识一下那些传说中的鬼怪长什么样子,就太可惜了。

    严子墨挡不住我的缠劲,一来二回的只好点头。小全张知道我的计划,在后面哆哆嗦嗦的挂着两行清泪,却死也要跟着去。

    一行三人出了唐门杀手的保护圈,很快就在外围看到一群趴在地上不动的山禽野兽。我拎着一只受伤的兔子在一只熟睡的野豹前晃了几晃,野豹一点儿转醒的迹象都没有。

    “这些就是传闻中的害人鬼怪吗?”我看着严子墨笑。

    严子墨耸耸肩,当做是应答了我。

    “我们扛几只回去烤来吃吧!”虽无鬼怪,但兴致勃勃的逗弄了一下旁边其他鼾声四起的凶猛野兽,觉得眼前的情形亦是百年难得一见。

    我玩得正起劲,小全张却白着脸说:“皇上,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我站了起来,发现严子墨已经拔剑挡在我面前。

    我偏耳一听,远处周围极轻的响起一阵细碎的拍打声和婴儿啼哭声。

    “有人来了?”我背靠着子墨,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心里咯噔的一下,觉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严子墨沉着声说:“没有人气也没有杀气,不太像!”

    一句“没有人气”让站起前头的小全张,哆嗦了一下。

    拍打声和啼哭声越来越近,渐渐的就好像在我们耳边呼叫,但周围依然一个人影都没有。

    “看来真正的鬼怪来的!”我低笑,仰首道:“既然都来了,何必装神弄鬼,不如出来一见!”

    我话音一起,拍打声和啼哭声立即尖锐起来,尾音一收,戛然而止。

    周围又再宁静下来,除了飒飒的树叶摇摆声,什么都没有。

    小全张拔剑退到我旁侧,神色肃穆。

    “来了!”他说。

    一阵风起,顿时树摇枝动。

    “蝙蝠?”我望着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