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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亲朋好友往我这火坑里推,全找的非亲非故的介绍给我,八成还是仇人。”陈洁笑了笑,问:“以前?那现在呢?”“现在改了。”钟凯呆呆的望着街上来往的车辆。“浪子回头金不换。”陈洁微笑道:“算你聪明,说了实话,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你都知道?”钟凯偏过头惊讶的看着她。“当然得先调查了,一般人在第一次见面时都尽量显示自己最好的一面,而且媒人说的也全是鬼话,当然得自己亲自去查对方底细了。”陈洁一下一下扯着手套,轻描淡写的说。

    “那你还来?”“你形象不错,而且我以前见过你,你爸是我们医院的常客,你肯定对我没印象,我每次都带着口罩。我倒是常见你逗小护士们,害得她们得相思病,恨不得你爸一直住院,好天天看到你。刚才见你态度冷淡,我还以为认错人了,现在又有点莫名的郁闷,虽然对你没意思,但也很不忿,难道我还不如那帮小护士?”陈洁大笑起来。

    钟凯不禁多看了她两眼,露出短暂的笑容,“我二十九了,算老男人了。”“嗯。”陈洁点点头。“当初别人给我介绍时,我冲口而出:二十九?离了婚的?那人赶紧说未婚未婚,忙事业呢,耽误了,本人特别显年轻,跟二十四五的小伙差不多。”陈洁撇撇嘴,“我觉得干媒人的不进中央电视台广告部真是浪费人才,上次我被人介绍出去,结果对方是我高中同学,两人笑得肚子痛。你说媒人是不是睁着眼说瞎话,把两个熟人都说迷糊了。”又忙澄清:“你别误会,我没说你不好,我只是烦那些做媒的,跟骗子似的,不,就是骗子。”

    “我让你失望了。”钟凯窃喜的说,“不,没有啊。”陈洁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说了以前就见过你,你别的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一个孝顺父母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

    钟凯沉默了,中间接了两个电话,陈洁坐着安静的玩手套。“你有事的话就先走。”钟凯故作善解人意。“你有事你走你的,甭管我,我再坐会儿,我妈说了,天黑前不准回家。”陈洁双手托着腮,无聊的蹬着腿。

    “我这时回家也得挨骂。”钟凯苦笑的摇摇头,“我饿了,去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吃自助餐怎么样?我正好想大吃一顿,生活太不如意了。你会不会嫌自助餐档次低?我说的是38元的那种。”陈洁起身说。

    “得请你吃点好的。”钟凯微笑的说。“为什么要你请?我出不起38元吗?aa制!我不花不是自己的钱。”陈洁毫不领情,“那家店在公主坟,走,坐公共汽车去。”

    “你的性格有点象我……认识的一个朋友。”钟凯出神的看着陈洁。“是你唯一爱过的女朋友对不对?”陈洁笑道:“她还有什么跟我相同之处,我马上改。”钟凯的调皮劲儿又冒出来:“那你把和他一样的坏毛病改了,浑身都是优点,我岂不是会爱上你?”

    夜里回到家,韩丽忙问结果,钟凯懒洋洋的敷衍道:“先处处看吧。”

    钟凯心里明白自己暧昧不清的态度害苦了洪晨。他几度试图为他们之间的关系画上句号,可是他发现自己无论在精神上还是上,都无法离开洪晨。他的负罪感与对他的和迷恋不断冲突,而他作为一位成功人士和独生子的身份,又与他的性取向产生了尖锐的对立。他游离在爱与背叛之间,他明白今生再也找不到另一个“洪晨”。他也明白长此以往,他会无法自拔,与其说他渴望家庭不如说他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大学毕业时他就给自己订下三个人生计划:创业、娶妻生子、有个年轻漂亮善解人意的男伴。春节期间,他一直住在父母家,常抱着邻居家的小孩玩。看着活泼可爱的孩子,他对洪晨本就不坚定的爱又开始动摇,他为自己开脱——洪晨还差一年才毕业,他还小……

    正文 第十六章夺爱

    开学没多久,学校就出了事。九七届有两个女生明目张胆将性取向公开化,两人毫不避嫌的同床共枕,弄得宿舍里其他女生搬到别的寝室住,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校方给了留校察看的处分。

    洪晨更加忧郁了。听到同学们对那两女生的谴责,鄙夷,他虽对那两女生惺惺相惜,同病相怜,但也不敢站出来说句公道话,怕被怀疑,只是不参与讨论心里,心里也觉得那两女生不对,怎么可以那么高调?在学校异性同居都不允许,她们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后来听别人说那两个女孩来头都不小,一个是上海富家千金,一个是深圳,根本是有恃无恐,不怕被开除,不怕没前途。

    而洪晨是个把名声看得最重的人,他无法忍受别人说他半句不是,总是小心的不落人话柄。

    激情褪后,洪晨被空虚和莫名的烦躁包围。是厌倦还是因为恐慌而想要抽身逃避,他分辨不清。钟凯探手去搂他的腰,洪晨僵硬的后背象堵冷酷的墙,钟凯的手不禁猛的抖了一下。他叹息的坐起来,扳过洪晨的脸,明知故问。“你怎么了?在想什么?”洪晨低垂着眼皮,眉头紧皱,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看了钟凯一眼,挣脱出他的怀抱,下床,赤足走到窗台。望着夜幕中的冷月,他咬了咬嘴唇,说出一句令钟凯震惊的话——“我要结婚,娶妻生子,过爸爸妈妈那样的生活。”钟凯愣在黑暗里,许久才结结巴巴的说:“可‘‘‘‘‘可你现在还‘‘‘‘‘还是学生啊。”“再这样和你继续下去,我怕‘‘‘‘‘‘过爸爸妈妈他们那种生活只能成为一个梦想。”洪晨转身面对着钟凯,“我知道你的压力比我更大,你很辛苦‘‘‘‘‘‘‘不如,我们试着分开一段时间吧。我想并不是谁离了谁就不能活,象我们这种情况,分开了,反而更快乐。”洪晨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酷,“如果有一方可以从中获得解脱,开始新的生活,那么就视为这段感情的结束。如果哪天不巧遇见,就当作不认识。”已经过了17天又18个小时,钟凯被对洪晨的思念折磨的痛苦不堪,他再次来到洪晨学校。这次,他终于鼓足勇气拨打了洪晨手机。占线,对方正在通话中。他不断的拨打,勇气在一点一点的迅速消散。他胆怯又沮丧的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手机神奇般的在座椅上嗡嗡振动。钟凯定定的盯着它,看见来电显示是洪晨的手机号码,以为眼花了,他猛的抓起手机,激动不已,“喂!!晨晨!怎么不说话啊?啊?”“我‘‘‘‘‘‘我没想到这次竟然打通了‘‘‘‘‘‘‘之前,你的手机一直占线‘‘‘‘‘‘‘”“哈哈,咱俩都在同时给对方打电话‘‘‘‘‘‘‘‘”钟凯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我很想你‘‘‘‘‘‘你应该没这么快过上新生活吧?你‘‘‘‘‘‘‘你在哪呢?我就在你学校南门。”“我在‘‘‘‘‘‘你家楼下。”“把洪晨让给我吧。”欧阳海龙一边剔牙一边瞟钟凯。“我的人,怎么能给你?”钟凯冷笑道。“还什么你的人?你不是交了个准备结婚的女朋友吗?你爸妈把你看得这么紧。干嘛?你想让洪晨当妾啊?”“你管不着。”钟凯不悦的折断牙签扔烟灰缸里,又嘲讽的说:“他对你不但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还非常讨厌,你还没碰够钉子啊?说了你可能不信,男人里,他只跟我好,不会看上别人,他的第一次给了我……”“去去去。”欧阳海龙不屑的打断钟凯的话,“要不是靠我当初给的那粒药,他能跟你?”钟凯脸色大变,这是他最忌讳的事,欧阳海龙旧事重提,无疑是打他耳光,钟凯腾的站起身,指着欧阳海龙说:“我警告你,永远不许再提那事。”

    欧阳海龙忙起身陪着笑脸道歉,按着钟凯肩头,钟凯憋着气又坐下。欧阳海龙递了根雪茄给钟凯,帮他点上火,钟凯轻轻转动雪茄,待雪茄充分点燃后,往后一靠,吐着烟圈,瞟了欧阳海龙一眼:“你不是包了个新人吗?演什么的来着?”“他妈的别提了,没红的时候你要他喝尿他都肯,现在拍了两部戏,混了个眼熟他妈的他就把自己当角儿了,上回说去横店拍戏,结果当天晚上在北京饭店见他跟个老头一块,这他妈狼心狗肺的东西!你说他也找个好一点的啊。凭什么啊?有钱?我也有啊!钟凯,我这人你知道的,对钱我从来不小气,钱本来就是拿来花的,是吧?”

    “嗐,得了吧。那人太次,小眼睛还单眼皮,长得跟土鳖似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考上的,还莫名其妙的红了。我就纳了闷,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活好!”欧阳海龙挑了下眉,兴奋的说:“他那下面特别大。”

    钟凯诧异的看着他:“你改做0啦?那你还打我们家洪晨的主意?”

    “没改,还是纯1,不过下面大,玩得更刺激。他长得是不行,下面比上面强多了。”欧阳海龙吸了口烟,眯着眼说:“这洪晨挺特别的,长得吧,算是中等偏上,比他漂亮的咱不是没玩过,多了去了,身材也不太好,没什么肌肉,小腿还挺粗,可他就是特招人喜欢,招人怜,他那双眼睛太他妈漂亮了,勾魂夺魄啊。”

    欧阳海龙翘着二郎腿,点着脑袋对钟凯说:“听说你最近在为和景翔集团签合同的事头疼,竞争挺激烈吧?”

    钟凯愣了一下,喜出望外:“怎么,你能帮上忙?!”

    “景翔集团的老总跟我爸是战友,我小时还跟他家闺女定过娃娃亲呢,幸亏没算数,景翔集团那老总你也见过的,他女儿长得有多丑你可想而知。”

    “你小子想要我拿洪晨做交换?”钟凯明白了欧阳海龙的居心,断然拒绝:“做梦!”

    “五、六百万的纯利润……洪晨这么宝贵?你们能好几天?听说你爸下命令要你今年结婚,洪晨是个自尊心强的人,他可不会甘心当你的妾。”欧阳海龙认定胜券在握,悠然自得,“我呢,早跟家里摊了牌,他们也拿我没辙,洪晨跟了我,总比跟你偷偷摸摸受委屈强吧?我上星期刚检查完身体,除了肺有点毛病,其它一切正常,我脾气比你好,钱比你多,你要真为洪晨着想,就把他让给我,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是不是?我最看重他的一点就是忠心,我在他身上花的心思,十个人都弄到手了,谁不想找个对自己真心的?玩了这些年也腻味了,真想找个人一块过日子,洪晨是最佳人选,只可惜不是处男,但也没法计较了,谁让当初出面给钱的不是我呢,想想都悔啊,谁料到他变化那么大,他妈的那钱还是我给掏的呢。”

    “你小子真他妈不是东西,洪晨是我的人,你还老打他主意,我不跟计较也就算了,你他妈的现在又把他拿出来跟我谈条件……”钟凯冷笑的摇摇头,没往下说。

    “要不这样,你把他约出来,……约到‘情海’ktv,我在包厢里等着他,我再试最后一次,要是他还是不肯我也就死了这份心,不管结果啊,我都会把合同的事给你办妥。”欧阳海龙只好退而求其次的说,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不会乱来。”

    钟凯动心了,第一,他对洪晨绝对放心;第二,‘情海’ktv治安管理不错,谅欧阳海龙也不敢胡来。

    他沉吟了片刻,对一脸期盼的欧阳海龙笑道:“你先把事给我解决了。”

    中午,洪晨从校门口出来,掏出手机准备给钟凯打电话。突然一辆白色面的驶了过来,发出刺耳的急刹车声音,停在他前面。他不悦的瞪着车,车门猛拉开,推出一个近乎的女人,车内一个女人探头狠狠咒骂了一句:“烂货!臭婊子!呸!”,又猛的拉上车门,疾驰而去。

    洪晨震惊得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那女人被绳子绑住了双手双脚,面朝下扑在地上扭动,一下子被人围住了。“我的天啊!”他喃喃自语道。圈子越来越壮大,圈外的人跳起来向里张望,他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正欲走开,忽听有个声音惊叫道:“啊?吴莉?”

    洪晨急忙往里挤,吴莉被翻过身来,双目紧闭,泪流满面,嘴里塞着一团布。她扭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欲翻转过去,洪晨迅速脱下外套裹住她,扯下她嘴里的布团,竟是男人的内裤和臭袜子。吴莉睁开眼看了看洪晨,又马上闭得更紧,失声痛哭。

    “别看啦!”洪晨愤怒的对旁观者咆哮,把墨镜给吴莉戴上,又脱下长裤给她套好,抱起吴莉跌跌撞撞往校门口跑,想把她送回宿舍。“别,我……我不能待在这儿……洪晨求求你去给我开间房‘‘‘‘‘求求你‘‘‘”吴莉泣不成声。

    洪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掉头往外跑,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最近的宾馆。

    穿着保暖裤的洪晨抱着衣衫不整的吴莉一进宾馆大厅,举座皆惊,洪晨急急的嚷:“先开房,我马上下来办手续。”

    前台的两个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洪晨吼道:“傻了呀你们?赶紧的!”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后,一个长头发的女孩说:“你们……你们这是怎么了?”

    “你先把房开了,我身份证带着呢!”“我们先和经理商量一下。”长发女孩迟疑的说,拿起话筒准备拨号,另一个圆脸的女孩说:“先给开了房吧,他都抱不动了。”

    洪晨吃力的把吴莉抱到床上,整个人都累得虚脱,瘫坐在地上,双手酸疼得抬不起来,他气喘吁吁的偏头安慰吴莉:“没事了,你躺着歇会儿,我去楼下办手续。”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也不好去脱吴莉的裤子,只好就那样跟着圆脸女孩出去。“你们这是怎么了?”圆脸女孩好奇的问。“我和她是同学,刚出校门时见她被人从车里扔出来,什么都没穿……”洪晨心想下楼办手续时,经理肯定会问,索性说出实情。

    洪晨接到林雅欣打来的电话,林雅欣已经知道了这件骇人听闻的事,问清楚宾馆名称和房间号后,她带了套衣服鞋子和一些消炎活血去瘀的药匆匆赶来。

    林雅欣在浴室里帮吴莉洗澡时,钟凯打来电话,语气紧张的问他到哪儿了,洪晨抱歉的说出了点事,去不了。钟凯忙问出了什么事,洪晨说是同学出了事,钟凯松了口气,简单聊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宋鑫也打来电话询问,然后是宋薇……电话响个不停,洪晨只好关机。

    “要不要报警?”洪晨小心翼翼的把穿好衣服的吴莉抱上床,给她盖好被子,试探性的问。

    吴莉扯了被子蒙着脸,屈辱的嚎啕大哭,洪晨和林雅欣坐在床上无言以对,暗暗替吴莉担心,她会不会被开除?就算不被开除,她怎么回去面对老师同学?丑闻的传播速度快,范围广,此刻只怕食堂的炒菜师傅都听说了这事。

    夜里,洪晨怕吴莉想不开,要林雅欣留下来陪她,自己回学校,顺便了解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洪晨的宿舍挤满了人,等着他。洪晨一言不发,当着众人的面洗脸、洗脚、上床、侧身、脸冲着墙睡觉。

    吴莉趁林雅欣熟睡之际,不告而别,只留一张字条,大意是感激洪晨为她所做的一切,希望将来能有机会报答。

    洪晨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到39号包厢,门敞开着,欧阳海龙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嘿,晨晨,好久没见你着你了。”把服务员打发了,揽着洪晨欲进包厢,洪晨站在门口不肯进去,只问:“钟凯呢?不是他约的我吗?”“他临时有事,咱们先玩,边玩边等。”欧阳海龙不时偷瞟洪晨,发现他瘦了,脸型变得棱角分明,这样一来,五官轮廓更加鲜明,尤其是鼻梁显得高挺,欧阳海龙贪婪的看着洪晨,心里赞道:皮肤真好,他妈的越长越漂亮了。他改了主意,“这间包厢音效不好,咱们换个包厢。“

    洪晨犹犹豫豫的跟着他去了29号包厢,坐在沙发上,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问钟凯什么时候能来,如果一小时都到不了的话,他便回学校,他还得处理一些学生会和校刊选稿的事宜,加上患了感冒,不太舒服,赶过来只不过是为见钟凯一面,没想到欧阳海龙在,他实在无法忍受和欧阳海龙这个时刻都窥机对他动手动脚,不怀好意的猥琐家伙共处。

    欧阳海龙探手过来,说:“给钟凯打电话?他正在和客户谈生意,有个很重要的文件要签,我刚也给他打了,讨了个没趣,你知道的,他一工作起来,简直六亲不认。“

    洪晨哦了一声,忙挂断电话,握着手机心神不宁。

    欧阳海龙挨着洪晨坐,洪晨往旁边挪了挪,欧阳海龙拉着他的手,故作惊讶的问:“哟,手怎么这么凉?”又说:“钟凯也真抠门,连块手表都舍不得给你买。”洪晨抽回手,又往旁边挪了挪身体,取了个靠垫挡在两人中间,语气生硬的说:“他给我买了,我没戴,放在家了,我不想太招摇,和钟凯出去玩时才戴。”

    “你怎么没精打采的?”“感冒了,头痛。”洪晨略显疲惫的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说着他闭目养神的往后靠着,昏昏欲睡。“我给你揉揉。”欧阳海龙说着人已靠过去,两手上了洪晨的太阳穴。洪晨猛的睁开眼,推开他,正襟危坐,“不用。”“你跟我还这么见外啊?”欧阳海龙嗔道,又凑上去。洪晨起身摆摆手,走到一个单人沙发坐下,“我和你本来就不熟。”这时洪晨的手机响了,欧阳海龙神经质的站起身来,洪晨疑惑的看着他,接听电话,心里暗暗提防,班主任打来的,问吴莉有没有和他联系,洪晨和他聊了十来分钟,恳求老师给吴莉个机会,不要断送她的前途,班主任被吴莉的事烦得寝食难安,着急上火。

    洪晨和班主任通完电话,心事重重,神情忧郁的发呆,连欧阳海龙将手搭在他肩上也没察觉,欧阳海龙把脸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