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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

    她说:“不怕,孩子,不怕,还有妈妈。还有妈妈。妈妈爱,妈妈疼,妈妈疼。”妈妈紧紧地抱着我,她把我的脸贴着自己的脸上。

    想起了往昔,我的心更疼了那时候还有妈妈,还有小染,还有肖逸凡,而现在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了她们。

    不我不可以被命运这样打到的

    苏晓婉,你一定要爬起来爬起来

    我一遍又一遍的鼓励着自己,终于慢慢地爬了起来。

    “苏小婉,苏小婉,”我不停滴喊着自己的名字,不停的告诉自己:“你不能被命运打倒,你不能,也不可以。”

    就这样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的时候,我的心情终于慢慢恢复了平静

    我站起身来,我开始洗脸刷牙。半个小时以后,我穿上棉衣,带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门。

    很快,我出现在一家小诊所的门前。

    这是一家私人诊所,门面不是太大,但听说主治医生是一位很有经验的大夫,主要治疗面瘫、颈椎、及其他疾病的针灸。因为得过一次面瘫,所以,这次也就直奔着针灸而来。

    为我针灸的是一位50多岁的女大夫,她果然是很娴熟,很快,她就把一根一根的针扎进了我的头顶、额头、眼角、嘴唇,等很多部位。

    “哎呦,好吓人”我身边床位上的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呲牙咧嘴地望着我说道。

    大夫一边拿着一根针头继续向我的面部刺来,一边呵呵地笑望着她:“我也没扎你,看把你吓的。”

    我闻言,不由的也笑了起来,只是,我一笑,嘴巴歪的更加厉害了。

    “疼吗”女子问我。

    “不是太疼。”我口齿不清地说。

    女子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当看着大夫把一根针头插进了我嘴角的肌肉时、她的嘴又裂开了。

    我冲她轻轻一笑,她竖起的大拇指让我想起七岁那年,当我躺在手术台上,当医生准备做手术,她突然拿着一块白色的手绢要盖着我的脸。

    我睁大眼睛说:“阿姨,不要盖我的脸,我不怕。”

    医生吃惊地望着我,手术很成功,当她推着我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她对着我的父母说:“你们应该骄傲,你们有个了不起的,勇敢的女儿,从医这么多年,她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女孩子。”

    我想起了,17岁面瘫上,我躺在病床上,那个无知的庸医用针头把我扎的鼻青脸肿,然后用一个沙袋压断了我的左耳的脆骨。我拼命的咬着牙齿,直到我额头的汗珠一颗一颗的落下,直到父亲别过脸去,不忍再看,而且,却依然坚持着。

    其实,我知道,所谓的勇敢就是毫无选择的选择,在疾病面前,除了坚强你别无选择,因为一旦选择了懦弱,你就会万劫不复,你就会生不如死。

    我真想着,突然感觉颈椎一处疼痛难忍,于是,我用手指着颈椎说道:“大夫,这个地方,不对,疼的厉害。”

    “哦,是吗”大夫有些惊讶,她俯下身子看了一下,然后把针拔出来,重新扎进去,这次好多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扎偏了些,马上就不疼了,哪里疼在喊我。”她不好意思地说着,又开始去忙乎另外一个病人。

    我轻轻一笑,不再说话,我当然知道她肯定是扎错了地方,所以才会有此剧痛。都说久病成良医,也自然有些道理。而,关于病痛,咬咬牙,很快就过去了。

    二十多分钟后,我面部的针头被一根根地拔出,医生一边拔起针头一边叮嘱着:“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防寒,以后每天早上八点多过来针灸吧。”

    “多久可以好”我问,生怕会像17岁那年,一得就是半年,如果真是这样,可就糟糕透了。

    “一个月左右吧,说不好。”

    听到她的回答,我不再说话,很快地我穿上外套,带上帽子和口罩出了门。可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门却突然开了。

    我的面前站着一个高个的男子,我抬起头,然而我的目光迅速睁大。肖逸凡站着门口了,他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痛苦。

    “苏小婉,对不起”他心疼地、低低地说。

    我的目光变得悲哀,我快速地向前走去。我急匆匆地对着公交车的方向走去,雪花在我的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紧紧地跟着我,他跟着我走向车站、跟着我进入了公交车,然后在拥挤的公交车上,他用他强有力的胳膊为我笼出了一块地盘,让别人不至于挤到我的脸。

    我把脸转向别处,我不愿意看见他,甚至不想和他说半句话。

    突然,我的电话响了,公司的,我既然忘记了请假,只是这个时候,我这个样子,肯定是上不了班了。

    “苏小婉,怎么没来上班是不是这些天累了”总经理董致远关切地问。

    “哦,是有些累了。”我说:“我正要向您请几天假呢一个星期好了,一个星期后,我就去上班。”

    肖逸凡望着我,显然他在听我的谈话。

    “怎么了要请这么久”经理的声音有些愕然。

    “哦,生病了,有点小病。”我说。

    “是累着了吧”经理说:“那就休息几天,需要钱吗如果需要,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谢谢你,经理。”

    他的关心让我的眼睛潮湿起来,其实,现在,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关心我的人真的是极少极少,母亲已经走了,妹妹病了,甚至,肖逸凡也已经不再属于我。所以,此刻,哪怕一个小小的问候都会让我感动着。

    挂断了电话,我静静地望着窗外。

    到站了,我慢慢地走着,肖逸凡依然跟着我,到了楼下,我停了下来。我回头望着身后的他,我用冰冷的声音问。

    “怎么,难道你还想上去,继续看我的笑话吗。”

    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痛苦,他不说话,他定住了脚步。然而,就在我拿出钥匙打开门的时候,他猛然间冲进来。

    他紧紧地抱着了我,他痛苦万分地叫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了,你骂我好了,你想怎么样都行,但是请你一定要原谅我,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我推开了他,我冷冷地说:“肖逸凡,你弄错了,我是苏小婉,不是伊娜,现在,如果说你有什么错的话,那就是你不该来找我,那么,你只有去请她原谅你了,原谅你的朝三暮四,原谅你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过锅里的。”

    我一边说一边脱下外套、帽子、口罩。

    他望着我,他的双眸里闪动着泪花,他突然举起双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地煽过去,一下、两下、三下

    他煽得那样响,那么用力,他一边打着自己的脸,一边狠狠地骂着自己:“肖逸凡,你这个王八蛋,肖逸凡,你这个该死的家伙。”

    最后,他开始,攥紧拳头狠狠地向墙上打去。

    我的心开始颤栗着,我猛地冲了过去,我本不愿意去理睬他,我本不愿意在去看他,可是,我却不能看着他这样折磨自己。

    “逸凡肖凡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喊着,哭着,我捧起了他的脸,我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求你了,求你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那么,你给一个机会,让我解释给你听,好吗。”他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眼睛里弥漫着伤悲:“苏小婉,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嗯好我听着,我听着”

    我答应着,我拉他做在床上,我拿起湿毛巾捂住他的脸。

    “我不会和她结婚的,”他说:“我的心里从来都是深爱着你一个人,而且,这一个月来,我一直都守在你的身边,我也从来没有远离过你。”

    “啊”我张大了嘴巴:“你在我的身边,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那么,你在哪里”

    “在那里就那里”他用手指着我对面的窗户说:“我一直住在你的对面,我一直可以看到你。”

    我震惊了,怪不得,昨天,恍惚间,那个窗台前一直站着个人在看着我,怪不得,他可以知道我生病了,怪不得他可以知道我去了医院,原来是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一直就在我的身边。

    “可是,这一个多月,你为什么从来不来找我,而且,你分明在说你和冰儿就要结婚了。”

    “是你,是你不要我来找你,是你一定坚持要和我分手。”他痛苦地望着我,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你知道,每当你提出和我分手的时候,我有多么痛苦吗我甚至怀疑,在你的心里,你是不是从来没哟真正爱过我。”

    我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头也有点疼了,我开始整理着被子,然后,我躺了下来。

    他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轻轻地为我压好被子,然后,他望着我的脸,很奇怪,他像是在侍候一个病人,却又好像并没有发现我的面部是多么的可怕。

    “肖逸凡,难得你没有发现,我的脸很恐怖吗”我怀疑似地问,我很奇怪他面对着我的时候,既然和以前是一样的感觉。

    “不怎么会”他既然笑了起来:“婉,在我的心中永远都是漂亮的。”

    “哦,好。那么,现在继续给我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躺在床上,望着他说。

    他伸出手抚摸着我脸蛋说:“你知道吗伊娜,追到这里,自从上次她来的时候,她住在我的家里。我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本来是请你最好的朋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可是,没想到我回来的时候,你去不再了。接下来,她居然和我母亲相处的特别的好,她很能讨好我的妈妈。也就在那个时候,我们的婚礼取消了,而她不知道是用什么方法既然到我父亲的公司去上班,她总是到我家里去,而我的母亲一直在进了撮合着我们。”

    他停了下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