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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阅读

    司徒艳敏抚着手中的蛊王,远远的站在战圈外,挂着两个黑青的眼袋的双目,浮起一丝阴狠的笑。

    高处的楚文恒见状,对着裴晓蕾高喊了几句,便要从墙壁上爬下来。

    “皇上莫要担心!老身断不会伤着娘娘的,您还是在上面待着吧。”司徒艳敏朝着楚文恒的方向款款的一拜,袖子一扫,墙壁上原先凸起的几块小石头,啪的一声掉落,五六米高的墙壁顿时平滑可鉴。

    司徒艳敏确实没有对裴晓蕾下狠手,然,丑和辰却没有这份福利,攻击他们的行尸,招招夺命,毫不留情,虽然明知道这个时候裴晓蕾是最好挡箭牌,但丑和辰却依旧奋力的把裴晓蕾安置在两人制造的安全圈内,那怕自己伤痕累累也不让那些行尸碰到小姐一根寒毛。

    蛊王口中的小蜈蚣越吐越多,地上的行尸也越爬越多,摇摇晃晃的纷纷向着裴晓蕾主仆三人攻来。

    渐渐的,他们三人都被逼到墙角,形势相当糟糕。

    擒贼先擒王,裴晓蕾一个眼色过来,辰和丑立即心神会,两人身体一弯,让裴晓蕾以自己的肩膀为踏点,跃出包围圈。

    随即,一道利剑,直指司徒艳敏的脑门,飞刺而来。

    司徒艳敏一个侧身,自己安全避过,却不想,此时剑锋一偏,长剑转而攻向她是手臂上的蛊王,司徒艳敏本就以血饲蛊,失血甚多,加上手负重物,手脚自是没有以前灵敏,一个顿挫,竟然让裴晓蕾从她手臂上挑下了大蜈蚣。

    寒光一闪,米来长的大蜈蚣,顿时断作为两截。

    没了蛊王的操纵,周围的行尸身体一僵,开始纷纷倒地。

    “皇后娘娘,您可别逼老身以下犯上啊!”

    裴晓蕾尚未收剑,耳边便响起司徒艳敏阴冷的声音。

    “司徒艳敏,你何止是以下犯上,当年你背叛师门,陷害主公,如今竟还敢对我家小姐无礼,老妖妇,这笔新仇旧恨,我今日便要同你算一算。”

    熟悉的声音响起,裴晓蕾心里一喜,发现师祖母已经挡在她面前,正在和司徒艳敏大眼瞪小眼。

    “师祖母!”裴晓蕾大喜。

    “你啊……”头顶沉稳的声音刚落,裴晓蕾只觉肩膀一沉,整个人被卷入一个熟悉的臂弯内。

    “大师兄!”裴晓蕾这声招呼打得气弱,双眸盈动,楚楚可怜的望着头顶上这个隐带怒意的男子,讨饶之意尽显。

    “大师兄,我已经把蛊王宰了!”说着长剑指着地上,断开两截的大蜈蚣,殷勤的道。

    “哼,不过区区几条小虫,何足挂齿!”嗜武瞥了她一眼,口气继续不善。

    呜……失败了,裴晓蕾见状,嘴巴一瘪,耸拉着脑袋,乖乖的任由嗜武处置。

    而,已经成功助辰和丑解围了的暗卫们,如今回到了裴晓蕾两人周围,十二人一拥而上,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两位主子围护起来。

    而包围圈外,已是风云幻变。

    司徒艳敏捡起半截大蜈蚣,一手捏碎它的脑袋,从中挖出一团黑漆漆的东西,抓在手里捏了捏,便在众人的惊愕下,一口吞食入腹。随即,一阵急促的抽搐过后,司徒艳敏原本被大蜈蚣咬食掉半边血肉的手臂,开始大量的冒出黑血,污血盖在伤患出,结成厚厚茧,一层一层的包裹住皮肉,外头望去,这些凝结物,竟坚硬得像是一件结实黑色的盔甲。

    裴晓蕾心里一寒,面如菜色。

    这算什么?变身还是合体?

    就正在此时,裴晓蕾只觉眼前一闪,对面的已经人影嗖的一下不见了!

    “师祖母小心!”不知怎的她第一反应就是师祖母有危险,手中的利剑,想也没想就脱手朝着人影丢去。

    “当啷”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那把利剑被干净利索的击落在地。

    司徒艳敏看了一眼地上的利刃,又看了一眼裴晓蕾一眼,最后,目光一辣,转而望向跟前的老熟人,低哑的声音,阴森恐怖的响起:“罗沁,她喊你师祖母?”

    飞散的白发下,一双血红的眼,阴狠毒辣的射向对面的老妇人。

    “自然!”师祖母扫了扫额上齐整的长发,下巴一仰,得意洋洋的瞥了司徒艳敏一眼后,也不知道什么想的,竟令人跌破眼镜的,开始拉网子晒起命来,“说起这句师母啊,渊源可就深了!我夫君啊,也就是曾衡子,蕾丫头的师祖,你的大师兄,……他,这几十年,对我千依百顺,我喊东,他绝不敢往西,我向左,他断不会靠右……哎呀呀,你看到这个没有?”说着她朝司徒艳敏一伸手,高高的翘起一根中指,点了点上面的那朵拇指大小雕刻成莲花的紫宝石,继续晒,“这是去年我生日的时候,大师兄送了,我都说了嘛,咱这都老夫老妻了,还弄那些年轻人玩意作甚……”接着右手一伸,抬起着无名指上,那颗色泽圆润的大黑珍珠,有意无意的在司徒艳敏的跟前晃了晃,继续半恼半嗔的道,“我家男人啊,天生是个败家的命,不就是一个乞巧节么,用得着千里迢迢的专门跑到南海,花巨资买一颗这么颗小珍珠么……”师祖母越说越起劲,说道最后,连她自己都深陷其中,两颊微红,一副情动少女的摸样。

    石屋内,一片寂静。

    站在后方的裴晓蕾一行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个沉浸回忆中,滔滔不绝的师祖母,个个脸上红黄橙绿的一片,好不精彩。

    嗯……这,大庭广众下的,师祖母,您,您也太那啥了伐!

    而,相对裴晓蕾那边的静寂,司徒艳敏这边可就乱套了,她扑通的一下子半跪下来,全身气息杂乱不堪,脸色灰暗,一双血红的眼,忽明忽暗得瞪着跟前这个嚣张拔扈的女人,一缕鲜血从她咬着咯咯作响的牙缝里流出!

    她已经走火入魔了。

    “闭嘴,你闭嘴……”司徒艳敏疯狂的尖声大吼,阴狠的声音从喉中响起,“我今日一定要杀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老贱人!”

    “此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师祖母神色一敛,一改方才的轻慢,表情冷峻的从衣袖中掏出一粒药丸,仰头吞下后,随即喝住身后那些准备上前相助的后辈,“丫头,小武,你们都在旁看着,莫要多事,这是我同她之间的恩怨!”说完,杀气骤起,提剑便攻了过去。

    司徒艳敏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从地上提起一把长刀,也应声迎上。

    裴晓蕾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只知道屋内顿时风云骤变,寒光猝闪。刀光剑影了十几回合,两把冷兵器同时掉堕落在地,接着便是一阵实打实的拳脚交接。

    然,正当这边正打得激烈,裴晓蕾那边看得入神,屋内却忽然无声无息的飘起了一阵青烟,裴晓蕾尚未回过神,已身子一轻,被嗜武揽着飞向高处。而地下的师徒艳敏一个蹒跚,竟然扑通一下,直直的跌倒在地。

    “师兄!”司徒艳敏趴在地上,望着从天而降的男人,浑浊的双目一亮,带着几分惊喜,几分悲戚的。

    而,曾蘅子看也没看她一眼,疾步越过她后,小心翼翼的扶起她身旁的老妇人,心痛而懊悔的道:“娘子,为夫来晚了!”

    师祖母朝他微微一笑,搀扶着他的手,缓缓的走到司徒艳敏的跟前,居高临下的道:“当年你背叛师门,背叛家主,陷我夫君于不义。五十年前,主公念你年幼饶你一命,想不到今日你恩将仇报,竟敢算计起主公最后一滴血脉。若到了今日还不杀你,我老太婆就白来这世间一趟了。”

    “大师兄……”司徒艳敏没有理会眼前的女人,只仰着头定定的望着曾蘅子,眼泪巴拉巴拉的直往下掉。

    一把匕首,丢到她的面前。

    “你自刎吧!”曾蘅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没有任何起伏,仿佛这一切只是听命行事。

    “你也要我死?”司徒艳敏静静的望着曾蘅子,眼里的绝望越来越浓,她摇晃一下,站了起来,尖叫,“我做错什么了?这是当年裴剑洵亲口同意的婚事,小皇帝也是真心喜欢小姐,只要他们成了亲,裴楚两家就是一家人了,那以后我们就不用算计,不用猜忌……是,我是练了邪功,可是我没有伤害过小姐。我只是在完成当年的承诺,我有什么错?又做错了什么?……楚太祖逼着我,裴剑洵逼我,这个死老太婆逼我,现在连你都逼着我?”

    “大师兄,我是你养大的,我曾敬你,爱你,可是那么多年来除了师门之义,你眼角都没看过我一眼,我为什么会爱上楚太祖?因为只有他会关心我,喜欢什么,爱好什么,只有他会送我最漂亮的鲜花,最华贵的首饰,而你的这些东西,不是给裴剑洵就是给这个女人。”

    说着说着,她颓废瘫靠墙角,一只手贴着墙边,一只手把长剑架在脖子上。

    “我恨你罗沁,就是她把你从我身边抢走的!”司徒艳敏双目狠狠的瞪着师祖母片刻后,眼神一柔,缓缓的转向曾蘅子,“可是我爱你,以前我错了,不该不听你的话,不该被楚太祖哄几句就背叛师门背叛主公……不过现在不会了,现在你要做什么,我便做什么。”说着利剑划破肌肤,鲜红的血涌出来……

    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你的事,于我无关!”语罢,曾蘅子弯身子抱起夫人,抬头看了裴晓蕾和嗜武一眼,道,“你们别再磨磨蹭蹭的,再不出去,外头就要打起来了!”言毕,跨步向前,准备离开此处。

    裴晓蕾和嗜武互望一眼,答了句“是”后,正要跃下石岩。

    却不想,本以为已经气绝了的司徒艳敏,突然一抖,圆瞪双目,笔直的站了起来,她恶狠狠的瞪着渐行渐远的一对老人,张嘴吐出一句:“大师兄,我孤孤单单了几十年,很寂寞了,你来陪我吧!”说完她的腹部开始迅速的膨胀,最后涨的跟气球一样,砰的一声爆裂。密密麻麻无数如牙签大小的黑红小蜈蚣不停的从她腹腔爬出,然后三三两两的爬进地下那些尸体的口鼻里。

    一阵窸窣,地上的尸体动了动,然后开始大幅度的抖动尸身,慢慢的,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站起来的行尸越来越多,张牙舞爪的开始向屋内的活人扑过去。

    一时间,刀剑声,嚎叫声,始起彼伏……。

    裴晓蕾站在高处,脸色苍白的望着底下的变故,原本护在她身侧的嗜武已经加入战场,石岩上只剩下她和楚文恒相对两个武功不佳的人。

    楚文恒虽然脸色比她更难看,不过看起来已经比刚才头脑清醒了很多。她和嗜武并肩而站的时候,他一直很乖巧的缩在一旁,像个隐形人一般,不去打扰他们。直到嗜武离开,他才从暗处出来,用不甚宽阔的肩膀把裴晓蕾挡在自己的身后道,“这次,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裴晓蕾偏头看了他一眼,眉间微蹙,对他的这样不自量力的话,不予置否,只默默的握剑站在岩石的另一头。

    地下的战况愈打激烈,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狭窄的石屋内,不停有些断肢,头颅飞滚,屋内顿时恶臭连天。

    慢慢的有些行尸发现石壁上有活人,便交叠着尸身,一个踩着一个的肩膀往上攀爬,一个、两个、三个……狰狞的脑袋刚刚从石岩上探出头,啪的一下,整个头颅已经被齐肩劈掉,接着尸梯轰然而倒。

    “你怎样,有没有受伤!”脚尖一点,一个人影利索的落到裴晓蕾的身侧,口气微微有些紧张的问道。

    “我没事,你怎么又回来了?”裴晓蕾摇头,心说,她哪里有机会受伤,那些行尸还没靠近,便已经被你砍成几截了。

    “我这里很安全,你不要担心,倒是你,小心些!”说着,她掏出手帕,轻轻抹掉嗜武脸上的血沫,顺便安抚一下他过虑的心。

    嗜武抓着她的手,轻轻一拉,把她拥入怀里,低头在她额上轻轻一点,叮嘱道:“你一定记着,别逞强!在上面好好的呆着,不要让我担心!”

    裴晓蕾点头再三保证绝对不会向刚才那样私离组织,更不会鲁莽的冲入战场,嗜武才松开她。离开前,他走到楚文恒跟前,把手中那把还滴着血的利剑交给他,道:“看好她!”

    楚文恒头一昂,双眸灼灼,目光坚定的对着嗜武点点头,道:“你放心,我会的!”

    …… ……

    腥风血雨的半个时辰过去,地上能行动的行尸越来越少,后经曾衡子天女散花般的,往空中散了一些淡黄色的粉末后,地上的行尸抽搐的几下后,终于安分守己的做回一具真正的尸体。

    裴晓蕾见下面大势已定,收起长剑,便准备下去和众人会合。

    然而,她刚跨出半步,地下的仰首笑望着她的男女,突然眼睛一瞪,脸色大变,齐声惊叫,“晓蕾”/“丫头”/“小姐”……“小心……”

    那突然的一阵阵惊慌叫喊,把裴晓蕾吓了一跳,等她回神反应过来,侧身一望,发现那个本应离她有数步远的楚文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背着她的身体轻轻摇晃了一下,随即,滴滴答答的……一股子腥红刺目的血液不停的从他脖子上涌出来,一条手腕大小的红色大蜈蚣,睁着漆黑的复眼,正咬在楚文恒的脖子上,目光如炬的望着自己。

    “嘶……”一阵声响,大蜈蚣松开楚文恒的脖子,张着血盆大口狠狠的盯着裴晓蕾,它漆黑的身体扭动几下,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松开口中的楚文恒,飞身裴晓蕾飞扑过来。

    裴晓蕾一怔,心中大骇,这样的距离,她根本躲无可躲。

    然而,在距离她还有半尺的时候,大蜈蚣忽然停了下来,定在半空的身躯拼命的翻滚扭动,裴晓蕾定神一看,竟见楚文恒双手正紧紧的抓住蜈蚣的尾巴,蜈蚣扭动得很快,身上的肢节又锋利,楚文恒的双手很快便已是鲜血淋漓。

    这只突如其来的大蜈蚣被随后赶来的嗜武劈开几截,一脚踢下了岩石。

    而,她面前的楚文恒,“嘭”的一声,双膝跪在地上,尽管手中的蜈蚣尾巴已经不会动了,但他却还是同刚才那样,紧紧的抓住,半点不肯松手,脖子上的鲜血涌泉似的喷出来……

    他睁着水色的眼睛,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定定的望着眼前这个女子,恍惚间,他似乎听到了她跟谁大喊着,要救活他,朦朦胧胧的,他还似乎听到她伏在自己耳边,叮嘱着他,要坚持住……

    他动了动坚硬的肌肉,试图勾出一个笑容,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身体都像被岩石压着般,又重又沉。嘴角的一抹微笑,不管怎么样都挤不出来。

    “……老人家,果然没有骗我,小蕾她,她真的是不想我死……罢了,这样就够了,很够了……”他身体一松,最后的一缕思绪也飘远……

    作者有话要说:汗~~~~~这章结尾~~~~

    好吧,俺顶锅盖抱头遁逃g~~

    ps:下一章,四大男主齐聚首~~~

    聚首重逢

    由曾衡子携夫人开路,十二暗卫殿后,裴晓蕾牵着嗜武的手与他并肩而行,缓缓步出灵台。

    两人一现身,门外两拔互相叫骂,争锋相对的士兵,立即闭嘴禁声。本来闹哄哄的广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第一个打破这份宁静的是行文,他一个箭步,走到裴晓蕾跟前,一双漆黑是双眸,淡淡泛着一层水气,紧抓住裴晓蕾的双手,微微的颤抖。他明明是在笑着,却不知道怎么的喉咙像是被一股气堵塞,逼得自己喘不过气。

    他张了张口,半晌,才轻轻的唤了一声:“晓蕾!”他的声音那么轻,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

    她静静的望着她,黑亮的双眸,光彩炫目,本来紧抿着的双唇,慢慢的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缓缓的绽放开来。

    “小师弟,我回来了!”她说。

    “叫我行文,行文!”他一把搂住她,紧紧的,头埋在她的颈脖间,身体还在激动的颤抖着,口里却已经已经开始纠正起裴晓蕾的称呼。

    她一愣,接着有些哭笑不得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怕他的后背,只得重新道:“行文,我回来了!”

    腰上的手劲一紧,他更深的把她拥向自己,良久,才“嗯”了一声。

    重获自由后,裴晓蕾才发现,周围的人早已脸色尴尬的把头侧到一边,通通 “非礼勿视”。

    只有身旁的嗜武,依然面带微笑的望着他们。

    裴晓蕾脸一红,低下头,觉得心里怪怪的。

    “晓蕾……”远远的又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裴晓蕾循声望去,见一身戎装的能商正在往这边走来。

    “你怎么来了,你的毒怎么样?”这一望,裴晓蕾跑得比兔子还快,蹬蹬蹬的就奔到的能商面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番,急急的问。

    “没事了!”能商点点头,碰的一下她的脑袋。

    极亲昵的小动作,看得周围正在围观的不知情群众,又是一阵受刺激的不自然轻咳,或目光失散到处乱飘。

    在人为造成大规模肺痨和斗鸡/斜视眼之前,刘航领着几个武将穿过人群,从外围疾步走了过来。

    “裴姑娘,皇上呢?”他态度谦卑却口气强硬的问。

    裴晓蕾面色微微一沉,仰头朝后面点了点,队伍后面走得最慢的丑和午平稳的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孩出来。

    刘航见状脸色一变,匆忙的奔了过去,待见到楚文恒面目青白,毫无生气的躺着简易的木担上时,他突然暴怒而起,拔出腰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