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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么我倒愿意让他多瞧一点,他想瞧哪一处都行。”

    “哇——”幻儿被她的话逗得羞红了脸。“你转性啦!”

    巧巧摆了摆手,一副自以为很了解的模样。“既然就要变成我的男人,当然什么都得让他瞧呀,别大惊小怪了。”

    “巧巧!”艳姨娘一面喊着,一面推了门走进来。“唷!幻儿在这儿,这丫头嘴快,看来你都知道了。”

    “当然知道了,幸亏女儿没给您丟脸,还算卖得了好价钱。”巧巧睨了艳姨娘一眼,语带嘲讽。

    “说话别这么酸不溜丟的,姨娘不是见钱眼开,什么都不替你们打算的人,你知不知道张大户也想拿出五十万两买你当家妓呀!”

    艳姨娘的话让巧巧听得浑身一顫,心里发急。

    艳姨娘又继续说道:“姨娘遣人去查了一下,原来是张大户伙同几个员外一同出的钱,打算买下你轮流供他们使唤……”

    “啊!”巧巧惊得大叫。“真下流!”

    “姨娘一想呀,这可怎么成,你好歹也是我宝贝大的女儿,岂能让人这样糟蹋,干脆就把你给了那位青年公子,姨娘问过了,那位封公子尚未婚配,年纪与你相当,又是当朝的武举,干干净净的一个男人,很讨人喜欢,他不只想买你的初夜,甚至还肯出价五十万两把你整个人也买了,你若是跟了他,说不定能明媒正娶,当上元配夫人呢!”

    “多谢姨娘了。”巧巧涩然一笑,还真该感激姨娘能替她想到这一层了。

    “谢什么,咱们的缘分将尽,你跟封公子走后,要再见面只怕难了。”艳姨娘难得说了句真心话。

    性格一向大剌剌的巧巧,也不禁被这几句话催动了心绪,两眼泛起水雾。

    终于就要离开醉颜楼了,心中竟也有些恋恋不捨……

    艳姨娘自大袖中取出一叠鉛版画来,朝幻儿努了努嘴说:“你先出去,这东西小孩子不能看的。”

    幻儿抿嘴偷笑,一溜烟跑了出去。

    艳姨娘将那一叠画塞进巧巧手里,古怪地冲她一笑。“巧巧,你就要出阁了,多少也该懂些男女之事,这些避火图拿着好好看看,我走啦!”

    巧巧隐约知道艳姨娘要她看的是什么东西,艳姨娘一走,她立刻把画放在桌上,一张一张翻閱着。

    才看了两张,她的心就跳得好厉害,每张图上的一男一女全都l着身,其中一张画着一个僧人,撩开了袈裟,底下的器官画得纤毫毕露,一个笑吟吟的女人跨坐在僧人的大腿上,夸张的交缠姿势忍不住惹她发笑,她一边看,还一边担心会不会有人突然闯了进来,紧张兮兮了半天。

    这些姿态、动作都是真的吗?封侵无也会和她做这些事吗?她想得脸颊发汤,这些避火图好邪气呀,邪得让她尽想些纠缠、廝磨着的。

    忽然有人在花阁外大声说话,她慌得将避火图塞进抽屜里,跳上床用被子蒙住头,忍不住窃笑起来。

    午时一到,封侵无果然来接巧巧了。

    在艳姨娘和幻儿的目送下,巧巧默默跟着封侵无走到大街,大街上停着一辆马车,由一匹白马拉着。

    “上车吧!”封侵无拉开车帘,淡漠地说。

    巧巧望了他一眼,看见他清俊的眼神冷冷的,表情也冷冷的。

    既然买了她,何必摆出那么冷漠的表情。巧巧没好气地胡思乱想。

    不过她没使性子,乖乖地坐上了马车。

    封侵无把裹着白棉的长剑背到背上,催马上路。

    巧巧轻轻掀开车帘,悄悄凝视着封侵无,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他总爱穿白色的衣服,第一次看见他是紵丝白,这一次是纱罗白,不过武人的体格就是与常人不同,即使穿着白衣,也不会予人清瘦软弱之感,他寬阔厚实的背,高硕修长的身形,怎么看都觉得好看。

    徐徐风来,扬起他白袍的一角,她看得微微发愣,不知道在他的白袍底下,有副怎么样的身体?

    马车缓缓出了城,一路上,封侵无都不与她说话,她捱不住了,深吸口气轻唤他。“喂,封侵无,你说说话吧,一路上怪闷的。”

    他不言不语,无动于衷。

    “好没意思。”她咕哝着,又忍不住扬声问:“你要带我上哪儿去呢?”

    “汴京。”他沉声回答。

    见他有了反应,巧巧雀跃地又问:“你家在汴京吗?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她愣了愣,有些不悅。“为什么我不需要知道,你不是买了我吗?难道我不应该清楚你的身世。”

    “我买你是不得已的。”他的语调平静无波。

    “不得已?”她惊愕地盯着他的背,疑惑地追问。“你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才买了我?”

    “当然不是,谁说我喜欢你了,虽然你的确如传言中那样美得倾国倾城,不过,我不赡芟不兑桓鲅袒ㄅ印!顾档煤廖薷星椤?

    “那……”巧巧心里发急,上半身探出了车帘,扯住他的袖子惊问:“那你为何买我?”

    “我是帮人买的。”他看了她一眼,轻轻抽回袖子。

    “谁?”她惊惶不已。

    “皇太子殿下。”

    “什么!”一阵昏眩袭向她,她软软地滑进车廂里,只觉得一剎那间,心已死了大半。

    第二章

    午后的阳光炙人。

    行经一处大树前,封侵无停下了马车,拿起小方壶到大树后的小溪边取了些水回来,见巧巧仍闷坐在车廂里,不禁蹙起眉头。

    “喝点水。”他把小方壶递给她,奇怪地说。“为什么不下车休息一下,你不热吗?”

    巧巧冷冷地瞅着他,她现下已经心冷得彷彿坐在冰窖里,还热咧。

    她看见封侵无卸下了马鞍,牵着马朝大树后的小溪走过去,对她拋下了一句话

    “我带马去喝水,你别乱跑。”

    巧巧兀自生着闷气,一口气喝光了小方壶中的水,呆坐了一会儿,便缓缓爬下马车,走进浓密的树荫底下,四下望了望。

    金色的阳光从叶间滲透下来,她玻e叛郏敉攀饕裢馔仿亟鸩硬拥难艄狻?br />

    原来,封侵无是替皇太子买下她的,她的心情瞬间从快乐的云端跌入沮丧的谷底,所受到的刺激和打击不断在她脑中萦迴,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才能平复。

    耳边隐约传来细微的泼水声,她回头,看见清澈的溪水潺潺流着。便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也想用清水洗洗脸。

    蓦地,她看见立在溪水中的封侵无,突然呆住,脑中登时一片空白。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见的,白马正低头喝着水,而封侵无正在洗澡,他身上的纱罗白衫披挂在大树的枝叶上,他,浑身上下是净l的!

    封侵无发现了巧巧的注视,他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注视完全不在意,阳光反s在水面上,将他和他的白马照得都要透明了。

    巧巧移不开目光,视线随着他的l臂、坚实的胸膛、小腹、筋絡鼓凸的大腿游移,顺势到了两腿间神秘的地方——

    她惊慌地别开脸,匆匆地来到溪边,蹲了下来,手心掬起沁涼的溪水,轻轻地泼在发汤的面颊上。

    水纹粼粼,将阳光映s回她的眼里,刺得她玻鹆搜郏骶硖宓南铀忌一夯夯洌宦坊慵∷椋吹搅怂拇浇牵斐錾嗉猓低到樘虻簟?br />

    她迅速地擦干脸,假裝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转身慢条斯理地走回马车,然后才放心大口大口喘气,却又忍不住从车窗后偷望他。

    他似乎丝毫不受影响,洗够了,便翻身跨上马背,l身紧帖住白马,奔上岸,然后慢慢地擦干身上的水滴,一件一件将衣服穿回来,直到连靴子上的泥都拭净了才罢休?

    巧巧发现,封侵无确实是一个很爱干净的男人。

    等封侵无上好了马鞍,巧巧的眼意外地撞上他的目光,他深深望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扬起。

    “你……都是如此目中无人的吗?”她忍不住问出这样的笨问题。

    他对她的问话有些诧异,淡淡地一笑。“这正是我想问你的话,倒被你抢先了。”

    “什么!”她气得脸红,平日的伶牙俐齒这会儿全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结结巴巴地回嘴。“你……知不知羞呀!我是一个姑娘家,你想过没有?”

    封侵无笑了一笑,巧巧愣怔地看着他一闪而逝的笑容,惊讶不已,他竟然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

    他不再接话,继续策马前行。

    她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湧起一股冲动想告诉他——封侵无,我喜欢的人其实是你,别把我交给太子殿下……

    她虽然心里那么想,却没有说出口,只闷闷地问:“太子殿下与你是什么关系?”

    “我是太子殿下的帖身护卫。”

    “是他指定要买我的吗?”她将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

    “不,他要买的是四大花魁。”

    “哦?”她睁大了眼睛,惊奇地问:“那为什么只买了我?”

    “四大花魁的身价比想像中还高出几倍,大子殿下给我的五十万两只够买一个人。”他的声音里透着股笑意。

    巧巧心中湧起一个念头,情不自禁就问:“那……为什么挑我?”

    “因为我只见过你,我想你的模样应该符合太子殿下的需要。”

    “是吗?”她自嘲地哼了哼,凝望着他的背,咬着牙说。“我觉得……原因是你认为我够美吧。”

    封侵无发出两声闷笑。“果然是在风尘中长大的女子,说起话来直截了当,毫不避讳。”

    “我该避讳什么?从十四岁开始,但凡见过我的王孙公子们,还找不出一个不为我倾倒的,就算你认为我够美也并不奇怪呀!”她刻意把话题扯远一些,扯多一些,扯深一些,就希望能听见他多说些什么。

    封侵无故意不回答,专注地驾着马车。

    “你嘴里不说,可是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我的。”她话一说出口,把自己都吓了好大一跳。

    封侵无显然也吓了一跳,诧异地回头看她一眼,随即又转过头去,他不曾和这样直率的女子交手过,有点不知该如何应对,尤其是她看着他的眼神,总是带着异样的情愫。

    “太子殿下……人很好——”他把扯偏的话题拉回来,平平地说。“长得不算丑,也不胖,虽然个子矮了点,不过他是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既然有权有势,他身边必然不缺妃子吧,为什么还花大钱买我呢?他的野心还大得很,竟想买我们姐妹四个,我看他多半是个荒y无度的太子。”她叨叨地敘说着。见他不回答,巧巧突然感到一阵心焦。“难道我猜对了,他真的是一个荒y无度的太子?!”

    “你只需要记住他的身分,他是太子殿下,以你的条件,想讨他的欢心并不难,一般女子想进宫很不容易,就因为你是名满京城的花魁娘子,才能有这个机会,这难道不是你的期望吗?”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

    “我从来没这么期望过。”她望着他的背,脑中一片混乱,一颗芳心被莫名的情绪挤得难受。

    “你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强迫自己接受。”他只能这样安慰她。

    “什么话,难道你真的要把我交给太子?”

    “这就是太子遣我到临安的任务,我必须要完成。”

    “不要——”她任性地大喊,急得倾身向他,原想拉他的衣袖,却不料扯松了他系剑的青絛,背在他背上的长剑松脱了,“鏘”地一声掉落在马车底下。

    “搞什么!”封侵无轻叱一声,急忙勒住砩萆碓旧狭寺沓担厣矸煽绻祹杩赵玖思覆剑缓笄崆傻芈涞兀捌鸪そ!?

    巧巧见他身手了得,一时怔了怔,随即拍手叫着:“真好看,好像一只低空飞过去的大雁,你的功夫真好!”

    封侵无满脸不悅地撣着裹剑的棉布,眼神斥责地看着她。“不管你要不要,五天后我一定会将你送进太子府,这几天别找我的麻烦了,行吗?”

    巧巧还想说什么,却因看见封侵无脸色微变,凝住不动,眼神瞟向林子深处,原先撣灰的手指转而解开棉布,缓缓卸了棉套,她立时噤声不语,惊惶地看着封侵无,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林荫深处隐隐传来马蹄声,渐渐的,一簇人马朝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

    巧巧匆匆扯下车帘,躲进车廂里去。

    封侵无冷眼望着来人,约有七、八名粗汉子纵马疾行,一看见封侵无,便将马勒住,上下打量着他。

    “喂!”一名黑大汉朝封侵无粗暴地吼着,两眼却紧盯着马车不放。“马车里的可是花巧巧?”

    巧巧一听,屏住气不敢呼吸。

    “是又怎么样?”封侵无冷哼。

    几名大汉交换了眼色,纷纷提刀下马,朝封侵无步步近。

    “既然是花巧巧,我们就要抢了。”为首的黑大汉大喝一声,余众便纷纷挥刀砍向封侵无。

    封侵无立刻拔剑出鞘,他的剑发出刺目的光芒,剑一挥出,掠到了敌人两把尖刀,手腕一转,两把刀便漾飞开来,其余大汉的攻势,一刀紧似一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封侵无始终立在原地不动,巧妙地闪避对方的攻势,招招拆解得轻松。

    封侵无动武一向讨厌见血,只要得敌手知难而退就行,偏偏这几个大汉不识相,明知处于劣势还硬撑着乱劈乱砍,他憎厌地叹口气,看来不见血就无法退这群粗汉了。

    他一剑削下,一名大汉痛嚎出声,几滴血溅上了他的衣衫,他眉头一皱,厌恶极了。

    果然一见血,几名粗汉就慌乱了起来,不过并没有逃,反而全都往马车冲过去,封侵无右脚蹬地,腾上半空,左脚一飞,踢翻了两个人,一名大汉偷空扑向马车,车帘一掀,将巧巧拦腰抓了出来,巧巧陡然受惊,吓得尖叫出声——

    “封侵无!”

    封侵无低叹一声。“真烦,又得死人了。”

    抓住巧巧的大汉正要上马,封侵无回剑朝他背上劈下,他惨叫一声,登时翻倒在地,气绝身亡,血泼溅在巧巧身上,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突然膝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

    大汉见狀,纷纷丟刀四散逃逸,狼狈奔窜。

    封侵无缓缓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跡,从倒臥在血泊中的大汉腰间取出一张悬赏令,看完以后撕得粉碎,朝身后一扔。

    巧巧那双饱受惊吓的眼睛正盯着他看,他走向她,蹲下来望了她一眼。

    “还好吗?”他柔声问。

    巧巧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猛地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我没见过死人——”她大叫,紧紧抱住他,哭得惊天动地。

    封侵无被巧巧的投怀送抱吓了一跳,本想推开她,但发现怀中的她抖得异常剧烈,眼泪把他的衣服给哭湿了一大片,这才相信她真的是被吓住了。

    “算了——”他轻轻叹口气。“衣服反正都脏了。”

    封侵无侧过脸,鼻尖刻意避开她幽幽的发香,身体动也不动,就由她抱着,她柔软温热的身体给他带来了微妙的影响力,他的心跳慢慢加快、慢慢加重,无法不去在意她紧帖着他的那个最柔软的部分。

    巧巧也发觉了,她发现他的身体微微热了起来,心跳得又猛又烈,惊喜的感觉沖淡了她原来受惊的情绪,她抿着唇,将脸深深埋进他怀里,貪心地嗅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可以了吧?”他推了推她的肩,对她柔软的身体已经抗拒得很辛苦了。

    “我很害怕,安慰我久一点好不好?”她捨不得离开他的胸膛,倒想趁这个机会抱他个够。

    “你的久一点是多久?”他觉得背部越来越僵。

    “等我情绪平复了自然会告诉你。”她像猫一样,在他的胸前摩挲着脸蛋。

    他再怎么假裝冷漠,额上沁出的薄汗却无法假裝,已经洩漏他的秘密了。

    “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再不走,天黑之前就到不了下一个城镇,你想露宿荒野吗?”他低下头看她,她微微仰起脸,捉住了他的目光,他想收回,却被她紧紧锁住。

    “那个城镇一辈子都到不了也好——”巧巧深深凝视着他,轻声得如同梦囈,她才不在乎能不能到得了那个城镇。

    她清亮的眼瞳笑意盈盈地诱惑着他,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触她柔嫩细致的脸庞,很迷惑,为什么她的皮肤那么柔软、光滑、剔透,每一个女孩子都是这样的吗?不过,恐怕没有一个女孩子能拥有她这张倾城的面容,她的唇瓣嫣红湿润,双颊隐隐緋红,难以抵挡的诱惑正考验着他的意志。

    他的神智很清明,但肢体却已不受控制,他的双手不自主地捧起她的脸,他的唇不理大脑的警告,俯身轻触了触柔软如花瓣的唇,她那双环住他的手臂不自禁地战慄了一下,电光火石间,他完全清醒了!

    封侵无整个人惊跳了起来,巧巧急忙扯住他的手,懊恼地低呼。“我不是故意的,再来一次——”

    一股无来由的怒火烧痛了封侵无,爆发出莫名的怒气,对她大吼出声。“安慰够了吧!快去把脏衣服换掉,一身血跡斑斑的怎么到镇上投宿。”

    封侵无话一说完,立刻旋身大跨步地走回马车旁,巧巧呆了呆,惊愕地望着他冷冷的背影,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变得声色俱厉,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还不曾这样对她兇过。

    她慢吞吞地踱向马车,不情愿地坐进车廂,心里很懊恼刚刚的亲吻没有继续下去,唉——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可惜封侵无的戒备相当森严,看来要撤去他的心防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郊道上风景如画,巧巧头一回出远门,应该感到心曠神怡,兴高采烈才对,可是封侵无的不解风情,急得她几几乎要疯了,她根本不想去太子府,可是究竟该怎么样才能扭转局势呢?

    她把身上那套染血的衣服换下,打开包袱,在衣堆中翻找着想穿的衣服,这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