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汽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童恩公寓的楼下,钟岳看看睡得像个婴儿似的童恩,不忍心叫醒她,把车熄了火,自己也靠在椅背上养起神来。

    闭了会儿眼睛,睡不着,转脸看着童恩。

    童恩侧身靠在椅背上,脸微微向外倾斜,钟岳只能看见半张椭圆形的瓜子脸,虽然劳累了一天一夜,但那张清秀俏丽的脸庞依然光润白皙,纤长的睫毛像张开的扇子覆盖在薄如蝉翼的眼皮上,口红的颜色已经褪掉了,嘴唇呈现原有的淡粉色,嘴角轻轻上扬,似乎在梦中微笑着。

    仿佛被强大的磁场吸住了似的,钟岳的目光再也转不开了,他眼睛定定地看着童恩,心里却直直地审视着自己。从第一眼看到童恩,这张清丽的脸庞便留在了他的脑海里,每多一次相遇,就更加清晰一分。直到今天以前,他还没有认真地想过他对童恩的感觉。

    第五十章  问心

    许卉手里拿着两份文件站在童恩办公室的门外,轻轻地敲了敲,没有应声,加重力量又敲了两下,仔细听了听,还是没有应声,她笑着摇摇头:“这个工作狂。”她知道童恩做事特别专心,经常听不到敲门声,伸手一扭把手推开门一看,不由暗叫稀奇。

    一向在办公室以工作狂著称的童恩,今天竟然没有埋头工作。之见她趴在办公桌上,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某一点,目光涣散没有焦距,显然是在发呆。

    许卉嘴角向上一翘,轻手轻脚走到她面前,伸手一拍她的肩膀“嘿”的叫了一声。

    “啊!”一声短促的尖叫,童恩被吓得捂住狂跳的心口,半天没缓过气来。

    “讨厌,该死的许卉,进来也不敲门,你想吓死我呀!”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童恩伸手去打许卉。

    “咳,咳,咳,童大助理,别搞冤假错案啊,我可是千真万确敲门了,你在那儿,这样,根本不理我,我只好自己进来了。”许卉一边躲,一边学着童恩刚才发呆的样子。

    童恩的脸一下子红了,她停下追打坐回椅子上,伸手拿过许卉放在桌子上的文件翻看着。

    许卉也拉过把椅子坐下,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她笑眯眯地问:“哎,刚才那么专心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季总经理呢?”

    童恩把眼一瞪,“早说别拿季思明说事儿,你怎么屡教不改。”

    “不是老季同志?那会是谁呀?杰瑞?肯定不是可怜的杰瑞。”许卉更加好奇了。

    “乱猜什么呀,人家在想工作上的事呢。”童恩掩饰着低头看文件。

    许卉撇着嘴摇头:“不可能。你别想蒙我,你刚才的眼神是典型的恋爱中女人的眼神,既迷茫,又幸福。老实交待,那个幸运的家伙是谁?”

    “恋爱中的眼神?说的跟真的似的。恋爱中的眼神是什么样?这么说你经历过了?让我看看。”童恩坏笑着看许卉。

    “你别诈我,我不上当。什么样?就是你刚才那样。没吃过猪r还没见过猪跑?你没看过小说电视剧?这种描述多的是,再说这种事一向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许卉不以为然地点着童恩的脑门儿。

    童恩词穷了,把脸一板看着许卉:“别瞎扯了,说正事。”

    “是,童大助理。”许卉心有不甘地瞪了童恩一眼,拿过她手里的文件,打开,开始交待工作。

    待工作交待完毕,许卉站起身朝外走,走了两步,又不甘心地转身问道:“童恩,你昨天一整天没上班,今天早上顶着俩熊猫眼,一付心事重重的样子,真跟季思明没关系?”

    童恩放下手里的笔,抬头认真地看着她说:“真跟他没关系。”

    许卉审视着她的脸,有些放心地说:“没关系就好。童恩,千万别上老季的贼船,那家伙,靠不住。”

    童恩感激地看着许卉,点点头:“我知道,许卉,谢谢!”

    目送许卉走出房间,童恩又陷入了沉思。从早晨一上班,她就坐在办公桌前一直发呆,昨天发生的事情像电影胶片一样不断地从眼前闪过,一个个片断,一幕幕情景,在脑子里不停地回放着,不知是在回味,还是在寻找答案,但是,越想她越感到迷茫。

    昨天,当她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钟岳的汽车里,心里忐忑地转过头,立刻就碰上了钟岳那双让她心脏狂跳不已的眼睛。像被施了魔法,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无法移开,两个人静静地对望着,心里同时翻卷着惊涛巨浪。

    良久,钟岳的眼角微微眯起,温和地说:“醒了?累坏了吧?”

    童恩不知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她没有动,嘴唇微张,轻笑了一下。

    钟岳从椅背上抬起头,俯身看着她:“童恩,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今天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好吗?”

    钟岳的眼睛和说话的语气,清楚明了地表达了他此时的心情和思想,童恩彻底清醒了,她瞬间便读懂了钟岳的眼神和话语里的含义,她惶惑地闪开眼神,语气慌张地说:“是太晚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赶快送宇豪回家吧。”说着逃也似的拉开车门下了车。

    “童恩。”钟岳急忙追下车喊道。

    童恩克制着迅速逃回楼上的冲动,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慌乱,抬眼看着走到面前的钟岳。

    钟岳站在童恩面前,清楚地看到了她内心的慌乱和挣扎,他自己心里又何尝不是这样?但至少,他比童恩更能冷静地面对自己的心,他的心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这些年来唯一能牵动他的心,使他不想放开的女人。

    “童恩,我知道你很矛盾,毕竟我们之间还不是很了解。我也知道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但它来了,不管我们承不承认,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谁也无法逃避这种真实的感觉。童恩,我没有更多的请求,只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别躲我,让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成为朋友,试着了解我,好吗?”

    太多的思绪纠结在大脑中,童恩只觉得胸闷气短,目光混乱地看着钟岳,不知该如何回答。钟岳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全听清楚了,但是她现在无法思考,面对钟岳灼灼的眼神,她的大脑是空白的,她想躲,想逃,可眼睛和脚都不受支配,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对面这个令她心慌的男人。

    童恩完全乱了方寸,失去了跟随她六年的防身武器,心如止水和淡定自若。她心如乱麻,脑子里盲目地搜索着该说的词汇,没有,什么也没有,她不知该说什么。

    钟岳眼看着童恩失常的神态,心里隐隐有些疼。在他的印象中,童恩的神态永远是恬静安然、淡定自若的,眼前的童恩让他更多的了解了她,在她温柔恬静的外表下,其实有一颗极易受伤的心。钟岳忍不住轻轻揽住她瘦削的肩膀,温和地说:“好了,别这么难为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说着放开她,双眼盯住她的眼睛。

    童恩像中了魔似的点点头,慢慢地转回身,走上台阶,又回头看了一眼,转身消失在黑dd的楼门里。

    她机械地走到公寓门口,机械地找出钥匙,打开门,机械地扔下提包,连衣服都没换,和衣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整夜,她做了无数的梦,所有的人,所有的事,杂乱无章地反复出现在梦中。

    一大早,顶着两只大大的熊猫眼来到办公室,坐在桌前,大脑清醒地不能再清醒了,可还是没有理清自己的思绪。然而,就在刚才,许卉的一番话,如醍醐灌顶,浇醒了她。不是她理不清自己的思绪,是她不敢理清自己的思绪。

    事隔六年了,她把不堪回首的往事尘封在记忆的最深处,不想想起,也不愿想起。五年前她狠心告别了刚刚病愈的母亲,告别了她的学业,告别了张晓棋,决然地踏上了美洲大陆,为的就是彻底忘掉过去。童恩,是她给自己取的英文名字,down,中文意思是黎明、振作,她决心重新振作,重新开始她的人生。五年的留学生活,她把自己埋在书堆里,埋在艰苦的工作中,努力地忘记过去的一切,努力地开始新生活。然而,不管她如何努力地想重新开始,她的心始终像一个清心寡欲的修女,没有任何男人让她动过心。

    钟岳,六年来第一个让她心动的男人,本以为终于可以听从自己的心,终于可以重新去感受心灵的颤动,然而,当昨晚面对他深情的眼睛,她突然害怕了,突然不敢面对自己的心。

    恋爱中的女人,许卉说的话在她耳边回响着,自己真的还可以恋爱吗?

    六年来,她始终找不到自己的心,她觉得她的心丢了,丢在了六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丢在了那个两层的小别墅里,丢在了那个有着一双大大眼睛的小脸旁。因为她太努力想忘掉那一切,可是,那一年已经深深地留在她的记忆,刻进她的心里,所有她就连带着把心也丢掉了。

    “它来了,不管我们承不承认,我知道,你也知道,我们谁也无法逃避这种真实的感觉。童恩,我没有更多的请求,只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也给你自己一点时间,别躲我,让我们还像以前一样成为朋友,试着了解我,好吗?”

    钟岳的话像雷声在她耳边轰鸣,面对钟岳的真诚,童恩第一次感到自己原来是这么的自卑。

    “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问自己。

    第五十一章  拒绝

    星空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人影绰绰,,除了如泣如诉的萨克斯之外,没有其他酒吧那种嘈杂的人声和震耳欲聋的音响。

    一个面容疲倦的男人出现在酒吧门口,他环视了一下人头攒动的舞池,微微皱了下眉头,习惯性地朝靠窗的座位走去。

    中心吧台前,调酒师一眼便看到了这个男人,不由也微皱了下眉头。这个客人他太熟悉了,是这个酒吧的常客,但从不连续出现在这儿,他总是每隔一段时间出现一次,每次都独自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对星空默默地喝着红酒,而且每次都喝同一种酒。调酒师对他的习惯早已烂熟于心,虽然他们从没有交谈过,但却似乎有了一种默契。

    看到男人坐在他惯常的位置上,调酒师迅速调好一杯红酒,亲自端着朝他走去。

    “今天好像人很多啊。”看到调酒师把一杯红酒放在面前,季思明揉了揉发涨的额头随口问道。

    季思明的脸色很不好,眼角周围隐隐发青,神态十分疲惫的样子,这就是调酒师皱眉的原因,他还从来没见过季思明如此精神不佳。

    “秋天来了嘛,酒吧最旺的季节,年年都是如此,冬眠前的疯狂。”调酒师瞟了眼舞池里摩肩接踵的人影,笑笑说。他轻轻地拍拍季思明的肩膀,手往斜前方一指,转身走回了中心吧台。

    季思明抬眼朝他指的方向望去,不由地眼睛一亮,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大份的香蕉船,还是那个可爱的人。只是,今天童恩没有大口大口地狂吃,而是悠闲地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者,两只眼睛也不似上次那么空d无神,清澈的目光静静地凝望着窗外满天繁星。

    季思明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端起桌上的酒杯,起身走到童恩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没有说话,和她一起看着群星闪烁的夜空。

    童恩感觉身旁坐了一个人,她皱了下眉头,对这种故意搭讪的男人,她从来都不予理睬。

    自从上次发现了这个星空酒吧后,童恩这是第二次来,她喜欢这里安静恬适的气氛,尤其喜欢玻璃幕墙外近在眼前的浩瀚夜空。今天下班后,独自呆在公寓里心情一直很烦乱,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儿,面对点点星光的神秘夜空,宇宙的浩瀚使心灵有种被洗涤的舒畅。

    季思明坐在童恩身边,眼前是空旷幽深的夜色,心里顿觉澄清一片,昏沉了一天的大脑,像被注入了新鲜的氧气,倍感清爽。他默默地坐在那儿,享受着片刻的舒畅,只愿这一刻不受打扰地无限延长。

    身旁的男人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开,童恩不喜欢这么近距离地和陌生人坐在一起,端起桌上吃了没几口的冰激凌,转身打算换个位置,就在她一转身的瞬间,眼角余光瞥到了旁边男人的脸,她愣住了,扭头直直地看着季思明,有种阴魂不散的感觉。

    季思明知道童恩在看他,他慢慢低转过脸,看着她那张吃惊的脸,笑意渐渐在脸上舒展开来,声音低沉但温和地说:“是不是又看见鬼了?”

    “哈,………”

    童恩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由吃惊变换成不可思议最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是见了鬼了,你是不是属幽灵的?怎么总是在别人意想不到的地点和时间出现。”

    “不是我是幽灵,是你碰巧出现在我的必经之处,巧合,纯属巧合。”季思明一脸无辜的说。

    童恩认命地重新坐下,不可思议地盯着季思明,季思明也一眨不眨地回看着她,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你怎么会来这儿?”

    两人同时楞了一下,接着,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童恩止住笑,转头看看季思明,又回头来看静静的夜空,像是要在浓密的黑色中寻找一个答案。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总是要把自己和身边的这个男人拉在一起,童恩凝视着夜空,百思不得其解。

    季思明也回头看着漆黑如墨的夜空中那隐隐闪烁的星群,仿佛知道童恩在想什么,轻笑一声说:“觉得不可思议吧?为什么我们两个总能碰在一起?童恩,你不认为这是天意吗?”

    童恩淡淡一笑,天意?她从不相信天意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季思明像是看到了她的表情,“我也不相信天意,从来都不信。可自从见到你,我开始觉得也许真的存在天意,老天爷对待他的子民并不是完全偏心的。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很相像吗?我们都是那种不相信命运的人,都是那种拼命和命运抗争的人,你和我,如果我们能联合在一起,将是多么完美的组合啊。”

    童恩深吸了一口气,“组合?什么组合?你是指事业,还是生活?”

    “都是。不管是事业还是生活,我们都是绝佳的组合,你不认为吗?”

    “我不认为。而且不知道你这种断言的根据是什么。”童恩冷冷地说。

    “童恩,你不诚实,你没有说真心话。其实你心里早就认为我们很相像,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季思明转头看着童恩。

    “相像不代表就可以和谐,仅仅相像并不能说明适合在一起生活。你不觉得你把两种事物的概念和意义混淆了吗?”童恩迎着他的目光说。

    季思明眉峰向上一挑,笑着说:“哎,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做学术讨论啊?这和我们现在的环境和气氛都不太协调啊。”

    “所以,我们并不适合在一起生活。一起生活最重要的内容应该是感情,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缺乏这种必须的东西吗?”

    季思明的瞳仁深深地陷入眼眶,他目光幽深地看着童恩说:“缺吗?你觉得我们之间没有感情吗?”

    “没有。起码没有共同生活所需要的那种感情。”童恩移开了视线。

    季思明的目光更加深沉了,“你说的那种感情是指爱情吧?”

    童恩沉吟了一会儿,回头直视着季思明的眼睛说:“对,是指爱情。季思明,你懂什么是爱情吗?”

    季思明沉默了,他看着童恩,两个人谁也没有回避的盯着对方的眼睛,良久,季思明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欣喜:“你在责备我,对不对?是为了贺晓,还是为了你自己?”

    “是为了贺晓。你从来都不爱贺晓,对不对?”

    “对。我从来都不爱她。”

    “你知道她有多爱你吗?”

    “我不能说完全不知道,但我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童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为贺晓,也为季思明。

    “你不是不知道,是你根本不关心这个问题。她爱你与否对你一点儿都不重要,你只关心你自己。”

    季思明心里隐隐觉得有些疼,他第一次因为别人的指责而感到难受。他没有再说话,心里反复回想着童恩这句话。

    “季思明,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也没有权利指责你。我只是想说明我们并不是完全相同的人,我们有很多不同的地方,最重要的,我们对生活的理解不同,对待感情的方式和方法都非常不同。我们可以成为朋友,但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共同生活的伴侣。”

    童恩一口气说完了她想说的话,她心里非常清楚,她不可能爱上季思明,虽然和他在一起总是很愉快,但是他们之间无法产生超出友谊之外的感情。

    季思明默默无语,童恩的话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季思明就是一个不负责不懂爱情自私自利的混蛋,你根本不配跟我谈感情这么神圣的话题。

    季思明第一次不能超然地面对别人对他个人生活方式的指责,因为贺晓,童恩对他产生的看法他无法辩解,一切得事实都说明他是一个感情自私的男人。他无语了,面对童恩纯净清澈的眼睛,他选择了沉默。

    “贺晓还好吗?”

    季思明久久不发一语,童恩只好自己找话说。可话一出口,立刻觉得此刻问这个问题似乎不大合适。

    “已经出院了,大夫说她恢复的很不错,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季思明并没有感到不悦,详细地把贺晓得情况告诉了童恩。看到童恩似乎还有话但又不便出口的样子,他恍然大悟地说:“你是想问贺晓得精神状况怎么样吧?”

    童恩有些尴尬笑笑。

    “看起来好多了,不过她并没有跟我说什么。回家后她妈妈在照顾她,是我打电话告诉她妈妈的,出院以后她一个人在家我也不放心。”季思明诚恳地说。

    童恩放心地点点头。自从在杰瑞办公室交过锋之后,季思明似乎从来都没有再对她有过隐瞒和谎言,对此童恩心里很感激。

    季思明似乎永远可以读懂童恩的心,他看着童恩心生感慨地说:“童恩,我这个人缺点无数,但有一点你必须相信,对你,我永远都没有欺骗。如果你非要把我当朋友,那我宁愿当你最好的朋友,只要你不把我排除在你的生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