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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着殿外传来的帮帮板子声,众人都无语而坐,过了一会儿殿前军士进来禀告板子打完,已经把两个皇子架到日头底下跪着了。

    太后沉着脸挥退军士,气呼呼坐回榻上。“两个小畜牲,刚回来就惹哀家生气。”

    “这事也不能怪两个孩子……麒贤一心建功立业为他父皇分忧,考虑的自然都是大事;麒惠心疼弟弟,原也没错……只是都是年轻气盛,脾气也都暴躁,說着說着就杠上了,小孩子们吵架罢了,什么气话不說呢……母后就别为了这点小事着恼了。他们金枝玉叶的一向养尊处优,挨了那十大板再跪到日头地里,怕是要跪坏身子的。麒贤刚在战场上捡回条小命儿,麒惠也就是个大孩子,再說看在太子麒玉还有光儿的面子上,母后今儿就饶了他们这遭吧!”贺兰端凝眼珠一转,和声细语地劝解着太后。听了她这话,太后的脸色渐渐好转,叹了口气,“这些小冤家,没一个让人省心的……罢了罢了,都怪哀家平日对这些小混蛋太娇惯了,一个个才敢在哀家面前这么放肆,說来也是哀家疏于教导的错……辛吉,传太医给他们俩混小子上了药,传哀家的话给他两个仔细听着‘古语云:轻听发言,安知非人之谮诉,当忍耐三思;因事相争,焉知非我之不是,须平心再想。’要他两个记住这话,以后遇到事情都多些稳重三思,跪就免了罢。”

    “诺。”太监总管辛吉领了旨意去了。

    “谢皇祖母恩典!”林笑和太子、麒玉麒泰赶紧给太后下跪谢恩。贺兰端凝的脸色却微一动,闭口不语。麒泰貌似不经意地扫了端妃一眼,目中若有深意。太后也不看神情各异的众人,接了侍儿奉上来的荷叶茶,浅浅啜了一口。

    “光儿,肩上的箭伤好了么?”太后转头跟林笑說话。

    “回皇祖母的话儿,全好了。”林笑忙說。

    “唉,当年也是赶上大灾荒,要不然也不能把你送到那可恶的萧国去当质子。这十年……你吃了许多苦吧?”太后又红了眼圈,“本来这次是让你太子哥和你六哥去接你回来,谁知道又害你受了那许多折磨,吃了不少惊吓。”

    “孙儿这不是都好好地回来了么……再說,光儿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在萧国这十年,也不知道都是怎么过的,谈不上什么过的好过的坏。现在能与父皇祖母兄弟们团聚,就是孙儿最大的幸福了。”林笑淡淡道。“其实什么都不记得也好。就当人生重新开始一次吧。”

    “唔,”太后深深看了林笑一眼,婉然一笑道,“也好。”

    “对了,今儿晚上大家伙都在太后这纳凉饮宴,把公主额驸们也都叫上,光儿离开宫里久了,可还记得你那三个姐姐?”贺兰端凝c嘴道。

    “呃……记不清了。”

    “云思姐姐嫁了太师家的老四沈铨,云意姐姐嫁给了舅父家的老六姜泽恩,云心那丫头还没被父皇指婚,现在天天跟着慈航庵的孙妙常读经呢。”麒泰笑呵呵地给林笑介绍着,“云心的身子骨弱,从小就三天两头闹病,跟着孙妙常学了这几年经,居然身子骨大好了,呵呵,真是佛祖保佑呢!”

    “对了,听說淳于煌是把麒光从邺宫大火里救出来的大恩人呢,今儿把淳于煌也叫来吧!”太后忽然笑逐颜开地道,“阿唷,哀家居然忘了这茬儿,云心那小妮子上次还给淳于煌求了护身玉符,还跑到庵子里說什么给大军祈福,给太子和哥哥们祈福……我看这丫头啊怕是对那淳于煌动心了!呵呵呵呵……”

    “母后您还不知道呢,上次云心绣的那个折枝梅的扇面就是给淳于少将军的!他们两人早就……”贺兰端凝掩口笑道。“怕是就等着淳于少将军这次立了功回来跟圣上求婚呢!”

    “阿……这小妮子……”太后大笑,众人也都笑了。

    “淳于煌那小子倒也配得上云心。要不哀家和圣上还为了该把这妮子指给谁犯愁呢,不想她自己倒给自己寻好了婆家!”太后笑吟吟地,“这一来,咱们皇家今年又多一件喜事啦!”

    第七章 痴小儿女(下)

    太后开了金口,自然人人捧场。

    宫人穿梭如织,忙忙地为夜宴纳凉准备。翠寒堂红灯高照,亮如白昼。

    林笑和麒泰搀着一瘸一拐的麒惠,跟太后一起先到了翠寒堂。只见那翠寒堂畔长松修竹,浓翠蔽日,层峦奇岫,静窈萦深,寒瀑飞空,下注一大池约十亩。池中红白菡萏万柄,都是园丁用瓦盎分别种植,列于水底,时易新者,端的美不胜收。又有茉莉、素馨、建兰、朱槿、玉桂、红蕉、阇婆、薝葡(即郁金香)等等奇花异卉各数百盆置于广庭,鼓以风轮,登时清香满殿。御笐两旁各设金盆数十架,放置冰块;纱橱后先,都悬挂伽蓝木、真蜡龙涎等香珠百斛。席案上陈列着新荔枝、军庭李、奉化巷里杨梅、聚景园的秀莲、心藕、蜜筒、甜瓜、椒核、枇杷、紫菱、碧芡、金桃、蜜渍昌元梅……等等冰雪爽口之物。太后跟林笑兄弟三人围着一张席案坐了,见麒惠怏怏的没精打采,太后便又說了他几句,问了问伤势,让辛吉去取了些生肌膏赐给麒惠。

    闲叙了半晌,人渐渐都来了,麒贤也撑着到了,见了麒惠不由脸色难看。

    麒镇看到两人模样,忍不住嗤笑:“还道是去讨赏,却都被祖母打了板子,两个人都似鸭子学步,还凸眉瞪眼地发狠,哈,可笑、可笑!”引得麒惠麒贤二人一齐红了眼珠子恨恨瞪向麒镇,这时节倒知道同仇敌忾了。

    这时几个公主也嬉笑着到了,太后和麒泰忙叫她们几个过来,跟林笑一个一个辨认,几位公主倒是开朗,围住林笑說个不停,林笑晕头胀脑地倒也记住了各人身份,高挑圆脸英姿飒爽的是大姐云思,清秀文静声音温柔的美人是二姐云意,最吸引林笑的是三姐云心——娇小玲珑的身材却凹凸有致,盈盈一握的纤腰似乎一掌便可拢过,灵动明亮的大眼睛顾盼生辉,好一个美人!见了林笑最不拘束的也是云心,笑着扑过来就抱住林笑,硬是要和林笑比身高,唧唧咯咯笑个不住,登时整个殿里都热闹起来。于是林笑兄弟姊妹几个都挨着坐在一起,太后跟几个公主嘻嘻哈哈谈着驸马爷的事儿,又打趣揶揄云心和淳于煌,臊得云心一个劲把脸往林笑怀里拱。鬓香涌进林笑鼻中,惹得林笑心脏大跳。这也难怪,林笑最喜欢的就是云心这般娇小活泼的女孩子,以前正式谈过的女朋友都是这种类型的——除了肖眉。

    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林笑还没起过什么绮思异想,谁知刚遇见亲姐姐倒有些蠢蠢欲动把持不住了。

    “拜托,她可是你现在占着身体这人的亲姐姐,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这癞蛤蟆吃不到这口天鹅r……更何况她都有心上人了,就是那个傻呼呼的冷面孔大个子将军……唉……淳于煌倒是好狗运……”乱七八糟转着糊涂心思,嗅着云心身上的香味,盯着她白腻的颈子发呆,渐渐的就把淳于煌当成情敌看待了。众人說了些什么林笑全都没听进耳朵里,光顾着感慨自己命蹇时乖,明明遇到了可心意的人儿却偏偏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双宿双飞。

    一时间,林笑的笑容就变苦了。麒惠困惑地盯着他看,不明白他怎么忽喜忽忧的神情颠倒,暗暗担心他莫不是那离魂痴懵症要犯了,忖度着自己得看住林笑点免得万一他发起癫来吓着人,哪里知道林笑是在春心荡漾!

    鼓乐刚吹打起来,圣煊帝领着淳于煌也到了。

    乱纷纷见了阵礼,圣煊帝也挨着太后和林笑他们坐下,乐人们齐声大唱《粉蝶儿》,左一句“寰海清夷,扇祥风太平朝世,赞尧仁洪福天齐”,右一句“乐时丰、逢岁稔、天开祥瑞”,龙煊烨听着颂歌儿,笑呵呵地拈了枚荔枝,剥了皮送进太后口里,又剥了一个,却笑吟吟地递给林笑。“孩儿,尝尝闽南郡新献上来的荔枝。”

    林笑伸手去接,圣煊帝却避开了他的手,示意林笑张口,林笑尴尬地看着他,圣煊帝依旧笑吟吟地,却丝毫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林笑只好犹犹豫豫地张开嘴,就着龙煊烨的手吃了荔枝,谁知龙煊烨又笑咪咪地把吐出来的荔枝核也接在了手里,“父皇……不用管儿臣……”谁知这时恰赶上乐人们齐声高唱“万世皇基,肱股良庙堂之器。祝吾皇万万年,镇家邦万万里,八方齐贺当今帝,稳坐盘龙亢金椅”,于是大家都忙忙地鼓掌叫好,林笑眼看着皇帝把那枚荔枝核握在手里带头鼓掌,又让六出指挥宫人抬了几筐铜钱打赏台上乐人,一边看乐人哄抢赏钱,一边把手缩在袖中,拿着那荔枝核不住把玩摸挲,脸上笑笑的似乎心情甚好,一时间林笑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添陪末座的淳于煌冷眼旁观着父子二人的小动作,脸上面无表情,笼在袖中的手却忍不住把一枚军庭李捏得稀烂。忽觉脚上一阵疼,回过神来发现坐在斜对面的云心正咬着唇狠狠瞪着自己,看淳于煌愣头愣脑地望着自己,云心忍不住捉住一个李子,趁大家不注意掷到淳于煌胸口,然后得意地偷笑。淳于煌这下连脖子都泛红了,看见他讷讷的模样,云心也羞红了脸,两个人偷偷地你瞧我一眼,我瞧你一眼,你傻傻一乐,我也傻傻一乐……挨着云心坐的林笑看在眼里忍不住怒气冲冲地狠瞪了淳于煌一眼。

    “淳于煌!”圣煊帝忽然出声叫道;把淳于惊出一身冷汗!

    “陛……陛下!”淳于煌都有些结巴了。忙忙地起身在皇帝面前跪下。

    “淳于煌,你在邺宫大火里舍身救出麒光,朕和太后都非常感激于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尽管开口。”圣煊帝和太后一起笑咪咪地看着他,“什么都可以要求,朕什么都能答应你!”

    “臣……”淳于煌犹豫了,忍不住看着林笑和云心,云心已经羞得小脸通红,垂下眼帘看着脚尖,睫毛却不住颤抖;林笑见他望过来,却忍不住板起脸,圆睁了秀目狠狠瞪着他。

    “你尽管說,自有哀家给你做主!”太后笑呵呵地加了一句。大家都等着淳于煌向圣煊帝求婚,谁知淳于煌跪在席前低头沉吟了一会,竟抬起头說:“救十四殿下本就是下臣份内之事,理所当为,怎么能居功呢?下臣不要什么。”

    “这……”圣煊帝也一滞,大家都傻了眼,这时太后忍不住道:“你虽然做了你份内的事,可是这件事对皇家来說居功至伟,所以你不用担心,你想要什么哀家都做主答允你……”圣煊帝轻轻把手按在太后手背上,太后停下话语,皇帝依旧微笑着,“淳于煌,你真的没有话对朕讲么?”目中却已现出一丝不豫之色。

    “……真的没有。”淳于煌咬咬牙,坚定地道。

    云心倒抽一口凉气,脸色霎时间雪白,圆圆的眼睛迅速漾出一层泪光,却咬住唇倔强地不肯让泪流下。麒惠怒视着淳于煌,粗声粗气地道:“喂,你想好了再回父皇的话!”

    “十一殿下,下臣想好了。”淳于煌的声音很安静,却隐隐地透出一种决心。抬起眼睛与麒惠对视。气得麒惠說不出话来。

    “那好吧。”圣煊帝轻轻叹了口气。“你起来吧!”

    “你可别后悔。”云思的声音却愤愤地飘过来,淳于煌垂下眼帘,一言不发。

    云心僵坐在林笑身边,像被雨淋到的小动物一样,全身都簌簌地发着抖。

    “三姐……”林笑赶紧叫了她一声,云心却只是摇了摇头,不吭声。林笑忍不住也来气,恶狠狠地瞪了淳于煌一眼,心說这死棺材脸不知道想什么呢,居然在那装模作样,害得云心伤心。实在罪大恶极!

    于是一时间众人都闷闷地坐着,圣煊帝忽地起身,对淳于煌說:“罢了,还有那么多奏折没批,爱卿随朕回南书房吧!也给朕說說你们征讨萧国的事儿……”跟太后告了罪便带着淳于煌走了,又呆了会太后便乏了,连连打着呵欠,众人便都散了。

    麒惠麒泰都有自己的王府,是以也都和别的皇子们出了宫,妃嫔们各回各宫,云思云意也都回了驸马府,一时间就剩下林笑与云心二人,“三姐,你别伤心了,那个淳于煌也没什么好的,天下的英雄多了,咱们又不是非他不可!”林笑安慰着云心。谁知云心小嘴一瘪,哇地放声大哭,吓林笑一大跳。

    云心哭了一会,忽地一抹眼泪,昂然道:“我才不伤心呢!我才不为那个混球伤心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为他伤心了?!……我……我是……我是想喝酒!我……我要喝酒!!!”

    “这么晚了上哪去弄酒呀……”林笑郁闷地道。

    “不用你c心!我知道!”云心一拍胸脯,大声道。

    “御酒监”。

    云心所谓的“知道”居然就是到御酒监偷酒喝。

    两个人歪歪斜斜地靠在一个几乎有半人高的酒坛上,一人拿着一个大酒勺。

    林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云心喝了多少。

    反正他现在舌头也大了,眼睛也花了。

    云心靠在他身上,喃喃地还在骂着淳于煌负心混蛋,林笑无力地想她还真能喝,林笑现在话都不能說了,云心却还能骂人呢……

    扑通,林笑一头栽倒在地上,睡死了。

    “哈哈哈哈,没用的……光儿……这么快就……醉了……我还……能喝呢……我……”扑通,云心倒在了林笑的身上。

    恍恍惚惚地林笑听到有人在耳边轻轻叫着麒光。然后他嗅到了很甜很甜的桃花香。

    “苏……诺……”林笑呻吟着,抓住那人的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上。好舒服。

    “苏诺?”龙煊烨轻轻皱了皱眉,重复着这个名字。

    夜风吹拂着皇帝的袍角,带起满袖花香。

    “淳于……”云心也低低呼唤着,纤秀的眉轻轻皱起,似乎在梦里都忍不住伤心。

    皇帝垂首看着卧在膝头的一对小儿女,又抬眼望着天上的星星,“俩傻孩子……唔……不过苏诺又是谁?”

    池畔的菡萏轻轻摇着头,皇帝长叹一口气。

    “唉……”

    第八章 桃子该由谁摘

    “头好疼……”林笑捧着脑袋坐在垂拱殿西暖阁的榻上,承恩捧着湿手巾站在旁边,“殿下,擦擦脸,喝点醒酒汤……”

    抬脸让承恩给擦了脸,又接过醒酒汤喝了,用田七盐粉刷了牙,就上来几个小宫女给林笑穿衣梳头。

    “承恩,你把我弄回来的?”

    “不是,老奴一直在隆庆宫等殿下,都半夜了您也不回来,只好派人去翠寒堂找,回话說宴会早散了,您和宝琛公主一道走的,老奴就打发人去宝琛公主的瑶安宫去,结果人还没等出门,宝琛公主宫上的商大宫就过来了,說是也找公主呢。老奴跟着商大宫找了半夜,后来值夜的御林军校尉說皇上把两位殿下带到西暖阁了,于是奴才们也就跟着过来伺候了。”

    “是……是父皇带我到这来的?云心呢?”林笑大吃一惊。

    “宝琛公主被安置在阁子内室的龙榻上,现下还没起身呢……”承恩眨巴着眼睛看着迅速垮下一张脸的林笑又道:“二位殿下一个占了圣上的龙榻,一个占了暖阁的胡床,圣上倒一夜没睡,守了二位殿下一宿不曾合眼,现在又召了常朝四参的众位大臣议事呢。”

    “哈?~~~~~”林笑苦恼地看着承恩,“父皇怎么找到我们的啊?这下惨了……”

    “殿下何必惶恐呢,圣上对您很好,不会责备您的。”承恩笑呵呵地道。

    二人正說着,只见六出领着一个小宫监就走了进来,笑笑地对林笑說:“皇上听說殿下起了,就吩咐老奴领殿下去殿内旁听政事。”

    “啊?我?”林笑诧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

    “没错!”六出笑道。“快跟老奴走吧,别让陛下久候。”

    “啊,就走就走!”承恩飞快地给林笑整理了一番仪容,然后就把林笑推到六出面前,“我家殿下不懂朝仪,就麻烦六出大人给他些指点了!殿下,快去吧!”

    “那老奴就在前面引路了。”六出一笑,转身就走。

    林笑赶忙跟上。

    刚走到垂拱殿侧门口,就听见里面有激烈的争执之声,吵嚷的声音直达殿外。

    林笑不由一怔,“六出公公,这是怎么了?”

    “呵呵呵,没什么,大人们商议安抚治理萧国的事呢。”六出笑咪咪地回道。

    进了殿,见龙煊烨端坐在御案前,以手支颐,正出神地听着一个五十多岁身穿宰相官服的白胡子老头慷慨陈词。“禀圣上,十四殿下来了。”六出扬声禀告,殿中众人一齐缄了口,登时安静下来,全都望着林笑。皇帝抬起脸看着林笑一脸无辜地站那,然后在六出的示意下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跪下见礼,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皇儿不必拘谨,过来朕这边,跟你哥哥们一起听政。”林笑诺诺地走过去站到麒泰身边。

    “头疼不疼?”皇帝又问。

    “回父皇,还好。谢父皇关心。儿臣……好生惭愧。”林笑红了脸讷讷道。

    皇上看着林笑局促的模样,忍不住又一笑,“那就好好旁听政事,身为皇子,早晚要学着处理国务,你可要好好用心听着众位大臣们的政议,此时方是能学到真本事的场合。不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啊!”

    “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必当时刻用心,不敢懈怠。”

    “好……王太傅,你继续說吧。”皇帝又垂下眼帘,淡淡道。

    “……皇上,虽然方才简御史声言武官难以治理萧国言之有理,但是这萧国现在政治混乱民心不稳,光是派遣文官治理没有武官坐镇,那是万万不能的!尤其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