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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流金、爱玛两城已经成为帝国领内最大的贸易都市。对于“黑铁熔炉”,态度坚决的罗惊鹏曾经一度想要以断绝关系作为威胁,要求林翔提高贸易等级和物资援助额度。没有像预料中那样爆发战争,当两个千人规模的小型定居点在“黑铁熔炉”东北方向出现,彻底断绝该城与外界所有联系的时候,城内居民再也无法忍受缺少食物以及饮水的折磨,纷纷要求公开并入帝国。面对林翔派出的谈判使节,罗惊鹏只能接受所有条款,以八十万为帝国货币(龙腾元)的代价,放弃对于“黑铁熔炉”的控制权。至于其本人,则在林翔的安排下,成为帝都高等居民中的普通一员。

    “极限战士”与“圣血天使”两大军团,仍然分别据守着帝国南北。按照刚刚通过的最新编制法令,包括驻扎在东部沿海的“火蜥蜴”,以及周浩直管的“白色烙印”,帝国所有正规军团都将扩充为拥有二十万人的强大战斗集团。当然,以帝国目前拥有的实力,这种大规模扩军并不现实。以布兰琪为首的文官集团更是对此抱以抗拒。根据管理委员会最新的统计数据,目前帝国最多能够维持四大军团定员五万的标准。这已经是财力和资源的极限。不过,林翔仍然要求委员会拨出六百万帝国货币作为支持,任命周浩组建禁军。至于原来担任的“白色烙印”军团长一职,则由洛克接任。

    北方家族联盟已经散乱,作为对海因里希的支持,林翔给予了近两万人的武器装备,以及名为“太空野狼”的军团编制。这个新建军团不同于正规部队,成员均为海因里希自由调配,允许对外扩张与掠夺。主要进攻方向与战争计划必须服从于帝国军部统一安排,却并不给予资金方面的援助。

    在所有军团当中,林翔最为重视,也是准备将其当作绝对主力培养的,莫过于刚刚组建的禁军。

    他并非不相信王彪和杨华,与最高权力圈中的其他人相比,周浩对于年轻皇帝更有一种旁人无法比及的崇拜与盲信。这种信念来源也许是因为幼年时期的经历,林翔也对其赋予重权大力培养。

    仇恨与愤怒,是摧毁世界最直接的力量源泉。加上对于生物学方面无人可及的天才,苏特。兰德沃克通过强化器官机能获得的改造士兵,可以在不经过变异情况下,就能获得相当于二、三星寄生士的强大力量。这是一种比魔鬼还要可怕的生物改进,尤其是在得到林翔血y样本作为研究基础的前提下,兰德沃克将改造个体与变异血y成功融合。最终,他得到了一种不同于普通形式的进化型改造生命体。

    兰德沃克以古罗马数字“i”、“ii”作为两种改造型号的区别类别。相比旧式“i”型,利用林翔稀释血y作为混合的“ii”型改造体,战斗力没有得到任何提升。但他们却拥有比旧式型号更加强大的生存基因。器官改造终究只是一种强化手段,细胞再生以及介质成份丝毫没有改变。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兰德沃克只是通过增强血y供给、氧分子吸收、强化神经反s、骨骼高钙化等手段,使改造对象获得比普通人倍数递增的实力。他们终究会衰老,兰德沃克不可能对每一个改造人实施新的细胞活化手术。林翔的血y经过稀释之后产生的融合效果,能够让细胞拥有近乎永恒的持续分裂效果。只需要在新植入的心脏当中滴入零点五毫升,正常生命限度大约为三十地球年的“i”型改造战士,就能拥有与自然变异个体完全相同的漫长寿限。

    没有气息,这是改造人最大的秘密。

    按照管理委员会给予的编制标准,禁军能够拥有五万名战斗要员。在这个问题上,周浩配合林翔耍了一个小小的花招他们在禁军的正常编制下,组建了一个特种战斗分队。能够入选其中的官兵,均为拥有五星实力的寄生士。除了隐月镇上最早的原住民,只有接受过层层审核,确认对皇帝本人效忠,最为狂热的崇拜者,才有资格接受纯血改造,成为其中一员。由此,也正应了林翔说过的那句话“我不需要你们有多么强大,但你们必须对我绝对忠诚。我能给予力量,却永远也无法控制人类的思维。”

    废土世界,到处都充斥着r眼无法看到的辐s。

    s线所危及的对象,不仅仅是生命。战车、飞机、舰船旧时代人类制造的所有电子仪器、机械,都会因为辐s而遭到破坏。由于无法利用航空仪表进行定位和诸项辅助c作,高空战斗机训练一直徘徊在地面c作阶段,战车瞄具与武装直升机火力控制系统也事故频发。旧时代人类引以为骄傲的科技结晶,连百分之二十的功能都无法发挥。综合种种因素,林翔只能尽量培养拥有科技记忆的平民,以适于废土环境的方式,对现有机械进行改装。但从目前的进度来看,效果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

    夕阳,迟迟垂暮。

    朝霞,鲜艳勃发。

    林翔已经记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次站在落地窗前,欣赏地平线上金黄色的光线。

    无论它们代表终结,或者是象征着新时代的开始,都是那么的灿烂、光辉。

    该逝去的,终究无法挽留。

    该重生的,谁也无法阻挡。

    地球在不停转动,刚刚过去每一秒钟,都将成为历史。

    第三部分 生命的轨迹

    第三百四九节

    林翔一直在苦苦思索什么是光?

    他无法猜透索克上尉所说这句话的实际含义,也不明白克劳德话语中隐藏的部分。不过,与现实比较,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似乎并不需要那么急迫。思维核心与注意力的绝大部分,都必须用来考虑另外几件事。

    阿芙拉的死,黑狱帝国与龙腾领之间的战争,都没有引起骷髅骑士团对此进行干涉。神秘的“救赎者”集团再也没有更深层次的接触。所有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平静,仿佛,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发生在另外一个星球。

    既然做了,就必须承担相应后果。林翔最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他也就此询问过索克上尉的意见,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时间,就在这种沉默而诡异的气氛中默默流逝着。

    无法预知对手下一步行动,林翔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加强自己拥有的全部力量。

    各大军团的扩充整备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五万定员并没有超过管理委员会规定的编制。对此,林翔并没有抱怨或者责怒。他很清楚布兰琪没有对自己的命令阳奉y违,以帝国目前拥有的综合国力,这个数字已经是能够承受的极限。如果不是废土世界能够尽量压榨平民产能,如果按照旧时代的军民比例标准,根本无法支撑庞大的帝国武装力量。

    也正因为如此,林翔比任何时候都迫切想要得到二十四号生命之城。

    那意味着只要有足够的人造蛋白质,就能编组数逾百万的复制人士兵。

    荒野上盛开着无数星星点点的小花。纯白与鲜黄构成花瓣之间唯一的主色调。与漫无边际的原野相比,它们的数量实在太少,零星,散碎。死寂苍茫的荒野,似乎也因为这点微弱的颜色,变得略微有了一丝淡淡的生气。

    几乎所有生物都喜欢春天。这意味着充斥寒冷悲伤的严冬已经过去,另外一轮生命更替重新开始。不仅仅是针对植物,地球上所有的一切,终究如此。

    天边的地平线上,忽然透出一线淡淡的粉白,朦胧若雾的晨光倾泻而下,仿佛一张从神秘宇宙深处透出的散s光幕,瞬间笼罩了整个世界。荒野变得一片金黄,植物、岩石、枯萎的残枝所有物体朝向东面的部位,全部都被染上一层若流水般晶莹的鲜艳光泽。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真正感受到大自然散发出的温暖气息。

    一道人影,从地平线尽头蹒跚走来。

    很高,很瘦,松开纽扣的外衣半敞着,被迎面刮来的微冷晨风吹得“猎猎”作响。背着光,无法从面容判断究竟是男是女,长长的头发从颅顶一直垂落到肩膀,顺着气流抚过的方向,在身后高高飘起,散成一片不断变幻的丝线魔图。

    风,变得越来越强烈。空气中传来“呜呜”的呼啸声。裹挟着细小沙石的气流重重撞击着皮肤,无法睁开眼睛,只能侧过身体,将脆弱的面部转朝背后,暂时躲避着肆意凌虐的狂风。

    光线,终于能够及人影正面。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年龄大约二十上下。长相一般,与“漂亮”两个字沾不上边,也算不上太丑。脸上的皮肤很粗糙,鼻尖与颧骨凸面顶端部分,甚至能够看到黑灰色的薄薄结痂。身上,棕灰色的迷彩战斗服半敞着,只有最下方两粒纽扣勉强维持着牵系。军绿色的紧身背心表面布满纵横交错的裂口,露出隐藏在下面,裹住腰腹的层层白色绷带。大片触目惊心的殷红,从绷带底层浸染开来,渗出表面,凝结成一片潮湿的脓水。

    风越来越大,似乎想要把阻拦自己去路的女人活活吹垮。狂暴的气流嘶吼席卷,将散披开的头发吹成一片与地表平行的黑色直线。女人身体半曲着,在空旷荒芜的平原上苦苦支撑。她闭着眼睛,双手死死抓住敞开的衣服,将自己紧紧裹在其中。也许是因为用力过大,已经被脓水浸透,趋于腐朽的战斗服终于无法承受巨大拉力,在清脆的“嘶嘶”声中断裂开来。顿时,l露出一片颜色灰暗,布满大团肿胀脓泡,表面破口不断渗出腥臭黄脓,根本无法找到丝毫光滑的可怕皮肤。

    r,一点点腐烂,掉落。

    夹杂着血丝的脓水,从伤口中间流淌出来,在身体表面凝成一条条蜿蜒曲折的诡异溪流。

    这意味着她的细胞正在大面积坏死,再生机能根本无法修复如此恐怖的伤损。如果没有得不到药物治疗,腐烂与感染会日趋严重。最终的结果,不是肌r组织层层烂掉,就是被无数r眼看不见的细菌侵占身体,导致器官机能衰竭而亡。

    狂风,吹散了女人身体里最后一丝残存的温暖。尽管是春天,残冬留下的寒冷气息仍然存在。她半蹲着身体,瑟瑟发抖。剧烈的身体颤动,使l露在外的烂r以更快速度不断下坠。上下翻飞的发丝偶尔掠过,立刻被腥脓的黄y死死粘住。这种完全出于意外的触感,使存留在溃烂肌r内部的神经末梢传递出难以忍受的麻痒。如同万千只蚂蚁在拼命啃啮身体,无法用语言说出的痛,夹杂必须狠挠才能解脱的剧痒相互混杂。敏锐的大脑感知立刻被后者强行压制,除了想要让备受折磨的身体的到一丝舒缓,女人的思维空间里再也容不下多余的念头。

    拼命地抓,不顾一切地抠。

    指甲,划过皮肤,立刻挤压出一片片淤积在皮下的脓水。半腐肌r根本无法承受强度剧烈的搓揉,纷纷与身体脱落,沾在指间,随着手腕上下晃动的节奏散碎乱飞。疼痛,加剧了神经末梢的刺激。女人已经感觉不到肌r撕裂带来的痛苦,只想尽快解除钻入骨髓的剧痒。手指在烂r中间来回进出着,撕开韧带,探进身体内部。当指尖触及到一块块坚硬滚热固体物质,并且在表面来回抹抓的时候,她才悚然惊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溃烂,露出作为肌r依附部位的骨头。

    她已经顾不得那么许多,当强烈欲望压过理智的时候,人,也随之变得疯狂。

    风,已经停了。

    痒入骨髓的可怕感觉却仍然没有解除。背部,手指无法够及的位置,腐烂绵软的皮r爆发出令人痒至狂乱的抽搐。女人瞪大双眼,蜷曲着身体躺在地面上。如同一只反向扭曲身体的巨大弯虾,拼命伸长胳膊朝后乱抓。从破裂皮r间溢出的黄绿腐水,将旁边滚压过的草丛染成难以辨别本来颜色的怪异存在,散发出难闻欲呕的腥臭。她已经尽全力想要解除身体的痛苦,剧痒的感觉却丝毫没有减缓。只能弯着腰,如同溺水濒死者那样,伸长腥红色的舌头,张大嘴,声嘶力竭地惨叫,恨不得将自己的骨头乃至五脏六腑都给抠抓出来。这种剧烈的身体运动迅速消耗着肺部积存的氧气,片刻,她就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精疲力竭,如同鬼爪分张开的十指,却仍旧死死c进皮r,在骨头与保持完整的韧带之间狠抓。

    风,再次吹动。轻柔,舒缓。裹挟着草丛里散发出来的浓烈血腥气息,朝着远处渐渐飘散开来。

    枯枝与嫩芽混合的灌木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动。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女人已经被血丝充斥的眼睛里,透出惊骇欲绝的神色。大脑深处残存的理智,终于在这一刻重新占据主导。她调整姿势,想要从地面上站起,奔跑。损耗太多能量的肌r,终究无法在连续不断的情况下做出准确反应。膝盖刚刚顶住地面,失去平衡的上半身已经重重摔落。胸口剧烈起伏,拼命呼吸,毫无血色的死样苍白,瞬间占据了整个面孔。

    女人身上的战斗服已经支离破碎,透过破破烂烂的布条,可以看到鲜血、r沫、腐烂组织无数碎块相互搅和,混成了无法形容的恶心脓浆。就在脚下,两只刚刚从泥土深处蹿出,外形如同旧时代黄鳝大小的变异蚯蚓,正死死缠绕在自己的左腿胫骨上,张开带有无数吸盘的扩散式口器,贪婪吞吸着那些带有营养和病菌的脓y。被强烈的血腥气味吸引,躲藏在岩石y影背后的食腐甲虫、巨颚血蚁、蠼螋纷纷探伸触角,摇晃身体密密麻麻聚集过来。荒野上可吃得东西不多,像这种丧失反抗能力的鲜活猎物更是少见。谁也不愿意放过饱餐一顿的机会,即便是原本彼此敌视,相互掠食的对象,也不约而同放弃对固有菜单的执着,转而将牙齿与胃口纷纷集中到女人柔软绵烂的身体上。

    草丛深处的响动越来越近,平躺在地面上,女人眼中满是绝望。

    聚集在身体周边的食腐昆虫已经成百过千,灌木与岩石碎块背后隐约能够看到密密麻麻蜂拥过来的庞大虫群。女人艰难地翻过身,想要拼尽最后力气逃出这片死亡之地。支离破碎的手掌刚刚撑住地面,立刻被疯狂攒动的巨颚血蚁淹没。她惨叫着,如疯似狂般挥舞双手在空中乱甩,却被更多的食腐昆虫沿着腿脚一直向上,迅速爬上腰腹、胸口、肩膀两分钟后,女人浑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脓水与虫子啮咬造成的伤口相互混杂。耗尽力量的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双膝一软,无力地瘫倒。

    这一刻,她忽然感到前所的宁静。

    再也没有难以忍受的剧痒,传递疼痛的神经似乎被彻底阻断,那些在自己眼前不断晃动的蚁群、蚯蚓、甲虫影子渐渐变得模糊。恐怖的鲜红,肮脏恶心的黄脓,全部淡化成为难以辨别的朦胧色块。甚至,就连充斥鼻孔的欲呕恶臭,也转化成为青青草叶其中蕴含的甜香。

    女人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幻觉,她只希望这种莫名美好的状态一直持续下去。

    别在战斗服上的银色柳叶刀标志早已掉落,这枚曾经在灌输记忆当中,被视作最珍贵无比的东西,仅仅只是一种身份象征,却丝毫不能挽救自己,更不可能改变即将死亡的命运。

    一片空白的大脑,忽然跳跃出一个女人从未思考过的陌生名词。

    妈妈

    女人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个。

    她没有母亲。

    确切地说,自己熟识的每一个人,无论男女,都没有能够被称之为“妈妈”的对象。这种具有特殊意义的称呼,她只在废墟中那些泛黄腐朽的书籍当中看到过。偶尔也会有一两张配合文字说明的c图,那上面的形象同样也是一个女人。中年,或者苍老,穿着破旧简单的粗布衣服,或者打扮成熟而不失风度。她们的面容都很慈祥,怀里搂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永远都保持令人沉醉、眷恋的微笑。

    那些看似柔软的怀抱,一定非常温暖。

    女人有些羡慕,也有些失落。她从来没有过那种令人舒服的感受。复制人没有妈妈,也没有拥有母亲的资格。脑海里最根深蒂固的记忆,就是不顾一切厮杀,用精准冷酷的动作s击,狠辣准确地拼刺、格斗,甚至用牙齿活活咬断对手咽喉。

    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将一头刚刚爬上面颊的巨颚血蚁冲走,另外一条已经蠕动着爬上鼻尖的吸血蚯蚓,迅速扭动蛇状的身子,迫不及待穿过泪水刚刚冲刷出来的湿痕,一头钻进女人的眼眶。

    天空,不再是沉闷压抑的暗灰。

    它正在变蓝,又被鲜艳夺目的血红瞬间覆盖。从透明渐渐变成浑浊,直至一片黑暗。

    女人躺在草丛深处,一动不动。千万只不同种类的昆虫,将整个躯干严密裹附,变成一张恐怖攒动的黑色厚毯。就在生命气息即将消失的最后一秒钟,女人拼尽最后的力气,微不可察地张了张嘴唇,彻底陷入死寂。

    没有声音,但是从口型判断,最后的遗言应该是“妈妈”。

    荒野生物是最好的清道夫。只要是鲜血和r质,都会成为它们口中最喜爱的美餐。

    半小时后,女人只剩下一堆血迹斑驳的白骨。庞大的虫群渐渐开始散去,无论吃饱或者仍然饿着,它们都没有理由继续这种族群混杂的聚会。巨颚血蚁是这片区域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统治者。食物太多,它们不介意旁边有陌生人分食。当后来者无法分到更多份额的时候,弯曲坚硬的锋利颚片,立刻就会朝着旁边的进餐者疯狂挥舞。

    它们没有浪费最后的残羹剩饭,骨缝深处的髓质也被咂取一空。尸骨很完整,脆弱的软组织全部都被嚼尽,只留下昆虫口器无法对付的坚硬骨骼孤零零躺在地面。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