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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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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彪面前像往常一样摆着装满白酒的军用茶缸。他喝得很慢,不时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几颗炒过的黄豆塞进嘴里,嚼得“嘎蹦”脆响。

    这种无礼的举动从一开始就激怒了所有与会者。分列木桌两边的帝国军官们面色y沉,纷纷低声交换着彼此意见。帐篷里的气氛变得y暗而压抑,看得出,他们都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是蕴淤在胸中的怒火却越来越强烈,已经趋于随时可能爆发的边缘。

    谁也没有起身离开龙腾领军队控制了帝都,也就掌握着绝大部分后勤供应资源。在没有彻底摊牌的情况下,帝国各军团谁也不想率先撕破脸皮。也许,这仅仅只是谈判对手故意触怒自己,以便在口舌交锋过程中占据上风的卑鄙手段呢?

    见状,米斯特洛夫上前几走,走到坐在左侧首位的第三军团长旁边,俯下身子,凑近对方耳畔轻声低语。片刻,重新站直身体,转向坐在木桌尽头的王彪,认真地说:“阁下,已经超过议定时间六分钟,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王彪抬起头,微眯的眼睛里释放出一丝奇异莫名的光。他飞快扫视着分坐在两边的帝国军官,感受着从每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变异气息,笑了笑,把手中最后两粒黄豆扔进嘴里,嚼着,点了点头。

    米斯特洛夫快步走上前来,拉开公文包,从中取出一份整齐装订的文件递放在桌面上,恭敬地说:“这是我们此前商定过的各项条款,请过目。”

    伸出手,慢慢翻开文件扉页,王彪认真仔细地看着每一个黑色的印数文字。也许是觉得枯燥的协议内容过于无聊,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口径粗大的“蟒蛇”手枪,将手指套进扳机圈环中灵活旋转着。

    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语言上的争吵或者纠纷。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桌面翻开的文件,握枪的右手却突然抬高,平平指对着坐在旁边的一名帝国军团长,重重扣动扳机。

    “砰”

    野蛮粗暴的枪声震耳欲聋,呛鼻的硝烟掩盖酒精气味成为弥漫在帐篷之内的唯一存在1。所有人都惊愕地将目光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望着整个脑袋被完全炸开的军团长抬高双手,在半空中无助地摸索了几秒钟,作出各种奇怪且毫无意义的动作。最后,终于丧失知觉,无力地瘫靠在椅背上。

    这一切来得实在太快,以至于死者和坐在旁边的人根本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当进化等级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寄生士的反应明显高于子弹飞行速度。然而,这种情况并不绝对,而是综合距离、时间、开枪者动作,以及被命中者本人当时的思维状况、情绪等一系列因素产生各不相同的结果。

    尽管彼此心理都明白龙腾领和帝国军之间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但是谁也没有预料王彪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手。而且,瞄准的目标还是所有与会者当中实力最强的军团长。

    “是y谋”

    “他想杀光我们”

    “快走我们受骗了,被欺骗了”

    片刻死寂,瞬间被密密麻麻嘈杂混乱的叫嚷、尖叫彻底取代。军官们咒骂着,怒斥着,以最快的速度从椅子上站起,摸出各自身上的武器。所有人都在躁动,拼命地叫喊着,互相推挤。拔枪指对的目标,不约而同锁定坐在首位的王彪。

    王彪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挂着隐约诡异的微笑。不等军官们开枪,他猛然大喝一声,浑身上下每根肌r都象蚯蚓般剧烈蠕动着,被战斗服覆盖住的肌r瞬间膨胀出整整一圈。双手高举,带着不可抗拒的强烈威势重重砸落桌面,厚达五、六公分的硬木面板立刻扭曲,翻折成数块九十度的断层。力量延伸之下,平整的木块以波状形态分朝四面八方轰然碎开。无形震波以王彪的双拳落点为中心扩散,纷飞乱散成无数大小不等的木片碎屑。距离最近的几名帝国军官被活活震飞,锋利的木刺倒c钻进脆弱的皮r,将整个人体扎得如同形状古怪的刺猬。

    “哈哈哈哈”

    王彪狞笑着,反手抽出藏在椅子背后的巨大钢斧,灵活地挽了个转花,双手握紧斧柄,照准已经扑到面前的一名帝国副军团长迎头劈下。斧刃上亮起的金属光泽瞬间已被血r掩盖,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拥有四星寄生士力量的军官尤不自信地看着从肩膀斜劈直下的巨大伤口,喷出一口夹杂着血r黏浆的血,瞪大双眼缓缓歪倒。

    “杀光他们,不要放过一个哈哈哈哈”

    如雷鸣般的狞笑在帐篷里来回震荡,动作敏捷的王彪如电般从空中掠过,飞舞的钢斧将另外一名军官头颅齐颈斩下。断头带着四散喷涌的鲜血在空中横飞,被韧度良好的篷布挡回,掉落。

    数十道强烈的异能气息从帐幕背后传来,五星、六星甚至能够感受到七星乃至八星的高阶变异个体。站在帐内的帝国军官脸色骤然剧变,他们不约而同放弃对王彪的围攻,掉转方向朝帐外猛冲。

    显然,这是一个陷阱。

    从一开始,龙腾领根本就没有想过进行什么所谓的谈判。一切安排仅仅只是为了狙杀帝国军高层。王彪也没有考虑过将所有帝国军团长全部诱入瓮中,但是不管怎么样,多骗来一个帝国将军,自己手下士兵在战场上的生还率就可能高一些。正如同林翔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这个世界自然进化的寄生士机率很低,杀一个,就少一个。”

    远处,炮兵阵地已经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从帝国军营地方向爆炸开来的密集炮弹,使人们感觉如同在经历一场强烈地震。

    战车部队已经全部出动,预先埋伏的步兵像潮水一样冲出。

    米斯特洛夫半跪在地面,脸色死一样苍白。

    所有高级军官全都被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第三军团长至死也没有双眼闭合的头颅,就滚落在自己脚下。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望着地面上越来越近的王彪黑影,米斯特洛夫鼓起最后一丝勇气,绝望地问。

    “因为你们必须死”王彪的回答异常简洁、干脆。

    第三百四四节 栽赃

    “你们你们不可能得到整个帝国”

    米斯特洛夫像疯了一样连声惨嚎:“你们,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后悔?”

    王彪单手举起钢斧,滴血的刃锋斜斜架上对方肩膀。贴着皮肤,米斯特洛夫能够清晰感受到死亡临近,还有从半圆形刃口表面传来的冰冷。

    “杀光所有反对者,活下来的人,都会拥护我们。这与y谋诡计无关,要怪,就怪你们太蠢,太贪婪”

    口唇中吐出最后一个音节的瞬间,握在王彪手中的钢斧也开始划动。割裂皮肤,切开肌r,断开喉管米斯特洛夫只觉得身体里越来越空,大股y体无法控制地朝着外面喷涌。越来越冷,越来越安静,听不见,也看不见,一切归于死寂、黑暗。

    如果从太空俯瞰,龙腾领和黑狱帝国的外观地图形状,前者如同一条狭长弯曲的虾,后者则是一条肥胖滚圆,体积庞大的鲨鱼。人类战争的胜负结局永远无法用生物理论进行判别。壮硕的胖头鱼恐怕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小虾米啃食一空。尽管前者没有那么大的肚子,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消化吞入腹中的庞大食物,但后者对它而言,的确是一块很肥的r。

    “捍卫自由与权利,我们是拥有合法身份的公民,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奴隶”

    “杀光那些该死的帝国军人,从他们手中夺回原本属于我们的所有财富”

    “伟大的领主万岁无产阶级万岁自由人民万岁”

    整个帝都已经变成一锅沸腾的开水,群情激涌的奴隶则是在热能量催促下疯狂冒升的无数泡沫。升腾,炸裂,扩散单调的程序枯燥乏味,久被压抑的人们却乐此不彼。抄家,审判,虐杀所有军属住宅全部都被搬空,不计其数的各种财物分流归入奴隶家庭,城外刑场堆满了经过简单审讯被判有罪的死尸。

    当然,并不是每一个“罪犯”都会被杀。如果被判有罪的对象很漂亮,拥有足够吸引目光的资本,就很可能被冠以“劳动改造”的前提下免于一死,从而成为某个握有权力奴者的私人宠物。

    奴隶们喜欢。他们在这种近乎于破坏的混乱状态下,为自己争取到足够丰厚的利益。不需要苦口婆心的教导,他们无师自通就能学会如何利用权术占有更多资源。漂亮的军属小姐、太太们令人垂涎,年轻英俊的军属青年男子,也成为女奴隶争相抢夺的目标。当原始欲望得到满足,紧张身体彻底松弛过后,猎奇与攀比心理也就促使他们以更加残忍的手段对待所谓的“敌人”。

    剥皮、活烤、煎食活人曾经被军属用于虐待奴隶们的种种酷刑,被逐一反向实施。奴隶眼中再也没有对死亡以及权力的畏惧,他们眼睛里释放出残忍的凌虐快感和空前满足。当家作主的感觉真他妈的爽,穷鬼要翻身,世界要变天,老子就是要住有钱人的豪华大宅,睡珠光宝气的贵妇,吃珍贵无比的奶酪j蛋,光着黑粗烂臭的脚丫子,踩烂柔软洁净的丝绒床单。

    用奴隶对付军属,用一部分苦大仇深者领导绝大多数人。这就是林翔的计划。

    每天,林翔都会站在王宫最高的塔楼顶端,冷眼漠视脚下如同蝼蚁般混乱纷闹的人群。

    他赋予了那些奴隶领导者足够的权力。

    而他们,也正按照自己预料中的方式,渐渐走进预设的圈套深处。

    丰美的食物,令人眼花缭乱的财物,姿色出众的军属女性色心、权欲、财富,交相混乱之下,原本仅仅只为了复仇的奴隶领导者很快丧失本心,迅速变换成新的统治阶层。

    这些人的变化速度之快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根据葛利菲兹监控的相关情报显示,“”开始后的第八天,从黑狱城中精心挑选而出,由十二名仇恨程度最深奴隶组成的“临时委员会”成员已经全部腐化。

    他们对王宫派出的龙腾领监管士兵阳奉y违:

    把军属家中抄搜得到,原本应该运送到王宫,由财政部接收的贵重金属及管制货币据为己有。

    利用职权,将原本应该被判决执行处死的军属囚犯纳为私妾。同时振振有词“罪人的女眷,本来就是人民的公共财产。”

    收受贿赂,包庇纳藏罪大恶极的军属。隐瞒漏报军属暗藏的管制武器,私下以个人名义发放财物,涉及金额足足多达十六万骷髅元。尤其严重的是,他们以搜取到的强化药剂,对心腹和亲信暗中进行改造,编组忠于个人的私军。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林翔是在很难想象罗列在报告单上这一桩桩,一条条,竟然全部都是老实巴交的奴隶所为。要知道,仅仅在一个多星期以前,“临时委员会”里的这些上位者,还是一个个混迹于y暗地下管道之中,每天只为了一只老鼠甚至一只蟑螂而挣斗,随时可能被冻死、饿死的社会最底层人员。

    所有地球生物当中,人类是最善于模仿学习的智慧种群。在品尝到权力美味的同时,“临时委员会”的核心人员丝毫没有想要将自己得到的利益扩散、波及到曾经同为受难者的同类身上。而是以隐瞒、欺骗等形式,将所有资源归于自己。他们对于林翔的感激已经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更高权力的渴求,以及随时可能剥夺自己受益的恐惧。他们已经不再是奴隶,而是取代军属集团成为新统治阶层的特权人物。他们不想交出,也根本不可能交出已经占据的部分。

    ,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名词。

    其真实意义,是砸烂一切,摧毁一切,杀死杀光所有掌权者,自己取而代之,用更加残酷,更加名义化,更加好听的借口,压榨那些曾经帮助自己,将自己高高推上王者宝座的普通民众。

    站在塔楼顶端,望着远处街道上那几个在人群中声嘶力竭宣传所谓“理论”的委员会成员,林翔紧抿的嘴唇边角,露出一丝带有明显嘲讽意味的微笑。

    “该做的都做了。人,的确是这个世界上最肮脏的动物现在,是到了收网的时候。清算??哈哈哈哈给得越多,就越贪婪。既然你们永远也不会满足,那就只能亲身体验一下死亡的滋味儿”

    费勒一直都认为从熟睡的甜梦中被叫醒,是一件非常残酷,极其令人愤怒的事情。

    他非常喜欢自己的卧室。

    这是一个占地面积超过上百平米的大房间。墙壁上悬挂着漂亮的手工绒毯,以及从废墟里翻找出来,明显带有旧时代痕迹的油画。翻新过的实木家具看上去显得非常华贵,镶嵌着金属的边角闪烁出诱人光泽。壁炉里燃烧着通体遍红的炭火,将整个房间烘烤成暖融融的温室。即便只穿着薄薄的单衣,体表皮肤仍然会渗出一层细小的微汗。

    摆在床头柜上的旧式座钟,指针刚刚走过清晨六点。按照地球自转规律和冬季昼夜差别,窗外天色只露出朦胧的微光,弥漫在大地上的寒冷丝毫没有散去,绻缩在被窝里继续甜美的迷梦,是任何人都难以放弃的享受。

    没有任何预兆,厚厚的包铜皮房门从外面被重重撞开,碎裂的木屑与门框零件散得到处都是,零乱掉落在柔软厚实的地毯表面,显得突兀、戗眼。

    察觉到有人冲进房间的一刹那,费勒正骑在一名浑身赤l的美貌少女身上,龇牙咧嘴拼命做着抽c运动。他的呼吸沉重,动作粗鲁,被按翻在床上的女人一边喘息,一边呻吟着苦苦哀求。这种柔弱无力的抗拒,立刻引起费勒身体最原始的反应。他瞪圆双眼,几把撕开女人身上的薄薄的纱质睡衣,然后凶猛地撞进去来回乱捅。耸动着肩膀,喘息咆哮,充血的生殖器在摩擦过程中产生强烈快感,足以令人发疯,变成嗜血食r的野兽。

    冲进房间的来人速度极快,未等费勒有所反应,一枝装满子弹的ak突击步枪,已经牢牢指上他热汗淋漓的背心。冰冷坚硬的枪口立刻产生出完美的威胁效果费勒身下那根膨胀直径足足超过五公分,正在少女中深c狠捅的生殖器,如同被尖针戳开破口的气球,瞬间萎缩。

    身体的热度在迅速消失,剧烈收缩的肌r散发出酸痛。狠狠咬了咬牙,双眼通红的费勒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过身,充斥在脸上的愤恨狂怒早已无影无踪,即刻转变成带有微笑和些许惊讶的憨厚表情。

    这才是他的本像一个年纪六十上下,饱经风霜,额头眼角布满皱纹,皮肤粗糙,外观忠厚老实,唯唯诺诺的奴隶。

    确切地说,这应该是八天以前的费勒。至于现在他身上穿着质地光滑柔软的丝棉睡袍,身上喷着昂贵的男士香水,经过清洗的头发上散发出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床头柜上的银制餐盘里,还残留着没有吃完的几片牛腰烤r。至于躺在床上裹住被子瑟瑟发抖,年龄足以做他孙辈的那个漂亮女孩,才是这间豪华大宅的真正主人。只不过,她的父亲和爷爷早在几天前就被费勒用斧子砍掉脑袋,尸体还悬挂在外面大门横梁上腐烂。其余家庭女性成员则被分给费勒的男性亲属。他们非常喜欢这些养尊处优的女人,帝国军属相当于贵族,把一具具高贵的身体按在床上狠c,这是所有奴隶都梦寐以求的愿望。

    “诺威尔。费勒?”

    闯进房间的来人共有四个,都是全副武装,胸口佩有黑色团龙标志的龙腾领士兵。为首一名肩扛少尉衔章的军官走上前来,用端在手里的突击步枪点了点费勒后腰,从口唇中间冷冷吐出他的全名。

    茫然地点了点头,费勒下意识地抓起担在床架上的毛呢大衣迅速穿上。尽管对方态度冷漠无礼,但他却丝毫没有想要愤怒咆哮的念头。

    他记得很清楚八天前,正是这些龙腾领军人让自己彻底摆脱奴隶身份,成为“临时委员会”的会长。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再也不是任人呼来斥去的奴隶费勒,而是被无数军属用畏惧惊恐目光注视,能够肆意享受美酒美食,拥眠任何女人的费勒老爷。

    “根据审讯署获取的举报材料,你犯有收受贿赂、强行占有公共资产、贪污资源以及杀害无辜待讯者等多项罪名。按照龙腾领《临时刑法》第十六章二百七十八条,你可以在接受刑讯过程中自诉,最高时限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少尉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无讥讽地抬高枪口,淡淡地说:“走吧尊敬的费勒老爷”

    “不你们不能这样”

    费勒面色骤然剧变。他很清楚刑讯所是什么地方,也明白从军官口中说出的诸项罪名指控并非没有根据的攀诬。人,都有私心。按照规定,从军属家中抄出的贵重金属和通用货币,必须尽数上缴。但自己家中后院的地下室,却堆满了做工精美的银盘、金制首饰、以及一捆捆面额不一的骷髅钞票。这些东西都是军属从奴隶身上刮取的膏脂,装进我的个人仓库,可以说是物归原主。

    费勒从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老子辛辛苦苦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呼来斥去。现在,终于轮到扬眉吐气的时候。一切都是我的,凭什么要上缴?,就是要让奴隶和穷人翻身当家作主。我就是旗帜鲜明的者,这可是领主大人亲口说过的话。

    少尉丝毫没有想要与费勒争辩的耐心。他略微皱了皱眉,平端突击步枪,瞄准费勒左肩关节用力扣动扳机。猝不及防的费勒被巨大子弹惯性朝后一带,惨叫着,整个人侧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