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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部分

重新拿回整个医生联合协会。约瑟芬之所以把代表会长权力的戒指交给我,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刘宇晨从贴身衣袋里摸出一支金属管,轻轻摆在手心,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寄生将普通人”

    林翔的视觉焦点同样聚集在这支小小的金属管上,淡淡地摇了摇头。

    他并非不相信这种药剂的作用,只是觉得感慨,几滴y体,却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由生到死,从富贵到贫穷,所有的一切都掌握的冥冥之中。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否可行,约瑟芬会长是旧时代最伟大的医学家和生物学家,连她都没有完成的研究项目我,我,我根本没有任何把握。”

    刘宇晨的话音变得越来越低沉。短暂的沉默过后,也许是为了寻找轻松一点的话题吧他抬起头来笑了笑:“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在那种场合使用强效麻醉药剂来对付“魔爪”的人。我曾经见过克莱斯特,他很强大。我研究过你的血样,你进化的速度很快,实力已经达到和他差不多的程度,甚至还要更强一些。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不选择直接交手?而是绕了个圈子,耗费精力弄出宴会,做戏、下药。你完全可以首先轰杀实力较弱的斯图尔特和墨菲,再与克莱斯特正面对决。”

    “你说的没错。但是,我手上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资料。我不确定他们是否会有什么无法预料的后招。我只能用最稳妥,也是最有把握的方法化解这场危机。虽然过程繁琐了一些,但是很安全。”

    林翔脸上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应该明白,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也不是纵横荒野的独行侠。我统治着整整十几万人的生命。他们当中很多都是像你一样的朋友,我熟悉他们,他们也尊敬我。如果我因为某种意外而死亡,这里会很快陷入混乱。因此,在完全建立秩序和完备的社会构架前,我必须活着。我不能冒险,也不敢冒险。”

    “你想离开这儿?” 刘宇晨敏锐地从他话里寻找出被隐藏的意思。

    “可能吧暂时还不确定。”

    林翔从沙发上站起,慢慢走到窗前,望着城市西面黑沉沉的天空,有些感慨地说:“如果那些曾经的朋友,突然之间变成了敌人我,该怎么办?”

    被石灰刷成白色的墙,同样颜色的天花版,散发出炽白光线的管形灯,整个房间都是一片刺眼色的亮白。

    被强烈光线直接照s的感觉并不舒服。克莱斯特皱着眉,从紧闭的眼皮中间挤出一丝被睫毛覆盖的缝隙,却被骤然剧亮的灯光直接刺破朦胧,干涩酸胀的眼角肌立刻收缩,让微张的眼皮重新闭合,视觉能够触及到的世界,再次恢复到黑暗与光明相互纠缠,却永远无法看清楚其中究竟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想坐起来,却发现整个身体无法动弹。

    脑子里一片混乱,各种莫名其妙的思维,如同成千上万的蚂蚁在大脑空间里来回窜动。无数熟悉而陌生的画面,像破旧机器播放出的电影,飞掠过明暗交杂没有任何规律可寻的奇怪场景。数百张见过甚至从不认识的面孔,在意识空间不断闪现在,它们勾勒出无比怪诞生的环境和事物轮廓,脑子里所有画面都由深浅不一的色块拼接而成,灰暗、鲜艳、y霾、跳亮一边是阳光明媚的旧时代天空,另外一边则是充满死亡破败气息,被y沉灰厚辐s云笼罩的废土。它们在克莱斯特的脑子里相互追逐,拼命撕咬、啃啮,仿佛两头不死不休的可怕怪兽,想尽一切方法想要吞噬对方,却在残忍疯狂的撕打中被弄得遍体鳞伤,支离破碎。

    头,像随时可能炸裂一样剧痛。

    克莱斯特拼命调节着自己的感觉,他侧过肩膀,尽量避开从头部直s下来的强烈灯光,微弱而朦胧的视线范围内,周围的景物也逐渐随着眼皮睁开的宽度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面积大约在八十平米左右。地面铺着洁白光滑的瓷砖,至于支撑自己身体的,似乎是一张距离地面很高,冰冷坚硬的床。

    克莱斯特感觉到自己手腕和足踝都被固定住。那似乎是一种薄而结实的金属簧片,它们卡得很紧,每一次扭动,都会挤压肌r产生痛感。

    这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从手脚部位传来的紧密捆扎感,也使克莱斯特产生出强烈的恐惧。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赤身l体躺在床上,目光一直往下,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下身浓密的黑毛,还有从双腿中间昂然立起,像钝秃矛枪一样朝着天花板直刺而上的生殖器。

    鼻子,闻嗅到一股浓烈的消毒药水气味儿。

    显然,自己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家医院,或者诊所。

    记忆链的末端,定格在隐月城办公大楼的会议大厅宴会现场。左右两边是斯图尔特和墨菲的尸体。还有杯盘狼籍,混乱不堪的条形长桌,被打翻的烤r盘子,歪倒的酒杯,流淌在桌面上的酱色调味汁。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白。白色的光、白色的墙、白色的天花板。克莱斯特甚至可以看见自己腹部和腿脚上的皮肤,同样都是死一样的惨白。

    房间里的温度并不冷,但他却一直在颤抖。

    身体依旧酸软无力,毫无疑问,趁昏迷的时候,那些该死的家伙肯定又给自己注s了更多的麻醉剂。

    克莱斯特是一个非常狠厉的人。“恐惧”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的思维概念当中。这很其实正常一名九星寄生士的确没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对象。他们牢牢占据着地球生物链的最高端,即便是强悍野蛮的变异兽,也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再强大的寄生士,仍然无法脱出人类的范畴。只要是人类,就有弱点。

    只要每天都按时注s一针麻醉剂,克莱斯特就得永远保持酸软无力的状态,以普通人形态躺在床上无法动弹。

    克莱斯特的思维越来越乱,心情也越来越烦躁。人类的进化过程与生理概念,使潜意识里对衣服有着特殊的依赖感。即便是在没有束缚的状态下,被赤身l体关押的囚犯,也会比穿着衣服的犯人产生出更加强烈的惊慌和恐惧。克莱斯特摇晃的幅度变得越来越大,他张开嘴,拼命呼喊,咒骂,尽一切可能弄出足够吸引人的噪音。这里实在太过安静,房间色调也白得可怕,他必须做点什么,才能强压下内心深处近乎崩溃的恐惧。

    正对头顶方向的门,由外向内被推开一条缝,进而扩大成足够进出的宽度。

    克莱斯特尽量把眼睛上翻,想要看清楚进来的人究竟是谁?超过承受极限的眼球翻动,拉扯神经产生强烈的眩晕感,被伸展到极限的眼肌骤然回缩,迫使眼皮再次合拢。尽管整个面孔都在神经牵扯下不断颤抖,他仍然再次睁开双眼,把视线能够触及的范围尽量延伸。

    从脚步声判断,走进房间的,应该有两个人。

    “副会长先生,您考虑得怎么样?”

    头顶传来林翔熟悉的声音。

    高悬的心猛然掉落在实处,克莱斯特闭上疲惫不堪的双眼,长长地吐了口气,以冷漠不变的声音说:“你不可能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如果布鲁克还活着,那么我们之间还有可能谈和。你杀了我唯一的儿子你觉得,我会听从你的命令吗?”

    林翔慢慢走到床前,低下身子,分开双手撑在床沿两边,上身前倾,俯视着克莱斯特,突然勾起嘴角笑了。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的魅力。

    他将嘴唇凑近克莱斯特耳边,一句一顿地说:“坚持原则的确值得称道。暂且不论你的顽固究竟是因为愤怒或者对“魔爪”的忠诚,我都应该对这种严守秘密的做法表示足够的尊敬。但是,我也有自己的底线。我需要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现在就要”

    克莱斯特闭上双眼,侧过脸。林翔的吐息充满男性特有的阳刚,清洁的口腔也没有散发出令人不舒服的异味。可是克莱斯特无法承受那种近在咫尺的强烈压力,以及那两道咄咄人,如电似剑般锐利的目光。

    林翔紧盯着他,许久,克莱斯特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我说过,有人会让你开口的。”

    林翔深深地吸了口气,平静地说:“我给过你机会,但你并不珍惜,或者应该说你根本就不需要嘿嘿嘿嘿当我们下次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不会像现在这样继续保持固执,尊敬的克莱斯特副会长。”

    说完,林翔面带微笑侧身作了个“请”的姿势:“介绍一下,从现在开始,苏特。兰德沃克医生将全面负责你的诊治情况。”

    “诊治?”

    克莱斯特地抓住这个听起来有些怪异的词语,同时尽量侧过身子想要看清楚另外一个走进房间的人。

    “你现在所在的地方,位于隐月城医院的地下特别护理室。作为这里的第一位病人,你应该感觉到荣幸。”

    林翔恶意地伸出手,轻拍了拍克莱斯特满是皱纹的面颊,“嘿嘿嘿嘿”笑道:“你刚刚被诊断出患有大范围神经性损伤,在治疗方面,兰德沃克医生可是专家。”

    说着,他退后一步让出足够的空间。随着进入克莱斯特视线里的,是兰德沃克那张略带削瘦,带着温和、友善微笑的面孔。

    “是竟然是你?”

    克莱斯特双眼中瞳孔骤然紧缩,他浑身肌r绷紧,目光中透出惊骇欲绝的神色,恐惧暴跳着连身嚎叫:“苏特?你你,你,你居然没死?”

    兰德沃克柔和的目光从上到下顺序扫视着克莱斯特的身体,他从黑色大褂里抽出右手,细长的食、拇指弯成一个圈,嘲弄般地弹了弹克莱斯特高昂的生殖器尖端,猛然受到刺激的神经使盘绕在yj表面的血管瞬间萎缩,在疼痛中左右摇晃。

    “在你没死之前,我会一直活着。”兰德沃克笑得很期待,很狰狞。

    克莱斯特脖颈上粗大的血管不住跳动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显示身体正在消耗比平时多得多的氧气。过了几分钟,他尽可能地放缓声音,战战兢兢地问:“你,你,你究竟想怎么样?那件事你,你不能怪我。我,我只是收了洛克菲勒的钱。你应该明白,我,我,我”

    “我明白,你是病人。”

    兰德沃克的目光逐渐变得y冷残忍:“而我,是医生。”

    第二百四七节 噩忆

    “求求你求你,你不能这样,这,这不公平”

    克莱斯特只觉得自己的舌头正在膨胀,思维一片混乱。恐惧已经让他丧失了对事物最基本的判断标准,甚至连话也说不清楚。

    “公平?”

    兰德沃克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意外:“真是令人惊讶,我居然会从你的嘴里听到这两个字。”

    “不,不我是说你不能我要我想”

    克莱斯特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不受控制的牙齿发出“得得”的撞击,脸色死一样惨白,他忽然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便没有被注s麻醉剂,仍然拥有九星寄生士的强大力量,可是在这个身穿黑衣,嘴角随时挂着公式化微笑的男人面前,也丝毫没有想要战斗反抗的勇气,只想尽一切可能,以最快速度从他眼前消失、逃跑。

    “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会告诉你”

    忽然,克莱斯特把企求的目光转向站在旁边的林翔,仿佛最虔诚的信徒,向无所不能的上帝声嘶力竭拼命哀求、祈祷。

    林翔看了看他,又看看站在旁边的兰德沃克,眼眸里释放出的目光有些犹豫。他没有迟疑太久,仅仅只过了五秒钟,已经作出最后决断。

    “克莱斯特先生,我已经给过你机会。而且,不止一次。”

    话已经说的足够清楚。虽然不太清楚兰德沃克与克莱斯特之间究竟有过什么样的恩怨,可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站在隐月城需要的利益面,哪怕克莱斯特能够开出更高的价码,林翔仍然会把他交给兰德沃克。

    “魔爪”与自己早已不死不休。

    至于兰德沃克虽然不清楚他的过去,这个人身上仍然笼罩着无数的谜,但迄今为止,他没有表现出对隐月城或者己方集团的任何敌意。如果能够扔出一个克莱斯特换取到他足够的好感,进而发展成友谊甚至可能是忠诚,对于林翔而言,绝对是一次非常划算的好买卖。

    克莱斯特惊惧得几乎忘记呼吸,他紧紧纂着拳头,在冰冷单薄的手术床上一阵抽搐。

    “放心吧你会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一切”

    兰德沃克伸出手,在克莱斯特柔软的腹部轻轻按压着,咧开嘴,露出排列整齐的森白牙齿,把目光转朝林翔,他似乎不太懂得如何表达感谢,然而说话语气中却充满无法掩盖的亢奋和激动:“你能把他交给我很好。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个人情。”

    再次睁开眼睛,克莱斯特发现周围环境已经和原来完全不同。他们似乎趁着自己被恐惧活活吓晕,失去知觉的时候,把自己弄到了另外一个房间。

    相比之前那个空荡荡的屋子,这里的面积大约超出整整两倍以上。墙壁和天花板仍然白得令人难受,充斥在空气中的消毒水气味使嗅觉神经早已变得麻木。沿着墙边,摆放着数十台形状各异,体积不等的仪器。从外观判断,它们似乎都属于医用范畴,只是不知为什么,每当目光与盘绕在仪器下方那一团团繁复凌乱电线接触的时候,克莱斯特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畏惧。

    一个实力强大的九星寄生士,居然会害怕一堆无生命的电线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克莱斯特一直在拼命挣扎,他感到酥麻绵软的感觉正从身体内部慢慢消失,久违的力量和强壮又从骨髓深处缓缓被释放出来。两种截然不同的生理状态正在逐渐完成新一轮交替,丧失已久的信心,还有狂乱无比的报复感,也如同从深眠中渐渐苏醒的种子一样,撑破坚硬的壳皮,从表面裂隙中伸展出一丝邪恶的幼芽,变粗、成长。

    死死纂紧拳头,望着肩膀上那些像状如蚯蚓盘凸鼓起的粗大血管,克莱斯特绝望的眼睛里,重新浮现出暴虐与疯狂的杀意那些禁锢自己的家伙显然忘记了麻醉剂持续的效力时间,再过几分钟,麻木的神经又能再次恢复敏锐。到了那个时候,这座城市里没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

    应该怎么报复那些对自己不敬的家伙?

    把他们全部卖作奴隶?

    杀光所有人做成r干?

    或者,把这里变成一个大角斗场。发给他们最简单、原始的武器,让这些家伙自相残杀,再把那些侥幸能够活下来的人,扔给荒野上饥肠辘辘的暴熊和腐狼?

    想到这里,克莱斯特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他吸嗬着嘴唇发出“嘶嘶”的声音,紧握在一起的拳头,也在不断尝试着是否能够挣脱开束缚身体的金属条。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急不可耐地盼望时间能够走得快一些。只需要再给我几分钟,我,我,我就能彻底控制一切

    门,悄无声息地从外面被推开。

    身穿黑色大褂的兰德沃克走进房间,不紧不慢地踱到床前。他脸上流露出残忍而优雅的微笑,撸起衣袖,看了看腕上手表的指针,又看了看满面绝望的克莱斯特,右手从衣袋里摸出一支装满透明药剂的注s器,拔去表面的橡胶管套,把锐利的针头扎进克莱斯特柔软的左手血管,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手表上有节奏转动的秒针,微张的口中发出清楚标准的读数。

    “十、九、八三、二、一。”

    “一”字脱口而出的刹那间,轻扣在注s器上的拇指重重推压活塞,把所有药剂全部打进克莱斯特的身体。它们就像一群野蛮的暴徒,疯狂撕裂着克莱斯特体内刚刚聚集起来的每一丝力量,吞噬着可能产生能量的来源,把即将恢复活力的肌r重新碾压得奄奄一息,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克莱斯特充满了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站在面前的兰德沃克。即便隔着封闭的嘴唇,也能清楚听见被紧密咬合在一起,几乎快要断裂开牙齿的可怕碾磨声。

    他的时间实在计算的太准确了。最多再过五秒不,只需要三秒,甚至两秒钟,封闭的身体机能就会像洪水一样汹涌冲开禁制,虽然短时间内还不可能完全恢复九星实力,至少也能拥有五星或者六星的力量。

    妈的他是故意的

    这个该死的家伙根本就没有忘记药效时限。他是在嘲笑自己,玩弄自己,让自己感受到希望,在焦急中饱受等待折磨,又在希望即将临近的一刹那,残酷地关闭已经逐渐开启的大门。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残忍、令人绝望的事情。

    “你你,你这个该死的混蛋,卑鄙下流的杂种。真不是知道当年是哪个狗男人c了你妈的,才生下你这个变态无能的废物”

    克莱斯特口中爆发出一阵阵极度痛苦的咆哮,他拼命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从床上爬起,用双手活活撕裂站在面前这个男人的喉咙。然而无法凝聚起力量的肌r却永远不可能实现这种愿望。所有的动作都是白白浪费力气,坚固的金属条死死禁锢着手腕和足踝,在赤l的皮肤表面割裂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划痕。

    兰德沃克从旁边拉过一张转椅,坐下,伸展开的左臂斜搭在椅背上,右手从置物架上的白瓷盘中拿起一把手术刀,在细长的指间灵活转动。

    他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克莱斯特。脸上的微笑仿佛是用印模倒出来直接刻在脸上,僵硬、固定、不会改变。

    “克莱斯特。戴纳你,还记得我吗?”

    虽然在笑,可是兰德沃克的说话声却很冷,口气也很平淡。

    这句话似乎问得有些多余。但克莱斯特却并不这么认为。他的记忆又重新回到过去,回到六十多年以前的黑金镇。

    变异罂粟是一种对生长环境非常挑剔的植物。在核大战结束之后的最初几年里,整个世界都笼罩在密集的辐s尘中。酸雨,是干硬土壤唯一的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