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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应声而倒的男孩颅前出现了一个圆形弹孔,整个后脑却被彻底炸裂、震飞。

    望着怀里这张带有惊恐、骇然、疑惑和仇恨的幼小面孔,费书忽然觉得脸上的肌r十分酸痛,皱缩的皮肤似乎禁锢了面部肌r的所有活动功能,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男孩额前那个巨大弹孔是如此的触目惊心,甚至让费书产生了某些古怪的错觉似乎那些弹孔只是一种镶嵌在皮肤表面的装饰,男孩并没有死,只是睁着眼睛,以极其古怪的姿势睡着。

    猛然转过头,费书的像刀锋一样凌利的眼神仿佛能够剜出林翔的心脏,而林翔的眼眸却如同一汪清澈却不见底深潭,看不出任何波澜。两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缓缓流逝。

    “给我一支枪,这是我最后的要求。”良久,耗尽浑身精力的费书终于放开怀里的尸体,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神情惨然地哀求着。

    默默地看了几分钟,林翔从旁边卫兵身上抽出一支仿制九二f手枪,大步走到费书面前,轻轻塞进他的手里。做完这一切,便带着包括克拉斯诺夫在内的所有人,转身离开房间。

    “砰”

    人群刚刚走出房门的一刹那,炸雷般的枪声突然响起,在空旷的建筑中迅速传播着,又立刻被呼啸而至的狂风吞没。

    费城,只剩下一片被瓦砾和尸体充斥的废墟。

    灭城的同时,也意味着巨大丰厚的收益。

    尽管只是一座废土标准的中型城市,费城却储备了足够八千人吃上半年的粮食。除此而外,费家的仓库里还储备了相当数量的盐、药品、衣物以及各种不同类型的生活物资。就在城市南面的地窖里,还存放有上百吨随时能够融化饮用微辐s冰块。

    “把一切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全部带走”

    按照林翔的命令,费城的电力供应系统和净水处理设备成为优先装运的货物。从城内各个角落搜集得到的物资,堆积在城市西南面的开阔地带,士兵们用各种容器把它们进行整理、归类之后,再逐一装上卡车。

    至于费书所说的“杰特”,它们的确就藏在城主办公室地下的一个隐密仓库里。足足一百个用轻度合金制成的箱子,装满了像海水一样湛蓝的胶质针管。以单支售价为五百索斯比亚货币单位计算,这批数量超过十万枝的“杰特”,其价值已经超过了五千万。

    “天啊五千万”

    手指轻轻抚摸着表面光滑的“杰特”, 克拉斯诺夫粗豪的口唇中释放出与他强壮身躯毫不匹配的呻吟。

    无论旧时代或者现在,很少有人真正能够抵挡金钱带来的诱惑。这笔钱实在太过庞大,仅仅只是想想,就足以使人为之疯狂。

    “如果你想要在隐月城继续目前的生活,最好离这些东西远一点儿”

    林翔这句话既是警告,也是劝解。以克拉斯诺夫的智商,不难明白其中的道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深深地连吸几口气,强压下内心深处可能招至死亡的欲望,呼吸稍微平复的克拉斯诺夫问。

    “先带回去。不管怎么样,隐月城绝不允许出现“杰特”的影子。这东西一旦泛滥成灾,整个城市都会灭亡。”林翔的语气充满不容置疑的严厉。

    克拉斯诺夫点着了一根烟,默默地抽了起来。在沉闷无语的环境下,香烟被肺活量大得惊人的白俄寄生士迅速吸短,很快,夹在指端的部分,只剩下几厘米左右的烟头。

    他把吸到尽头的烟蒂扔在地上,用军靴使劲儿碾了几下,说:“这批货物的数量实在太大,“魔爪”公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肯定会派出更加厉害的杀手。我担心”

    “每一个问题都有属于它的处理方法。“魔爪”也不例外。”林翔微笑着,用力合上装满“杰特”的金属箱盖子。

    东十二大街六百一十四号。

    在隐月城,这就是一个普通无奇的门牌号。所有市民住宅门口的石壁上,都有一个被城市管理委员会核准,由专门指派人员用凿子刻出,表面填充着黑色醒目涂料的数字标识。按照规定:各家各户的门牌编号禁止涂抹、遮挡和人为损坏,故意混淆门牌数字或者拒绝接受编码的市民,一旦查实,会立刻收回应有的市民资格,永远驱逐出隐月城。

    时隐时现的阳光从辐s云层背后小心翼翼地探出,狂乱的风吹动着昏沉厚重的乌云,迅速填充着天空表面每一个露出阳光的部分。没有完全锁紧的窗户被风吹得“吱嘎”乱响,从门缝里透出一片好像鬼叫的“呜呜”风声。

    临近傍晚的时候,狂野的风逐渐平息,飘摇的雪花从灰暗天幕上缓缓落下,在地面迅速溶化成冰冷的积水。温度很低,却不足以把浸入土壤的雪水重新凝结,只能任由它们被燥的土块肆意吸收,直到每一个微粒都彻底吸饱水份,像吃得过多无法消化的贪食者瘫软在那里,无奈地望着越来越多的雪花从天空降落、溶化,把地面变成绵软、稀烂的泥泞。

    一个身上裹着厚厚毡布,体格偏瘦的年轻女人从街道尽头慢慢走来。她的双手紧紧抱在胸前,似乎是拿着什么东西,颇为艰难的在满是积水的地面上蹒跚前行。她脚上穿着一双木头削成的鞋子,冰冷的泥浆迅速浸过低矮的鞋帮没过脚面,为了不让围在下身的破布裙被浸湿,她只能高高拎起裙角,在腿脚饱尝冰水刺激的同时,还必须忍受寒风从裙底刮进,带走身上最后一丝微弱、宝贵的热量。

    一块破破烂烂的围巾裹住她的头发和脖颈,露出一张算不上漂亮,只能用普通形容,皮肤甚至略微有些粗糙的脸。

    从街口过来的距离并不长,她却足足走了近半个钟头。在六百一十四号住宅的门前,她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一幢外观形状和其它房屋没有太大区别的石造建筑。分为上下两层,下层面积比上层略宽一些,远远望去,好像两个大小不一的方块相互叠摞着。

    “六百一十四号没错,就是这儿。”

    女人吸嘶着寒气,伸出快要冻僵的手,在粗糙的石头门牌上轻轻摸索。她很快辨别出一个刻画在数字正前方的红色“十”字图案,定了定神,走到门前,曲起手指轻轻敲了几下。

    “请进”从房门的另外一端,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

    推开门,立刻能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温暖。这种无比舒适的感觉使女人打消了几分顾虑,本能地走进房间,只见一个身穿黑色大褂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前,正眯着眼睛,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自己。

    “这天气可真够冷的。先过来烤烤火,暖和一下吧”察觉到女人局促,男子从桌子背后走了过来,伸手关上房门,把呜咽呼啸的寒风彻底关在外面,又侧身做了个“请”的姿势,把女人引到正在熊熊燃烧,释放出光亮和温暖和壁炉前。

    “谢,谢谢”

    女人颇为不安的欠了欠身,在壁炉旁边的一只木凳上慢慢坐下,她解下包在头上落满雪花的破围巾,用力搓了搓僵冷的双手,呵着气,又把略微有些回暖的手掌捂住冻得通红的面颊,来回搓揉着。

    “把鞋子脱下来烤烤,这种天气把脚浸在水里,很容易感冒。”男子看了看从女人木鞋里不断涌出的泥浆,善意的提醒道。

    这建议实在太体贴了,冷得混身哆嗦的女人忍不住抬起头,用感激的目光注视着这个态度温和的男子。

    他个头不高,但是很强壮,黑外套领口露出柔软的白衬衫,向后倒梳的头发一丝不苟,嘴唇和腮帮上的胡须刮得非常干净,灰色眼珠里释放出充满智慧的目光。用旧时代的话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而不是整天流连于街头晃荡的醉鬼和赌徒之类的粗野男人。

    “谢谢”

    这已经是女人第二次说谢谢。与第一次的公式化口吻相比,现在的她更觉得这个词的确发自内心。

    “那个你,哦不,您,您是医生吗?”察觉到自己口误的女人,连忙把对方称谓改换成敬语。同时,用惴惴不安的眼神偷偷注视着男子。

    “你没走错门儿,我是医生。”男子爽朗地笑了笑,走回办公桌背后坐下。

    “该怎么称呼您呢?”已经暖和过来的女人说话速度流利了许多,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更加柔和。

    “叫我兰德沃克吧”男子毫无顾及地道出自己的姓名,继而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稍微犹豫了一下,女人从木凳上站起,拉开裹在身上的毡布,露出一条用各种不同颜色布料缝合拼成的围裙。她转过身,慢慢解开胸前的钮扣,带着几分羞涩和腼腆,把左臂从紧密的衣服袖口拖出,再小心翼翼的系起半敞的衣服,裹住胸口,这才慢慢转过身,走到一直保持微笑的兰德沃克面前。

    第一百七八节 病人

    她的手臂浑圆光滑,小麦色的皮肤虽然略显得有些粗糙,却有着女性特有的美感和丰润。她一直用右手悟住左臂上端,直到完全转过身,才露出一块被灰色棉布裹住,边缘散发开青紫淤肿的伤口。

    兰德沃克收起脸上的微笑,温和的神情逐渐变得凝重,他站起身子,从办公桌背后快步走出,把女人带到用布帘隔开房间内侧的临时工作台前,就着悬挂在墙壁上,用银色锡箔衬垫在圆锥形瓦罩的炽光灯,仔细观察起来。

    这是一条长度近二十公分,应该是被刀子之类锐器割裂造成的伤口。破开的皮肤没有经过缝合,为了止血,伤口中央填塞着一团柔软的棉布。粘稠的血块把整块破布染成一片淤黑,外翻的皮r边缘已经干硬,夹带着微白腐y的黄色脓水从肌r表面渗透出来,像胶质一样紧紧粘住破布,即便是轻微的碰触,也会牵动神经带起剧烈无比的反应,最直接的表现,就是难以忍受的疼痛。

    “这是什么时候弄的?”兰德沃克皱起眉头问。

    “上,上个星期。”手指触摸伤口的举动带起剧烈的痛感,女人脸上的肌r在微微颤抖,她小口吸嘶着空气,艰难地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谁把你弄成这样?”兰德沃克的好奇心还没有完全得到满足。

    女人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无奈和惨然,她顺了顺从额前垂落的头发,颇为犹豫地看了兰德沃克一眼,嘴唇微微张开,最终,还是没能发出一个音节。只能落寞地摇了摇头,便不再有任何动作。

    兰德沃克定定地看了她几秒钟,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站起身,走到一口墙角的木桌旁边,掀开一口扁圆形状的铝锅盖子,从中取出几把经过煮沸消毒的手术刀和镊子,又拉开钉在侧面墙上的壁橱,拿出一瓶高纯度的白兰地和一只急救包,重新返回工作台前。

    “接下来会很痛,忍着点”

    没等女人做出点头或者摇头之类的答复,兰德沃克已经从台面下的抽屉里拿出一条橡胶带,在女人左臂伤口下方熟练地扎紧。带着医生特有的职业化冷漠,他用力扯下塞在伤口中央的棉布,连带着浸透其中的脏血和脓y,还有附和干硬粘附在表面的散碎皮r,全部扔进脚下的垃圾桶。

    无法想象的痛苦让女人不由自主惨叫起来,突如其来的哀声显然使兰德沃克很不满意,他用y沉冰冷的目光死死注视着女人,那双灰色眼眸中释放出来的冷意使女人不寒而栗。她连忙用右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用这种最简单,却又必须为之的方法,把呜咽和惨叫尽量堵塞在喉咙深处。

    脸色稍有舒缓的兰德沃克继续被打断的工作。他抄起手术刀,以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从伤口表面飞快割下腐烂的死r,用镊子夹起潜缩在肌隙里的病变部分,毫不犹豫地将其切割下来。动作粗暴而野蛮,谈不上任何花巧或者技术,纯粹就是简单意义上的割裂。从本质来看,他的工作其实和熏r铺里的屠夫没有太大的区别。二者之间唯一的差异屠夫对于r类的切割砍劈狂猛粗暴,单纯只以肥瘦好坏或者口感就工作对象进行区分。而兰德沃克却是在用精巧细密的手法割除腐烂,保留下新鲜完好的部分。

    女人脸上一片苍白,撕心裂肺般的痛感强烈刺激着大脑能够承受的极限。她死死咬住牙齿,仿佛蚯蚓般疯狂蠕动的血管从皮肤下面凸显出来,如同一条条青灰色的异状树根,顺着胸口与左右两边颈咽部位朝着颅顶顺序延伸。

    望着女人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冷汗,兰德沃克略带怜悯地瞥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白兰地朝一只医用量杯里倒入少许,递到她的面前。

    女人虚弱地接过杯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连她自己也听不见的“谢谢”,颤抖着将其喝干。未等完全缓过气来,兰德沃克又在量杯里再次倒入同样份量的酒。这一次,他把一块医用棉纱浸泡进去,用闪烁的银亮光泽的金属镊子夹起,放在刚刚清理完的伤口表面,用力洗擦着那些重新渗出鲜血的肌r。然后,又撕开急救包,取出弯钩形状的医用针线,用旁边早已准备的细钳夹紧,把已经豁开的肿胀皮肤重新缝合在一起。

    敷上药,用棉纱把伤口细细裹住做完这一切,兰德沃克带着脸上特有的严肃表情,重新坐回到办公桌前。拉开桌子底层的立柜,抱出一只尺把高的阔口玻璃瓶,从中倒出一些经过晒干,分割成均匀条块,类似某种植物根j之类的东西,用一张裁成四方形状的牛皮纸包住,塞动女人手里。

    “记住,每天吃一次,每次吃一颗。不能多也不能少。这东西的毒性很大,千万不要让孩子不小心误食。”说完,他便开始收拾摆在桌上的各种器械和药品。

    重新包扎过的伤口依旧疼痛,不过与之前相比,却也舒缓了许多。女人艰难地穿好衣服,抬起头,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桌子旁边的兰德沃克,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能张口,只是从怀里摸出一个用白布裹成的小包,带着迟疑和几分不舍,慢慢放在桌面上。

    那是一块拳头大小的r干。从r块表面排列的肌理和筋络分布来看,应该来自于双头牛之类的动物。几颗已经凝成结晶的盐粒附着在r干的缝隙深处,灯光一照,反s出几点微亮刺眼的闪烁。

    “医生我,我只有这点东西。不知道诊费如果不够的话,我,我”

    女人期期艾艾地望着兰德沃克,眼里满是哀求和紧张。看到对方一直没有说话,她下意识地解开衣服扣子,以最快的速度脱去围裙几秒钟后,一具浑身赤l的躯干,赫然出现在兰德沃克面前。

    她很瘦,略显发黑的皮肤下面,鼓凸出一根根排列整齐的肋骨。缺少脂肪支撑的皮肤皱缩着,本应圆挺的茹房像抽去空气的皮球一样塌软,过于细瘦的腰腹使骨盆看起来越发显得宽大,就在两条粗大腿骨交叉的中央,一从稀疏的黑色遮挡住身体下方的羞处。也许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女人本能地一手掩住胸部,一手张开捂住下面,苍白的脸颊两边也各自飞起一团粉润的红晕。

    身体,是可以多次使用并且用于各种不同类型交换的工具。

    废土世界的女人把这一规律发挥到了极致。在某些必须得到,却又没有办法拿出等值交换物品的情况下,她们通常都会用自己的身体来填补差价。

    女人很清楚区区一块r干根本不足以支付治疗的费用。她只是一个最低等级的“f”级别市民,按照隐月城管理委员长颁布的条例,在下一个收获季节来临前,自己只能得到维持生存的基本口粮,更不可能享受城市医院的免费医治福利。但是胳膊的伤势却严重到再也无法拖延的程度,如果不是于无奈,她也不会在熟人的指点下,找到兰德沃克所在的这间东十二大街六百一十四号。

    在废土世界,医生是一个非常吃香,在任何定居点和城市都大受欢迎的职业。

    由于骷髅骑士团在培养舱中注入抗病毒基因的缘故,新生代人类对于疾病的抵抗能力,远比旧时代人类强悍得多。医生联合协会的精英式集中研究,也使得癌症之类旧时代无法治愈的绝症得以控制。然而,这个世界并不只有人类在进步,病毒同样也在恶劣的环境威胁下,重新寻找适合自己的生存之路。再加上遍布地球表面的强烈辐s,从旧时代存活至今的病毒大多已经变异。流行性感冒无法再用简单的药片进行治疗,爱滋病毒也变得具有越来越强的传播能力,“埃博拉”曾被喻为世界上最可怕的病毒,然而医生联合的研究结果表明为了抵挡辐s,从植物和各种存活下来的动物身上,也随之出现了更加可怕的病变基因。对于这些随时可能导致死亡,却又无法用r眼加以观察的小东西,新生代人类根本没有任何有效应对措施。他们只能把渺茫的希望寄托在那些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身上,无论从心理还是实际效果,至少能够让他们得到一点点可怜的安慰。

    也正因为如此,在各个城市和定居点,医生通常能够享有某些行动和分配食物、饮水方面的特权。尤其是那些持有医生联合协会下发执照,能够出售强化药剂的医生,非但不会被所在地区的黑帮或者强势机构s扰,甚至能够得到他们的保护和关照。想要弄明白这种复杂的关系其实并不困难谁都没有绝对把握永远不会生病,至于医生联合协会更是势力遍布世界,令人提起这个名字就觉得头皮发麻的庞然大物。

    “如果一次不够,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