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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部分

    吸尽最后一口烟,把拈在指间的烟头用力弹出,在隐约透进晨光的屋子里划出一条漂亮的光弧。林翔从地上站了起来,活动一下略带酸软的肌r,捡起衣服。顺序穿上。捡起掉落在旁边的手枪,c进腰间的皮套。然后转过身,大步走到葛利菲兹卧室门口,“咣当”一声把房门粗暴地踢开。不由分说,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地区经理从床上一把拽起。在对方充满畏惧和愤怒的目光注视下,野蛮地抓起还带有温热气息的白色床单,像来时一样大步走出房间。

    艾琳娜绻坐在地板上,像瀑布一样垂下的淡金色头发,在遮住羞处的同时,也露出大片丰盈雪白的肌肤。她出神地望着林翔,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让她觉得无比着迷。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忽然之间萌生出只在情窦初开小女孩身上才会出现的娇娜和眷恋。刚刚渡过的这个夜晚,没有甜蜜的情话,没有威胁迫,也没有厚厚的钞票摆在面前。可是艾琳娜却觉得,这个阳光即将出现的早晨,却让自己内心充满无限期待。

    抖开床单,像天使展开的洁白双翅,把浑身赤l的艾琳娜严实地裹在其中。带着随时处于可能爆发的身体状态,林翔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穿过光滑凝腻的腿弯,以最霸道的姿势把她高高抱起,反身重重一脚把办公室的房门轰然踢碎。踩着满地的木屑灰渣,在巨大声响引来的无数道惊奇目光的注视下,像古代打家劫舍收获丰富的强盗一样,昂首阔步穿过楼道,一直走进艾琳娜的房间。

    关上房门的一刹那,整条楼道里所有的人,都清楚无误地听见,从逐渐缩小的门缝里传出一句充满男性磁音,异常响亮的话。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

    白色的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直s而下,刺眼,强烈,仿佛要把所有笼罩在内的生物全部溶化。

    灰黄色的广袤荒原上。一辆越野车以惊人的速度狂奔。咆哮的引擎震得惊恐万状的小虫子们纷纷避开,宽厚结实的橡胶轮胎在布满沙石的地面上,碾起一道飞扬嚣张的浓密烟尘。

    林翔握着方向盘,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不明白应该如何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但是他很清醒。也许,这就是所谓本能战胜理智的最显著体现吧!

    艾琳娜说过,只想得到他一个晚上。可是林翔却不能这么做。倒不是他被什么责任之类的东西所困扰束缚,只是觉得尘封紧闭近一个世纪的心灵,忽然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悄悄敞开了另外一扇门。

    他终于确定,自己是真正喜欢艾琳娜,而不是睡过一夜就想提起裤子走人。

    他也爱应嘉。

    想到这里,林翔不由得摇头苦笑。

    这个时代没有婚姻法,也不存在计划生育。只要有足够的财力和精力,你可以养一百个女人,生一千个孩子。或者,更多

    越野车在荒野上嘶吼奔驰,随着起伏不平的地面颠簸,车身在有规律地摇晃着。林翔的手指轻点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不时瞟着左手无名指根,那圈比周围皮肤明显淡化的浅痕。

    和刘宇晨约定的时间,只有一个月。

    他说过,永远也不可能做到复活。最多,只是复制。

    一个新的应嘉,她还会像从前那样爱自己吗?

    林翔找不到答案,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可是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都是自己选定的,也是必须走下去的路。

    艾琳娜和应嘉一样,都是我的女人。

    像往常一样,新月之城照例保持着一丝不苟的整洁和秩序。这座被骷髅骑士团控制的城市,仍然拥有从旧时代遗留下来的基本法律规则。无论是外来者还是骑士团成员,都必须谨守条例。鉴于这个混乱世界的可怕现状,城市法律的制订者,彻底抛弃了旧时代温情脉脉的各种人性化措施。违反者只会遭受一种惩罚被一根手臂粗细的坚硬木刺从g门c进,顺着柔软的胸腹内腔一直向上,冲破所有敢于阻拦的障碍,从脆弱的咽喉部位透出。将整个人体以站立姿态固定,牢牢固定在城外的泥土中。

    凭着骷髅骑士团的雇佣兵身份,林翔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城市。

    虽然不喜欢这里,但他必须来这儿。

    葛利菲兹答应卖给自己粮食。为了那份数量不菲的佣金,胖胖的地区经理没有理由欺骗或者食言。然而世事无绝对,葛利菲兹很精明,拥有一套欺上瞒下的特殊手段。可是在费迪南德和索斯比亚的双重封锁前提下,他的高超计谋和巧妙手段,还会像以前那样发挥相同的作用吗?

    没人敢保证这一点。林翔也不可能对此百分之百报以相信。正如那句老话所说:“永远也不要把所有j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必须另外寻找一条新的粮食来源。

    与葛利菲兹的交易是在赌博。既然是赌,就肯定存在风险。输的结果,是隐月镇所有难民全部饿死。林翔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结果。

    骷髅骑士团是敌人,但是他们手里却掌握着这个世界最丰富的资源。

    包括粮食。

    索克上尉的办公室,永远都有那么多的人。

    从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办公桌对面的林翔。骷髅上尉褐色的眼眸深处,隐易放s出一丝奇异的光彩。

    “好运气的小子,很高兴看见你还能完整的坐在这儿。看来,这个肮脏世界上的那些被砍成碎片或者被子弹打穿脑袋的家伙,他们的运气应该比你更糟糕。能活着,这就是运气”

    发表完这通具有现实意义的开场白,个矮身壮的上尉舒展了一下胳膊,神情笃定的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说吧!有什么特殊要求或者非份之想?我不喜欢撒谎的家伙和满口胡言乱语的白痴。在我面前,最好做到百分之百的诚实。”

    带着必不可少的礼貌,林翔递过一张带有骑士团标志,经过填写的申请物资清单。尽管他很想一拳打爆索克上尉的脑袋,品尝一下从他身体里流出的血y滋味儿。可是在没有最终撕破脸皮以前,这种微妙而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必须隐藏起来。

    上尉接过表格,飞快浏览了一遍:“申购食品?你似乎走错了地方。这种东西,你应该去找军需官。”

    “我需要的数量很大。”林翔耐心地解释道:“五百吨食品,这已经超过军需官能够批准的最高上限。”

    “哦?”

    上尉瞟了他一眼,目光随即回落到表格的相关栏目上。过了一会儿,他眉毛一扬,凝神道:“需要这么多你有足够的钱吗?”

    林翔侧过身,从脚边的背包里取出一只从爱玛城购买,带有索斯比亚独角狮标志的便携式冷藏箱。按下箱盖上的金属扣,露出五支并排在泡沫隔垫上,装有暗红色y体的玻璃试管。

    骷髅骑士团拥有世界上最丰富的资源。它们唯一需要的,就是从各种变异生物体内收集的血y样本。虽然不清楚他们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这些东西却能转换为骷髅元,成为购买食品必不可少的值当。

    第一百一四节 仓库

    索克上尉从箱子里拿起一支试管。凑近眼前看了很久。随手唤过旁边的一名骷髅士兵,带着一贯的从容淡定说道:“把这些东西交给施密特医官检查一下。告诉他,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里看到检验结果。”

    说着,他侧过身,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我必须等到检验报告出来以后,才能给你最后答复。小子,我们必须按照规矩办事。”

    傍晚的空气中,充满了死的气息。昏沉沉的暮阳从山脉的凹角里挣扎着露出最后一丝光线。屋子的墙壁上满是斑驳,被烟雾熏黑的残破建筑孤零零地矗立着。没有活人,到处都是尸体。他们倒在地上,腐烂浮肿,被脓水覆盖的表面密密麻麻爬满苍蝇。没有虫鸣,没有鸟叫,甚至就连微风吹过带的轻微响动也听不到。

    死人并不可怕。令人恐惧的是那些游荡在村落废墟周围的幽灵和鬼魂。西斜的阳光怪异地穿过照在破旧建筑表面,在地上投s出一个个被拉长的朦胧黑影。那些鬼魂躲藏在阳光背后,磨着尖利的牙齿,恶狠狠地窥视着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它们的眼睛都蒙着一层尘土和鲜血,目光呆滞,令人恐惧。

    一个身材干瘦的女人,从废墟深处慢慢走了过来。身上破旧的粗麻长袍仿佛连微风吹过都能撕裂。一只满是皱折,前端已经变成黑色的茹房从袍子的破口塌落下来。像晾晒失水的r干一样瘪缩着。她赤着脚,在布满荆棘和碎石的路面上艰难挪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鲜红血痕。

    灰白色的长发盖着她的脸,可是这并不妨碍葛利菲兹通过其它身体特征,判断出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他使劲儿睁大眼睛,想要穿过密集发丝的阻碍,重新找回那张脸上自己熟悉的一切,却在气流的来回吹动中只能无奈放弃。

    葛利菲兹的心的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悲伤、痛苦、绝望

    女人在距离他大约两米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表面满是锈渍的小刀,轻轻掀起被袍子遮住的大腿,把算不上锐利的刀尖对准腿根,用力扎了下去。

    她的腿很瘦,像枯死的树干。萎缩的肌r紧密地附结在骨头上,薄薄的皮肤很容易就能拽起,没有脂肪,没有水份,仅仅只是一张比纸还要单薄,却勉强保持着必不可少牢固和韧度的皮。

    刀子很钝,残缺不全的刃锋在干瘪的肌r里来回切割。不时能够听见令人心悸的金属和骨头碰撞声。每割一刀,葛利菲兹就觉得自己的心在流血。他拼命伸开手臂,目欲眦裂地疯狂咆哮着,用尽一切方法向前冲,想要夺下女人手里的刀,彻底制止这种可怕的行为最终,却只能停留在原地,像被卵膜束缚住,正死命挣扎着想要从中脱出的幼虫。做着徒劳无益的蠕动。

    女人割得很慢,很用力。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所承受的痛苦。葛利菲兹的精神状态早已崩溃,他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面上,混合着泪水与汗珠的脸剧烈抽搐,翕张的嘴唇像脱水濒亡的蝌蚪般喃喃着:“快点求你,求求你,快点结束这一切吧!”

    钝口的刀子终于割下一块巴掌大小的r条。它很干,酱色血y仿佛凝固在粗糙的r丝里,亮白色的经络和韧带紧紧包裹着每一个角落。女人把它高高举过头顶,看不到脸,却可以感觉到她在微笑。

    枯瘦无血色的手,仿佛珍宝一样把r小心翼翼地捧到葛利菲兹嘴边。望着越来越近的灰白色身影,近乎虚脱的葛利菲兹只能无力地偏了偏头,在心底最深处,用最粗暴炽热的语言拼命祷告、嘶吼、哀求

    女人把r慢慢塞进他的嘴里,无比怜惜的用手指轻轻抹去他唇边的一丝血痕,声音很小,却很温柔:“乖,吃了它,你就能活下去。如果不够。妈妈再割”

    “不!妈妈!妈妈!你不能这样。我,我不能吃你”

    葛利菲兹像疯了一样从床上猛然坐起,睁大满是恐惧和急切的眼睛,在空旷的房间里来回扫视着。堆积着厚厚脂肪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像缺氧的哮喘病人一样粗重呼吸,几乎凸出眶外的眼球表面满是血丝,长满浓密汗毛的身体一直的颤抖着。挂在墙上的温度计指针定格在数字二十八的红线表面,可他还是觉得混身发冷,如同身在冰窖般寒入骨髓。

    一缕金色阳光从窗外s进,散照在揉成一片凌乱的白色被单上,映出无数形状怪异的浅色投影。

    一脸木然的葛利菲兹呆呆坐在床上,眼睛里暗淡无神。随着大脑思维在梦境与现实中完成转换,僵硬的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他颓然地看看双手,又摸了摸仿佛还留有血痕的嘴唇。突然把头猛地扎进曲起的双腿中间,双手死死揪住被窝,像孩子一样低声抽泣、呜咽着

    两辆破旧不堪的卡车,从爱玛城西郊的一幢低矮平房里慢慢开出。被几根粗长铁丝缠绕加固的破烂车厢里,整齐码放着一个个麻布缝制的口袋。它们像煮熟的饺子一样圆鼓涨凸。如果走近一些,隔着那层结实的包装,甚至可以闻到大麦或者玉米发出的淡淡清香。

    建筑本身只是一种伪装,走进大门,可以看见一道从墙壁上打通,与山体相连的高大圆形入口。那是一条从旧时代遗留下来,在战争中被震塌封闭的隧道。经过简单的清理,加上必要的防渗干燥等措施,这里已经成为葛利菲兹的秘密私人仓库。

    在索斯比亚公司高层看来,胖胖的地区经理是个非常能干的家伙。上缴给总公司方面的收益从未出现过缺少或者拖延的现象,每一项措施能够得到迅速、有效的执行。不仅如此,这个胖子还很会做人。每逢年节,上供的红包好处之类绝对不会少。那颗圆乎乎的大脑袋拥有惊人的记忆力,可以对公司高层人员关系做出最准确,最精妙的分析。有用的大力巴结,没用的弃之一边。甚至就连那些暂时被闲置,却随时可能被起用的人员,也会得到葛利菲兹不遗余力的支持和帮助。加上那张肥圆可爱的r脸,每当提起他的名字,虽说不是所有人都能给予一片赞誉,至少没人会说他一句坏话。

    爱玛地区经理的职位,是个很不错的差使。在拥有自主定价权的情况下,葛利菲兹会根据季节、需求、人口等综合因素,把各种贸易商品的价格稍微向上抬高那么一点点。这样的变化幅度很小,却能让他得到不少好处。倒买倒卖,囤积居奇,在几个城市之间来回贩运在职权允许的范围内,葛利菲兹迅速积累起壮大自己势力的足够资金。

    这个仓库非常隐密。除了几个实力不俗的心腹,不到万不得已,葛利菲兹自己也很少过来。接触越少,泄露的机率就越小。

    突然在市场上大量收购粮食,肯定会引起费迪南德和索斯比亚注意。葛利菲兹根本不会使用这种傻到近乎自杀的办法。他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与周边城市的每一次交易,他都会扣留下部分作为私藏。日积月累。仓库里的储量也达到令人震惊的数字。虽说不能完全满足林翔的货物需求,却也相差不大。

    这里位置偏僻,加上司机连同分布在仓库外围的心腹警卫,宽敞的库房空间里,只有葛利菲兹和佣兵队长洛克,以及另外两名c作相关器械的武装人员。

    洛克穿着一件简单的皮衣,领口像往常一样敞开,露出结实发达的胸肌和浓密粗长的体毛。挟下挎着一支突击步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侧着身子斜靠在冰冷的仓库墙壁上,叼着一根质地粗糙的香烟。平静地看着距离自己不远,正在指挥第三辆卡车从隧道中央缓缓开出的葛利菲兹。

    “五倍的价钱,你这家伙真他妈的黑”说不出是讽刺还是责备,洛克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

    葛利菲兹偏过头,恼怒地冲他竖了竖粗短的中指:“你懂个p。我可是担着天大的风险在做这件事情。费迪南德和索斯比亚全面封闭了整个粮食市场,大宗交易必须通过总公司方面许可才能进行。那小子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我看他到时候该怎么收场?”

    “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菲斯,你那点儿心思我还不知道吗?表面上看起来你的确很黑,不过,却帮了那个年轻人一个很大的忙。呵呵!真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好。”

    洛克淡淡地吸了口烟,微笑着摇了摇头:“和人命相比,钱又算得了什么呢?”

    “够了!你他妈的难道就不能闭上那张鸟嘴?”

    葛利菲兹恼怒地挥舞着拳头,做出一副充满恐吓威胁意味的夸张举动:“老子做什么事情是自己心里有数,别摆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这批粮食老子爱卖谁跟你有狗p相干?别在妄加猜测什么见鬼的意义。那个小混蛋出的价钱够高,老子也喜欢花花绿绿的钞票,就这么简单”

    洛克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地区经理,笑了笑,没有说话。

    “说的实在太对了。花花绿绿的钞票,的确是世界上最讨人喜欢的东西”

    一道刺耳突兀的声音,像炸雷般猛然窜进所有人的耳朵里。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一个身材高大,满脸都是胡须的彪悍男子,从敞开的仓库大门外狞笑着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条灰白色的长裤,上身则是一件半旧的棕色皮马甲。赤l的皮肤表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狰狞吓人的纹身,粗壮的胳膊与发达的肌r,在灯光照s下散发出充满力量感的油色。他的步子迈得很扎实,似乎沾染了潮湿的靴底,在平整的水泥地面上印出一排平整的红色痕迹。

    那是血的颜色。

    男子左手拎着一颗头颅,从参差不齐的颈部断口来看,显然是从活人身上硬生生撕下。半米多长的白色脊椎从头颅中央孤零零地垂落,连同伤口表面不断渗出的血水,被慢慢地拖拽着。

    所有人都把枪口瞬间指向男子。望着纂在他手里的人头,葛利菲兹只觉得两腿发软那是自己安排在仓库外面,担任警戒的一名心腹。

    洛克冷冷地望着来人,忽然从地上跃出,没有任何预兆猛地瞄准目标扣动板机。翻滚的身体瞬间闪出十余米的距离。轻巧地落在了地上。还在空中时他就调整好了姿势,刚刚落稳,手中的步枪再次怒吼起来,从不同方位s出的十余发子弹,以陌生男子所在的位置为中点,密如骤雨般形成一道火网,将他死死锁在其中。

    男子不以为意地看了他一眼,魁梧的身躯突然以其强壮身形不相匹配的速度,朝旁边侧闪开来,轻而易举躲过洛克的攻击。他的动作快得惊人,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已经电光火石般扑到距离最近的一名武装人员面前,对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重重挥出蓄满力量的拳头。

    “嘭”

    年轻的士兵像风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