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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她笑问我。

    摇头:“还好吧,虽然你们年纪差有点多,不过看他平时的行为,应该是很喜欢你的了。你啊,肯定是因为喜欢他才肯给他生孩子的,别人我不知道,不过你肯定不是会被报恩什么束缚住的人拉。”

    雪凌姐微笑:“还是你了解我,你既然是玩的,不如就在我家住几天吧?”

    顿了顿,又道:“到时候我打电话跟你哥哥们说就是了,不用担心的——你哥哥管得比萧敛还严,真是的。”

    我急忙摇头:“不用的不用的,千万别打电话给他们。”

    雪凌姐眼睛一眯:“你不会是逃家吧?”

    “这都被你发现拉?”我挠了挠头,“其实是去看看小茵拉,你不用担心的。”

    “这怎么能不担心?”她眉头一敛,“出什么事情怎么办?欧洲的治安你也是知道的,一个女孩子,你也不怕啊?”

    “放心拉,真的没事的——今天住你家好了,我把真相都告诉你好了。”雪凌姐很聪明,应该会帮我的吧?

    果然,她一看我的意大利护照,就开始频频地皱眉,一边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我可不想老皱眉,你也别这样害我变老啊!”

    萧叔叔果然强大,下了飞机我们居然可以在机场就被车子接走。

    “aybach62,坐起来果然很舒服诶!”我把整个人扔进座椅里。

    “那当然了,我爸爸的车!”小彻自豪极了。

    我再捏捏他:“是呀,你爸爸超帅超能干的!”

    雪凌姐点了点我的头:“你噢,有本事当面去称赞他好了。”

    想到虽然俊美,却冷森森的萧叔叔,不由自主一个寒战:“算了,这种事情,还是雪凌姐你去,他会比较开心的……那个,晚上他回来,我要怎么叫他啊?”

    真是个尖锐的问题,这家人的年纪跟我搭在一起无比诡异。

    “姐夫,叔叔,随便你叫好了,”雪凌姐笑,“不过你别叫完他叔叔再叫我姐姐,他会生气的。”

    那——不就是要我叫姐夫?!

    “开玩笑的拉,就叫叔叔好了,不然我们都不习惯了。”

    看他们母子,感觉真幸福,我想,到晚上一家团聚的时候,他们会更幸福吧!

    显然我的想法大错特错——冷森森的萧叔叔在逗他的儿子玩,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湘灵怎么突然来英国了?”他不经意般地侧过脸——黑色头发里没有一根白丝,清晰的轮廓依然鲜明,脸上因为没什么表情而没有皱纹,狭长而深浓的黑色眸子依然犀利,看得我心虚起来。

    “她来看好朋友的拉,你别光顾着小彻,自己也吃啊。”雪凌姐为我解围,我感激地以眼神示意:下次你要吃什么都我请!

    萧叔叔的眼神还是那么有杀伤力,手小小地一抖,我微笑喝汤。

    怎么会有年过40还帅成这个样子的美男啊?!

    我偷偷看着萧叔叔,他忽然猛烈咳嗽起来,雪凌姐皱紧了眉头:“你是不是又没吃药?”

    “没事的,等会我去给霍大哥打个电话,要他不要担心湘灵。”萧叔叔显然比雪凌姐还难骗。

    “我扶你去吃药吧,湘灵,看好小彻。”我连连点头,收到雪凌姐会救我的信息。

    萧叔叔的皮肤还真是苍白,和大叔有一拼,这样一想,莫非大叔的身体,也弱成了那样?

    想到他自己给自己取子弹,忽然有点难过的感觉,好象这个世界都遗弃了他一样。

    那因为剧烈疼痛而抽搐的身体好象还在我身边,温热的,同时也有一种绝望隐藏在里面。

    根本不敢想起大哥、二哥,对于他们现在的愤怒,我深深地恐惧。

    那两幅半身像,我已经昏了头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画出来。仿佛一切就盘旋在我脑海,是我本就该记住的一样。

    他们的面孔,现在还是无比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爱和恨交织成每一根线条。那些回忆,无论好坏,都是我晕染开的色块。

    一直飘渺不定的未来,忽然有了指引。我想,我可以当一个导游,并且在闲暇时作画。

    我想,大多数中国人,都没有我这么眷恋和了解北欧,所有的资料历史也好地理也好,都被我索求。

    “我想,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实情了吧?”雪凌姐微笑,坐在我面前。

    “小彻呢?”顽皮的孩子不是正睡在我身边吗,我的手明明在抚他的背的说!

    雪凌姐翻了个白眼:“早被我扔回房间了。”

    我们一起笑了起来,恍然间想起多年以前那个和我一起从高处摔下,却会忍痛先安慰我的大姐姐。

    很多时候,她甚至比母亲还真实。

    是怎么断了联络的呢?因为大哥吧?

    他觉得雪凌姐教会了我反抗——我最不需要学会的东西。

    然而,事实却是相反的。

    雪凌姐沉默着听完了一切,摸了摸我的脸:“你恨不恨他们?”

    我摇头,这个问题我也已经不知道了。原本以为不恨的,可是讲到最初的噩梦的时候,心还是会抽搐着痛。

    “住在伦敦吧,我来照顾你。读伦敦政商,到我们公司实习,然后选择你自己要走的道路。我不会让萧敛告诉任何人的,你只要安心在这里住下就行了。”她拥抱我,因为她也经历了很多事,所以她明了我的痛苦。

    这一刻我真的有些心动,萧叔叔的势力和雪凌姐的智慧,必然会是我最好的依凭。

    可是,这样的我也算独立了吗?

    所以,我摇头了。

    雪凌姐却微笑了:“那么,有什么困难的,一定要告诉我,电话什么的,你都知道了吧?”

    “今晚一起睡吧!”她伸手,如同多年前一样,明快而温柔。

    我点头,随后想起某张冷冷的帅脸,颤抖一下:“萧叔叔不会要劈了我吧?”

    雪凌姐忽然大笑:“他敢!我就把小彻拐走,跟你一起晃悠去!”

    真强悍,我翻了翻白眼,跟她一起上楼。

    25

    这是一间大约15平米的画室,空气中依然隐隐弥漫着油墨的味道。霍楚风和霍广云各自对着一幅画在抽烟,他们的下颚和嘴唇边都已经是淡青色的胡茬,衣服散乱在身上,配着他们英挺的五官,却也格外好看。

    “她会到哪里去?明明就没有出境记录,她也没有熟人啊!”霍楚风懊恼地狠狠摁熄烟头——他的烟瘾一向很大,但是为了妹妹都在克制。

    霍广云其实不算是在抽烟,他把烟叼在嘴里,却没有点燃,眼睛里是森冷,还有一种释然。他比大哥敏感得多,所以他已经隐隐猜测到妹妹渴望逃跑的意图,但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付诸实践。

    “她对我们,是有感情的,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男女之情,所以你不要焦躁,我们迟早会找到她的。”他眯眼看了看画,朝大哥微笑——湘灵的离开,使他们再度结成无比牢固的同盟。

    霍楚风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两幅他们兄弟的半身像。他的那幅,他的人沉浸在一种幽蓝里,手是张开的,眼睛凝固于某一点,充满着掠夺的渴望,蓝黑色眼眸深处,隐隐燃烧着一团火焰。

    但是她对他的认识,显然没有对广云的认识来得深。广云那幅的背景,是一种渐变的颜色,从雪白,到浅天青,到幽蓝,最后成了深黑。他的双手交叠在胸前,是一种明显的防御姿态——截然不同于霍楚风对进攻的渴望。他的眼神是游离的,湛蓝色深处,隐隐是一泓碧绿湖水。

    霍楚风顿时感觉有些难堪,他所爱的女人、他疼爱的妹妹,就是这样认识他的,只会掠夺——然而广云,却能够得到她认定的守护之名!

    霍广云微笑:“只是无意中被她翻到了日记而已,我倒是没想到的——湘灵傻傻的,连我都认识不透,看来很危险了。”

    其实他心里明明在暗爽,霍楚风不爽地看着他。

    忽然他发现,画室墙壁上的那块白布,它的一角正要被风吹起:“那下面是什么?”

    霍广云眯拢眼睛,拉开白布,一幅全身像印入他们的眼帘:“黑狐狸?!”

    负伤的男人,黑色风衣、灰色羊绒长围巾,微微敞开的白衬衫,修长双腿,一只因为坐在地上而屈起,另一只则正不断渗出血y来。红色的鲜血在黑色长裤的映衬下格外鲜明,令霍广云惊讶不已:“怪不得我追他追到这附近就没了人影,居然是被我们的妹妹救了去!”

    “你看他的眼睛。”霍楚风有些焦躁地,再度抽出一支烟来点燃。

    “他是一只蓝一只绿,你不知道的啊?不过那天是我比较卑鄙,先让3个人围了他才打,无意中看到他的眼睛——恶魔之瞳啊!”霍广云走近这幅全身像,他不觉得黑狐狸对他们有太大的威胁,毕竟湘灵需要的,是日积月累的感情。

    不过,如果湘灵是在他的帮助下逃跑,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我要你看的,是他眼睛里的东西。被画者的眼睛,往往表示了作画者对他的感情。湘灵对我更多是畏惧,对你是怜惜,但对他……”霍楚风冷笑。

    霍广云再度走近,细看恶魔之瞳的深处,一种因为厌世而生的对众生的怜悯和——丰沛的隐含着的情感。

    “白夜都不会让我这么恐慌,因为他年轻,所以注定不懂得珍惜。可我现在很怕,湘灵和他在一起,”霍楚风转头问他的弟弟,“你知道黑狐狸的名字吗?”

    “adrian。tristan。cro,”霍广云扯了个笑,“明显的假名,但我知道他和gulo家族有关联,并且有爱尔兰、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和瑞典血统。”

    霍楚风有些吃惊:“这些血统不就是antonio。trilify。gulo的血统来源吗?这里面绝对有问题,adrian是黑色,tristan是悲哀之人,看来他和我们的死对头有相当紧密的关联——你去查查吧,antonio。trilify。gulo那个原本和我们大舅舅订婚过的女儿,现在到哪里去了?”

    “你怀疑他是antonio。trilify。gulo的外孙?”

    “不,一个得不到承认的私生子。”霍楚风摁熄烟头,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霍广云看着他的背影,微笑:“你果然够骄傲的——所以我等着你的推理啊,真像我们那个大舅舅,敏锐坚定而固执。”

    他转身,对着中间那幅画,喃喃道:“我害怕的却不是他的眼睛,而是它的背景。”

    他微微叹息着离开了画室,只留下那幅色彩无比鲜明的全身像——白色羽毛般的背景,还有负伤流血的黑衣男子。

    湘灵辞别了萧敛和萧雪凌,去了曼彻斯特。小茵在那里等着她。

    她们已经近两年没有见面,只是通过电话联系,这次终于可以见到了,她试图让高兴的情绪凌驾于恐惧或者担心,然而效果不彰。

    左手上的铃铛环仍然在,微微摇晃,就会有清脆的铃铛声,想到她容易走极端的二哥,不免担心。

    在英国的两天,还是经常去意大利的网站浏览新闻,看看哥哥们的动向。然而她忘记了,她的哥哥们,现在正游走于黑暗之中。

    而大哥那句雅格什么斯什么迪格的,也是她心头的一个迷团。

    小茵看到她很开心,还把男朋友介绍给她——一个阳光开朗的英国青年,似乎是在曼大读书的样子。

    可是这样的欢乐,却让她觉得他们的距离遥远,于是没有多做停留,就去了爱尔兰——一个在她心目中属于绿色和灰色的陌生国度。

    没有去都柏林的名胜,反而在一间中餐馆开始打工。毕竟白夜的钱她拿得并不心安理得,所以还是希望趁空闲时多赚点回来——尽管爱尔兰其实算是西欧国家中经济比较落后的那几个了。

    老板对她还算好,温和的,近乎哥哥一样。到这里她才真正体会到,原来普通的兄长对待妹妹是如此的不同,原来她的哥哥们早就在以无比宠溺的态度对待她。这样一想,对于逃离便越发恐惧,因为后果的严重程度,可能超乎她的想象。

    有一次她去冷冻库取冻r,然而门却不小心关掉了。里面的温度她是不清楚的,可是寒冷稀薄的空气却让她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大哥和二哥将她围住,在一片寒冷中守护她,而大叔也在远远地看着她,面带微笑。

    是快死去了吧,但是她不甘心,撑起快要冻僵的身体,在那里奋力地踢门。终于有人经过,把几乎只有脚能动的她拉出那里,只是一碗姜汤,她却感觉几生几世的眼泪都流尽。

    一个人在异乡,原来是可以痛苦到这样的地步的。没有任何人知道你身处险境,任何的担心都不会起作用。

    想起初中时读过的一本小说,作者对于爱尔兰的骄傲yeats,几乎是尊敬到把他和爱丁堡的burns相提并论。她读他的《when you are old》,心里确实会有一种很奇妙的温馨感觉——仿佛这世上,真的是有人,只因为这样单纯的目的而生一般。

    轻轻在嘴里含着这些诗句,穿梭在寒冷的都柏林街角,2月初的都柏林,苍白无力,其实仍然是美丽的,只是她自己,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生气。

    眼前人群中闪过大哥的影象,他焦急快步走着,仿佛在找寻什么似的。

    她慌不择路地躲闪着,直到自己被黑暗侵袭,坠入森冷的阴暗之中……

    26

    黑暗中不断地听到《ephera》;《the rosethe world》;《the sorrowlove》;当然还有《when you are old》。这些都是yeats的作品。

    其中有我最喜欢的两段,一段是《ephera》的最后:

    ”ah;do not ourn;”he said;

    ”thatare tired;for other loves await ;

    hateand love through unrepg hours。

    beforelies eternity;our souls

    are love;anontual farewell。”

    一段是《when you are old》的中间部分:

    how any loved your ontsgd grace;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true;

    but one an loved the pilgri soulyou;

    and loved the sorrowsyour changg face。

    当我从黑暗中挣扎出来的时候,我正躺在一片白色然而意外地让我感到温馨的医院里。一位护士正拿着几本诗集对着我朗诵,这正是我在昏睡时听到的。

    她微笑着看着我,将我扶起来。

    我全然不记得怎么回事,只记得自己是在躲大哥,结果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晕过去了。

    用英语问她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她微笑说是一位头发灰白了的老人,似乎并不认识我的样子。

    哀叹着还白夜的钱的机会貌似已经遥遥无期,只好问她我的身体怎么了,是不是肺炎还没有好透。

    护士微笑着摇头:“不是的,您的身体还可以,不过就一位孕妇来说,还是稍嫌虚弱。”

    等等,她说什么?!

    “孕妇?!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了,我们看您在昏迷时不断地在说yeats,所以才在您床前读他的诗的。不是孕妇的女士,根本得不到这样的待遇喔!”她继续和蔼微笑。

    这个孩子,会是谁的?大哥,还是二哥?

    “那么我怀孕多久了?”

    “6周左右,实在是很令人高兴的事情,恭喜你喔!不过,你最好提供给我们孩子父亲的电话,可以早做联系。”护士放下诗集。

    6周,平安夜?!

    这孩子……会不幸的啊!

    忍住一切负面想法,平和地问她:“我可以选择堕胎吗?”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仁慈的主在上,你怎么可以有这样的想法?!孩子是多么的可怜啊,你怎么忍心剥夺他来到世上的权利!”

    摇头,无法跟她辩解,大脑都已经全部停工,只知道肚子里有了个不适合这个世界的孩子。

    纵欲的下场,我的报应,哥哥们的罪证。

    护士的语气立即严肃起来:“根据爱尔兰法律规定,你是没有堕胎的权利的,即使你是被强暴的。”

    这才想起,爱尔兰,是无比严苛的天主教国家。

    我微笑着朝她点头,但不能吐露比强暴更加不被人接受的事实。

    这一刻,真的很想有人在我身边,哪怕是扶我去堕胎,或者拉着我的手,鼓励我把这个无辜的孩子生下来。

    护士摸了摸我的头:“孩子,把他生下来吧,哪怕他是个残疾的孩子,不能看不能听,他也可以用自己的身体,去感知这个世界——这权利,你是绝对不能剥夺的。”

    她顿了顿,又道:“请你不要去英国做堕胎手术。”

    我瞪大眼睛,脑子根本只剩一团乱麻。

    “很多我见到的女孩,因为不自爱而怀孕,却谎称是被强暴的。这样她的父母就会选择送她去英国,接受昂贵的手术,然后剥夺那些孩子感知世界的权利。我希望你别这么做。”

    我细看了她胸前,才发现这原来是所教会医院。

    “我现在很乱,可以下床走走吗?”我征求这位护士的意见。

    她微笑了:“当然可以,需要我的陪同吗?”

    我摇头,只想在周围逛逛,冷静一下。

    此刻我什么也不愿意想,哪怕手上的铃铛再度开始晃动,哪怕脑海里全是那句残缺不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