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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然而,儿时在台湾和母亲相依为命的岁月,造就了他叛逆好强的个性,只是后来在英国教育的严格教导下,当时年少轻狂的冲动、狂放不羁早已不复在,取而代之的是风雅温文的翩翩贵公子气度。

    聂雅爵悠然随着空气中飘浮的音符打拍子,蓝眸半闭,看来十分投入音乐的情境中。

    当恶少们准备放弃供,无聊得打呵欠时,他却幽幽开启尊口。“绮荷是个好女孩。”聂雅爵的音量很小,显得有些缥缈。

    “啊?”他突然开口,四位恶少们一头露水。

    “我喜欢她的美丽、孝顺。”他坦承不讳。

    看过绮荷对待母亲的态度,以及为了不让母亲伤心、担心而伪装的开朗笑容,这些在在令他印象深刻。

    因为,透过她仿佛也看见年少的自己,愿意倾尽一切守护母亲的心情,他懂。

    当时,看着卧病在床的母亲,他也曾暗地里默默向天祈求,甚至愿意折一半的寿命给母亲,只为能换取她的健康。

    害怕失去却必须强颜欢笑、被孤寂凌迟着的痛楚,他尝过。也许是基于补偿心理、也许是移情作用,纵使工作繁忙,他仍乐意陪她演这出假鸳鸯的戏码。

    会意之后,楼耘绅找碴似的轻嗤。“我不觉得她美得足以配上你。”

    聂雅爵没有回答,倒是辜允朕讥笑道。“绅,你的口气听起来像个爱慕虚荣的母亲在管闲事。”

    “这只是任务。”聂雅爵淡淡的申明。

    他们互换一记眼色,心照不宣——他们起初不也认为一切剧情只是工作所需,结果呢?最后还不是一个个和“雇主”发生真感情,假戏真作!

    就宛如当初设计好的陷阱一样,诱他们坠落。一条无形的线,隐隐牵引着原本不该有交集的男女,进而让彼此相识、掉进缘分的诡计,成为爱情的俘虏。

    聂雅爵更厉害!直接跳进婚姻的坟墓,自愿陪葬!

    思及此,四个人竟极有默契的摇头叹息。“啧啧啧。”却玩味的咧开嘴。

    “其实,有个老婆也不赖啦。”傅豫笑得暖昧。

    “你是说,比较不会得性病?”“冷面笑匠”辜允朕又发挥专长,煞有其事的接腔。

    “噗——”牟汉东刚饮了一口酒,差点没形象的喷出来。

    楼耘绅则是捧场的恣意大笑。

    至于成为话题的聂雅爵,像是个买票进场的观众,笑看好友们胡乱扯着没营养的话题。

    他没加入大伙的闲聊,此刻心里想着的,是该如何拆除他“妻子”伪装的冷漠心防。

    这场恶少们的聚会,本是供大会,最后却无疾而终。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都习惯了。

    赋闲在家,绮荷按着电视遥控器,从第一台转到最后一台,然后又一台一台后退,一百多台节目任君挑选,却没有一台能留住她的视线。

    “好无聊……”她索性关掉电源,随手把遥控器抛到一旁,噘嘴咕哝。

    早上起床至今已近傍晚,只草率吃了几片吐司果腹,并非刻意减肥,而是没有胃口,一直软绵绵的赖在沙发上,动也不想动。

    大概是热量消耗光了,她开始产生饿意。

    好闷,闷得发慌,简直快抓狂。她想出去走走,但忆及脸上的红色结痂,整个人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打消主意。

    好像也没那么糟糕,她转念一想,戴上帽子、口罩及超大墨镜遮掩,挥身包得密不通风,这样就看不到她的花脸,也不会引人注意了。

    嗯嗯,好办法,变装对她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把戏。

    换上青春劲装,戴上棒球帽、一枚大口罩及名牌墨镜后,绮荷抓起大型购物袋驱车至附近的超级市场。

    当她以此“神秘”造型出现在公共场所,那特异独行的装扮反而引起众人的注意。被别人盯着看的感觉,身为模特儿的她理应习惯,可是他们一副看到异形入侵般的眼神,仍教人浑身不对劲。

    她试着把口罩及墨镜摘下,但好奇的目光并未因而减少,有几个年轻女孩看着她窃窃私语,互相推挤着一步步朝她而来——

    绮荷一惊,手忙脚乱的将口罩及墨镜归位,佯装镇定的摆脱她们,以最快的速度买好东西、到柜台结帐。

    离开超市时,绮荷手上的两只购物袋,塞了满满各式食材及零食,这些分量让她一个礼拜不出门购物饮食都不成问题。

    未加逗留,她勿忙上车,循着小路回到小窝。

    她吃力的提着两大袋重物,摇摇晃晃爬上四楼住处,无力的跌坐在客厅的地板上。

    不经意抬起头,却对上一对伤人眼瞳,她的呼吸为之一窒,心海波涛汹涌。

    “绮荷?”沙发上,长腿优雅交叠的男人,语气略微质疑。

    绮荷心口紧缩,像被点x般动弹不得。

    他只穿着靛蓝色衬衫,没有打领带亦解开几颗钮扣,衣袖整齐的卷了两摺,虽然颓废却依旧风采翩翩,多了性感的男人味。那宛若香水广告模特儿的潇洒随性,令人怦然心动。

    聂雅爵蹙眉、睨着她脸上突兀的装备,感到滑稽且可笑,刚刚乍见到她,还以为她是走错门的陌生人。

    “为什么这副打扮?”他好笑的问。

    绮荷垂下头,闪避意图显而易见。“……”她嗫嚅,竟无法坦然告诉他,自己孩子气的想法。

    “需要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带过来。”他盯着地板上的重物,认真的道。他温柔的口吻,夹带着些微指责,她的见外总惹他不快。

    他又生气了……绮荷缩着肩,浓厚的挫折感油然而生。“不必麻烦你……”扭着手指,她喃喃低语。

    她始终惦着他尊贵高尚的身分,总是小心翼翼的怀着侍奉君王的心态面对他,就深怕出错。

    “过来。”聂雅爵敛眉,沉声命令。

    她的心跳陡然加速,犹如犯错的孩子,慢慢挪动身躯到他面前。

    他冷不防动手摘掉碍眼的帽子、眼镜和口罩,握住她的藕臂往怀里带。

    “唔……”绮荷俏脸绯红,睁着星眸无措的看着他,望见那双冰蓝色的眼瞳里蓄着危险光芒,脑中警铃大作。

    她想要抽身,但为时已晚——

    聂雅爵俊美的脸压向她,带着惩罚性质的霸气攫获她的芳唇,一沾染上那甜美柔软的触感,就再也舍不得放开。

    近乎掠夺的吻及过分迷人的香气,让绮荷完全无力抵抗、彻底迷失。只能被动地瘫软在他的胸膛,融为一滩春水,逸出一声娇吟。

    他霸道的朝她檀口进攻,舔弄着她的舌根,挑拨着经验不足的娇美人儿,感觉着她的微微颤抖。

    他把住她的腰肢,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倏地离开她柔嫩的唇瓣,细细的凝睇着眼前的人儿,手指温柔的轻抚着她长度、深浅不一的伤疤。

    绮荷身体紧绷,既想挣脱又冀望他的怜爱,半启的眼眸情意流窜、却也写满迷惘。

    她这副娇弱无知、不懂男女情爱的模样,激起了他的男性占有欲。

    聂雅爵俯首埋进她的颈窝,忽轻忽重的吸吮着她细腻的肌肤,制造出一枚枚暖昧的红印。

    绮荷僵直背脊,仓皇的屏息。

    “绮荷,我的妻子——”他状似无心的呢喃。实则别有用意的诱她沉沦。

    她猛然一震,一道强烈电流自脑门蔓延至四肢百骸,让她一阵虚软酥麻,红艳艳的菱唇吐气如兰,似在邀人品尝个中甜美。

    “绮荷,让我看看你的热情。”他抚摸她的秀发,含着她小巧的耳垂,嘶哑的诱哄。

    她如猫儿似的细喘一声,脑子回荡着他媲美大提琴的低醇悦耳嗓音,昏然陶醉在其中。“爵……”她几近呓语。

    “伤口还痛吗?”聂雅爵努力保持清晰的思路,想引导她解放禁锢的心灵。

    今晚他就要让绮荷臣服,不再让她逃避,想迫她正视自己的感情。

    他也在试探——没忽略心中那份亟欲征服她的渴望、除了想让她降服,他也在测试自己喜欢她的感情中,带有几分怜悯几分真心。

    “乖,告诉我,伤口怎么来的?”他轻声细语,绵密的吻落在红痂上。恨不得能拥有魔法,将她细致脸庞上多余的伤痕去除。

    绮荷轻咬下唇,痴迷地凝视他魔魅的蓝瞳,体内孤单的灵魂正剧烈颤动,妄想栖息在这堵宽厚伟岸的胸膛,不愿离开。

    无论他如何哄骗,她就是不肯透露一点口风。

    她应该和其他女人一样撒娇、告状,要他替她讨回公道,但她却三缄其口,坚持保密。为什么她没有?为什么她一再颠覆他的认知,教他隐隐心动……

    “傻瓜。”聂雅爵的口气饱含爱怜及无奈。“以后,有任何事都必须告诉我,不许隐瞒。”语调虽轻缓,坚决的态度却不容置疑。 他浓重的鼻息喷拂在她粉红的柔肤上,惹得她频频轻颤,意识蒙胧。

    得不到她的允诺,他感到气恼恨郁。她执拗的个性,总能轻易挑起他潜藏的狂狷性格。

    他重重袭向她饱满馥郁的朱唇,在她口中作乱,肆意撩拨。

    绮荷嘤嘤喘息,乏力的承受一波波灼热的吻,她的矜持正慢慢瓦解,逐渐淹没在汹涌浪潮中。

    她怯懦的回应,哪怕在他惑人的气息中窒息,她也心甘情愿。

    实验基本上应该到此为止,但身下纤细修长的身躯体温炙人,面孔艳若桃李,让聂雅爵没有结束的意愿。

    他勾住她的腰,手臂略加施力,轻而易举让体态轻盈的她跨坐于他的腿上,猝不及防的推高t恤下摆,只见包裹在薰衣草紫薄纱内衣的两团浑圆,肤色赛雪。

    绮荷弓着背,惊呼出声。“不要!”神志霎时清醒泰半,推抵着他的胸口。

    聂雅爵握住她的腰际,纵情且恶意的以舌尖勾勒暴露在外的半弧,口中绵密饱实的触感,令他满意至极。

    “不要这样……”她咬唇低声呜咽,控制不了血y内的澎湃热情。

    “你好甜。”轻佻的言语自他口中吐出,煽情得教人疯狂。

    绮荷媚眼如丝,无助的娇啼着,性感媚惑的神情令聂雅爵疯狂。

    “亲爱的……”他贪婪的箍住r球,手指隔着轻纱兜捻顶端,直到它们傲然挺立,引人遐思。

    “呜……”她想反抗,思想却严重叛乱。

    他满意她敏感的反应,埋首啮吻着雪白的胸脯,一只手绕到她身后熟练的解开内衣背扣,束绑的茹房乍然蹦现。

    他的眼瞳转深,视线锁着撩人的双r,呼吸转而急促浓重。

    男女间的情欲大戏即将轰动上演之际,此时大门竟无声无息的打开,煞风景的闯入者万万没想到会撞见别人的“好事”,怔愣的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僵成一座雕像——

    第七章

    满脸通红的别开脸,彭闵裕尴尬的杵在原地,进退两难。

    沙发上的男女犹然耽溺在激情中,对贸然闯进的第三者浑然无所觉。

    一声细细的呻吟钻进他的耳朵,他像被火烫着般全身发热,欲转身悄然离开,但手机竟好死不死的响起“卡门”的音乐,像在呼应现下的场景。

    彭闵裕手忙脚乱的把手机电源关掉,试图装作若无其事的逃离,却已破坏一室旖旎春光。

    “啊——”

    客厅沙发上响起女人的尖嚷,震得聂雅爵皱眉头疼,在心里咒骂。

    聂雅爵以最快的速度拉下绮荷的上衣,遮掩泛着粉红色泽的雪丘,将她藏在身后,绷着俊脸冷声低喝:“谁?”

    彭闵裕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是我。”声音微微颤抖,分不清是紧张抑或害怕。

    他之前本抽空前往欣赏珠宝发表会,却听说绮荷受伤的消息,于是特地前来关心慰问,谁知道竟目睹一场令人喷鼻血的激情场面。

    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哪……

    “你是谁?”聂雅爵眯眼审问,气势凌人。

    “闵裕……”绮荷躲在他宽阔背后,迅速把被解开的胸罩穿好,从他身后探出头颅,嫣红的脸蛋简直要着火。

    听着她亲昵的唤着对方的名,聂雅爵心里颇不是滋味,拉长了俊脸。

    “我、我……改天再来。”彭闵裕心头一震,说话结结巴巴,差点咬到舌头。

    “你怎么有空?今晚……没通告吗?”她的声音平板,动作僵硬,简直与机器人无异。

    “嗯……对。”他笑不出来,只想赶快逃跑。“我……我先走了,以后门记得关好。”临走前,还不忘叮咛——免得不小心又被别人撞见。

    “你是谁?”聂雅爵睨着他的背影,声调森冷的重复。

    “我是绮荷的朋友。”彭闵裕红着脸,呐呐的回答。“抱歉,打扰你们。”

    绮荷脸上的红潮始终未褪,刚才失控的发展在脑中播放,令她无地自容。

    然而,眼看好友要离开,她竟惶恐的开口叫住他。彭闵裕一走,她完全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身边的男人……

    彭闵裕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卡在门口。

    聂雅爵伸手环住她的水蛇腰,俨然以丈夫的角色自居。几乎是反s性动作,却泄露了不同凡响的意义——

    他从未曾对女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然而,却无法忍受他的“妻子”忽视他的存在,积极在他面前挽留不相干的男人。

    绮荷抬头,诧异的望着他,他魔魅蓝眸中的深情,令她的心猛地紧缩,尔后疯狂鼓动。

    只消一记眼神,绮荷就感到目眩神迷,刚刚,她几乎就要溺毙在他浑然天成的绝顶魅力里,他高超的吻技、温热的大掌、修长有力的手指……

    热辣辣的画面挥之不去,且越形清晰,她低下头掩饰发红的脸颊。

    聂雅爵侧身睨着她染上红霞的俏脸,娇美动人,撼然触动他的心弦。

    “你可以走了,别打扰我们夫妻培养感情。”他露骨、直接的冲着门边的男子下达逐客令。

    得到赦免令,彭闵裕如释重负立刻闪人,否则他怀疑,自己随时会被那双漂亮眼眸的凌厉光芒s穿。

    “程咬金”消失后,几坪大的客厅顿时陷入寂静,仿佛连空气都被抽离,呈真空状态。

    这种时刻,该说些什么缓和气氛?

    绮荷脑袋像坏掉的录放影机,不断重复播放着相同的羞人场景,整个人简直要焚烧成灰烬。

    她已失去思考能力,瞪着大门呆滞木然。

    聂雅爵凝睇她,鲜少发作的火气油然而生。“舍不得他走?”轻缓的嗓音中,是淡淡的嘲讽与不悦。

    他管理脾气的开关一遇到她后竟彻底失灵,向来令人津津乐道的良好修养被愤怒取代。明知太失常,但他无心追究。

    绮荷听出他话中带刺,螓首低垂,心沉重的往下坠跌。

    她发现,他越来越容易生气,字里行间也经常夹枪带g,让她心理不太平衡。

    她不得不怀疑——风靡全球的时尚大师、女人趋之若骛的翩翩贵公子,在媒体前总是温柔体贴、彬彬有礼的形象,是否只是假象?

    她以沉默抗议,他却感情用事的当她是默认而愠怒不已。

    诡谲的气氛令绮荷相当不自在,他的俊脸过分严肃,似乎正处于气头上。

    视线落在地板采购回来的材料,她才赫然惊觉胃空空如也,正热闹的上演着空城计。

    “吃过饭了吗?”她轻声试探。

    “你饿了?”聂雅爵瞅着她,不答反问。

    她诚实的点头。甚至饿得胃发疼。

    “可以叫外卖。”说着,他已经掏出手机,按了几个号码。“除了不吃海鲜,还有哪些食物忌口?”

    那一次邀她在日式料理亭共餐,满桌令人食指大动的鲜虾鱼贝,本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珍鼯,但她却一脸排拒。

    她虽然嘴里不说,他却d悉了她的排斥。

    绮荷微愣,讶异他居然知道她对海鲜类食物敬谢不敏?!她不记得自己曾经跟他提过。

    因他观察入微的细心感到惊喜之余,亦备感窝心。

    “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下厨……”她道出决定,却像请求。

    他眯眼,好奇的觑住她。

    触及他打量、猜疑的眼神,绮荷懊恼的暗斥自己愚蠢多事。

    他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美酒佳酿,而她只会几道家常小菜,根本难登大雅之堂,自己关起门来享用无妨,请“贵客”共餐则显得小气寒酸。

    见他迟迟没回应,她难为情的干笑着推翻原本既定的盘算。“我想,你应该吃不惯……”本想故作潇酒,牵强的笑容却出卖了她的真实心情。

    “那就麻烦你了。”他噙着一抹温柔浅笑,认真道。

    怔忡须臾,她从震惊中蓦地回神。“你真的愿意……”

    “需要我帮你吗?”他问,然后起身,顺手轻轻拉起她,不费吹灰之力的提起两袋重物,朝厨房走去。

    绮荷凝视着他英挺硕长的背影,心海翻腾,思绪纷乱不已。

    这天堂似的梦境,不知将会持续多久?

    不过她知道,终止的那天,将是她痛苦难捱的开端——

    起初,契约上白纸黑字谈得很清楚,母亲病逝之日便是这份合约的有效期限,当初会害怕结束,只因不想失去挚爱的妈妈。

    现在,她再管不住自己的感情,逐渐变得贪婪——她竟渴望真正成为他的妻,名正言顺地占有他的一切。

    越是想逃,反而陷得越深、原打算漠视泛滥的感情,最后仍挣不开爱情牢笼。

    无奈,这份深沉的迷恋仅能藏在心底,她不敢奢望获得他的爱。

    他迟早有一天会离开、然后忘记她,她只会是他璀璨耀眼的人生中,一个短暂的过客——轻如鸿毛、不具分量的过客。

    等待伤口愈合脱落的这几天,绮荷只得乖乖待在家里,乘机把房子彻底清洁一遍,并且试着更动家但摆设。

    改造后的蓝白色调让客厅空间变大了,c上在衔角花坊买的一束向日葵,欣欣向荣的灿烂花朵,仿佛是娇丽的太阳,照拂着她的心房。

    天色微暗,绮荷开始着手料理晚餐食材,嘴里哼着片段的流行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