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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久久的,城内传来一声绵长喊话:“玄大将军多年保家为国鞠躬尽瘁,我等一向最为敬重!不是不相信大将军,我们不信的是朝廷——!倘若城下是将军起义,我等二话不说,立刻将城门打开!但若是继续跟着那吃人的朝廷,请恕我等誓死不开!即便是一城百姓饿死在城内,我们大王也定然不肯再受朝廷招安!”

    说得却是句句在理,即便是尚且穿着大宋军服的将士们也都连连等头……啧啧,这仗打得没意思啊!从前打的是漠北荒蛮,打得爽快刺激,还对得起百姓;如今自己人打自己人算个什么鸟/事?

    “将军,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都是些老老小小的弱兵嘎子,方才三营又冻晕了几个。”有旁的将官揪着耳朵跑过来汇报。说的是别人,其实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耳垂生了冻疮,那红肿处都化开了脓。

    “唔,派去京城的人回来了没?”玄柯沉声点头,胡茬上沾着细碎雪花,一身的沧桑凛冽。

    人群后便走出来一个四品小将,皱着眉头自责到不行:“恕末将无能……末将一个子儿也没能带回来。只说是皇上近日病了,已经一连多日不见上朝,朝中的大事都交给了何太尉,太尉大人说要等皇上病愈了再看发落……”

    “干!要我说,他们这分明就是存心要将咱们拖死!直接反了算了!”王粗鲁一口打断,大刀往马p股上狠狠拍去,拍得马儿朝天嘶鸣,声音好不凄厉。

    那小将楞了楞,好似一瞬想到了什么,赶紧又从兜里掏出一只小物递了过来:“对了,方才对岸捡来一只信鸽,受了伤,嘴里头叼着信,我猜度着大约是将军府上寄来,便顺道捡了回来。”

    一只纯白信鸽递至手心,浑身冻得硬邦邦的,身上带着箭伤,大约已死了好几日。

    玄柯从它口中取出信,不过略略扫一眼,才舒展开的清隽眉峰顿时深凝起来——“夫人失踪多日,遍寻不到;小公子整日哭啼,日渐萎靡。此信为第六封,倘若将军收到,望切切教老奴如何行事。万般愧对主人,虽死不能抵罪。”

    短短几句,字里行间的焦急与自责却表露得淋漓尽致。

    该死的……玄柯大掌合起,那半湿的信笺顿时在掌心里搓/揉成团,一张在脑袋里翻阅过无数此的脸颊又浮现于眼前——淡淡雀斑的小瓜子脸儿,从来一副睡不醒的软趴趴模样,难得的对你笑一笑,那笑靥娇娇的模样,就好似全天下的花顿时都为她开了一般……

    ……五哥,你莫要屡屡这般我!

    “……传令下去,众将士退后五百米扎营歇息。今夜……我亲自回去!”玄柯终于下了决心。

    “报——”一名小将从岸边跑了过来,脸上表情好不焦急:“不好——,将军!江上来了数艘大船,怕是旁的乱匪来袭!”

    众人闻言回过头去,漫天灰蒙大雪的江面上,果然有数艘大船浩荡行来,只略略低估,竟似有近万余人马……格老子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见前排的将士要蹲下放箭,那船上领头的将官忙急急扬旗高喊:“兄弟们,我们是自己人——!我等奉杨将军之令前来共对乱党,切莫要胡乱动手!”

    “且慢放箭。”玄柯一众人等愣怔,待那船上之人下得岸来,竟果然是漠北冲锋营里的牛大力等人。

    却原是那顶了玄柯职位的元将军,到了大营后万般苛刻压制,战士们气愤不已,险些都要□。杨希迫于众人压力,直接不交还虎符,软禁了元将军,擅自派了部队前来助阵。

    牛大力卸下长刀,单腿跪地行了大礼:“将军!我等一路行来,各路豪杰如今争相起义,却尽都是些魍魉之徒,不成气候。如今我众人只等大将军一言,若然将军揭杆起义,杨参将立刻派人前来支援。漠北大营连着方圆数千里的边塞将士,全部都跟着将军干!半月不到必能推翻那腐烂朝歌!请将军定夺!”

    “请将军定夺——”一袭话说得旁的将士热血沸腾,齐齐拱手跪地。

    玄柯眉眼间掠过一丝灼灼光芒。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分明指尖都在微颤,说出的话却依旧不改惯常的冷咧沉着:“玄柯何德何能得众位如此相待?众将士若肯信我,且在此侯我三日。是从是反,此事容我从京归来后必然给兄弟们答复……张大海,你带三百兄弟随我即刻回京——”

    “是,将军!”

    ……

    漫天大雪翩飞,四方白茫之下,百骑骏马绝尘离去。领头的英武铁将一系玄色披风张扬乱舞,凛冽寒风擦过耳际,那“嘤嘤呜呜”的风声,好似心上的女人一会儿在哭、一会儿在笑。

    手心里拽着的是缰绳,贴在心口的却是她寄来的情思——“什么时候回来呐?川儿又长了颗牙,整日的喊着‘大大’往你书房里钻,偏偏又寻你不到……”

    “爱装的男人最讨厌了,不想我为何还要日日寄信回来?寄来了又什么都不肯说……”

    “我近日浑身软得不行了,你该不是哪天夜里偷偷对我使了坏吧?你这样的男人,外表冷冷的,却从来表里不一……”

    那样歪歪扭扭的滑稽字迹,蚂蚁一般爬得整页密密麻麻,每看一次,忍不住便要笑上她一次……那个好强的女人,倘若不是小京调皮偷偷寄来,怕是宁可将这些信捂到发霉也不肯给他瞧上一眼……

    这半月来的日夜奋战,即便身体疲累到极致,只想到她埋在桌上一笔一划为他描字书写的认真模样,心里头便忍不住溢出一阵阵的温热暖流。恨不得即刻就将她揽在怀里,狠狠地吻她、宠她、疼她,让她承认她在想他,将她水一般化在他的掌心……

    可是,她竟然失踪了。

    是被五哥掠去了……还是她完成了任务,终于要狠心将他抛弃?

    该死的,她定然是舍不得离开他的……不然为何每夜羔羊一般蜷在他怀里,连睡梦中都在呢囊唤着他的名字?

    仿佛又看到十多年前那个红衣女子将他堵在藏书阁,哭将将揽着他,求他将她带离深宫的凄厉一幕。玄柯握缰的手豁然一紧——一样的孽缘,他不容它再来一次。

    青娘,你定要等我回来!

    “驾——”一骑飞马,满目苍雪,眨眼便在寂寥的天地间化做一颗黑点……

    ☆、娘子合欢

    原是个清朴简雅的书房;因着忽然多出来一张虎皮软榻而显得格调突兀。灰蒙的光影下熏香袅袅;有少年慵懒卧于榻上挑着香炉,想是在寻思着什么极乐之事;一双桃花眼儿迷离,好看的嘴角噙着笑;俊逸模样十分勾人魂魄。

    “殿下请用。”门外青衣奴仆进来;送上一盘新鲜糕点。

    那少年便挑着指尖往茶几上一摁:“放那儿吧。”

    “嘤嘤……我也要……”墙角的黑影里裹着一个墩墩小儿,嘴角挂着一滴清润口水,想过来又怯弱弱的不敢靠近,小嘴唇吧吧的哆嗦着;可怜极了。

    玄铭瞥了一眼,一股欺负弱小的快感涌上心头;好不得意。顽劣地勾了勾指头:“过来吧~~,本太子今日高兴,赏你一小块尝尝~~”

    却偏生不肯好好给他,手指轻掭,忽上忽下地在空中晃了好半天,见他可怜巴巴的又要哭,方才“啪嗒”一声扔到了地板上。

    “呜呜……”川儿脚尖都快垫麻了,赶紧地撅着p股蹲□,捡起来揉进了嘴里……甜甜的,软软的,真好吃呀……

    吃完了不过瘾,仰着小脑袋又去看玄铭,鼻腔里细细的蠕出来一句:“还要……”

    却没人理他。

    虎皮榻上小哥哥挑着熏香吸得好不过瘾,只看着那万分陶醉的模样,骨头里也痒痒起来,怯生生伸出小指头在香炉边上拨了拨,鼻子吸吸,一滴口水又淌了下来。

    玄铭桃花眸子一瞥,不屑勾唇笑:“嘁~~也想吸一口是不是?”

    “要……”川儿狠狠点了点头,撅着小p股才要弯腰去吸,香炉却又被那小哥哥顽劣地高高举起来,苦得他小嘴一撇,终究是“呜哇”一声大哭了。

    心里头委屈得不行,先是大大骑马出去再也不见回来,然后娘亲又跑掉,小狐狸又不肯陪他玩,每天还要被这个漂亮的哥哥欺负……明明没有犯什么错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不爱他了?

    眼泪扑梭梭的溢出来,沿着瘦下去的粉嫩小脸蛋滴滴淌到脚面上。小肩膀一抖一抖的,一时间好似自己成了天底下最可怜的人。

    那奶声奶声的哀哀哭啼,哭便哭了,哭两声还要在中间“嘤嘤”莞尔一转。直听得玄铭心烦,熏香小炉推过去:“好了好了,给你吸一口就是……只准你一小口啊。这玩意儿吸多了可不好,要上瘾的……我原也不想让你吸,谁让你是他凌风的儿子呢?可是我又这样喜欢你,现在我又后悔了,哎,真是麻烦……对了,小矮墩,你说你可喜欢我嚒?”

    川儿匍在熏香上,用力吸着鼻子:“你是小的的。”

    说得口齿不清,却让玄铭笑起来。

    自小孤单清寂的小太子很高兴,桃花眸子弯弯的,恶劣掐了一把川儿满是泪痕的可怜小脸蛋:“呵,臭小子,你可知从来没有人叫过我哥哥麽?他们都叫我太子、叫我殿下,一点儿人情味道也没有。可惜我母妃死的早,不能再给我生个小弟弟……不过如今你娘也没有了,你和我就是一样的人,等将来我做了皇帝,我就封你做我的大将军,除了我没有人再敢欺负你。”

    “嘤……不要将军,要娘亲……”一说起娘亲,川儿才下去的眼泪又哗哗地溢出来。

    昨天晚上梦见娘亲给自己煮了一锅糯糯的粥,小小茶铺里全是香香的奶味,娘亲眉眼笑得弯弯的,一直喂啊喂,把他喂得肚子都涨到不行了……醒来却发现自己又n了床,小京姐姐自己睡得喷香,他挂着一身n裤子,到了这会儿都没有人帮他换……

    还是那个矮矮的房子好啊,那时候的娘亲只是他一个人的,软绵绵也是他一个人的,连大大都不能吃它们。

    哪儿知道青娘对于川儿的意义,只觉得这哭声让人心烦个不行。玄铭拂开熏香,慵懒站了起来:

    “嘿,傻子~~我知道你娘亲被关在哪里,可是我偏偏不会告诉你。我没有娘亲,你既是我未来的将军臣下,自然也就不能有娘亲……等你习惯了就好了。我那时候才懂事,知道母后不是我亲娘,我也哭,哭久了就麻木了……走吧,带你出去玩儿。”

    口中有一句没一句道着,自从角落里拿了件又宽又大的棉马甲往川儿小脑袋上一套,抱着他出了屋子。

    ☆、娘子合欢

    大上午的;酒楼里无甚闲人。叫了个唱曲的妹妹;端了两壶好酒,要上两盘小菜;玄铭便自顾自悠哉吃起来。

    川儿矮矮的,只能站在椅子上;那嘤呜软曲听不懂就算了;连饭都不给他吃,肚子饿死啦,眼泪巴巴的就要往外淌。

    真扫兴,你有流不完的眼泪麽?玄铭不高兴了;招了招手,将唱曲的妹妹叫过来:“甭给我哭丧着一张脸;爷可是付了银子的!给唱点儿欢快的,再惹着我弟弟哭,小心我剥了你的衣裳扔下去。”

    姑娘不过十三四岁,第一次出来就遇上如此刁专的主顾,心里头好不委屈啊,嘴里哽咽着“是、是”,琵琶曲儿一调,唱起了艳歌行。

    曲子倒是挺欢快了,可恼欢快过了头。连吃饭都像在赶场,一颗花生米才刚放进嘴里,还不及嚼两下味道,赶紧速速地咽下去。

    好生笨拙的女人!玄铭两道好看的眉毛拧起来,玉竹扇子狠狠敲了敲姑娘的脸蛋:“换首慢点儿的~!听你这样快的唱歌,爷还要不要吃饭了?”

    姑娘好生可怜,嘤嘤哭将起来,慢的曲子说是哭丧,快的又吃不下饭,这公子长得如此好看,怎生得万般难伺候?

    “哧哧~~这样的怪脾气~~”角落忽传来一声极为动听的女子浅笑,玄铭顿了酒杯,不悦转过头去。

    却原是对面的桌子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紫衣美妇,肩裹一条火红狐裘,软趴趴靠在椅上喝酒。初时还以为是地底下那个倒霉了的女人逃出来,险些吓了一大跳;再细看她一眼,桃花眼眸瓜子脸蛋,虽苍白,五官却极为精致美丽,周身一股道不明的不俗风韵。

    见少年看过来,紫苏莞尔勾唇回笑,难得她一贯妩媚的笑容如此纯澈和蔼。

    向来做惯了遭人冷落的恶劣少年,几时受过如此温暖亲切的眼神,这感觉真是奇怪极了,奇怪到玄铭很不习惯。原还想继续调/戏的,这会儿却莫名有些放不开,很别扭地扯了一把唱曲妹妹的袖子:“干脆别唱了~!去,给我弟弟喂饭。”

    那厢紫苏却已款款走了过来,几颗随银子打发了歌女:“人活着都不容易,你又何苦这样为难她?越是地位在上者,便越要学会仁厚为怀,不然如何让大家死心塌地尊你为上?”

    “可恶,本殿下还由不得你一个女人教训。”玄铭弹开扇子,这会儿心里莫名地又暖又空,竟也忘了去问她如何知晓他的身份。明明很讨厌这种被人d穿的感觉,可是想发脾气却又奇怪地发不出来,恼得他转儿就去捏川儿嫩嫩的小脸蛋。

    “嘤……”川儿才在偷夹花生米呢,好容易拣起来一颗,疼得立刻又掉地板上了,小嘴儿一瘪,眼泪扑梭梭掉下来。

    “他还小,你不要总是欺负他。”紫苏懒懒地递过帕子,小心拭了拭川儿满脸干涸的泪痕:“可怜见的~~,你娘那一身媚骨头,有了男人就忘了儿,可是有多少天没给你洗脸了?”

    “干娘~~”川儿蠕着p股爬下椅子,扭着小短腿儿缠着要紫苏抱。

    紫苏淡淡笑着,伸手就要去揽他。我的宝贝儿,多好看的一双凤眸啊……也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有些人啊,天生的让你心疼,你看着他,好似就看到了另一个你欠了债的人。仿佛是他急急投了胎,还要再来世上瞅一瞅你,无论天南地北的,你总能第一眼就将他认出。

    “干娘~~抱~~”川儿才要扑过去呢,小马甲儿却被恶劣的少年从后面生生拖住。

    “臭小子,见了漂亮女人就叫娘~~”顶顶看不惯这个爱撒娇惹人疼的小p孩,玄铭捏着川儿的脸蛋,叱他道:“你别看他可怜,他娘可是只s/狐狸,勾引了我皇叔,如今又来勾引我父皇……”

    才要继续往下说去,却忽然将将顿了口。该死的,发了什么疯,竟然同她一个陌生女人说这些?

    哦?竟然还进了宫麽……

    “咳、咳……”紫苏眉眼一暗,再不说话了,喉咙里忽然有些干,见少年面前满满一杯热酒,也不计较被他喝过,端了就往嘴边递去。

    只酒杯才够至唇边,却被五指白皙夺过,“哗”一声泼在了地上。

    “你这样的身体,再要喝下去一条命就没有了。酒家,上壶茶水——”少年太子很别扭,连他也不知为何,只看着女人苍白的容颜心中便纠得慌。

    “哧哧~~你倒也不是全然的坏。”紫苏笑起来,好似突然觉得有些冷,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殿下不得无礼。”梯上传来一声温润动听的嗓音,却原是萧木白一袭宽袖白衣翩翩行至跟前,如玉面庞上难得的一丝严肃与不悦。

    “师傅。”玄铭最是惧怕师傅,赶紧乖乖收起高翘的二郎腿。

    “唔。”萧木白沉声应着,一双炯亮眸子习惯性地扫过座上女人,微微凝了眉:“这位是……?”

    “呵呵,才见了两位公子可爱,便过来聊了几句。”紫苏站起来,也跟着回了一笑。见那厢魏阿常已在楼下备好马,便裹紧红裘颔首告辞。

    一娓风韵之姿款款摇摆,直将腰上的紫玉挂坠摇得“叮叮”声响。

    “嘿嘿~~师傅可是觉得她像一个人?”少年太子嘻嘻的笑:“像极了那个丑女人麽?”

    “倒是奇怪……”萧木白转过头,一贯清风如玉的容颜上难得掠过一丝疑虑。颀长的身子弯下,将正匍在地上抠着花生米的小儿揽进怀中,方才肃了颜色道:“百善孝为先,皇上近日大病,你不回去看看他,却整日的出来乱跑。以后不得随意带着川儿出来胡闹。”

    太子吐了吐舌……哪里是什么大病,抓回了那个妖精,整日的躲在地底下伺弄她还差不多。却也不肯同师傅多说,见萧木白揽着川儿消失在拐角,便弹开扇子自寻了他的欢乐去。

    ——————

    “不要,打、打……”白嘟嘟怀里凉凉的,一点儿也不像大大那么温暖,川儿好生不喜欢,肥嫩小手一点也不吝啬地直往萧木白脸上打去。

    “川儿乖~~我是你木白世叔。”萧木白竟也由着他打,如玉面庞上挂着淡淡的笑,那笑容宠溺却偏生带着一抹苍白。

    怀里缆着一颗软绵绵的生活小人,连心里头也跟着酸软起来。说来时间也不过只过去短短二年,再相见却好似隔去了两世。那个昔日冷漠不语的清寂少女,忽然换做一身妩媚如蛇一般的骨头,学会了笑、学会了怒,她有了自己的脾气,再也不肯逆来顺受了;她看着他的眼里也没有了恨,甚至,她的眼里根本再也没有了他。分明早已料到这样的结局,只如今果然面对起来,却好生空落……也不知到底错了还是对了,到底是要欢喜还是惆怅。

    “坏嘟嘟,打你……”小儿还在闹,软绵绵的小手打在脸上竟也十分的痒和痛。萧木白小心握住他的手,在唇边宠溺亲了亲……

    去的却是寻欢归。

    近日倒是开始营业了,色为人性之根本,即便天灾,店里的生意却依旧是热闹,正厅里也依旧挂着一张大大的清秀美人图,看多了反倒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