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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青娘擦了擦额上细汗,袖子从手腕处滑落,露出一道道干痂的刀痕,合欢的蚀虐昨日才算是真正过去,足足疼咬了她近半月的时日。

    哎呀,她这没救的体质!你看,这般清凉的深秋,不过才推两桶水么,竟然也出了这样多的汗……又许是以往买水总有将士们帮忙推推,倒没觉得这般重,果然的,由奢入俭难呐。

    土丘上清清冷冷,远没有往日言语欢笑的热闹,有尚不及桌沿的小团子正跨着一柄精致刀鞘在骑马,嘴里哼唧哼唧着“猫猫驾、驾——”,独个儿玩得不亦乐乎,一头才及耳下的浓密黑发满是细密汗珠。

    倒是个极懂事的娃儿,见青娘行得艰难,“啪嗒”一声便将刀鞘扔了,颠着两条短短小肥腿冲上前来帮忙。

    那精致刀鞘上镶着翡翠古玉,泛着莹莹淡光,一看便知是世间难得的宝物,只似乎被他用什么抠翘过一般,古玉斜斜歪在一侧,被这一摔,便咕噜咕噜掉落在地,溜进了他才挖的小土d里。

    川儿哪儿知道心疼这些,小脚颠颠冲过来便在青娘小腿上可力一抱,嘴里头哼唧着:“嘿哟嘿哟——”使劲儿将她往坡上拽。小小的身子似乎用着极大的力,小嘴儿抿得紧紧的,险些都要将青娘拌得磕倒在地。

    “好川儿,别闹……再要闹娘亲不给你买猫猫了。”青娘喘着粗气,淡淡雀斑的脸上却是暖暖欣慰的笑。一把猛力,好赖是推上了坡。

    川儿闻言果然松开来,可怜兮兮退开在一旁。只因娘亲这一提醒,小嘴儿复又开始叨叨开:“买猫猫、买猫猫……”

    黑亮的眼睛泛着光,想是记起来曾被某个大个子爹爹戏耍过,嘴角儿又开始哀哀往下瘪。哎哟,瞧把这小东西可怜的。

    青娘无奈摇头,将川儿抱进了里间,悉悉索索套下一身干净小短裳。早上才换的衣裳被弄得一身土灰,若是不换,一会儿干娘见了莫不又要怪她虐待了她的小心肝。

    这孩子最近俨然着了魔障,自那日见了大将军手上狐狸后,整日的念念不忘,醒了第一句是猫猫,念经般叨了一整天,睡着后还不忘在梦里头唤猫猫,真真可怜个不行。

    那将军也是个无良的角色,明知小孩儿天生最喜这些软绵绵毛乎乎的小物,偏还要故意抱着它骑马上来;不给吧,也就算了,偏又要故意往他手心里递一递,还没摸到毛儿呢,又给将将收回去,哪儿有这样的戏弄人?

    “好了好了,娘亲换身衣服这就带你去买。”青娘扯开在身后使劲拽裙裾的小手,使着全身的力,将两桶水倒进大缸里。忽地才发现,角落里将军那把看似极好的刀竟被儿子拉开来,刀鞘瘫在小院里,独露出一柄寒刀闪着清冽冽冷光。天爷,直吓得心虚!赶紧上上下下将川儿好一番打量。

    还好,倒没伤到分毫。

    心中不免长叹口气,所谓的血脉相承大约便是如此。你再是带着他远离刀光剑影,躲到这荒无人烟之地,那血y里淌着的一腔热血却终究改变不得。你看他,从不对诗书感兴趣,偏一天到晚的缠着刀刀剑剑,着实叫人担心。

    青娘将瓷罐里的细碎钱银小心倒至床榻上,数了数,倒还有那么六七十两,不算少,却也实在不多。取了一小部分包进小袋,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妥,又放回去了些许。

    从前将士们时常来茶铺喝酒吃茶,少不得总从里头捎带些吃食,她们的吃穿用度其实用不了多少;如今不仅生意兑减,需要存着过冬的东西也要储备,少不得要精简着花。

    柳树镇的集市七日一趟,为了照顾老远而来的人们,早早的太阳出来便开集,一直到太阳落山后方才散去。

    青娘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茶色的裙,浅灰的小薄袄,不招摇却修合着身体,倒也算是得体大方;又在头上裹了一块烟紫色小头巾,方才将川儿往小板车上一放,“吱嘎吱嘎”推着出了门。

    正是晌午光景,去了还能在紫苏那儿蹭上一顿饭,省得自己做了麻烦。

    柳树镇因着是方圆百里离着军营最近的小镇,治安最为安全,故而还算繁荣。平日里行人虽清寡,但逢七日一次的集市,四面的人们全都不约而同汇集于此,委实是个热闹。

    不宽不窄的半旧土街上,葱香的馕饼、才出炉的锅盔、大碗大碗的干拌,花样儿倒是不少;当然,倘若是恰巧碰到从南边过来的西行商人,那就更热闹了,茶叶、瓷器这些是必不可少的,胭脂水粉、细料丝绸等难得之物更成了女人们的极爱,买不起只看一看也过瘾啊。大漠的百姓讲究不比内地多,没出阁儿的小姐妹穿着鲜亮的粗布裙子,来来往往结队穿梭在各色人群之中,倒也是道养眼的风景。

    却说大宋立国已有二三百年,才过了鼎鼎辉煌的时代,按着宇宙生死轮回之律,如今正行至那繁华渐落的光景。

    当今圣上色//欲昏心,国面上虽看着一派繁荣昌盛,实则却都是假像。青娘这一路四处走来,除了江南那几个繁华的州城外,出了京城,剩下的便是水旱饥荒、蝗虫鼠害了。百姓们没了吃饭的活计,少不得从这个城颠沛流离到那个城,却都不过一样样的光景,这儿的城遭了旱,那儿的城灌了水,照样的吃不起饭。反倒是这人烟稀少的边城之地,因着大将军多年治理有方,虽说不甚繁荣,百姓们却个个安家乐业,倒比之关内更安稳不少。

    其实,自那夜主动勾引将军后,青娘亦是后怕的,怕那夜将军倘若稍微把持不住,那事儿便成了。她自是不喜欢他的,从来没有过交往的人,又不是那单纯得只剩风花雪月的年华,哪儿能只将将见他一眼便萌动了春心?何况她这样的身份,朝不保夕,莫说毫无再找的念头,便是有,但凡找谁也是害了人家。

    而那合欢之毒发作之日,若顺之与人交//欢,灼//烧的爱//欲得了张驰,是全然超出意识控制的放荡与孟/浪,试问哪个男人得了那样的甜头还能舍放得下?

    索性将军没有。只因这点,心底里还是敬重着他,虽他是那样一个怪脾气的人。冷傲么,轻蔑么,看不起我呀,都由得你去,谁让我事先勾引了你?以后顶顶好的,就是再如从前一般,互相不打扰、不往来好了。

    街角是一家名叫“忘川”的小酒家,因着地段不好,处在街尽头,又取了个这样一个不吉利的名字,自然生意不是十分的好。商人们的忌讳多呀,出远门还得系红绳鸣大炮呢,如何敢喝你孟婆家的水?

    老板娘是个三十一二的风韵少妇,扎着简单圆月髻,喜穿一身暗色的红,再在腰间系一条掌宽的紫色腰带,将胸与臀线衬得十分完美。也不知是否太阳晒得过多,微微呈蜜色的肌肤,笑起来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十足的味道,只看一眼便能让你全身舒坦。

    没有人知道她是何时来了这儿,也甚少有人到她店里喝酒,平日里有生意时便卖一些,无人的时候就自己唱歌喝酒;偶有遇到对眼的上乘绝色,也不计较关起门来和人家发生些什么,倒是个难得的洒脱性子。

    青娘与她相识亦是偶然——有些人,你哪怕只见她一眼,却亲切得可比多年老友,仿佛上辈子我就已经和你熟识了一般。

    那是深秋的清凉天,才来的青娘抱着尚在襁褓的川儿茫茫然走在无人的街口,思考着该去哪儿才能买到东西。

    却忽然,一袭红衣翩翩的风韵少妇从二层小楼不慎碰翻了浇花的水,直直将她后背淋了个透。

    “嘶——”要死人了啊,这样冰凉!

    青娘抬起头来准备斥责她,她却忽然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那表情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无辜。只朝她招着手说:“湿了吧?上来换身衣服,别把孩子着凉了。”

    ……

    这一来便成了老熟识,知道她的名字叫紫苏。

    紫苏说,第一眼见到他们母子便觉得是一家人,好像专专候着她从楼下走过一般,多年习惯午睡的她,那日竟万般辗转如何也睡不着。

    紫苏喝酒了以后还喜欢断断续续说她年轻时候的事,当然,她现在也不算老。据她所说,年轻时在苏杭她也曾是个有名头的姑娘,老了、腻了便赎了身子出来逛逛,一路走走停停,最后忽然觉得这儿好,这便留了下来。

    紫苏是个奇怪的女人,自己不愿婚嫁生子,却偏又极是喜欢小孩儿,硬要将川儿的名字同她店名扯上关系,说是天注定的有缘分,非要拜了做干娘才罢休。

    青娘也不阻拦,只浅浅笑笑便应承下来。在南方自有旧俗,身体不好的小孩儿是需要拜个干娘承一承运气的。何况在这样偏偏角角的地方,能遇得个如此随性直率的知交,倒也是件极难得的好事。

    有时青娘也同她玩笑,说紫苏怕不就是喜欢上了她家小小的川儿,便故意将她泼了一盆冷水勾引上来,不然如何她浑身湿了个透,川儿却是滴水不沾?

    紫苏便笑,细致的柳叶眉笑得弯弯的,笑着笑着,眼角都冒出泪花花儿来。

    见青娘推着板车来,酒醉微熏的紫苏一双朦胧桃花眼便忽然的清澈了,打了j血一般,十分夸张地从躺椅上扑腾弹跳起,口中呼啦啦念叨着“宝贝儿、宝贝儿”,扭着蛇腰刷刷冲到了板车旁。

    正吸溜吸溜做着美梦的奶娃娃便被她一把捞起,左脸儿亲亲,右脸儿蹭蹭,又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枚红豆糕,甜腻腻塞进了手心里。

    “猫猫……”川儿醒来,魔怔一般又要开始念经,一枚软软的糕点却将将堵住了小嘴巴。

    好闻的香香味道,又到了干娘这儿啦。

    “哎哟,可怜见的~~干娘可不是什么猫,干娘是只千年老狐狸,哧哧~~~”紫苏说着,想是觉得这个比喻好,自己捂着嘴笑起来。

    紫苏这样奇怪的女人,身边也总有些奇怪的事,不见她与谁有什么来往,却时常见她有内地的新鲜吃食。一年来,青娘早以见怪不怪——反正有得吃么,痛快吃了就是。

    青娘推起板车,扬着嗓门笑:“紫苏,你照看一会川儿,我去采买点东西,一会就回来。中午记得做我的饭,不然下次赶集我可不带川儿~”

    “诶诶~~去吧去吧!你个懒妞儿,顶好去了就别回来,川儿就留我这好了,呵呵哈~~”紫苏弯着桃花眼,一边朝青娘挥着手,一边亲昵蹭着川儿粉嫩嫩的小脸进了店——

    “宝贝儿今日想尝些什么酒?干娘新来的桂花酒香极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忽忽~~~某只胆小鬼更新啦~(≧▽≦)/~亲们看文愉快哦,要是觉得故事好看,不如收了瓦吧,(__)嘻嘻……无良尘子滴专栏

    ☆、第8章黑衣卫队

    街心处最为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往穿梭,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只今日似乎与平时有些异样,那埋头讨价还价的人群中,还掺杂着一些带剑人士,高矮不齐的个子、黑素不一的装饰,表情却清一色的相似——寡素的脸、冷而搜寻的眼神,倒是很有些奇怪。

    自古朝廷与江湖一向互不相扰,各行其事,朝廷有自己的皇帝,也有各方叛乱的匪徒;江湖有自己的盟主,亦有仇杀的邪魔之教。然看似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却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风雨相调的年岁便罢了,倘若朝廷出现衰败或动荡,则江湖必然会被牵动一连发的动荡。说到底,江湖到底还是被朝廷牵着线走的。

    只是江湖人士怎的好端端跑来这鸟不拉屎之地?

    青娘抬手拂了拂面颊,粗糙无华的质感,便也不再多想,自推着车,边采买日用所需,边仔细搜寻着哪儿有人家正好抱了小猫出来卖。

    这个季节的蔬菜价格已然是平时的一倍有余,卖土豆的矮胖贩子将找下的铜板递至青娘手中,两只小眼睛不过往街心一瞄,赶紧颤颤低下头来:

    “嘶,可真够吓人!这世道乱的,大白天都能见到鬼刹!姑娘您拿好了啊~~”

    “诶。”青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却是街道正中不知何时杀出来一支y森森的黑衣卫队。齐齐的瘦高身材,连肩膀都似一样的宽;想来十分年轻,脊背笔挺,修长双腿踏在不宽的街道上,连步伐都是一致的苍劲有力。

    各人头上带着大青笠,有纯黑的纱布罩在外头,看不清脸面;一身从头到脚的黑,不带丝毫生气的装饰,好似近了都能闻到死亡的y森气息。他们似乎在找着什么,有锐利眼神将将穿透黑纱扫s到每个路人身上,那眼神y冷的要将人杀死。

    难怪老头儿被吓得这般。

    这世上没有绝对单纯的色,例如黑,便有墨黑、青黑、灰黑之分。当然,亦有y森嗜骨的黑,就如眼前这个——那样y沉的色,勾魂一般,不知如何形容的,只须看一眼,浑身顿觉弥散出绝望与死气。

    这绝不是一队支寻常的江湖人士。

    路人纷纷避之不及,惟恐一个不慎沾了他们的毛发,然后忽然的就人头落了地。

    青娘亦是害怕的,脑袋儿埋得极低,推着板车急急往边上退。路旁是个卖j鸭的小摊子,不大的笼子里却关了三四只活蹦乱跳的大活物,想是笼门未关紧,一只母j忽然从框子里飞出来,疯了一般蹦到青娘的板车上。

    四围的人急忙乱轰轰躲闪开,有泼辣的妇人骂道——哪家的这般缺德,得了瘟病的j都敢拿出来卖。

    眼看这那疯j就要啄上自己,青娘忙将板车高高持起,往后缩将起来。忽的,脚下却是一滑,毫无预兆的,整个身子便要往地上将将摔去。

    惨了惨了,这下可不得出尽洋相么?

    只身体才要往后栽去,一只极冰凉的硬物却严严抵在了左肩胛骨处。

    是谁啊?这般好心。

    像是心有灵犀似的,那硬物的主人便从口中冷哼道:“撞上我……不要命了么?”

    好y的声音啊……死气弥漫!

    青娘才安下的心忽然急促跳动起来,眼神儿略略向后瞟过一眼——y黑的胸膛,y黑的薄纱,那薄纱下隐约是一双长而冷峻的眸子。

    要杀人了么?怎的刚刚过去的又回来了?

    后面那硬硬的玩意该是剑柄吧?倘若他要一个脑袋发懵拔//出来,自己可还有什么活路?

    川儿还小呢,交给紫苏哪放心得下,不被她养成个小酒鬼才怪。

    腿脚软趴趴的都要瘫下去,终究是怕死呀,赶紧转过身来使劲哈腰赔礼:“对不起这位官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冲撞了您老人家!”

    “哼!”青笠下的黑衣人似乎轻蔑笑了。一双冷长的眸子透过薄纱锐利打量着青娘——半旧的粗布裙子,使劲儿鞠着躬,脸上除了恐慌还是恐慌……呵,真是糊涂了!就这样一个连官匪都分不清的乡下女人,哪儿是他要找的人?

    他原是一劲朝前走着的,只忽然觉得眼前似略过一道旧影,这才又特特拐了回来。

    可是待他走回来,那道旧影却又不见了,反倒是面前一道绵软身体直直往自己胸口栽下来。明明是为了躲只j么,你扔了车躲到一旁就是,谁还有功夫在那当口偷你的土豆?

    想到方才一瞬居然差点将这土妇与脑海里的旧影重合,实在自嘲到不行。

    “走!”轻蔑冷哼一句,再不看她,修长双腿一迈,自往前走了开去。

    “是,黑面大人!”余下的黑衣恭敬点了头,因见那叫黑面的做了手势,便有人拔出刀来在空中一挥。

    白光掠过,发癫的老母j顿时喷了血。

    “嘶——”

    周遭百姓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大队人马从身边晃过去,擦到青娘薄薄的肩膀时险些都要将她晃倒。

    青娘长长松了好一口气,明明才一瞬的对视,却觉生生掉去了三魂七魄,脊背上一片一片的湿凉。哪里还有心思继续买猫了?只想快些儿赶回去,赶紧推着板车往回走,一路失了魂一般行得跌跌撞撞。

    “小青——,怎去了这许久?快看看你儿子,哭得都上不来气了!”闷头走着路,神游象外一般,忽然前头一声脆亮嗓音,吓得青娘两条腿差点又被抽了骨。

    紫苏怀里抱着哭得小鼻子红红的川儿,一把塞进了青娘怀里。也只有在她哄不住川儿的时候,她才舍得说“你儿子”,不然的话便是一句句甜腻到骨头里的“哎哟我的宝贝儿~~”

    “呜呜呜呜~~~娘亲~~”川儿一劲扑到青娘怀里,眼睛肿得桃子似的,可怜得天都要塌下来一般。这个坏干娘,人家明明不爱喝酒,还要给我喝了这个灌那个。

    “乖啦,莫哭。”青娘拍着川儿的后背:“紫苏,下次再不许给我儿子喝酒。”

    “得得得,又啰嗦~~”紫苏抢过板车朝她白了一眼,见她满脸的灰白,掉了魂一般,便取笑道:“哟,大白天魂不守舍的!说吧,看上了哪家的男人,告诉老娘,一个下午我便帮你拿下他!”

    喂,你脑袋里除了酒和男人还有什么呀?青娘瞥了一眼,说得风轻云淡:“也没什么,就是撞到一队黑衣人,差点被砍了脑袋。”

    紫苏便不语,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儿看了看路口,忽又露出一口好看白牙笑:“哎,我说你啊,就是缺少了市面,看把你吓的!按我说,你这样好的身段,年纪又轻,若是学我打扮着些,不定能把男人迷成什么样子……说了多少次我这儿屋子空着,让你搬来互相有个照应,你又偏不肯……才多大的年纪,成天穿得跟个三五十岁的老婆子似的……”

    咕咕叨叨的碎碎念着,便扭着腰肢将板车推进了后院。

    青娘随在后头,只觉得前头是一条女蛇在款款游行,比她曾经见过的那些绝色美人妖娆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