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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

不禁浮现出疑惑之色,当下身形一动,魅影一般无声无息的掠了出去,悄然接近那八个人。

    萧定乱凝神细听,耳根微动之间便听的低低的声音隐约传来。

    “明月刀该走了罢?!”

    “小声……想来那明月刀大概已经走了罢。我们藏身谷中,量她武功再强,又能奈何我们?她没那心思与我们耗着的……”

    “我们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还是小心为上,多多警惕,我等此行事关重大,关乎一笔大买卖,绝不能有半点差池。”

    然后一阵轻响,那八个人稍稍喘了口气,便即行动起来,自以为一切无事,却不曾想,萧定乱已暗暗跟在他们身后,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掌握的清清楚楚,而更后面,闻人悦和其余几人,也已悄然的跟了上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一路跟踪

    毒龙教尽占地利,萧定乱略占天时与人和,这已足够。事情的突破口终于来了。

    萧定乱听的“大买卖”三个字,心中便知有大事,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极不不安分的派人出去,想来真的应该是大买卖,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趁着黑暗、冒着生命危险都要溜出去做成的买卖,想一想都不应该小。

    亏得是一行几人中有萧定乱和闻人悦这样的人物存在,黑夜中感应事物,清晰无比,不然也发现不得这些人的行动,反倒让他们成漏网之鱼也说不定,但事情就是这么巧。

    八个人林间穿梭,速度极快。

    簌簌簌,只听得一阵阵的杂草和树叶的声音,八人便一掠而过,就像一阵怪风吹过一般,过后须臾就归于平静。

    萧定乱六人始终吊在那八人的身后,在早饭时间,东方一片红霞的那个当口,终于是出得毒龙山。

    四人抓紧时间换上便衣,依旧做原来的乔装扮相,一个聚头。

    水玉楼便即磨牙哼道:“这帮孙子,在这山间密林之中又是转圈又是乱绕的,行了这大半天,还不是要出山,实在是瞎折腾的可恶啊。”

    柳如嫣道:“这几人也确实是小心谨慎已极,不过遇上我们,再小心也没有用。也不知明月刀杀了毒龙教多少人,把毒龙教的人杀的如此胆寒,出一趟山都谨慎到了这般地步。”

    萧定乱道:“他们怕,也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我们就把这畏惧和恐慌再给他扩大十倍,让他们发疯,发狂……”

    众人略略的低声交谈几句,萧定乱和闻人悦二人的意识悄悄的笼罩几人,逃不过他们的“眼睛”注视。

    当下几人上了山下的小道,依旧在后面跟着。

    出了毒龙山,这八人的去向就非常明显了,那一定会是三十里外的西昌郡首府,乐山城。

    八人出了山,忽然一声长哨,便有一阵马嘶和马蹄声响起,竟是早已备好了马匹。

    公孙尚义登时一声恶骂:“去他娘的,居然有马!”

    众人也是一阵苦笑。

    萧定乱道:“毕竟这毒龙教在毒龙山一带山上经营了几百年,这点本事都没有,那就简直是白混了。放心吧,纵然他们有马,也是走不出我们的感应的。”

    闻人悦道:“是呢!千里垂长线,意识一线牵,虽然夸张了一点,不过我们把意识催成一线,缠绕在他们的身上,跟个十里八里的还是没有问题,他们的气机,是没法察觉的。”

    牛小蛮吃惊道:“这么神奇?”

    闻人悦微微得意道:“等你到了这个层次,你就知道有多好玩啦!”

    当下闻人悦一线意识寄托出去,缠绕上了几人。萧定乱依旧感受着四周的动静,那八人策马飞奔之时,萧定乱等人也不急不缓的走了起来。

    待到四下无人之时,复又一阵狂奔,八人的动向便一直在他们的掌握之中,没法逃脱,果不其然是一路到了乐山城。

    乐山城作为西昌郡一郡之首府,倒也有几分繁华,通衢大道横竖三条,整座城池的布局也相当的规整。虽不是什么重镇雄城,单就在西昌郡来说,也算得上是繁华之地了。

    一对长途奔波的疲倦兄妹,一对妻子一手遮天的小农夫妻,一对玩性大发的小姐仆从,几乎是在同时进了乐山城城门。

    没啥特点又特点鲜明的六人在街上缓行。

    牛小蛮四下张望,一脸憨厚的笑容。

    水玉楼起了促狭念头恶作剧般猛敲了敲牛小蛮的头,作娇嗔道:“蛮蛮,胡乱看些什么?奴家还不够你看么?!”说话间在牛小蛮的又猛然扯住牛小蛮耳朵,直看后面四人一脸促狭的笑。

    牛小蛮心中那个委屈啊,又偏偏没法子说出来,只能在这个五姐手中认栽了,心道:“五姐,你太过分,假戏岂能真演啊……”旋即目光一转,就看到道旁一家小酒馆之前一刁蛮大姐,正叉着腰,做河东狮吼对一神色紧张的黝黑大汉咆哮道:“喝酒,进一回城就喝一回酒。十斤包谷难换一斤酒,酒比油贵,你不心疼,你不心疼,你不心疼……老娘还心疼呢!”指着那汉子的着鼻子劈头盖脸的数落,一面探出一只手,指头一曲,在那憨厚的男人额头上磕的笃笃作响,一句“你不心疼”,就重重的来一个爆栗,倒是心疼卖包谷换来的钱财,却一点也不心疼自己家男人。

    牛小蛮直看的双眼一翻,暗想:“这假戏演的终究还算幸福……”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牛小蛮知道自己还是幸福的,至少五姐还没凶猛到那种地步。五姐是大老爷们,当然不会到那种地步,况且五姐喜欢喝酒,自然不会对同样爱喝酒的人那么残忍。

    六人先后进了同一家酒楼,当然是因为那八人也进了这一家酒楼。

    这家叫做卧云楼的酒家,不大不小,不孬不好,有钱没钱都能喝得起里面的二两酒,倒也是个好去处。酒馆内人多而杂,楼下几十张大桌,一碟小菜,半斤杀口的烧刀子,得嘞,你就可以坐下来慢慢的喝,慢慢抿个半晌午也没人来多嘴赶人走,不过有没有人来同你挤着坐,就没法保证了;要是你想图个清静,那好,多出几十文银子,几道小菜,一坛陈年老酒,嘿嘿,大爷您楼上请,包间雅阁里安坐,直到酒馆打烊,绝不会有人来叨扰。

    六个人小菜倒是点了几个,酒也点了几斤,却就在一楼坐着。

    六人一共分了三桌,在三个不同的方位,无疑都能看到楼上的包间的一举一动。

    闻人悦和萧定乱看似漫不经心的喝着酒,夹着小菜缓缓吃着,其实精神意识早就提聚到了极点,双耳闻声,纤毫落地也如惊雷大响,正极力的监听着楼上的动静。

    不是两人故意给自己添麻烦,不到楼上包厢去坐着,简单省事又方便,而是因为楼上包厢已满了。听那掌柜的说,楼上十二间包厢,有人便包下了八间,给的银钱不少,老板笑的合不拢嘴。

    闻人悦哼道:“钱不是问题,楼上一间雅静包房,我给你一百两。”

    掌柜的听闻,双眼一亮,亮的简直在发光,显然十分心动,不禁多打量了闻人悦几眼,却面露难色道:“生意人,讲求本分诚实,既然这包房的位置都已售罄,可人尚未离开,即使是空着的,再多的钱这生意也不能做了,我这是溪水长流的营生,不能砸了招牌,坏了口碑。”

    闻人悦拿出一锭银子道:“确实不做这买卖?”

    掌柜的艰难道:“不做……不能做。”

    闻人悦这一问,老板如是一答,萧定乱便知道毒龙教几人定是在这里接头无疑了。这老板不是不想做这买卖,而是不敢做这买卖,一百两啊,可不是小数目。

    当下,二人便就在这一楼坐了下来,暗听楼上的动静。

    这时,忽然从酒馆外大步走来三个人,适才到达门口,当先一人便大喝道:“老板,酒来!”

    掌柜的双眼一扫,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迎将出来道:“汤爷您来啦,我这就吩咐人给您准备您最爱的大红高粱酒!”

    被掌柜的叫着汤爷的大汉,敞着胸襟,露出胸口的一片黑色的恶虎头颅刺青,显得很是狰狞,身边左右立着两个人,松松垮垮的站着,腰间挂一把砍刀,吊儿郎当,眼睛里却有一种玩世不恭的凶历。这么三个人,任谁一眼看去,都只会想到二流子,恶霸,贼寇这一类恶劣的身份,反正绝不是做正经事的人物,加上“汤爷”这么一个称号,就更加的让人毫不怀疑了。

    汤爷目光一扫,几十号人当中一眼就盯住了水玉楼,咧嘴一笑,就到了他们那桌旁坐了下来,三个人登时把一张桌子占了三方,直把牛小蛮和水玉楼挤到了最后一方。

    牛小蛮和水玉楼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汤爷只是嘿嘿的笑,一双精亮幽冷的眼睛扫着水玉楼,面上有三条交错的刀疤,不住的蠕动着,良久后缓缓道:“够s!”

    水玉楼的头垂的更低了,牛小蛮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种奇怪的神色。

    汤爷忽然指着牛小蛮的鼻子道:“你是她男人?”

    牛小蛮憨厚笑道:“俺去年才娶的媳妇。”

    汤爷点了点头道:“汤爷我看上了。”

    牛小蛮一愣,打起土话道:“俺们家的土狗,也看上了山上的一头老虎,最后……”

    这话说的不好听,所以汤爷眼神已很冷,凶光直冒,盯紧了牛小蛮。

    牛小蛮憨厚道:“你不要生气,俺只是打个比方。那土狗命大,只是被老虎挖瞎了一双眼睛,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汤爷冷笑道:“小庄稼汉,你这比方要说个什么鸟?”

    牛小蛮道:“俺只想表达一条道理,俺的媳妇,那可是老虎,谁都不能说看上俺家媳妇了。俺还听说,狗的命比人的命硬多了,有的人当了狗后,日子反而就过的好了……嗯,俺就是……俺就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

    旁座的人,听得这一番说辞,大多都一阵的惊骇,虽有就忍不住笑了。他们笑,当然是嘲笑,当然不是嘲笑汤爷,他们笑是笑牛小蛮傻,傻的口无遮拦,傻的连命都不想要了。

    汤爷是谁?汤爷可是乐山城一带各方势力,种种帮会最大的头目,听说背后有毒龙教撑腰,代为管理城里七八家赌场、三四间青楼、收取十几个小帮会的供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而他之所以到这种地方来喝酒,那就有一段渊源了。

    当年汤笑还年轻的时候是个小角色,正儿八经的小混混,在道上摸爬滚打,郁郁不得志,就好这卧云楼的大红高粱酒,又便宜又烈,入喉就像一把把刀子往下割,直喝的如在云里雾里,晕头出得门去,在街边死人一般的睡一宿,第二天醒来,c刀便去杀人、拼命,直到给自己杀出了一片恶名,杀除了地位。他依旧好这卧云楼的这口酒,喝的其实都是回忆。

    别人在嘲笑,更远的地方,柳如嫣和公孙尚义也在笑,当然也是在嘲笑,又不尽是嘲笑。

    他们其实是被牛小蛮的话逗笑了,五姐被比成母老虎,这还不好笑?!也是嘲笑汤笑,被骂是走狗并且马上就要撞钉子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扮猪吃虎

    汤笑哈哈大笑,笑的肚子都有些疼,笑的一张脸都有些扭曲了,笑的眼中寒光都s出来了,更笑的有种杀人欲望了。他在笑,他身边的两个跟班小弟也在笑,不过肚子也没笑疼,脸也没有笑的扭曲,但杀意却绝对不比汤笑的少。

    这两个人,一左一右的在汤笑的两边,其实就是两个打手,两只鹰犬,更或者是两把刀,专门杀人的刀。

    汤笑忽然停下了笑,一颗头探到了牛小蛮的面前,双目凶历的直视着已然极是慌张的牛小蛮道:“你倒是心地善良,嘿嘿,还担心你家汤爷的安危,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不过,你怎么不想想你知己的安危,大家都知道,老子可是凶恶到了极点的人。”

    牛小蛮吞吞吐吐道:“你,你,想做什么?我只是种田的……”

    汤笑冷冷道:“当然是先杀了你,再抢了你老婆,然后狠狠的玩这个s娘们,玩厌了再给兄弟们玩,等到兄弟们玩厌了,再送到窑子里,让万人骑!我这个计划,是不是比你种田要好玩的多了?!”

    牛小蛮惊慌的双眼一转,面上的皮r突突直跳,水玉楼的头更加的低了,似乎在瑟瑟发抖。牛小蛮忽然道:“俺虽然是个种田的,但也上过山,下过水,抓过贼,打过匪,驯过野马,杀过虎魁……你们不要乱来啊,俺的力气很大的,真的很大的……”

    汤笑冷笑道:“可惜你没杀过人。”

    他身边的两个原本松松垮垮,好像没有骨头的人猛然站了起来,全身的骨节爆响,一块块的筋r暴起,根根虬结,双眼中寒芒狠毒,猛然对着牛小蛮的左右脸颊便一拳打了过去。

    牛小蛮惊叫一声:“俺的力气真的很大咧,你们不要后悔!”

    咔嚓,咔嚓!

    牛小蛮忽然胡乱的两拳打了出去,身体因为猝然发力,又力道过猛,直把桌子压的向前滑去,发出刺耳的声音。

    汤笑冷哼一声,探手在桌边一按,桌子立刻就稳住,难听的摩擦声立刻停顿。桌子是稳住了,丝毫不动,但两道咔嚓声却格外的明显,格外的刺耳,比那桌子发出的声音还要刺耳百倍。

    因为那是骨头碎裂的声音,谁都能听出来,谁听到都是一阵牙酸。

    有人在暗叹这种田的傻儿死的好惨好冤,但都觉得无比的兴奋、无比的刺激,倒没有谁有怜悯之情。

    也许有怜悯之情的只有四个人。

    那就是柳如嫣,公孙尚义,萧定乱和闻人悦四人。

    他们在怜悯谁?!绝不会是牛小蛮便是了。

    种田的傻儿一点也不惨,一点也不冤,因为他根本就没事,好端端的,半点事都没有。

    而汤笑的两条鹰犬的脸却已裂开,骨头和皮r都已裂开,整颗头诡异的向后垂下,身体晃了晃,噗通一声又坐了回去。

    血腥之气大起。这两个人才真的是好惨、好冤,死得好惨、死的好冤。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要从眼眶中跳出来,死死的盯着牛小蛮和那两个脑瓜裂开的人,只觉得心脏越跳越快,都没法呼吸了。

    难道种田的都这么厉害?

    这傻儿简直要逆天。

    谁都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居然是这样,叫人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牛小蛮似乎也没有想到,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拳,吞吞吐吐道:“没,没道理嘛,看上去凶的像虎狼一样的两个人,脑壳怎么还没有野牛的硬,野牛都能吃俺的一拳……难道他们不是虎狼,是狼狗?!对咧,应该是狗仗人势,才显得这么凶……”

    汤笑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直视着牛小蛮道:“小子,你找死。”

    牛小蛮道:“俺这是本能反应。你,你,你不害怕我?俺的力气真地很大……”

    汤笑一声冷笑,拳头已捏的铮铮作响。

    他的拳头也很硬,而且硬的很出名。当老大不容易,虽然威风,也确实需要真本事,尤其是混黑道,没本事不能服众,压不住人,纸老虎的下场一定会很惨。汤笑不是纸老虎,因为他的功夫很能服众。他的拳头很硬,硬的就像铁一般,不对,是比铁还要硬。他练的是猿王铁骨功,铜皮铁骨,加上一体的上乘气功猿王夯山劲,面前纵然是一面铜墙铁壁,他一拳打去,也能在上面留下寸深的拳头印,开碑裂石那都是过家家一般。

    乐山城吃没吃过他拳头的人,都知道他的拳头很硬。

    忽然之间,他对着牛小蛮的鼻梁就是一拳头招呼过去,此番y沟里翻船,他心中自然是无名火气,拳头当然是十成的力气。他可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实打实的睚眦必报,这一拳打去也并不是要打裂牛小蛮的头,而是要打爆他的头。

    牛小蛮一声惊呼,慌忙中也打出了一拳。

    咔嚓!

    汤笑出手了,大家也都知道,种田的憨货完蛋了。

    咔嚓声来的格外清脆,就像什么坚硬的东西猛然折断了。然后随着这咔嚓的声音,就是一声倒吸凉气的嘶嘶声。听到这嘶嘶声,众人都是一阵心悸。大家都知道,那个人一定很痛苦,痛苦的连叫都几乎叫不出来了。

    汤笑的确很痛苦,也的确痛苦的叫都叫不出来。因为他的手断了,指骨断了,手掌断了,手腕也断了,被人一拳打断了,其实不能说是打断了,应该是打成一包渣了。

    汤笑没想到一个种田的,一个憨厚的种田的,一个有个s劲十足的媳妇的憨厚种田的,居然一拳头把他的铁拳打烂了,打成了一堆血r渣渣。

    他的铁骨在这种田的憨厚青年面前,就好像是泥巴捏的,简直就是个笑话。

    汤笑立刻就知道,自己撞到了铁板上,遇到扮猪吃老虎的行家了。

    他虽然痛的全身都在发抖,但还是忍耐住了,脸色苍白,嘴唇发紫,面上三条狰狞的疤痕在不住的跳动。他已在想自己该干什么,该如何保命了。

    准备看热闹的人都已发不出半点声音,喝了一肚子的烧酒,在这一刻都全化成了冷汗,众人都觉得浑身一阵发冷。

    汤笑大喝一声:“都给老子滚出去!”

    一楼几乎坐满的人虽然不至于真的“滚”出去,但都动了,飞快的冲出了卧云楼,甚至于在外面围观的心思都没有,远远的走了。

    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戏一定不好看,想看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代价,他们估摸着自己付不起。

    大部分的人都出去了,整个酒楼立刻清静了。

    楼内只剩下七个人,甚至于酒楼的老板和伙计,都缩到后面去了。

    汤笑扫了一眼一动不动的闻人悦和萧定乱,又扫了一眼闷头吃菜喝酒的公孙尚义和柳如嫣。然后转过眼的时候,就发现水玉楼正冷冷的看着他,他的头已抬起来了。

    那冷冷的眼神是那么的寻常,就像一个寻常的女人生了一次寻常的气,其实冷的没有半点杀伤力。

    但是汤笑的心却已紧张的快要从喉咙眼里蹦出来了。

    他看到牛小蛮的脸上还是挂着憨厚的笑,看着他在不住的笑。他的一身铁骨登时就化成了比面团还软的软骨,软的脖子和腰身都挺不直了。

    汤笑忽然垂下头道:“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