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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

又玄的东西,介乎于存在与不存在之间,更遑论以气机接引化入体内了。

    他现在的状况是能够利用紫气化炁,却不能以气机感应,自行吞吐,只有当紫气格外浓郁的时候,才能以掌中莲花纹直接吞噬。这就不是长久之计了,欲要长久修炼,必须掌握气机感应、牵引之法,单靠趁人之便来吞噬那么一点,对于妙法心经的领悟是不可能有任何帮助的,想要提升境界全无可能。

    呼!

    忽然之间,无数紫气如同万流归海一般朝着这一方天地汇聚而来。那练功之人又开始了吐纳,端的气象非凡,引得无数紫气汇聚而来。

    萧定乱双眼一亮,暗道:“好机会!”

    他立刻张开双掌,气机外放,极力催动妙法心经。他的手掌之中一团银色的光辉亮起,好像一个无形的旋窝一般,吸引紫气不断灌注下来,融入掌中暗淡的莲花纹中。而萧定乱自己气机感应之下,顿时发现了一副玄奇的画面。他的冥冥感应之中,这个世界完全不同于r眼所见的万事万物。感应中的世界竟是迷蒙一团,似无实质,呈现紫色,时时刻刻呈现出流淌的状态。萧定乱缓缓的呼吸,吞吐之间,气机包裹住一片紫色,心神牵引,舌尖顶住上颚,口中含津,鼻翼张开,胸腔扩张,丹田收缩,旋即一吸,一缕紫气化为细细的一线,若长鲸吸水一般顺着他的喉咙进入到了肺腑之中。

    这缕紫气并不纯,其中混杂着大部分驳杂的空气,不过萧定乱已经很满意。能够引动气息,化入呼吸之中吸入肺腑,这第一步总算是成了。有了这个开头的经验,虽然依旧是趁人之便,不过总算窥得门径,踏出了这千难万难的第一步,意义非凡。

    只要掌握了感应、接引自然之气的方法,以后自行吞吐,什么木灵之气、玄水之气、后土之气,通通可以吸收炼化,化为先天之炁。

    心法的高下分野不同,能够接引、炼化的自然之气种数也不同,譬如鬼面修炼的y骨莽炁,就只能吸收骸骨之内的y煞之气和人才死去的怨恶之气,而且对自身极大的伤害。

    萧定乱相信以三清九幽妙法莲华心经的神妙,能够吸收的自然之气绝不只有东方紫气这么一种,心中非常期待。

    时间不多,曙色初现,天地之间的紫气悉数消散,萧定乱缓缓的收起双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胸腹之中浊气顿空,立时感到全身舒畅无比,脑内清明,神思敏捷。这一次的收获,比上一次可要大得多。

    萧定乱鼻尖微动,不出意外的闻道了一股腥臭味道,知道这练功的后遗症又出现了。人的r身,生长在驳杂浑浊的世界之中,清浊之气一同吸入体内,不能尽数派出,久而久之就会沉积于体内,使得身体之中充满杂质,坏人命性,蚕食寿命。餐霞食炁者,吃的是精纯之气,乌有杂质,所以身躯纯净,才会长寿。萧定乱这一通修炼,身躯之内火龙游窜,好像冶钢炼铁一般,身体之中的许多杂质都被派出了体外,使得r身更纯粹。这便是那腥臭味道的来源。

    第五十二章:一语成谶

    “二哥,你怎么不随三皇子殿下去参军呢?永安府有好多武勋世家的大少爷都决定追随他呢!我爹曾说二伯以前是个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呢,一心想要平定边关,可惜壮志未酬,所以对二哥寄予厚望,取名定乱,是要你继承遗志的呢!这次可是个机会呢!”

    一个约莫十五岁的女子,正坐在小湖边亭子的栏杆上,双手撑着栏杆,脚从裙摆下露出来,怡然自得的晃着。少女正值豆蔻年华,一张精致的脸上生了几颗小小的粉刺,脸上微有疑惑之色的,视线却一直停留在湖心,十分飘忽。

    女子的身边不远处的栏杆上慵懒的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双手枕着头,怡然自得的眯着眼睛,听到女子的声音,徐徐张开眼睛叹道:“从军哪有江湖里自由自在,况且那三皇子也不是一个明主,有许多事情都做的十分y毒,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光明磊落、胸襟广阔,跟了这样的主子,必定没什么好前途,只能是被当枪头使。要完成家父的遗志,也须得先等我拿到父亲的遗物,查清双亲的死因,报过血仇之后再说。唉,也不知大伯近来怎么样了,连我们这些晚辈都不让见,终日将自己关在屋里,着实让人担心!薇薇,你可知道大伯近来的状况?可找到了解毒的方法?”

    男子正是冒充萧定乱的那人。

    薇薇便是萧茂道的二女儿萧薇薇。萧茂道只有一儿一女,大儿子萧醇安,二女儿萧薇薇。萧茂道近来惨遭毒手,身中剧毒已卧病在床一月有余,尤其是近来一段时间,谁也不见,终日将自己困在屋中,屋外昼夜都有忠心的守卫把手,没有萧茂道的准许,谁也不能进入其中,就连自己的一对儿女想要见自己一面都十分困难。

    萧薇薇听闻,脸色白了一白,摇头道:“爹爹最近真是怪异,有病不治,终日不见任何人,实在让我放心不下!哼,那几个护卫也真是死脑筋,连我都不让进,真是气死我了!”

    “萧定乱”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旋即安慰萧薇薇道:“薇薇不消过多担心,以大伯的武功底子,这一点毒药绝对是不能奈何得了的,伯父只消运功调养数月,什么样的毒不能解?!想必伯父这段时间正到疗毒的紧要关头了吧,不能受到打扰,是以才终日不出。只要等到伯父疗毒完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萧薇薇转愁为笑道:“唯愿如此就再好不过了!真希望爹爹能快些好起来,这么大一个家族,上上下下许多口人,大哥一个人怎么打理得过来。”

    “萧定乱”叹道:“可惜我一身草莽气,做事毛毛糙糙,不能给大哥帮忙,分担压力,想来心中实在有愧!”

    萧薇薇笑道:“二哥浪迹江湖这么多年,过的都是极艰苦的日子,现在终于回来,你就好好享受吧,一切有大哥在,没有问题的!”

    “萧定乱”点了点头,问道:“大哥现在在哪里?”

    萧薇薇道:“大概在后院练功吧!”

    “萧定乱”一跃而起道:“微微,二哥不陪你了,我也去练功了!这武功啊,一日都不能落下,不然就得退步咯!”

    萧薇薇笑道:“二哥你去吧,我在这里吹吹风!”

    “萧定乱”拍拍手掌,离开湖边小亭。萧薇薇转头看着“萧定乱”远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轻声呢喃道:“还真是不露马脚,演技高明呢!还是爹爹处事老辣,不然真的是引狼入室啊!”

    此时此刻,龙渊省和长山省交界之地的官道上,一辆双马拉着的马车正一路狂奔,掀起地面沙尘滚滚。驾着马车的是一个虬髯老者,手中一条马鞭挥舞的劈啪爆响,不是的抽打着马p股,极力催马快奔,显得十万火急。

    马车狂奔,直冲入一道山峡,过了这一道峡谷,也就出了龙渊省直入长山省。这峡谷颇有些名头,是一条捷径,但一般落单的旅人却很少走这一条道,大多改走较远的另一条官道,盖因此谷狭长而曲折,两边接连着山岭,是个盗寇经常出没的是非之地。

    此谷被当地人戏称为白羊谷,因为白羊不但好宰而且肥美,是强盗土匪的最爱。入了白羊谷的,就等于是入了盘踞此地的盗贼的口袋阵里,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只有交出财货方可免遭血光之灾。

    峡谷两边石壁高耸,地面尽是发白的沙砾,每往前几十丈就得拐一个弯,抬起头就只能望到一线天,行走其中,过谷风吹极是强劲。

    “杀杀杀,杀了绿壳大王八,大王八好熬汤,吃饱喝足睡的香!砍砍砍,砍了南山硬木衫,硬木衫好造屋,造好大屋娶媳妇!劈劈劈,劈了屋前板栗树,板栗木做大床,抱着媳妇入d房……”

    白羊谷中传来一阵阵打趣的吆喝声,是当地的一种民歌,土调子。此刻谷中一个穿了一身粗布短衣、一手拿着一只烧j、一手提着个酒葫芦、背后背了一把卷了刃口的朴刀、身下骑着一匹跛脚马的大汉,正有一嗓子没一嗓子的吼着土调子,啃着烧j喝着酒,抹了满脸满手的油污也全然不顾,看样子十分悠闲。

    这汉子在峡谷中间慢悠悠的行着,也没见害怕白羊谷的盗寇,正怡然自得,自背后猛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一辆马车火速从身后方向冲了上来。汉子狼嚎也似的歌声戛然而止,急催马往路边躲去。

    他才堪堪让开路来,那马车已呼啸着从他身边疾驶而过,掀起满地沙土,落满了整只烤j,大汉登时破口大骂道:“c你大爷的,急着投胎去啊!让你娘的横冲直撞,转弯就撞上强盗!乃乃的,老子的j,这还怎么啃?!”大汉满头满脸都沾满了灰,怪则怪他那一脸油污,一沾灰,加上他在脸上一抹,立刻花脸小丑没有分别,十分滑稽。大汉看了看手中的烤j,舍不得扔,恼火的哼哼几声,随便拿葫芦里的酒一冲,瞥了两眼,又啃了起来。啃了两口后,心情一下好了起来,两口酒灌下去,又放声嚎了起来:“杀杀杀!杀了绿壳大王八……”

    大汉唱的高兴,又吃又喝,慢悠悠的骑着马往前走,之前的不快早已忘记。

    熟料到他一转过前面的弯,迎面就是一把刀飞了过来。大汉大叫一声,骨碌碌滚到地上,一翻滚总算是险之又险的躲开了这劈面而来的一把鬼头刀。大汉惊讶的抬眼往前一看,我地个娘亲哦,只见几十条大汉正围着那马车团团转,手中的砍刀、g棒挥舞的呼呼作响。

    大汉登时吃了一惊,满脸不可思议道:“真撞上了强盗?!”当真是一语成谶啊。当下他就势往地上一躺,也没了爬起来的心思,虚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情况。

    那一群强盗满脸凶悍,团团围住了马车,其中一个黝黑干瘦的汉子大骂道:“老东西,给我滚下马车,财货通通交出来,不然老子今日就要了你的老命!”原来他手里有一柄鬼头刀的,却被赶马车的虬髯老头一马鞭抽飞了出去,此刻他仗着人多,耍弄起威风来。

    车上虬髯老者扫了一眼周围,但见远处有端着弓箭的,近处有提着流星飞锤的,使砍刀的,拿狼牙棒的,将马车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个眼中无不是凶光乱冒,如一条条贪狼的饿狼,十有八九是一群亡命徒纠结在一起,在这白羊谷蹲点打劫。

    老人立时舒了一口气,神色稍微放松下来,看着那正叫嚣黑着、炭似的汉子问道:“你们是做什么买卖的?”

    那汉子冷笑道:“专做白手起家。杀富济贫的买卖!快点把钱交出来,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直接连人带车打个稀巴烂!”

    老人道:“钱我倒是有一些,不过你们当真干的是劫富济贫的买卖?”

    那汉子大笑道:“我王二黑手下,没一个有房子的,没一个有老婆的,没一个有靠山的,没一个出生权贵的,我们都是穷得叮当响穷人。我们劫富济自己,算不算劫富济贫?”

    虬髯老人点了点头道:“这倒是好说辞,我估摸着也该算是劫富济贫了罢!不过明抢就是明抢,就算你穷的衣服裤子都没了那也是抢劫,是犯王法的罪过。尔等还是快快让开路罢,不然你们可就要后悔咯!”

    王二黑破口大骂道:“后悔你娘的!兄弟们,给我砍了这个不上道的老东西,财货到手,我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一伙强盗一拥而上。

    虬髯老者忽然伸手到车厢里一抓,身形跳起,手中已多了一柄铁枪。只见得老者手中长枪一抖,到处都是寒星乱闪,迎面就挑飞了三四人,直滚出三丈外。远处使弓箭的急放冷箭,却被神出鬼没的枪尖一一点落,更恐怖的是那老者居然一枪将精铜打造的流星飞锤当空点爆,直吓傻了一干强盗。

    那王二黑也是吓傻了,两股战战,连跑的想法都忘了,直到被一枪扫飞出去,这才幡然醒悟,连忙惊叫一声:“大家逃命啊……”群盗立时作鸟兽散,甚至不敢沿着下来的绳索往谷上爬去,冲着白羊谷入口便狂奔而去。

    虬髯老者根本没有追的意思,长枪一收,跳上马车赶马便走。

    这时地上的大汉才爬了起来,双眼中尽是疑惑之色,看着那马车绝尘而去,喃喃道:“好一手纯熟的大伦枪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旋即他翻身上马,猛一拍马p股,想要跟上那马车一探究竟。但是跛脚马就是跛脚马,哪里跟得上两匹大马拉的快车。

    大汉登时急的大骂:“天杀的马祖宗,狗日的蹩脚马!”登时跳下马背,狠狠的啃了一口烧j,极不情愿的将之扔掉,拔腿便跑,那一路的沙尘扬起,简直就像一阵狂风扫过。

    第五十三章:鬼步浪子

    第五十三章:鬼步浪子

    大汉往前追了一里地,快要到了谷口,身形猛然顿住,双耳微动,一脸的狐疑之色。大汉当即沉声骂了一句真他娘的多事之秋,方顺着白羊谷往前,于白羊谷谷口处看到三个人,一辆马车以及两匹死马。大汉脚步不停,嘴里哼着乱七八糟的歌辞,径直往谷口而去。

    谷口三人正战作一团,期间一个霍然是那虬髯老者,一杆铁枪以一敌二,形势险之又险,暂时并无落败的迹象。

    待他离那马车还有四丈的时候,一个面目狰狞的黄衣汉子陡然冷喝道:“此路不通,从哪里来立刻从哪里滚回去!”

    大汉面上一笑道:“好端端的路,哪里不通了?好狗不挡道啊,你们想清楚是做狗还是做人?做人就把路让开啦啊!”

    另一个黑衣大汉沉喝道:“快点解决掉这个点子!”

    黄衣大汉抽身而出,迎面扑向往谷口走来的汉子,冷喝道:“大爷的话你也敢不听,你偏要走这条路,不知道这是一条黄泉路?”

    满脸油垢灰土的汉子哈哈笑道:“纵是黄泉路老子也要闯一闯!”只见他反手一抓,背后那卷了刃口的朴刀已握到手里,单手提着刀脚步霍然加快,迎面扑向黄衣大汉。

    黄衣大汉手中握着一口丧门剑,满面凶光,一声暴喝之下猛然往前疾刺,剑锋上寒光乱闪。

    大汉一提手中朴刀,冷笑道:“丧门剑,走狗刀,好一对丧家之犬,老子今日就让你们见阎王。老子想杀你们已经很久了,还想着要老子见阎王?哈哈,吃我一刀试试看!”原来这两人,并非是籍籍无名之辈,而是长山省一对有名的江湖恶人,使一口丧门剑的叫曹达,使一柄砍山刀,因刀柄悬两颗狼狗狗牙而被戏称走狗刀的叫黄峰,两个人狼狈为j、既是江洋大盗又是采花大盗,做了许多伤天害理之事,恶名昭彰却屡屡逍遥法外。大汉大喝之间手中朴刀猛然向前探出,迎上了曹达的丧门剑,两兵相接之时,大汉手中的朴刀刀头猛然一挑,登时将措不及防的曹达手中丧门剑弹的一偏。曹达实没料到这看上去满身邋遢的大汉居然有这般神力。

    当下曹达心间一震,暗暗警惕起来。

    大汉猛然向前跨出一步,一柄朴刀连环劈斩,手中几是废铁一块的朴刀舞的呼呼作响,刀法精妙,异常的刚猛。大汉口中含住一口气,那朴刀连环劈斩,直打得曹达连连后退,只能看着大汉手中的刀劈的愈发的快速,压力大增,竟有不支的迹象。

    曹达一声大喝,手中丧门剑挽起一朵剑花,手臂上筋r蠕动,内气灌注,手中剑猛然一撩,使得大汉的刀法微微一个停滞,终于脱身而出,然后一口气喘过来,丧门剑嗡一声剑吟,剑锋之上陡然吐出三尺青芒,直向大汉的腰肋处刺去。大汉手中朴刀骤然下劈,欲要抵挡住曹达反手的凶悍一剑、

    曹达一脸冷笑,猛然喝道:“黄泉路上,走好!去死吧……”

    一声喝下,剑尖之上,那三寸青芒居然激s而出,直扑大汉的胸口。这一手催发剑气厉芒,骤然外放着实出其不意,已是将气功修炼到了颇高的境界的手段,通过骤然压缩真气到达极致,借以兵刃之利,激s而出,饶是铜墙铁壁之坚,也要被这一道气劲厉芒s出一个窟窿,更遑论r体凡胎。

    大汉见状,亦是一惊,暴喝一声:“呔,区区剑芒也想伤我?”忽地脚下一蹬地面,身形诡异的横移三尺。这一下身形移动,简直恍若神助,大汉整个上身连晃都没晃一下,如同凭空移位,凶险的剑气就此落空。

    丧门剑曹达目见这一幕,登时惊叫一声:“你是鬼步浪子公孙尚义!”

    大汉嘿嘿一笑道:“亏你还有几分见识,认得大爷我!”

    曹达的脸上已浮现出惊慌之色,骤然转头瞥了一眼黄峰于虬髯老者的战圈,黄峰已是落于下风,登时心中萌生退意。

    公孙尚义时刻盯着曹达脸上的神情变化,冷笑道:“想走了?在老子面前你还想走?嘿嘿,今天你们两个恶贼一个也别想走。我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白羊谷里,专宰肥羊,你们两只肥羊,还想逃过我的朴刀,简直是半夜没睡醒,做你娘的黄粱大梦!”公孙尚义破口便骂,身形陡然向前,如同鬼魅似的凭空出现在了曹达的面前,手中朴刀横空下劈。

    丧门剑曹达惊得出了一身冷汗,运转真气,横起手中的丧门剑,低低的一声咆哮发出,堪堪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刀。但是他知道今日里自己这个跟头栽定了。

    鬼步浪子一口朴刀闯江湖,走到哪里,杀到哪里,凡有恶名者,用鬼步浪子的话说就是老子管你妈|的是谁,通通杀。其一手刀法,据传曾在江湖传奇明月刀手下走过十八招而安然无恙,足见其精妙绝伦,而鬼步浪子为人所熟知,饱受赞誉的而是那鬼神莫测的身法,传说中乃是一门神功步法,六合神踪步,已被其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身形一动恍若缩地成寸,与人对敌简直占尽先机,眨眼便杀到眼前,几乎只能被动挨打,连其影子都抓不到。

    正是因为这六合神踪步,丧门剑曹达甚至连逃的心思都没了,内心完全被绝望的y影笼罩。想要跑过公孙尚义?!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公孙尚义发力狂奔起来,比一般的快马都要快速四五倍,人眼视之就只能够看到一道影子,试问谁能跑得过?!

    丧门剑曹达挡住公孙尚义这一刀,额头之上已冒出豆大的冷汗,脸色苍白的全无血色,他只感到面前影迹一闪,一股凉风忽地从腰间刮过,旋即感到后背处一股凉风袭来,顿时知道不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