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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入这个院子,就休想再走出去。这个合击阵法我野狼会已苦练许久,正好拿你开刀!”

    刀狼话声一落,捉刀率先冲杀上来。他手中鬼头大刀大开大阖,精亮刀光乱闪,将阿丑完全罩住。

    阿丑强忍着剧痛,紧紧盯着刀狼手中的刀。

    擒贼先擒王。只要刀狼一倒,其余人等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自然群龙无首,变成一盘散沙。

    江湖中的小帮会大多是这个状况。

    刀狼的刀斩到阿丑面前的一刹那,阿丑骤然动了。他手中的铁g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前捅出。那一刹那,阿丑眼中刀狼的速度慢了一倍,显现出刀法之中的三处破绽。阿丑瞬间出手,攻向了其中最致命的一处破绽。

    那一处破绽也许连刀狼自己都意识不到。

    练武之人大多一生浸y武学,研究招式。除了渴望得到上乘武功上乘心法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希望。第一个希望便是参破武功固有之招式,逐步修改一招一式之中的破绽,到达圆融无极的地步,到达那样的境界,即使是一门下乘外功,也能够与绝世气功甚至于元功相媲美。与人对战之时,便可凭借浑然天成般的招式招招克敌,自身浑然没有破绽,成就不败之势。这便是练武之人常说的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第二个希望便是精研各家武学,领悟其中的招式奥妙,诸般破绽,增广经验,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般的高明眼睛,一眼之间便能看出对手招式之破绽,一击制敌。习武之人要达到这两个愿望都无比的困难,大多数人都无法做到,穷极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固有的招式之上,无所建树。无论是精研武学改进招式还是采各家之长增加见识,都需要习武之人天资聪颖,具有非凡悟性。而且单单有天资和悟性还不够,还需要有大恒心,遨游天下,增加见闻、积累实战经验,这样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阿丑当初未下山之时杨辰便经常如此教导和训练他。以杨辰杨月的经验丰富、见多识广,加上下山之后阿丑自身的诸多历练,已初步练就了这种独到的眼力,而且隐隐之中三清九幽妙法莲华心经使得他有种冥冥的灵感。阿丑虽不能够做到一眼之间将敌手的招式完全勘破、看个通透,但是一般的江湖一流高手的武功招式,他看出其中几处破绽并不是难事。

    是以阿丑那一g捅出,已是吓得刀狼一声怪叫。刀狼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招落空,被阿丑一g点中软肋,震荡的脏腑都移了位置。

    刀狼痛的虎躯一缩,呲牙咧嘴如同大虾米。

    阿丑一招得手,手中铁g当头打下。刀狼吓得魂飞魄散,慌忙举刀相抗时,阿丑的铁g已落下,直打的刀狼噗通一下伏到地上,灰头土脸。待他全身一震要爬起的时候,一条铁g已从他后背直贯了下去。

    刀狼一声惨叫,手足一挺,伸得笔直,嘴里涌出腥红的血。

    阿丑一脚踩在刀狼的头上,拔出铁g冷喝道:“谁想死,就来!”

    前前后后也不过是一转眼的功夫,刀狼便已死,野狼会一干部属都没有反应过来,只看见阿丑将他们的龙头大哥踩在了脚下,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众人皆是一愣,寒气涌上心头。

    那三个黄衣大汉应该是刀狼的心腹,登时暴喝一声:“杀!”

    三支精刚弩箭破空而出。

    阿丑手中铁g一抖,地上刀狼的尸体被挑飞了起来,正好挡在阿丑的身前。

    噗!噗!噗!

    三支弩箭钉入刀狼的身躯之中,胸膛脑颅上直开了三个血d,还未死绝的刀狼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惨叫颓然落地,这才咽气。

    三个黄衣大汉面色苍白,已有些手足无措。

    阿丑在那一瞬间闪身而出,手中铁g雷霆闪电一般的打出。

    三道闷哼几乎同时响起。三个黄衣大汉脑壳同时裂开,如同爆瓜一般,摇晃两下,皮袋似的倒在地上。

    阿丑身形方站定,提着铁g冷视一圈,一声暴喝。气机感应之下,所有人都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眼中尽是惊惧之色,不敢轻举妄动。阿丑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第十六章:青竹剑客

    寅时四刻阿丑走出渡叟小院,院外逐电马四蹄轻踏,打着响鼻。阿丑翻身上马,撕下一截衣袖紧紧裹住肩头,暂时止住了血。

    阿丑正要策马离去,一片寒光突然映照在他的脸上,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萧家阿丑,你的命果然很硬。”

    阿丑循着声音定睛看去,只见远处的屋顶上正坐着一个人。那个人口里衔着一截草根慢慢咀嚼,头戴压得很低的竹斗笠,抱着一柄长剑。

    他坐在那里,显得孤独而坚毅。

    阿丑双目一凝,微微眯起,沉声道:“青竹剑客?!”

    屋顶上的人缓缓站起来,身材清瘦,笔直挺立,的确像一株瘦竹。他一手提着剑,一手背在身后,青色的衣衫猎猎作响,似乎那屋顶上风很大,不但大而且冷。

    阿丑却知道此刻根本没有风,而且春风是温柔的,也决不会发冷。

    那是青竹剑客的杀气。

    青竹剑客道:“没错,我便是青竹剑客。没想到野狼会如此不堪一击,配上钢弩也奈何不得你。最终还是需要我来收场。”

    阿丑叹道:“侠客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侠客不该做给人擦p股的事,更不该为五斗米折腰。

    青竹剑客也叹道:“侠客也是人,人活着就不能没有钱!萧家阿丑臭名昭著,我出手杀你,不会折损我的名声!你注定活不过卯时。”

    阿丑忽然道:“竹者,高风亮节,宁折不弯。青竹剑客,你以竹为名,江湖地位不低,居然也为五斗米折腰,为钱为利趋之若鹜,辱没侠名。哼,也不过如此!我萧家阿丑身正不怕影子斜,岂会怕了你?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竹韵剑法到底什么火候!”

    青竹剑客冷哼道:“我青竹剑客如何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江湖小辈指指点点。萧家阿丑你已恶名昭彰,还有什么资格谈论侠义之道?!你不过是修炼魔功的魔头罢了,居然敢说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简直是信口胡诌。江湖传言,岂是空x来风?你业已入魔甚深!”

    阿丑道:“动手罢!”

    青竹剑客却横眉道:“别急,我要向你求证一件事情。”

    阿丑道:“什么事?”

    青竹剑客道:“前日我在莫河城外遇到一个人,那人极其狼狈。他本是一个大恶人,武功绝对在我之上,却被我一剑刺死。在他死前他说伤于你手,被你吞走了七成还多的真气。他一生的气功修为全部毁于你手。这个人你应该知道是谁吧?正是因为我无意之间遇到了这个人,才决定会一会你!吞噬他人内力、真气的功夫,这不是魔功是什么?江湖正派是绝不会允许这样的魔头存在的。你横竖都是一死,我不杀你自有人杀!”

    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杀人理由。

    阿丑缓缓道:“鬼面的确伤于我手,其真气也是被我吞噬,我所修炼的也的确是绝世魔功!哈哈,青竹剑客你可满意我的回答?”

    青竹剑客冷漠道:“你足够去死了。”

    青竹剑客的剑又窄又长,寒光一闪,无声无息已出鞘。

    “看招!”

    夜下寒光乍起,星月之光尽皆暗淡失色。青竹剑客凌空飞渡,衣袂甫一响,已到了阿丑的面前。他剑骤然刺出,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态势。雨后春笋,一夜蹿起,这本是造物的规律,却融入到了青竹剑客的剑招之中。他对于竹的确有非同寻常的认识,对这一套竹韵剑法造诣颇高。此剑一出,气势非凡,已有灵气。

    青竹剑客的剑快而准,宁折而不弯。每一招都极其老辣,寒光过处剑吟不止,只能用高明来形容。

    面对青竹剑客的剑,阿丑只觉得全身汗毛都根根竖起,心头寒气森森。他手中的铁g一抖,舞动起来。

    他的枪法路数很乱,是残谱,而且是杨辰和杨月两人言传身教,总共二十五招他都练就的精到无比,但是这二十五招之间缺乏联系,不能成为联环相扣的体系。这一直是他的遗憾。无法掌握全套枪法,便无法到达炉火纯青的圆满境界,更别说登峰造极了。但他非常钟爱这二十五招枪法,其中霸道、刚猛、不屈的气魄非常符合他的性情,他不忍废弃。而且他感觉到自己一旦将这套枪法的残缺部分补齐,然后加以琢磨,这一套枪法必然又是另一番天地。经过几年的实战,他已自创出其中的三招,使得枪法从二十五招变化成二十八招。杨辰说过这一套枪法一共三十六招,每一招之间都有着联系,可为先手亦可为后手,乃是枪法的惊世之技。

    他现在已知道,这一套枪法乃是自己父亲萧盛道的独门绝技,叫做大伦枪法。可惜枪谱没有留下来,杨辰和杨月也都没有记全。

    大伦枪法每一招都惊世骇俗,阿丑寻常与人打斗,凭借的乃是枪法基础技巧扎、刺、挞、抨、缠、圈、拦、拿、扑、点、拨、舞花,配合大伦枪法的招式变化已绰绰有余,很少一招一式的来。

    以他的随意脾性也不喜拿招捏式。

    但是此刻他亲眼目见青竹剑客舞剑杀来,顿时大开眼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竹韵剑法,竹韵在前,剑反而在后,说明了韵为先,招式在后辅佐。这就好比有的人有一副好嗓子,放声歌唱却只能让人觉得呱噪;而另一种人虽然声音并不清亮甚至沙哑干涩,却嗓门一开便能催人泪下。其中便是感情的缘故,感情便是韵。

    无韵的招式谁都可以练就,但却是死的。

    任何一种武功只有领悟其神韵,感悟到精神的层面,才能够化腐朽为神奇,真正发挥其威力。

    阿丑面对过比青竹剑客更快、更准、招式更精妙的剑客,但却没有此刻这种压力,手中铁g应付起来,处处受制,险险如履薄冰。青竹剑客的每一剑刺出,每一个招式的变化都带着竹的气质、竹的韵味。时而如雨后春笋,势不可挡;时而如竹林轻动,连绵不绝;时而又如万竹断折,至刚至烈。

    他的每一剑都带着竹的气质,蕴含着独特的韵味。

    阿丑居然瞧不出丝毫破绽。

    这便是境界的高下分野。

    阿丑开始重新审视大伦枪法的二十五招。这二十五招中包含着龙、象、虎、马四种意象。每一个意象包涵九招。其中象、虎九招俱全;龙只一招,缺八招;马本有六招,阿丑补全三招。

    龙为神,羚羊挂角,不可琢磨。

    虎威猛,百兽之王,威震山野。

    象巨力,陆地神兽,稳重厚德。

    马温纯,驯良温和,豪迈高贵。

    阿丑曾屡次逢虎,对于虎并不陌生,其中虎之九招俱全,这一刻他的脑海之中浮现了猛虎的形象。猛虎如何发威、如何跳跃、如何扑杀、甚至于如何咆哮、如何怒目而视都历历在目。

    阿丑不知不觉之间进入了一种参悟武学招式的奇妙境界之中。

    但是此时此刻,他绝对是不能分心的,而且是对上青竹剑客这样成名已久的高手。

    这很危险,足够致命。

    青竹剑客骤然叱喝一声,一剑出剑芒如同片片竹叶,竟是催动内力激发剑气,凌空斩杀。

    这一招神鬼莫测,为青竹剑客的杀招。

    他已看准了阿丑微一分神的刹那,立刻施以杀手,就势诛杀阿丑。

    高手对战胜负往往都在一招之间,不得半点马虎。

    青竹剑客深知萧家阿丑极擅拼命,若他发了疯,不惜己身安危奋力伤敌,就没有什么招式可言了。

    有的只是以血换血。

    这是青竹剑客所不愿看到的。

    青竹剑客此招一出,气机感应之下,阿丑骤然感到一阵森寒杀意,瞬间回过神来,但却已晚了半分。

    阿丑手中若是握着龙纹枪,以象鼻吸水这一招,抖出枪花是可以接下青竹剑客这一杀招的,但这奇异铁g坚硬无比,就根本无法办到了。

    青竹剑客也是料定了如此,可谓经验老辣近乎妖。

    阿丑见势不妙,手中铁g接连虚点,青竹剑客的竹叶剑气连连破碎。却仍旧有三道剑气斩杀过来,直在阿丑的胸膛上留下三道半寸还深、三寸长的伤口。皮r裂开,鲜血汩汩流淌。阿丑直疼得一个趔趄,握着铁g的手臂已麻木不堪,乌有知觉。

    青竹剑客一声喝道:“死来!”

    阿丑怒目而视,眼眸深邃,凝视着青竹剑客无比犀利的绝杀一剑刺来,身形猛然稳住。

    隐隐的,阿丑身上一股气势升腾起来,如同猛虎下山,充满着一种睥睨天下的霸气。

    呜!

    阿丑手中的铁g猛然震荡,清越的声音响起。阿丑骤然一步向前踏出,一g刺出,巧妙已极的点在了青竹剑客的剑锋之上,玄之又玄。

    青竹剑客一声闷哼,身躯倒飞而出,脸色一阵苍白。

    阿丑的那一刺实在是太霸道了,而且看出了他剑法之中的一点破绽。

    那一刺,以g代枪,已超越了阿丑的极限,是一种惊人的突破。

    青竹剑客身形未定,阿丑已高高跃起,手中铁g凌空下击,攸乎之间疾点下来,如同猛虎猎食,猛扑过来。

    凛冽的凶暴气势压迫下来。

    青竹剑客冷汗涔涔,心中苦涩无比,张嘴一声大喝,手中剑不得不招架而上。

    锵!

    他手中的剑与阿丑的g点一起。剑忽然弯曲。

    呯!

    青竹剑客的剑,断了。

    青竹剑客失声大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陪伴他行走江湖十余载的宝剑居然断了。他顿时如失一臂,心胆俱寒,身形连退。

    待他身形稳住,阿丑手中的铁g已顶住了他的咽喉。

    青竹剑客双眼无神,喃喃道:“我败了!”

    阿丑一脸寒意却骤然收回铁g,道:“你走罢!”

    青竹剑客眼神闪烁,看着阿丑,似未明白阿丑的意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丑却已坐在马上。

    青竹剑客仰天长叹,心中百感交加,一瞬间如老了十几岁。他见阿丑欲走,忽然道:“小弟在清风渡口渡船上!”

    阿丑身形一顿,策马向清风渡口狂奔而去。

    今夜的事,尚未了!

    第十七章:隐士

    渡叟小院离渡口并不很远。

    夜色下,可看见远处旷阔的莫河河面波浪滚滚,两岸春草吐嫩,有种特殊的香味。

    晚风吹来,阿丑感到一阵寒意。他已失血过多。春风固然温柔,也抚不平他的伤口。莫河的水固然清澈,也洗不尽他的冤屈。

    夜色朦胧,隐隐有人声传来。

    阿丑第一眼就看到了渡叟,他孤寂萧索的站在渡口,满是褶皱的灰色袍子轻轻飘摆,早已花白的凌乱头发瑟瑟抖动。

    他喝多了,已经醉的快倒下。

    渡船上有很多人,船已快满,渡叟却没法摆渡,船上的人都骂骂咧咧,一个个没有好脸色。

    这些人大部分都是早起的贩夫走卒,起早摸黑,非常赶时间。

    渡叟却仿佛没听见喝骂之声,只是静静的看着一个方向。他的脸上冷汗不住的流下,二斤烧酒都化作了汗水,从全身冒出来已浸湿了他大片衣襟。他的胃里一阵剧痛,头也痛的像是要炸开。

    但他却一直颤巍巍的站着,没倒下去。

    他的身躯渐渐颤抖的厉害。他似在害怕着什么,恐惧的无以复加。

    船上的乘客叫喊的更响更激烈。

    忽然船上一个人站了起来。这个人本来很安静很平凡,一言不发的端端坐在一处角落,毫不起眼。但是这个人一站起来,无形之中似有一种凛然的气息,使得漠河上的风里似吹过了一把一把冰刀子,所有人都是一个冷颤,一阵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有见过血、杀过人的人才有这种冷冽的气质。

    那个人目光一扫,一种压抑的恐惧感觉油然而生。

    船上的人只觉得喉咙发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同时低低的垂下头,心悸无比。

    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发髻梳理的一丝不苟,用一根玳瑁簪子别着,小眼睛中厉芒闪闪,给人一副无比危险的感觉。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个头戴斗篷的女子,低垂着头,看不清容貌。

    男子犀利的目光一转,看向渡口兀地不动的渡叟,扬声道:“船工,该上路了。”

    上路即是启程,有许多意味。

    从这个冷酷的男子干涩的嗓子里说出来,立刻让人感到最不详的意味。

    渡叟一愣,勉强发出声音道:“我喝多了,只怕不能送你们到彼岸。”

    男子道:“能走多远算多远,不要磨蹭了,时间已到。我说走,你就必须走!”

    渡叟道:“实在没法走,辰时尚且未到!不到辰时,我绝不会走的。”

    男子冷哼一声,从船上大步流星往渡口渡叟走去,他步子落下,轰轰轰,整个渡船都在剧烈摇晃,似要倾覆,船上乘客翻倒一片。

    男子一眨眼已走到渡叟的身边,猛然探出一只手向前抓去,想要捉起渡叟的后颈把他提到船上,让他开船。

    老人乍然回头,立刻看到了男子带着冷笑、森森的面孔,直吓得一脸苍白,腿脚一软,跌坐在地上。男子那一抓,落空了。

    男子双目一寒,俯身再一抓,终于是将渡叟捉到手里,然后用力一提,便抓了起来。男子冷笑道:“既然你偏偏要等到辰时才开船,我便先给你醒醒酒罢!”他提着渡叟便往水边走去。但是他才走了一步就顿住了,因为老人的双脚好像在地上生了根。

    男子眉目一皱,冷喝一声,手臂猛然发力,欲要将渡叟彻底提起来。他已发现这个老头有些不对,十之八九懂武功。是以这一出手力道奇大,便是要试这老人一试。

    但是他这一用力,渡叟便似燕子一般轻飘飘飞了起来,不但渡叟飞了起来,这个y冷男子也飞了起来。两人噗通一声落入了水里。渡叟一阵挣扎,打的水面哗啦啦乱响,从水中爬了起来。

    那个男子却消失了。

    渡叟爬上来,呆呆的看着水面,惊声道:“人呢?他怎么没上来?啊,难道莫河里有水鬼?”

    有人忽然尖叫道:“看那里!”

    船上的人都往河中看去,七八丈外一个人正顺水飘走,随着波澜起起伏伏,是一具尸体,便是那男子的尸体。

    所有人都觉得诡谲,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纷纷看向了渡口的渡叟。

    渡叟惊慌无比,一p股跌坐下去道:“不干我的事啊,不干我的事……”

    船上的人乱作一团,有人已不敢在船上呆了,往渡口奔去。

    船上一乱,忽然一个人从船上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