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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二婶不似二叔那么粗鄙。她生就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身材小巧玲珑的,胸口圆润挺拔,性情永远宛若少女般矜持温柔。二婶常见的表情就是那一丝忧郁哀怨和隐忍。

    每次当柴二宝看着二婶受到二叔的欺负时,他都想呵护她,把她挡在身后。让她的生活中只有笑没有眼泪。

    这时候二婶压满了一桶水,俯身去提水时二宝从后面奔过来,一把抢过二婶手里的水桶,提起就走。“哎,二宝,你回来了?饭都好了,就等你回家吃呢。”二婶捶捶酸涨的腰微笑着说。

    二宝没有说话,也没敢看二婶一眼,但是刚才碰到二婶的手时,心里却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如电流般蔓过。

    两人先后进了屋。破旧的三间土房里面,只有几件简陋的家具。一铺大长炕。屋子正中的红木方桌上供奉着老祖宗。因为二叔的哥哥早已去世,所以供奉老祖宗的事情就落到了排行老二的柴福贵身上。在北方供奉老祖宗是必须做的事情。逢年过节孙男娣女们都要给老祖宗磕头或行礼。

    二婶麻利地掀开锅盖,端出热气腾腾的炖豆角。又把大米豆饭淘出来盛到盆里。想了想又从碗架的二层格里拿出一只咸鸭蛋,小心翼翼地放进衣兜里,端着菜饭进屋。

    “二宝,把桌子放上,吃饭。”二婶神色疲惫地说。

    “嗯那。”柴二宝瞥了一眼二婶。心里有些心疼她,知道她定是又被二叔给折腾得累着啦。就她那小身板怎么禁得住人高马大的二叔啊。柴二宝常常想:二婶当初为什么会嫁给二叔这样一个酒疯子?他为她感到惋惜。他打心眼里希望能保护这个弱小而善良的女人。

    “二宝,你干活挺累的,这个鸭蛋给你吃。”二婶从兜里掏出那枚鸭蛋放在二宝面前。并帮他扒了大头的皮。慈爱地望着二宝说。二婶其实也是喜欢男孩的,只是自己一直没能生个儿子。他看着一天比一天强壮的柴二宝,心里头是无限的柔情和成就感。常常想:他刚来的时候才这么一丁点高。现在却长成个大小伙子啦。二婶目不转睛地盯着二宝年轻的脸,眼底流露出满满的爱意。那眼神是那样的温柔,就像夏日午后的水波,轻轻地拂过二宝焦躁的心灵。

    “谢谢二婶。”柴二宝和她温柔的目光相对时,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此刻无助的他感觉二婶是这个世界上最疼爱自己的人啦。看到二婶不住地捶打着腰部。柴二宝知道她的腰病一定是又犯了,关心地问:“二婶,你的腰是不是又疼了?”

    “嗯那,这几天可能是累着了,越来越疼。”二婶脸上挂着强挤的笑容说。“俺帮你捶捶吧。”柴二宝放下碗筷,让二婶转过身去。抡起拳头轻轻地在二婶后背上敲打着。“哎呦,舒服。再使点劲。好舒服!”二婶忍不住呼出声来。

    柴二宝看着二婶瘦弱的脊梁骨,心里有些难过。他真想紧紧地从后面搂住二婶,给她温暖也给自己温暖。可是他马上又狠心做了一个决定。他不断提醒自己:俺是个男人,俺必须坚强,必须狠心。就算再怎么难过也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管用尽什么办法,俺一定要查出爹的死因,惩治那些罪人。

    于是他低声说:“二婶,俺想搬到瓜地住,用不了多久瓜就会熟了。到时候看被人偷去。”

    “啥?去瓜地住?那里的炕又潮又湿?睡久了对身体不好。”

    “没事,俺的身子骨强壮着呢。俺就是想一个人静一静。看点书学点东西。”

    “哦,那好吧。也是,家里这么个样。也怪难为你的。孩子,你在俺们家受苦了。没能供你上高中二婶心里挺不得劲的。”二婶愧疚地抚摸着柴二宝的头说。一股暖流直抵心底。柴二宝一把抓住二婶的手说:“二婶,瞧你,说啥呢。俺最感谢的人就是你了。等以后俺有能力了,一定好好报答你。让你过上好日子。”二宝动情地说,眼里酸涨涨的,想哭。

    “好,好,俺等着享二宝的福呢。快吃饭吧。”二婶笑呵呵地给二宝夹了口菜。柴二宝愉愉地用胳膊抹了下眼睛,埋头吃起来。

    下午柴二宝就搬着行礼去了瓜地,二婶帮着他把瓜地里的两间小草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和他一起从家里拿了些脸盆毛巾、暖壶之类的东西。一切收拾妥当天就黑了。二婶盯着两间破草房瞅了又瞅,又到房后瞅房子裂没裂缝?会不会漏雨啥的。忙活得一脸汗。“二婶,别忙了,歇会儿吧。”二宝把毛巾投湿递给二婶擦脸。二婶擦吧擦吧,脸孔又恢复了白净。“婶,饿了吧?俺看看这瓜有没有熟的?给你摘一个去。”

    “别介,这时候哪能熟呢?再说熟了的话留着卖钱吧。自个吃白瞎了。”

    “你别管了。俺就要你吃。”二宝说着甩开大步进了地。从地头找到地尾,终于摘了两个初熟的瓜回来。

    “婶,有熟的啦。给。”二宝兴奋地递给二婶一个大白瓜。二婶笑着接过来。在衣襟上擦了擦,放进嘴里小口小口地啃着。柴二宝着迷地看着,心想:二婶要是在城里肯定也跟城里女人一样好看。俺将来找媳妇就找个像二婶这样的就行。”

    天突然降起了大雨,瓜地的房子漏雨漏得历害,柴二宝只好同二婶返回村里那个家。两个人都淋得湿了呱唧的,二婶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胸前隐隐透出了两个小黑点。二宝无意间瞥见后心便咚咚狂跳起来。再也不敢看二婶。他怕自己的心魔作祟再做出什么伦理失常的事。

    他不自然地冲到脸盆前,闷头打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把脑袋扎进冷水盆里。任冰凉的水激醒自己的神经。“二宝,咋用凉水洗头呢,小心着凉。俺给你烧点热水吧。”

    “不用,冷水挺好。”二宝快速洗了两把就用毛巾擦了。走进屋里。炕上还有余温。二宝四仰八叉地躺上去,鼻孔里却全是二婶身上的那种气息。想到白天经历的种种,跨下又不安分起来。燥火难耐。他猛地从炕上爬起来。扯过门口的雨披搭在身上说:“二婶,俺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做好饭先吃吧。”“那你啥时候回来啊?”二婶惊讶地把手里正在收拾的鱼扔进盆里说。

    “不一定。你先吃吧,给俺留点就行。”柴二宝说着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雨里……

    4、酒后暴虐

    柴二宝想起白天答应马莲去她家的事便朝马莲家走去。

    道有点滑,深一脚浅一脚的,边走边骂:“靠,早知道把手电筒子拿来好啦。”耳边雷声轰隆隆地从云层深处滚滚而来。乌云盖顶,倒是有几分骇人。柴二宝加快脚步赶到了马莲家。进院一看,只见马莲和公公婆婆一家人正在雨中忙着收拾摊在地面上晾晒的陈苞米呢。嗬!那苞米从东边院墙一直铺到西边院墙,好大的一堆!柴二宝暗暗惊叹。别人家粮食都不够吃,可他们家竟然还有这么多存货?村支书家就是不一样啊!有钱!看到这种情形,柴二宝连忙快步走到马德权跟前,大喊道:“马书记,咋晾这么多苞米,俺帮你们整吧?看一会儿都浇喽,就完啦。”

    马德权抹了把被雨水淋湿的大长脸抬头一瞅,见是高高壮壮的柴二宝来了。心里那个高兴啊。笑着说:“哈哈,二宝来了。正好,快帮大爷把苞米都整粮库里去。妈了个吧子的,天气预报也没说今天有雨啊!“

    “哎,好。”柴二宝得令,如下山的猛虎般,动作迅猛地用铁锹把苞米装到袋子里。马莲主动为他撑袋子。高兴地说:“二宝,你来帮忙太好啦,俺们正愁着呢。”

    “哈,嫂子,这是必须滴。”柴二宝眼尖,一眼瞥到马莲这个黑珍珠,衣衫都被雨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胸前那对皮球一般滚圆的豪r在雨中凸显着。连前面的两粒樱桃尖都看出来了。裤子也湿透了,湿布下显露出来的平坦小腹,修长而结实的美腿都让柴二宝暗呼过瘾。一面卖力地干活,一面不时地愉瞟几眼。

    男妇搭配,干活不累。再加上那是支书家的事。柴二宝真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一点都不含糊。不多时,那整整一院的苞米硬是让他们给收拾完了。

    马支书一家人感激不尽。尤其是马莲。格外热情地让柴二宝到屋里坐。“二宝,今天多亏你来了,不然俺们不知道要整到啥时候去。快进屋歇会儿。”

    “马莲嫂,别客气。小事一桩。马书记的事就是俺的事。以后你家有啥花力气的活就叫俺一声。俺帮你们干。”柴二宝嘿嘿笑着说。

    马书记显然很满意,回头瞅瞅柴二宝说:“二宝,今儿表现不错。回头大爷给你整盒烟抽。”

    “别,马大爷,俺不会抽烟,以后俺还来帮你干活。”柴二宝憨厚地笑着挠挠后脑勺说。

    “那,就改天让你大娘给你做点好吃的吧。陪大爷喝两盅。”

    “哎,行。”柴二宝痛快地答应了,心里挺高兴。

    说话间几人已走进屋子里面。马德权眼睛贼拉j,看马莲一个劲地要拉柴二宝去她那屋,心里就不太舒服。便故意提高嗓门说:“孩他娘,赶紧给二宝整点瓜子吃。这大雨泡天的,帮咱干活不容易。”

    “哎,不用啦。马支书……”柴二宝话还没说完就被实心眼的马莲给拉到房里去啦。

    “嗨,柴二宝,你哥帮你找到活啦。他们建筑工地上正缺个工人,问你干不干?”马莲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说。马莲这个人二宝最初的了解是,她是一个热心肠的女人。属于胸大又贼拉善良的主。

    “马莲姐,这个,俺不去城里打工啦。你帮俺谢谢俺哥。”柴二宝不好意思地说。

    “啥?咋又不去了捏?是不是怕给钱少啊?”马莲心直口快地问。“不是,是俺家里离不开俺,俺二婶身体不好,干不了活,二叔还得去干瓦匠活。俺这一走,家里的地就得扔了,到秋吃不上粮食,全家人都得挨饿啊!”

    “哦,也是。那行,明个俺跟大奎说说。这事就算了。”

    “马莲姐,俺听说村里想找个帮手,俺想让你跟你公公说说,让俺也去村委会帮忙。那样一天还能多赚个三五块钱的。俺想给二婶买点管腰疼的药。”柴二宝直视着马莲的眼睛说。那诚恳而委屈的眼神看得马莲心里直发颤,连忙一拍胸脯道:“行,没问题,包在俺身上。明个儿俺就跟俺爹说说看。”

    “那谢谢马莲姐啦,不早了,俺回了。”柴二宝知道用不了多会儿,马德权就会来查看。便辞别马莲,趁他还没到之前匆匆离开。

    雨还在下,柴二宝的心情却轻松了些许,起码他找到了目标,以后的日子他就要像一个男人一样生活了。生活不再只是吃喝拉撒睡那么简单,他也要尝尝做男人的滋味。他有一种迫切想要结束处男生活的愿望。不知道这一天还有多远?

    柴二宝在雨中疾步行走,天空中闪电大作,闷雷时不时地炸响,刺激着人的神经。他开始担心二婶,胆小的婶子最怕打雷打闪啦。小时候每当这时候二婶都会紧紧地搂着自己,坐在炕上瑟瑟发抖。

    从十二岁进门起,柴二宝就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每个月总有几天二叔会去镇上不回来,家里就只剩下二婶和两个年幼的孩子。一打雷下雨,二婶的眼睛里就全是恐惧,柴二宝猜测这一定跟二婶过去的经历有关。他总感觉自己是个外人,这个家里有许多他不知道的秘密。柴福贵从来就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他的亲儿子看待。反而总是对自己面般挑剔,冷淡。只要一花钱他就心疼,就要发火。如果不是有二婶,他真不知道自己如何能撑过这八年?

    柴二宝依稀记得二叔自从三年前在镇上呆了两周后,便更不爱回家了。对二婶也是越来越不关心。就算是回家了,也常常是醉醺醺的,满身的酒气,一身臭汗。更要命的是他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廉价香水味。柴二宝凭直觉觉得二叔一定是在镇上有女人了。但是二婶似乎并不知道,或者是装作不知道。反正她不闻不问的。只管过自己的生活,照顾好小菊和自己就是她最主要的事情。不过隐忍并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二婶越是贤惠,二叔就越是过分。有几回他喝醉了,回家就找二婶茬,对二婶拳脚相向,打得二婶满地翻滚,痛苦地哭泣。他甚至还放出话来说:要是二婶敢不听他的话的话,他就要让她生不如死,一辈子守活寡。

    这种时候柴二宝和小菊都是最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因为醉酒后的二叔是不可理喻的,跟平常判若两人。就跟畜生似的!

    今天这天气跟小时候的一模一样,柴二宝不知咋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觉得得有必要快点回家陪伴二婶。

    “筐荡”柴二宝推开了那扇破门。“谁啊?是二宝吗?”

    “是俺。婶,你还没睡吗?”

    “嗯”二婶的声音有气无力。柴二宝把雨披挂在门边上,洗了把手用毛巾擦了擦就进屋了。二婶已经躺下了,曲线玲珑的后背对着他。柴二宝看着二婶孤单的样子,心里有些难受。

    低头看到旁边已经为自己铺好了褥子,便脱鞋上炕,挨着二婶旁边躺下。干了一天的活太疲惫。柴二宝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二叔骂道:“他娘的,开门。”

    一听他发僵的舌头就知道他又喝醉了。二婶一咕噜爬起来,嘴里说着:“俺来了。俺来了……”大黄狗也跟着汪汪地叫了两声。

    一身酒气的二叔进门就骂:“你个瘙婆娘,磨蹭个啥?为啥不给俺开门?家里不是藏野汉子啦?”说着冲着二婶的脸扇了一个嘴巴子。嘴里说:“说,你今个儿愉汉子没?”二婶不敢大声说话,小声委屈地说:“小菊他爹,俺没愉,你喝多了。快睡觉吧。”

    二叔猛地将二婶推倒在炕上,一把扒下了二婶的背心。疯了一样压在二婶的身上……

    第5章 热力膨胀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柴二宝看到二叔粗大的手握住二婶的胸脯死命地揉搓。二婶不由得轻轻叫了几声,低头望望二宝这边又忍住了。二叔更加使劲地揪着她的樱桃尖。二婶疼得眼泪掉下来了。二叔兴奋地啃着二婶的脖子胸脯。一面焦急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又扯下了二婶的裤衩子,露出了……

    嘴里仍然骂道:“说,你个瘙货,白天让没让男人摸过你?”“他爹,俺没让别人摸过。你轻点,孩子在这儿呢。快睡吧。”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又响起。“你还嘴硬。说,今儿哪个男人来过咱家?”

    听见二婶委屈小声地哭着说:“俺没,俺没……”

    柴二宝咬着牙紧紧握着拳头,强忍着没出声。侧眼望去隐约看见二叔的p古一拱一拱地,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二婶。

    这一夜昏昏沉沉地过去。次日,柴二宝连饭都没吃就早早地下了地,他怕二婶尴尬。更不愿意看见二叔那一副丑恶的嘴脸。“柴福贵,你不是人。俺早晚要干死你。”柴二宝走到地头的时候还低声咒骂着。天还没亮透,周围黑遭遭的,好在雨在半夜就停了。柴二宝望着这一片爹留下来的二十亩水田地,被昨天的大雨给浇得池梗子都被水给蔓了,白汪汪的一片,看不出稻苗来。

    柴二宝提了提手里的铁锹,用力地朝水里挖去。他要挖一个排水沟,把地里的积水放出去。二十亩水田地啊,挖了好几个小时才挖了不到一半。柴二宝累得把铁锹摔在一边。坐在地边的一块石头上休息。掏出烟,点燃。香烟在眼前飘散,他的眼前就又出现了昨晚的那一幕。二婶胸前的雪白被揉捏的样子,刺激着他的神经。下身又涨呼呼的,硬硬的难受极了。他恶狠狠地把一口吐沫吐到地上,用鞋底捻了捻。站起来。抡起铁锹。刚要干活,就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二宝,歇一会儿吧,婶给你送饭来了。”

    心砰地一跳。二宝扭头望去。只见二婶穿着一件白底蓝花的小褂翩翩走来。微风吹拂起她的黑发,有两缕发丝挡在苍白的脸前。二婶眉头微纂,眼皮红肿。质地柔软的衣裳紧紧地贴在身上,将饱满的胸型尽显。纤细的腰肢令人怜惜得紧。二宝看得心酸,真想把瘦弱的二婶搂在怀里,安慰她。告诉她别伤心,这世界上还有他在关心她。但是最后从嘴里说出来的只是客气的话。“婶,你咋来了?你不是腰疼吗?咋不在家好好歇息?”

    “二宝,你昨晚和早上都没吃饭,俺怕你饿呢。大小伙子,还要干力气活,不吃饱咋行。来,看二婶给你带什么来了?”

    二婶温柔地掀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大碗炖鱼r来。又盛了一二倒碗苞米嚓子递给他。“多吃点。”靠近二婶身边的时候,柴二宝嗅到二婶身上有一股酒味。仔细闻闻,她说话的时候嘴里也一股酒味。

    “二婶,你喝酒了?”柴二宝吃惊地问。

    “哈哈,是啊,俺早上喝了点白酒。”二婶一反常态声音爽朗地说。一面也坐在地头的大石头上。“二叔呢?”

    “睡觉呢。”二婶低声说。然后两个人就陷入了沉默。

    柴二宝此刻也真饿了,捧起碗就大口大口地造着。心里头充满了对二婶的感激同情和一些复杂的感情。

    “二宝,昨晚你是不是看着了?”二婶犹豫了一下轻叹了口气说。

    柴二宝一楞,低声“嗯”了一声。

    “俺也不怕你笑话。二宝,你二叔他……他其实早就不行了。所以他老怀疑俺。他自己不行就老折磨俺,弄得俺很难受,俺才三十几岁,俺也有需要啊!俺这样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俺这样活着还有啥意思?都不如动物。动物还知道找伴呢,还有个心疼的呢。你二叔从来都不知道心疼俺。”二婶的眼泪流下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二婶,你太苦啦!俺知道你的委屈。二叔不疼你,俺疼你。等你老了俺养活你。你就住俺家,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