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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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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多看着我说,我已经知道了,你别说了。我说还没有讲到重点,你记得有一次问我腿上的伤哪来的吗?那是在孤儿院里留下的。我进孤儿院的时候,一个年老的妇女先是掏光了我身上所有的东西,她找到了一家纸条,就是我的生日的那张纸条,不过只剩一半了,那六个字已经被撕掉了,因为从今后没有人再说过我是qg犯的儿子了。这个妇女姓李,是院长。我腿上的伤就是她打的。你肯定以为我恨她,其实不是,我很感激她的。那个时候政策好,孤儿院也没有你们所想像的那样恐怖。但这个院长很奇怪,对我的要求很高,她甚至专门为我准备了一根刺条子,我稍有不对就抽我的腿。其他的孩子都喊她妈妈,但是我不喊,我喊她老师。那个时候她经常带着我们一群孩子上街扫地,说是回报社会。这的确是应该的,总之我开始上学了,孤儿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像一般的孩子一样,上学,回家吃饭,没什么不同,但在学校里我们还是受到了同学们的歧视,这我也不用多说,反正你都知道了,和书上电影里写得都差不多。我的成绩在院长的刺条子下,总是很好。院长给把她手上的孩子送给很多给一些家庭,但她始终没有把我送走。总之孤儿院的孩子来来去去,剩下的都是些生理有缺陷的孩子,到上初中了以后,和我一块的,只剩下我是唯一一个不是残疾,唯一上了初中的人,而那个时候,院长得病死了。她死后我很伤心,我曾经认为她是我唯一的亲人,但她还是死了。然后我就一路读书读下来,一直到研究生毕业,所有的费用都是政府包的。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院长的功劳,反正一路绿灯。呵呵,就这些,其实这个社会已经变糟了。

    “那你的亲生父母呢?”多多问。

    “其实我也查过,那个时候的qg犯是死刑,所以父亲活着的可能性不大,而母亲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还试着找过抚养我的爸爸妈妈他们,没找到,好像消失了。好像爸爸是汉水的一个码头当搬运。现在武汉这么多人,不可能找得到的。”

    “可怜的寞寞,来,我抱抱。”

    多多抱着我,让我感觉很温暖,而这些话,是我第一次给人说起,没有第二个人知道。而且我每到一个学校毕业,都会和同学断绝来往,所以我总是一个人,经常在一些人中消失。这对我来说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而我总喜欢在深夜里,在城市中行走,大概是源自于小时候被爸爸妈妈遗弃后的一些经历,总让我觉得孤独和寂寞。还有我的性格,无一不是打上了我小时候的烙印。如果一个人对我很好,往往会让我很感激,有时候甚至都没有勇气拒绝一些别人的要求。我的故事就这样,在你们读者的眼中,完整了。

    多多呢?我后面问起她,她只是稍稍、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说她妈妈怀着她嫁给王老头时,王老头其实是知道的,但他的条件是不能可找到女人的,这可能就是她那个家庭的悲剧,一个大男子主义的无用的男人。这是她给王老头的评价。而她妈妈的死,则是因为不堪打骂和凌辱,她妈妈本来就有精神病史,这更好地解释了她爸爸是精神病医生的可能性。她妈妈在一个春天发病后,跳进了汉水,但没有被打捞上来。我问她那个时候她有多大,她说是八岁的时候,正读小学二年级。

    多多在晚上非要搂着我睡觉,我无法拒绝,再加上我身体的虚弱,至少目前我和她在性方面的问题不是问题。晚上我想了很多,想着我和她是兄妹的一些可能性。其实还是可能成立的。

    多多的妈妈,被qg犯qg后,家丑不可外扬,生下了我,结果被她周围的人恶毒地遗弃在轮渡码头上,在纸条上还写上了qg犯的儿子几个字,她由此得到双重打击,得了精神病,被送到六角亭治疗,这个时候遇到了多多的亲生父亲,也就是那个精神病医生,然后医生和病人之间容易产生感情,应该来说有可能这个医生医好了她的病,而和她产生了感情,使她怀上了多多,这时,医生有可能已经有家室的人了,所以根本不可能娶多多的妈妈。结果多多妈妈家里人便糊里糊涂地把她妈妈包办嫁给了王老头。如果这事成立的话,我和多多就成了同母异父的兄妹。那么,王老头临终前说“报应”这句话应该怎么理解呢?可能是:我很像多多的妈妈,而王老头知道多多妈妈被qg过有孩子的事实,他一眼就认出我来不足为奇。

    我头脑里拼命转着一些可能性,最大的可能就是上面这样的了。想完后,我从睡着的多多的怀中溜出来,跑到阳台上,点着一支烟,然后不停地咳嗽着。多多出来把我拉回到床上去,然后用手试探我是否发高烧,的确,我发高烧了。她赶紧找了一些药给我吃,然后用凉水毛巾来敷我的额头。虽然高烧令我有些迷糊,但我还是强制自己不要说一些胡话,以免多多听出来。我要她把武汉的那个手机号用起来,明天去买个手机,以便李凡能联系上我们。多多说号里还有钱,这个不成问题,而且她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些事情把这事拖住了。想着她这么通情达理,我便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还是不能起床,烧得厉害。多多在一家私人诊所里找了人,到家里来给我打针。她很忙,便把小李凡叫来照顾我,同时把一部新手机放在我的枕边,说是武汉的那个号,有电话就接,如果是找她的就挂掉,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多多出门去了,临走时叮嘱小李凡要照顾好我。医生在挂上吊瓶之后,如何换另一瓶,如果抽针都给小李凡做了详细的交待,然后闹哄哄的一阵后,只剩下我和小李凡了。小李凡待人不错,还下去买了点东西喂给我吃。看着她天真无邪的样子,我便告诉她好好学习,到时候帮我们一把,她高兴地答应了,说要不了两三天就可以完成学习。我奇怪是说不是半个月吗?她说除了老师讲课,她自学,其实已经掌握了。我说那你在学完之后,我安排你到会计室里去实习上班。

    看得出,她很高兴。

    但我枕旁的电话却一直没有响。

    我昏沉沉地睡过去,又昏沉沉地醒过来,中午小李凡弄了一些饭菜,四川口味的倒还合胃口,吃了一些,多多也说好吃。到了下午竟然烧退了,人也精神多了。小李凡还陪我到街上去逛了一下,我没忘了带上那部手机,还一直捏在手上,怕响起来自己没有听见。

    晚上我就基本恢复正常了,多多叫走了小李凡,然后带我到外面去吃东西。看得出她精神很好,她问李凡有没有打电话给我。我摇摇头。她叫我别失望,总会打的,要相信自己,然后又淡淡地说,你们感情很深啊。我知道她这样说的用意,也就懒得解释。我和她以往很少谈及李凡,而且她对李凡的了解大概也是模糊的,但她大体知道我和她之间所发生的事。多多在吃饭的时候突然严肃地对我说:“如果我以后不能怀孩子,你会怎么办?”

    “怎么可能呢?”我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说:“在怀孩子之间和之后多做检查。如果真的对你有危险,那就不要孩子了。”

    “可是我知道你想要个孩子。”

    “这是两码事,我是想要个孩子,无非是从我自己的私心来说的,我想要一种感觉。可是我觉得在这个社会生下孩子是错误的。”

    “我说了我们会去国外的。”

    “那何不等到去国外再决定?”我忽然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弄清楚呢。

    “如果到了国外还是不能要孩子你后悔怎么办?”

    “你这都是假设,没道理的假设。如果我和你去国外了,有没有孩子我是不会在意的。我不想讨论这个问题,行吗多多?”

    “好吧,那就不说这了吧。”多多好像想证实什么一样,她接着说:“寞寞,你别怪我抱怨什么,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让我感觉不确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我和李凡之间的事情,即使她来了,我和她之间也不会有什么的。”

    “相信你?算了吧。其实也没什么,我感觉好累好累的,我以前好像是闲不住的人,现在怎么感觉老是想闲下来,我怀疑输我血的那个人有忧郁症。”

    “还亏你学医的,这么迷信。”

    “这不迷信,这有科学根据的。只是很少人有把这当事说罢了,如果是一个男人的血,那才是让人受不了,我想到如果是男人的血在我身体里流我就觉得恶心。”

    “你怎么老想这些问题啊?”

    “是啊,不知道怎么回事。”多多叹了口气,说:“总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你知道吧,就是怕你责怪我所以一直没有说。”

    “如果是我的血呢?”

    “呵呵,怎么会?我的血型很怪的,说了你不懂。”

    “是啊,我不懂,反正你别老想这里古里怪气的问题就好。”我发现近来她的确变得有些忧郁了,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输给她的血?我还以为是流产之后她有些情绪低落而已,或者昨天听了我讲给她关于我童年的一些往事。即使按她所说的科学根据,那么我们作为兄妹的话,我的血输给她她也应该感到很亲近很亲切的。不可能产生一种厌恶的情绪。虽然说来,她原来曾经是拉拉,对男人有一种天生的敌意和反感,但现在我们毕竟还是以同居的男女身份交往的。凡事真是说不清楚了。

    我们就在沉默中吃完了饭。正如同我原来所担心的,和多多保持一定的距离也许会更好些,而随着相互的熟识,相互生活的交叉,还有对方生活的侵入,慢慢的那种激情和新鲜感不慢慢消逝,从她的角度来说也许就是这个样子的。但假如我们真正的是兄妹,在我们发生关系之前,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生活将会是另外一版天地,在我们认为自己都没有亲人的时候,忽然世上真的出现一个亲人在面前,那……不想去想,人生就是这样的嘲弄人,把人骗过来骗过去的,绕来绕去还是让我看不到方向。

    人在上帝面前不过总是做错事的孩子。三天后,我把小李凡安排在了会计室上班,但对于电脑的熟悉程度她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但她的好学精神也打动了那个喜欢说话的会计,两人很快就火热一片了。我总是在底下给小李凡灌输这种思想,那就是这个厂子是多多的,你是为她服务,我知道她和多多之间有隔阂,相对地来说她和我要亲切得多。多多有时候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样的金钱上面的问题,我想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不会,挺纯朴的孩子。我们对她那么好,以致有部分比她先来的女孩有意见。而这,仅仅是因为她叫了一个名字的原因。

    总之,我慢慢地开始故意冷漠多多,看着她有时候想找我谈天时失落的脸,我就心里心痛,但我没有办法。有时候我真想一切和盘托出,然后两个尽快地揭开这个谜,可是如果结果是肯定的,她该如何承受?如果是否定的,那一切都好办了。而她始终装作没事一样,在那时她表现出了一个女人更宽容的母性,总是安慰着我,以为我得了忧郁症。她要带我去医院检查,我拒绝了,她要带我出去兜风,我拒绝了。她知道我们之间出了问题,但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我知道她在观察着我,想了解蛛丝马迹,她有时候偷偷出去喝酒,很晚才回来,我叫她别喝,开车不安全,但她只是敷衍了事。但是,我们在别人面前时,却好像一切又那么正常,这让我更受不了这种折磨,而她可能也是承受不住了。

    我们分居了。

    在这之前,我都想方设想地不要再让我们之间发生关系,但同在一张床上那种压抑总是让两人难以以入眠。在分居的这晚,她的脾气终于爆发了。

    她坐在我那间房里,搂着我说我不爱她了。

    我摇摇头。

    她问我是不是受不了她的脾气。

    我摇摇头,然后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说如果她让我这痛苦,干脆就离开我好了。

    我摇摇头,把她抱得死死的。

    她一把推开我,厉声地问道:“那你到底想怎样?你就是想把我疯。对不起,我是不会疯的,但你别我做出什么事来。”

    我把头蒙在被子里,她一下揭开被子,把我提着坐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声地跟你说话,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好吗?我一直在等你说,你知道,我跟你一起我是很认真的,我想有踏实的感觉,不想在感情方面再经历太多的波折,花费太多的精力。寞寞,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对不对?我从来不强求你过去经历过些什么,甚至根本不想问起,可是现在你的态度,你觉得你对得起我的感情吗?”

    说完后她眼巴巴地看着我,而我则眼巴巴地看着她。

    “你说说好吗?是不是想李凡?只要你说我是不会怪你的。如果你真的想她,那么你回一次武汉去把她接过来,你这样很不开心的样子我看了难受知道吗?或者说你不喜欢深圳,想回武汉去?只要你说,总能够想到办法的,我都会帮你的,只要你不要天上的月亮。”多多温柔地说。

    “其实没什么事的,我有季节性的忧郁症。过这一阵子就好了你知道吗?不要放在心上,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这样对你呢?相信我,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季节性的忧郁症一般是秋天啊,寞寞,你骗人专业点好不好?”

    “凡事总有个特殊对吧?就像你说你的血型怪一样。”

    “唉,你心里到底装了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呢?你别拿忧郁症来哄我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应该一起共度难关的。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你怀恨在心?或者是你爱上别人不好给我说?是小李凡吗?或者是你没钱花了?或者是你在外面玩女人染上性病?或者是……”

    “不是这些,你想那么多干嘛呢?真的没有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那这段时间怎么过?要不我搬出去?我看你,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别搬出去好吗?”我说:“我保证开开心心的成不成?而且我每天弄饭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但你得回到那边的床上去。”

    “我……”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好,她始终没有怀疑我和她之间的那种关系。我也无路可走,我只得在分居两小时后又重新回到了她的床上……我考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承认自己得性病?想来想去觉得不行,她要么会拉我去医院检查,那脸面就丢光了,要么会一脚把我蹬下床去,说不定会对我产生恶感,太恐怖了。

    多多终于笑了,她给我讲了许多生意上的事,还有股票的事,说股票国家不会让它垮的,说得信心十足,我说我并不看好,世界上骗子很多,骗子集团更多,这是一个逐利的时代,作为单个的人来说,永远处在弱势地位。她说她知道,但没有办法,希望稳定下来,然后开年来个牛市。我知道她的笑中带很多无奈。那天晚上我们说了很晚的话,就像朋友一样,她同样让我开始担心起来,她说现在的生活没有意思,我问她什么样没有意思。她说没有意思就没有意思。我忽然想到以往和她谈起的一个话题,我说我们私奔好吗?她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又没有谁拦着我们,私奔什么?听说现在沿海的岛屿拍卖,如果我们有足够的钱的话可以一试,现在的目标是赚钱。赚够了钱我们就去买一座,盖个房子,我们在那里呆上三百年,你说怎么样?”

    我大声笑了起来,说:“可以呀,要是台风来了怎么办?淡水不够怎么办?又不能上网,我们俩个呆上三十天估计看着对方都要吐了。”

    “唉,你真没情调,睡觉了。你再对我苦着脸小心我用手术刀把你的脸剥下来做面膜。”我正暗暗高兴,结果她过来抱着我的脸,说:“挨一下你这苦瓜脸皮。”

    第二天我心一横,装作笑脸待她,看着她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干脆把这些事给放在一边好了。有时候怀疑自已是不是得了偏执狂,既然人生给了我们的空白,什么事也不应该怨我们的。多多见我好多了,便提出来是不是回请一下老李,随便把会计室的三个人也喊上。说实话,厂子的事等你越熟悉,事情就越来越多,越来越杂,我说缓一段时间。我到会计室去,看见小李凡和那会计说话热闹得不得了,见我进来立即不说了。我问广州的回款到了没有,大概有八万。会计说到了,问是不是取出来,另外一些配套的厂子里的账,也有好些天没有结。我说那就给她们结了吧。我问李凡是不是适应这里的工作,她点了点头,还客气地给我倒了杯水。我心理估算了一下账上付账后的余额,大概有二十多万,流动资金也还足够。我出来后给多多打了个电话,她今天和老李去了关内华强市场买一些小配件什么的去了。她问我有什么事,其实我也说不上来,感觉就怕她一下消失了。我叫他随便给我带一台y晶显示器,还有一个带电源的机箱,还有一套键盘鼠标,我准备把我的电脑配起来,在家里用。多多叫我去把宽带给申请了,她说她知道我喜欢上网。

    我申请了宽带后,回到办公室里,已经快中午了,在食堂吃了一点东西之后,竟然没有发现小李凡来吃饭,很奇怪,以往吃饭时她是闹得最开心的一个人。我问了她几个要好的朋友,都说不知道。我便到四楼的财会室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