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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起来,心想着李凡可千万别敲门。我知道我这样想实际就是现实了。李凡敲门说有事要对我说,我打开门后马上钻进被子里,她走了进来,在我旁边坐下,很严肃地说:“你很让人琢磨不透,真的。”

    瞬间我就明白了,如果我让一个人开始琢磨不透,就意味着我慢慢地被了解。毫无疑问,我是不愿意被别人了解的,如果她了解了我,就知道我的弱点,从而来对付我。对于人与人之间来说,示弱并不是一件好事。现在李凡说我让人琢磨不透,让我心里打了个冷颤。我是极容易被一个女人控制的人。像我前面所说的abcd也好,还是我的初恋女友也好,我从未被她们真正了解过,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轻松。对于我的初恋女友,分手后的那三个月里,我一直感到愧疚,因为别人说失恋让人痛苦,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但我还是强迫自己在别人面前装作痛苦了三个月,每天酗酒,而且大醉。

    现在李凡至少明白了一件事,得自闭症的孩子是我的一个弱点,她以后还会一点一点地知道我其他的弱点的,致命的……

    我给李凡讲了个笑话,我说苏联的列宁、斯大林和戈尔巴乔夫同坐专列去西伯利亚,结果火车出问题停下了。

    列宁说:马上准备好的食品送给维修的工人,让他们修好火车,修好后每人给一个荣誉勋章。

    斯大林说:把这列火车上的工人全部干掉。

    戈尔巴乔夫说:算了,不如我们拉上窗帘,假装列车还在前进。

    李凡听了没有笑,问我这个笑话是什么意思。我说没什么意思,用“假装”这个词来造句而已。

    我真得想办法离开她了。

    我问李凡,鱼儿是哪所大学毕业的,学的是什么专业。她告诉我说鱼儿好像是哲学系的。我问她是不是给鱼儿说过我说要散伙的事。李凡说没有。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我叫她不要说,我想和她谈朋友。李凡疑惑地出去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鱼儿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干什么,洗澡了没有,在不在床上等等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打完电话以后,我就在想,鱼儿是个很难搞定的女人,她几乎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在进行思考,如同一个正在工作的7200转电脑硬盘,时时都在想着你说的每句话的目的。这让我有些担心,怕她看出我貌似关心背后的虚情假意,其后的每一天里,我都会给她不停地发短信,都是些无聊的话题,无非是让她感觉到生活中我的存在,而且在关注着她。对于每一个女人来说,这几乎是无法拒绝的。星期五,终于有了成效,她主动打电话给我,约我喝茶,说是回请我,一切像公事公办的架式。那天我带了一个小笔记本和一支笔。

    她坐在我对面,和第一次没什么不同。我相信她也是一个不愿意多说话的人,和我一样。这是一个共同点。我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这样几个问题,让她回答。

    我说:“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可以啊,不过我差不多都忘了。”鱼儿也像对此一点不奇怪,毕竟我和她在短信交流中已经涉及到这个问题。我的题目有三个:

    1、为什么会有人。

    2、人为什么会死。

    3、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像我们现在面对面坐着,出现的概率有多大。

    我撕了那张纸,和笔一起递给她,然后我就在一旁轻松地喝着茶,茶的味道很香,可惜我的胃没有味觉,很遗憾。我们从八点钟一直坐到十一点,她就静静地看着我的三个问题,一句话没有说,一口咖啡也没有喝,最后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什么把纸和笔递给我,然后看着我笑。我接过来,上面写着:宗教。

    “我忏悔吗?”我问。

    鱼儿喝了一口咖啡才发现是凉的,马上又吐回杯子里,说:“我不信,我也不忏悔。”

    我叫服务生再上了一杯,然后对她说:“我想和你谈朋友。”

    “听你话就感觉你说的就是假话。”鱼儿又笑了起来,说:“我佩服你能这么冷静地说出来。”

    我说:“可我现在非常需要和你谈朋友,只是表面意义上的。说实话,我并不想亲你吻你,也不想和你上床,但是我们得假装我们在谈朋友。”

    “为什么?”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没有安全感,我只是想要一种安全感,如果你觉得不行,那么你可以拒绝我。”

    “那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鱼儿讨价还价地说。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那我还没想好,条件我可以随时提,行吗?”

    “可以,前提是我能做到。”

    那天我送她回家的时候轻轻地挽着她的手,培养一种氛围,然后开心地和她聊着天,其实她的话也挺多的,我只是讨厌她身上的一种清香味的香水还是别的什么的,其他感觉都还好。我说你既然是我女朋友,我们一起的时候能不能不涂口红,不涂眼影,不擦睫毛膏等等,她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我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学着多多嘴里哼着的两只蝴蝶起来,得意极了。

    第十八章

    回家后,我冲了个凉水澡,这是开年来我第一次洗凉水,很冰凉。我冷水中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强烈地打着冷颤,然后指挥我的大脑想迫使我停下来。我对抗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感觉就不那么强烈了。这时我想起了阿甘,他为什么要不停地跑步?原来他是用身体的疲劳来对抗意识,对抗失恋后乱成一团的意识,只有不停地跑步,才能使自己的意识慢慢变得有条理,阿甘跑的时间越长,说明他内心的伤痛越深。可是我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我光着身体坐在床上发呆,身体上的冰冷被一种冷津津的舒服代替。我平常总是被一些衣服包裹着,最多只露出自己的脸,其他的地方好像不有见人似的,特是男人的下t。可是因为我一个人,所以我光着身体,虽然还是有害羞看见自己下面黑丛丛的耷拉着脑袋一样的东西,但无疑我的身体此时舒展开来,很舒服。

    我舒适地躺在床上,舒适地想着女人,想着她的纯洁的身体和灵魂。我讨厌女人用各种各样的化妆品,还有一些工具。女人的脸也是最重要的部份,比男人还重要,因为那也是她们能自由自在地l露在阳光和空气中的部份,但为什么她们要用睫毛膏把眉毛刷得黑黑的、长长的?为什么要拔除边缘那些不整齐的部份?为什么要使自己的嘴唇更红?更有光泽?还要把眼睛底下纹得黑黑的,使眼睛更有层次感?

    这他妈的全部是骗局,全部是那些商人的骗局,目的是为了女人们能掏出那工作八小时手里赚回的一笔钱。更可怕的是男人也被骗了,认为这样才是美的,才是漂亮的。当初我和c做完爱后,她倒出包包里所有的东西找一只发夹的时候,我被惊呆了,里面用来对付自己的武器不下于二十种,各种各样的。可是我并没有看到她有多少漂亮,多么美丽。只是觉得好奇。还好,我对女人的理解绝不仅于脸蛋,虽然我认为小腰的女人做起爱来更舒服,更令人振奋,最合适的体位是双手掐着她的小腰,然后拼命地抽c,想像着yj能透过下身,从小腰的部份穿过去……我也认为女人的皮肤很重要,光洁和光滑让我的身体更有感觉,特别是在洗澡之后,那时的女人才是真实的,才是舒展开来的,如果你想让她更舒展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做a了。

    我光着身体,想像着自己下面那种生殖器特殊的味道正在散发着,这样能尽量地让它干净一些,纯洁一些。可是这时我忽然想起李凡的乃子,下面一下就变得坚硬起来。我只得找了一条内k穿上,把它关进笼子里,心想,这与我的意识无关。其实每个女人都是孤独和寂寞的,这才是我屡屡得手的原因,如果一个人想放纵自己,并且付诸行动,总会有一些收获。有一位泡妞高手告诉我,处到做a年龄的女人,每天至少有五分钟的时候愿意和任何男人做a。这是每个想和更多女人做a的男人的必学法则,问题是你如何知道每个女人是哪五分钟很重要,她们自己有时候都不知道。在那段放纵的生活时间里,我和任何愿意和我上床的女人做a,只要不要我花太多的时间和心思我都愿意一试,当然也有很多失败的例子,比哄上床的还多。

    我想我是会受到惩罚的。可是我的下面变得坚硬,此时的确与我无关。

    我想着这样会不会伤害鱼儿,我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想你了乖乖。没一会儿就收到回复:莫扯蛋,弄成真的就不好玩了。于是我安心地睡着了。

    不论如何,我和鱼儿的关系发展突飞猛进,至少在李凡面前是这样的,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和下午下班后,我们的联系非常密集,密集得至少让李凡的大脑里每一寸地方经过了轰炸,如同上甘岭上落下的炮弹。轰炸的结果让李凡看起来有些落寞,可是在一个中午,她一下就揭穿了我的把戏,如同让我脱光了衣服,在众人的面前展览。

    一向认为思考周全的我犯了一个大错。我没有说和鱼儿假装谈恋爱作给谁看!李凡轻而易举地就从鱼儿那里知道了我和她之间的秘密!

    李凡把j蛋像往常一样,夹着放在我的饭盒里,我夹起那个j蛋,如同在吃掉鱼儿一样,狠狠地吃了几口咽了下去,结果噎得我眼泪直涌。当然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在眼泪直涌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对策。李凡递过一张纸巾,说你吃慢点啊,和j蛋有仇啊!我说:“其实你错了,李凡。”

    “我怎么错了?是鱼儿亲口告诉我的,说你和她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笑了起来,说:“这只不过是我追求一个女孩用的脑筋。只有这样,我才能慢慢接近她,得到她。你千万别对她说,我真的是喜欢她的,其实我是假戏真做。”

    李凡半信半疑,但也足够她思量的了。我说:“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其他的员工说吗?再说了,这里的管理层和大伟很熟,传到大伟那里去了我可无地自容的。”

    “你放心好了,别自作聪明就行。”

    我不懂她这句话的意思。我恨鱼儿,心想既然是假的,当然就是骗人的了,怎么能随便就说出去呢?看来有必要假戏真唱,没办法,这可是你我的。

    晚上我给鱼儿打了电话,但我不能质问她为什么告诉李凡这件事,否则正印证了我和李凡之间有什么名堂,让她起疑心。我告诉她我想她,是真的想,不是游戏,不是假装。我得搅混这一乱摊子。说的时候我情真意切,真情流露,不由得她不信。我说我现在能过来吗?我现在就很想你。说这话的时候正是在李凡家吃完晚饭之后,我准备回家的路上。鱼儿说可以,叫我在她住的那个小区的门口等她。我正准备坐车去的时候,听到身后李凡在喊我,我一回头,看到她正在那里看着我。她走过来,问:“你现在到哪里去?”

    “找鱼儿啊?”

    “你不能找她,你这个人很危险。鱼儿是我认识一个阿姨的女儿,我觉得有必要了解你的历史,这样我才放心些。”

    “我哪里危险了?一点都不!”我辩解道:“倒是你很危险呢。”

    “你跟我来!”

    李凡拉着我的手,招了一辆的士。狠狠地把我推到后座,然后坐在旁边。对司机说了一家酒店的名字。我问她:“你想干什么?绑架我?”

    “不是绑架你,是调查你,知道吗?我必须肯定我、孩子、鱼儿是安全的。”

    她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我,我感觉到的士司机疑惑的表情,他一定在偷听着。我说:“你很过份,你不应该这样说的。我对任何人毫无恶意。”

    她没有说话,只是抓住我的手腕,而我像一个将被送往派出所的小偷。心想,由你去。大不了我到深圳去找多多。你能拿我怎样。虽然我一直梦想着能和孩子一直走到深圳,一千多公里,但我知道也不过是个梦想而已,我梦想着夜晚的星星把亮光撒在我和他的身上,梦想着白天灰尘几乎把我们淹没,梦想着到达那里时,我们如同乞丐到达深圳,多多在那里迎接着我们……我知道这是我一生中最想做的事情,至少是此时最想做的事情,我们一路上不说话,只是手牵着手,相依相伴。家里那张地图,从武汉至深圳之间已经被我用圆珠笔划了n次,在地图上,那条路被我在想像中踏穿了,成为一条伤痕样的东西,印在那里。

    而此时李凡像牵着一个犯人,把我从车中牵出来,牵到一家酒店的房间里。然后在我身边坐下,她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流泪。我只是默默地流着泪,看着惊慌失措的她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说:“读小学时我很蠢,同学瞧不起我。读初中我瞧不起他们,因为他们蠢。读高中时老师瞧不起我,读大学时我瞧不起老师。够了吗?需不需要我把所读的学校给你列一遍?其实你可以找人事部查的,一切都记录在案,全部真实没有一点虚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你把自己隐藏得太深了。我只是想了解你。”

    我想你能了解我吗?说出来不过是你要笑话我罢了,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进行一些无谓的纠缠,我望着窗外,只看到一堵窗帘。一种忧伤一下弥漫开来,笼罩在我的身上。我抓过一张枕头,把眼泪擦净,然后说:“你管我!”

    “你心中一定有什么不想说出的事情吧?”

    有什么呢?只不过是孤独,一个连梦境都没有的我,真的很孤独,真正的孤独是女人无法救赎的,是的,我曾经尝试着放纵,但放纵的不过是身体,而我的灵魂永远无法做到真正的放纵。李凡见我不说话,便问:“是不是失恋受过打击?”如果失恋真的能打击我,那倒真的是一件好事了。我说你别问了,我不要你管,你走吧,我再不会到你家了,我也不会去上班了,也不会再找鱼儿了,行吗?我见她坐着不动,我说你不走那我就走。说完我就朝门外走去。李凡从后面一把拉住我,说:“对不起行吗?”

    “别像个小孩子赌气好不好?”

    我说不行,我甩开她,拉开房门径直走了出去。

    第十九章

    还没走出酒店大门,手机就响了,一看就是李凡打来的。关机坐上的士回家去。我打开电脑,上网查了一下,深圳至武汉的全程1100公里,够走一个多月的。我琢磨着肯定还得带点什么吧?伞,干粮,水壶?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经验,只能凭借《倩女幽魂》中那个赶考的秀才背的那个篓子来想像。

    我想像着我走在树林里,或许真的能碰到一个让人心动的女鬼?这一切是不太可能的,我在生活中从没有碰到过什么难以解释的神秘现象,比如我把一个茶杯放在那里,第二天一大早它还是在那里,没有哪个鬼来把拿到旁边,或者把它里面的水喝干净。我想着这个世界为什么不能给我一点幻想,一点梦想。一点都没有,生活的残酷每天就那么相同地上演着同样的节目,如同花瓶睫那永远不变的僵硬的笑容。可是我得自己去改变,为自己的一些想法活着,而不是别人的想法。对于一个伤害了我的人来说,我会默默地走开,这样才能保护好我自己。

    可是我还是想着那个孩子,很难相信我会对他如此宠爱,超过了拥有的任何一样东西,比方说电脑或者我柜子里的任何一件衣服。至少他是不会伤害我的,我不知道我离开他他会不会想起我,或许说那天我应该告诉他更多关于水从哪里来的问题。

    第二天我没有去上班,我睡了整整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当我从死亡的状态恢复过来后,就那么无意中的一睁眼,我就得面对这个世界了。我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可是我还是在想着公司里突然缺少一个人,或者是一个编号为1008号零件的情形,这将是公司里活跃一下气氛的好机会。他们会想着这个叫张寞的人怎么就不见了,更让我觉得痛快的是李凡肯定心里不好受,这也是她应该承担的折磨。我猜想李凡一定心急如焚,然后会向上面替我请一个假,这是她完全可以做到的,或者此时她正在用电话拔打我的手机,听到里面传来关机的提示音后更让她坐立不安,而我的手机正在我的手上,屏幕上是灰色的一片,是一个死物,像一张空d虚假的脸。

    我忽然觉得我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何尝不是一种梦境?有的人用梦境来指导自己的生活,用梦境来安排自己人生中的一些事情。比方说阿q,可以睡在床上,想像着正在喝一着一小盏白酒,面前的小碟里有几颗花生米,随便几颗就成,或者可以想像着那碟花生米永远吃不完,我很羡慕他能有这样快乐的事情,而我的快乐,以为放纵自己的身体就可以得到,其实也是一种假象。我把生活中对我最重要的几个人排了一下序:

    孩子>多多>李凡

    而现在一下要我离开两头两尾的两个人,这让我多少有些犹豫,而这犹豫,正是这天中午我睁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时一下就冒出来的想法。我无法逃脱。

    我打开手机,然后手机就不停地滴滴地响起来,那意味着我收到了很多短信,列表如下:

    李凡: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回电。

    李凡:请速回电。

    鱼儿:你怎么还没来?

    李凡:再不回电我疯了!

    鱼儿:电话关机,搞什么鬼?

    鱼儿:我回家了,你是个不守信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