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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请她吃饭,我们就这样认识了。在这之后,她会经常租影碟到我这里来看,她最爱看的是《古惑仔》系列,对里面的陈近南佩服得不行,当她看见陈近南露出全身的纹身时,眼睛里就放出一种特别强烈的眼光。虽然我有些不乐意,但看到她的快乐,我也就忍了。

    在某一天的晚上十二点,她突然来敲门,说是有版碟子想看,我打开门,自己正穿着内k。在打开门后,我就连忙穿进被窝里。她不好意思地说你睡了,其实只是一句客套话。我不耐烦伸着腰,打开电脑。在听见电脑硬盘吱吱地响了半天之后,从她手里接过光盘,放了进去,打开播放器。

    她就坐在我的床角看了起来,我也斜依在墙角,时不时地盯两眼。当看完第一张后,我忽然想戏弄一下她。

    我轻轻地把她搂过来,她只是扭动了两个身体,没有反抗。我就把她压在床上,说:“你的胸罩是什么颜色?”她闭着眼睛,轻轻地说:“你好无聊啊。”

    她那天穿的是一件t恤,我很容易地就把手伸了进去,然后把衣服往上一提。露出的是很普通的白色的胸衣。我假装失望地说:“哦,白色啊!那你的内k是什么颜色?”她连忙把我的手死死按住,说:“不行!”我看她脸憋得通红,我就说:“我非要看!”

    我想把手伸进去,却困为短裙太紧,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但毕竟还是没能逃脱一个男人的力气,谁知道我手伸进去短裙的同时也伸进了她的内k。她的双腿夹得死紧,她的小腹很光滑。熟悉女人身体的我,突然一下把手伸了出来,我惊恐地看着她。

    她见我这样,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我连忙手足无措地对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样子的。”

    她哭声停了,然后拉着我的手说:“你仔细看看,我有的,我下面真的有。”

    她准备脱掉自己的裙子,我连忙拉住,说:“我相信。”

    h整理好了衣服,马上就走了,光盘都没有拿走。留下我在那里呆着了半天。从此我就没有在那家干洗店见过她了。

    她的下身没有毛,很多人都称之为白虎。那天晚上实际我并没有想着要和她上床,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而已,在夜里不要随便进单身男人的房间,那会很危险。可是我现在却意识到了这是多么严重的一个错误。在我明白了男人的罪恶感之后,我就很想给h打个电话,向她道歉,虽然事情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电话通了,让我很高兴。只是声音有些陌生。她问:“你好,你是谁呀?”

    我说:“我是寞寞。”

    听声音她好像有些意外,说:“你怎么会还记得我的电话?”

    “我想请你吃饭,可以吗?”我装作很轻松的样子。她答应了。她说她在司门口的一家商城里卖衣服,当了小老板。我说我过司门口来。

    在司门口的天桥上,我看到她还是很快乐的样子,我对着她微笑。她脸竟然有些红了。她非要拉着我去一家快餐厅,快餐厅的名字叫“大家来”,可惜现在已经关门了,变成了一家卖衣服的店子。

    我点了一份咸鱼茄子饭,她要了一份炒粉和一杯果汁,我们就七七八八地聊着,其实什么也没有说,她很忙,在走的时候,我对她说:“对不起。”

    她也没问对不起什么,笑着说多联系。望着她的背景消失在那家商城里,我心里忽然开心了许多,但并不意味着我洗清了自己的罪恶,我那么严重地伤害了一个女人,假如说那天晚上我和她做a了,难道不也是一种伤害?至于说孰轻孰重,我也不好说,很两难的选择。

    第七章

    在休整了几天之后,在换了房子和手机号之后,面临着出去找工作的问题了。

    一周后,我有了三个选择,一家贸易公司里的经理助理,一间工厂的总部宣传部的主任,还有一家搞旅游开发的公司。我选择了第二家。那几天每天晚上我都会打多多的电话,电话里传来的是空号的提示,那声音好像是在说,多多已经被这个城市注销了,这样我的感觉很不好,我觉得人生不过如此,但是我又幻想着突然一下,奇迹出现,电话通了。

    好像我一直在关注着多多,也许仅仅是因为她那单纯和独特的灵魂,她霸气的行为和语言,没有y谋,让人很有安全感。我总是相像着多多的乃子,很白很软,想像着自己的脸靠在上面很宁静的感觉,奇怪的是我想到这些的时候并没有罪恶感。多多的电话不通,我的电话也换了,也许我们只是一个简单的过客,还好没有相互间的亏欠。

    我只所以选择第二家公司,完全是因为一种这家公司位于武珞路的一幢高楼上,在那里可以看到小半个武昌。在去公司面试的时候,我一下就喜欢上了那里,洪山郁郁郁葱葱,还可以看到中商那一片高大的建筑。这里看不到街头巷尾的垃圾和拥挤的人群,看起来很干净,而且心中有一种拥有这座城市的感觉。

    这间总部租下了这整层楼,一出电梯,往右,就看到前台小姐,职业地站在那里,我们称之为花瓶,后来我就知道了花瓶叫睫,是本地一所名牌大学里出来的,据她所说,这份工作虽然很枯燥,但是很简单,所以她很喜欢。反正她有漂亮的脸蛋和迷人的身材,即使没有大学文凭也应该胜任这份工作的,我想。

    从花瓶的左边走去,就可以看到宽大的办公区了,里面是一格格地规划好的,像读小学时的语文写字本,我们每一位员工就像其中的一个字,被安在格子里。从办公区往右的过道穿过去,就到了我的格子了。宣传部是一个单独的小间,里面仅能容纳得下三个人办公,旁边就是财会室,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在我经过的时候看了我一眼,然后微笑了一下。我也向她微笑了一下,算是交换。

    工作其实很简单,每两周出一期企业的内部报纸,接待各路媒体的采访,想方设想对外宣传,争取工厂的名字在报纸上出现得频繁一些,还有就是给网站内容的更新提供资料等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公司有一点规定令我很不舒服,就是得穿衬衣系领带穿西服。当然,这些都是公司提供的,然后每人胸前有一张挂牌,写着姓名、年龄、职位等,更令我z…z…z…c…n。电脑站z…z…z…c…nc…o…恼火的是还编了号,我被编为1008号。

    在去上班的那一天早上,我起床后,刮净了自己的胡子。然后仔细地确认自己以往所有的事都进行了清理,该进垃圾筒的进了垃圾筒,该放在心里深处的就放在心灵深去,可以开工了,我对自己说。

    工作我熟悉得很快,里面一些打交道的人我也熟悉得很快,认识的能说几句话,不认识的连面孔都不熟。

    我提到了那个财务部的办公室里的那个女人,在我上班的第二天一大早,拿了一瓶扬子江牛奶过来,非常随意地问我:“你贵姓?”

    我笑着说:“免贵姓张,张寞。”

    “哦,你过早了吗?”

    说实在的,我从来没有过早的习惯,我总认为上午保持饥饿的状态思维更清晰一些。我说没有,她似乎很吃惊,说:“过早很重要的,一定要吃,年轻小伙子这样很伤胃。”我只得看着她笑了笑,她保持着一种三十多岁女人的微笑与关心的脸。然后强迫着我把那瓶牛奶喝了下去。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因为至此,我只是见过她两面而已,应聘时有没有参与我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公司严禁在上班时间互相没事串门的,所以只有在吃午饭的时候才会有些相对的业余接触,中午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本层的单位餐厅,打卡吃饭。类似于盒饭。我从办公室的小王口中知道了她姓李,叫李凡,很厉害的一个女人,为一分钱都要计较清楚,家里的孩子很奇怪。她这样说倒使我心生敬佩。吃饭的时候我终于弄清楚了她接近我的目的,她说自己家七岁的孩子有自闭症,不愿意接触人,也不说话。在知道我是研究生后,问我能不能帮忙。说的时候我看见她脸上淡淡的忧伤。

    说实话,我对小孩子的世界了解甚少,相当于模糊或纯洁的淡淡的新奇的世界。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把我的专业和孩子挂上勾的。但是我很愿意帮她。

    在一个下班的傍晚,做完手中的事,伸了个懒腰。李凡过来,说:“走吧。”

    当我推开她家儿童房的时候,里面一个穿着米奇童装的男孩,我示意李凡出去。我轻轻地关上门。男孩看都没有看我一眼,对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事完全没有反应,他坐在那里,像是对一幅abc的图画发呆,屋子里很多崭新的玩具,但好像都没有被玩过。

    我就在旁边轻轻地坐下,也看着那幅画,想像着是读“阿波赤得”还是读英文的abcd。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过程中我竟然想起了一些小时读书的往事,一些课本中关于这些字母的图案,一把伞,一座城门,一个和尚……,记得在学习一个和尚的一节课的时候,旁边一个恶女孩用铅笔尖戳我的手;我曾经用铅笔把那座城门涂黑,成了一座关着的门……等等。

    过了好久,男孩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不知道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直到快吃饭的时候,李凡来敲门。我轻轻地理了一下他的头发,很轻盈的头发。然后独自出门,轻轻地把门给他带上。

    这时李凡的老公也回了,见了我一脸的客气,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当李凡拿着碗捡了一些菜去喂孩子的时候,我问他老公:“孩子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现象?”

    他老公说:“他生下来两岁的时候才会说话,说得比较晚,说话以后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在五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就这样了,已经两年了,跑遍了所有的医院,想尽了所有的办法,他就是不肯开口。我怀疑他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了。”

    我说:“肯定没有失去说话的功能,这点是可以肯定的。在怀他的时候他妈妈有什么不同吗?”

    李凡说:“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夫妻关系很好,怀孕后都把她当特保儿,一切都很正常。”

    说实话我也只是半瓢水,只是在师范大学本科的时候,读过一些心理学和教育学的专著,在现实中也用得很少。我说:“让我陪他一段时间试试,每天下班后我就会过来的。”

    吃完饭后,李凡的老公坚持要开车送我,被我拒绝了,李凡的眼神好像是在我这里找到了希望一样,让我有些不安。

    后来的每天下班后,我都会去李凡家,和她一起,然后在她家吃晚饭,解决了我生活中的一个大问题。每天早上她会带一瓶牛奶给我。而我每次就那样坐在孩子的旁边,第三天的时候,我就给他喂饭,他只是木然地吃着,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意思。我怀疑去了三次他根本就没有感觉到我的存在,让我有些沮丧。

    第八章

    第八章

    从此后,我的时间被分为四段,公司、李凡家、家、路上。在那一个月中,一个晚上我去了一次武昌江滩,就是我和多多分手的地方,我一个人坐在曾经和她一起喝可乐的地方,我坐在她的位置,吃着她那天点的冰淇淋,然后原路去了大桥下面,沿着台阶。晚上看不清她那天指给我看的童话。江水看起来有些冰冷,有一些灯光在上面漂浮着,一阵乱晃。这里离h也挺近的,我忽然想起这个世界上看起来的大多的快乐只不过是一种假象,因为她的下身没有y,她会毫无顾忌地去公共澡堂洗澡吗?会在公共厕所里放心大胆地上厕所吗?她那天的行为已经告诉了我,不会是这样。

    在那里我责怪这个世界太多未知的事情与我扯上关系,比方说是拉拉的多多,有自闭症的小男孩等等,与我的灵魂缠绕不清,让人迷茫,让人孤独。

    如果说我的时间分为四段的话,其实在家里的那一段我生活在网上的世界里。我曾经固执地认为,我不需要qq这种聊天的工具了。我逛着一些心理学方面和教育方面的论坛,与别人交流着自闭症这种心理疾病的治疗方法,林林总总,但有一点是相同的,他们从心里与这个世界隔绝。

    我曾经看过一部《心灵捕手》的电影,讲的是两个灵魂交流中的故事,一个数学天才的故事,那个老家伙的心灵捕手在捕别人的心灵时何尝不是曝露了自己的心灵?呵呵,有些情节让人觉得非常有意思。

    在我毫无办法的时候,我就只能陪着他坐着,来感觉他的心灵。可是只是一片空白,即使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他的思维在转动的同时应该产生电波,而电波也容易被捕捉到,可是我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天气渐渐变得炎热起来,那也只仅限于室外,室内的中央空调的冷风,足够让我们穿上西装了。上班的时间沉闷而且单调,就像睫在前台时那张脸以及小男孩那一动不动的身影。这样的环境让我很容易忽略了天气,忽略了树枝上的新芽什么时候吐出,什么时候长大成人。然后就在单调中慢慢枯萎。

    只有在中饭的时候,才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各占一个位子悄悄地讲话。那天中午李凡拿着饭盒过来,坐在这旁边,像往常一样。她突然问:“你有女朋友吗?”

    我微笑着摇摇头。

    “是你太挑剔了?”

    我摇摇头,只顾着自己吃饭。她又问:“那是为什么?”她的提问让我很窘迫,我看了看四周,旁边有两个人总是稀奇似地望着。我不喜欢她总在我旁边坐着,但我不能说。因为这样会给很多人以错觉,觉得我和她有什么独特的关系,已经有人在议论她每天早上给我带早点的事了。

    我说:“还没考虑这个问题。”

    “难道你没谈过朋友吗?”

    我当然谈过朋友,不过是大学时的事了,随着毕业就各分两地,慢慢地激情消逝,最后心灵也各分东西。甚至我也很难说明自己是否在恋爱,就那么在一起了,刚开始时的心灵交流多一些,后来的r体交流多一些,只剩下一些纯粹的做a,找一些刺激另类的做a方法来维持着激情。我甚至都没有考虑过我们之间是否是爱情,然后就没有了。

    我只得说:“谈过,吹了。”

    “哦。”好像是明白了,然后又说:“谈过女朋友结婚,生活就这样子的,不要抱什么太大的期望。”

    我对生活抱过期望吗?没有,从来没有。我只是负罪地生活着,从没有抱过什么期望。我没有说话,她笑了笑,说:“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好像害怕家庭的束缚。其实有家庭挺好的,有安全感,心中有个地方可以落脚。比方对你而言,有人给你洗衣服啊,有人做饭啊,有人夜里帮你盖下被子也是好的。”

    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我从来不踢被子的,也许是我的笑意从脸上表露出来,李凡有些高兴,说:“什么时候我介绍一个好姑娘给你。”

    她甚至还要求我住她家里去,也有个人照顾一下。让我非常吃惊。无疑李凡是非常爱她的孩子的,她虽然有些着急,但表面上看起来还好,可以想像她是用一种怎样的心态疼着那个孩子,一个拒绝她的孩子。

    我忽然感到责任重大,我真的想帮帮她,z…z…z…c…n。手机站wapz…z…z…c…nc…o…让她和孩子一起说笑的场景能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天我在孩子的房子里,然后拿了一张白纸,放在他的面前,然后我在上面写下一个“a”。我坐在他对面,指着上面的字母,然后说:“啊,这个字读啊。”然后我念了几遍。他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纸上的a。我把笔递给他,说:“你照着写一个。”他没有动……

    我忽然感到了自己的苍白与无力以及自己的无助,我忽然很想大哭一下,这样是否能感动他来擦一下我的眼泪?可是我只是朝他笑了笑,说:“我叫寞寞。”我在纸上画了一个“”,指着它说:“就是它的读法。你可以叫我寞寞。”

    我后悔了,不该去接受什么开导李凡小孩子封闭心灵的事情的。我骑虎难下,如果我此时放弃,那么李凡一定会想我也认为她的孩子是没有办法的了。如果我不放弃,可是我坐在他身边,完全不明白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思索什么。要知道,即使他再封闭自己,他一定还是以自己的心灵来感应这个世界,我无法与他沟通。

    李凡还是那样子,脸上平平淡淡的,平平淡地笑着,平平淡淡地忧伤着,情绪从不大起大落。也正是这样,让我非常为难。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问李凡:

    “你经常带孩子出去吗?”

    李凡摇摇头,说:“他爸爸很忙,现在他又长那么重,我又抱不动。原来还经常出去,现在已经很少出去了。”

    “哦,那明天我们带他到汉口江滩去逛一下吧,你觉得呢?”

    李凡笑着说:“可以啊,不过可能只我们三人,他爸爸明天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保姆就叫她在家做下卫生吧。”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我在别人家的而且是陌生的床上睡不着,床真的是很舒服,大概也是我睡不着的原因之一。很显然,我喜欢把床摆在墙角的一边,让一边与墙靠齐,这样才会有安全感,虽然我从未掉到床底下去过,但我觉得周围空空的,让人很不自在。在半夜,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两点钟了。但我还是给一个陌生的女人发了条短信:你还好吧?

    这个陌生的女人在武汉南边的一个城市,长沙。我和她认识是在一个很有名的论坛里面。她发了一张非常动人的贴子,讲的是她和她女儿的故事。这个故事的大概是,有一天,她到幼儿园去接女儿,在回家的路上,女儿伸出手,对她说:“妈妈,让我牵着你走。”她说她当时感动得流泪了。但我看完后,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有更深的隐情,这只是冰山露出的一角而已,还好我在这个论坛早已注册过,于是就给她发了一个消息:你能让我看看你女儿的照片吗?

    显而易见,我这个陌生的男人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很容易被拒绝的,或者她会想我有什么别的不纯的动机。而我只是想证实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