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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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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警察也忍不住c话,“戚先生,你误会白小姐了,事实上若不是她,可能你的损失会更大喔。”

    “什么?”戚季予心不在焉地应着,他现在满心挂意玫瑰的伤势。放掉她的手,他搂住她的腰,想尽快带她去医院擦药包扎。

    “根据白小姐的笔录,她今天一上午都和你的千金在后花园里玩,是突然闷到一阵烟味,循味而去才发现厨房炉子上的油锅被烧破了一个大d,火势因木制的装潢而蔓延开来。

    “白小姐情急之下,冲进屋里救火,才被沸腾的热油溅伤……”

    去超市买东西的阿娇一走近别墅,才发现屋子前怎么围了这么多消防车和警车,闹哄哄的一片像出了什么大事情。

    “啊!死了,我忘了自己在煮东西……”看到别墅还冒着烟,她整个人都慌了。

    连忙跑近,发现先生还有历历及玫瑰小姐都没事地站在外头讲话,她的心才稍稍定下来。

    “先生,你们有没有怎么样?对不起!”阿娇愧疚的直鞠躬道歉。

    戚季予叹口气,疲累地交代着,“带历历进屋子去,换件干衣服,屋里头清一清,等我们回来再说。”

    历历拉着他的衣摆,“爸爸,你们要去哪里?我也想跟。”

    他只是冷冷的移动脚步,让衣摆自动抽出了历历的小手,“阿娇,还杵在那儿干吗,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说完,他一脸y鸷地揽了玫瑰上了他的跑车。

    “我们要去哪里?”

    车内,静默了好半晌后,玫瑰终于忍不住地问。

    “医院。”

    她看着自己的手,痛久了,已不感觉到痛了。“你不该对历历那样冷淡。”

    今天在花园里,历历跟她说了很多,包括她没有妈妈,爸爸更是一个月难得看到一次。

    历历说,她后来发现,每次只要她调皮捣蛋,爸爸就会回家来,叫阿娇不要走,所以她真的不是坏小孩,故意要欺负阿娇的,她只是太想念爸爸而已。

    戚季予瞄了她一眼,“你以为你有什么立场说话。”

    她不理他的尖诮,继续说:“历历的妈妈呢?死了?”

    跑车倏地煞车停下,完全不在意车子正行驶在大马路上,后头的车连忙闪避,差点没酿成连环大车祸。

    瞪着她,声音更是一点温度也没有,他僵硬的吐出一句,“她没有妈妈。”

    玫瑰出神的盯着车窗外,“我也没有妈妈、没有爸爸,我知道那种半夜做噩梦醒过来,却没人可以安慰自己的孤单和寂寞。我不晓得历历她妈妈怎么了,但如果可以的话,为什么不多给那个孩子一点温……”

    “够了!你凭什么指责我?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她转过头来看着他,讶异他脸上的受伤神色,“我……或许你可以告诉我……”她试探地说,心底有一根弦,像和历历在一起一样,被拨动了。她心疼他。

    真是荒谬!她摇摇头,他是这般的卓伟不群,怎么可能需要人怜悯与安慰?!

    戚季予斜睨着她,“你?!一个女奴!”他嗤之以鼻。

    玫瑰深深觉得受伤了,可她不该这么脆弱,不要在他面前如此脆弱。吸一口大气,把心里和鼻间那股酸涩咽了回去。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主子,请开车吧!”

    第三章

    从至医院包扎好伤口,到开车回到别墅的这一路上,戚季予的脸色用“铁青”两字可能还不足以形容。

    在医院时,戚季予一双眼直勾勾地监视着医生的上药过程,被烫伤其实只是小伤,可医生却被看得不敢掉以轻心,包扎好后,直觉得比在开刀房动一个大手术还要累人。

    为玫瑰打了消炎针,医生颤着声问:“那个……药是要带回家换还是来医院……”

    话还没说完,就被戚季予打断,“来医院。”

    玫瑰闻言只是淡淡的开口,“我可以自己换。”

    他看她一眼,“来医院。我不喜欢有人反驳我。”

    她沉默了,再一次在心中提醒自己,乖乖的,什么都不要说,只要逆来顺受,没有什么好坚持,一切都会过去的……

    出了医院后,他并没有送她回别墅,反而往太平山一路开去。

    山顶上有一片天然的平台,视野很好,若是在晚上更可俯看东方之珠拥有的美丽夜景,仰望群星。

    可惜现在是白天,不过也无妨,他只是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和她谈清楚,虽然他觉女人只需乖乖听话就好,女奴尤其是。而回家谈的话,历历那小鬼头定又会来缠着他不放,徒惹他心烦。

    他不是不爱历历,只是看着她的脸,会让他想起一些他不愿想的往事。

    这花他一百五十万美金买回来的女奴要搞清楚,她的责任和义务是取悦他、服侍他,而非给他找麻烦,最好也别让麻烦找上身来。

    “到了,下车。”

    玫瑰跨下车,走到平台边,吹着山风,顿时感到心旷神怡。“好美!”

    她眯起眼,嘴角微微扬起,风吹着她的发稍,温暖而不炙烈的阳光洒在她白皙无瑕的肌肤上,她浑身闪耀着光芒,无比炫目。

    “晚上会更美,天公作美的话,还可以看到银河。”他来到她身边,闻着自她身上传来的香气,忍不住脱口说出。

    “是吗?”她转头过来,将看到好风景的愉快气息感染给他。“那我们可以来吗?带历历一起来?”戚季予无法抗拒的微点个头……蓦地,他一愣,他可不是带她来这里郊游踏青的,可自己竟看着她看傻了!

    他清清喉咙,借此掩饰自己的失态,“我不知讲了几遍,总之你给我记着,你是我的女奴……”

    玫瑰突地凑到他面前,在他唇上啄下一吻,“是,我是你的女奴,我的主子……”

    他心口一窒,不明白自己原本还有些不驯的小玫瑰花,怎么突然这么主动?然而此际他无暇细细思索,双眸一沉,他拉过她,小心的不触到她受伤的手臂,给予深深的一吻。

    纵然他向来自诩拥有无人可及的自制力,可在几次面对她时,理智却无法发生作用,脑子里全是对她的欲望。

    玫瑰笨拙但努力的学着他的动作回吻他,他探出舌尖逗弄她,她亦大胆的伸出丁香小舌回应。他的唇炽热的摩拳着她的,她举一反三的轻嚼着他的唇瓣、描绘他的唇线。她听到他倒抽一口气,逸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你这勾人的女巫……”

    他的吻落上她颈项,流连在她耳垂,她身子轻轻一颤,一股电流从头顶窜至脚心,她觉得有些冷,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褪下了,他的亦是;她又觉得自己好热,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呼唤,她还要更多……

    傍晚,夕雾渐起,四周笼罩在山岚之中,温度有些冽人。

    戚季予搂抱着玫瑰坐在驾驶座里,分享彼此的体温,与这一刻甜蜜静谧的氛围。

    “如雾起时……”玫瑰被雾气包围着,觉得自己恍如实身在仙境之中。

    “敲叮叮的耳环在浓密的发丛找航路……”他埋首她如云的秀发,深深一汲其芳香。

    她惊讶地转头看着他,“你知道这首诗?”

    他微笑,“我不能知道吗?年轻时可是背了很多,不过现在大多都忘光了。”

    “背诗干吗?追美眉呀!”她取笑道。

    “还真让你说对了!那时我为了追一个气质美女……骗你的,我大学和研究所都在哈佛攻企管学位,还跳级念,功课忙得不得了,怎么有时间追女人。”

    可她没忽略他眼中光彩突然黯淡下来,似是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

    “那后来那气质美女有让你骗到手吗?”她其实想问的是,那气质美女是历历的妈妈吗?

    他摇摇头,淡然地说:“没有什么气质美女,纯粹喜欢诗,如此而已。”他把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转个话题,“为什么可以接受我了?”

    “你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都要。”他贪心的说,没发觉自己竟渴望着知道他的小女奴任何一点点小心思。

    “实话是我认命了、想通了,命运将我带到你身边,用这种方式让我属于你,我再抗拒也是没有用,倒不如赶紧为你生一个小孩,我还有做回自己的机会。”她微微牵动嘴角,笑容里隐含苦涩。

    “假话呢?”他问,他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她刚刚说的那些是骗人的。

    “今天别墅失火时,你回来,很慌张的寻着历历,我看到你焦急的眼神,那时不知怎地,我相信你是一个好人……”然后,有一点点心动的感觉。

    她甚至有一点点期盼,他会是那个陪她走完幸福螺旋梯的人……

    “是好人你就可以把自己给人了吗?”他忽地有些不悦,这理由让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玫瑰轻笑出声,“所以我说是假话了呀!”她偎回他怀里,“我们不回去吗?”

    “晚点,等看完星星。你会喜欢的。”

    “你带过别人来看星星吗?”

    “没有。”

    “连历历的妈妈也没有?”她大胆地问,极力压下心底不该冒的酸泡。

    感觉到他身子一僵,她叹口气,试图缓和气氛。“对不起,我不问,你别生气。我真的想看星星,你别一气之下决定现在回去,那我损失就大了。”

    可是还是来不及。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女人。”他抱起她放到隔壁座位,“衣服穿好,回去了。”

    看着戚季予沉郁的发动车子,玫瑰明白,那不知名姓的历历的妈妈,是一个碰触不得的地雷。

    回到别墅,阿娇已经将火灾现场清理好大半,可那原本十分漂亮的厨房,现在是面目全非,熏黑的壁砖、焦黑的炉器锅具,加上堆在角落的破碎玻璃、碗盘,看来想在这里烹煮一餐美食佳肴,暂时是不可能的。

    戚季予在看过厨房的灾情后,面色沉凝的回到客厅,拨了通电话,“喂,声叔,麻烦你帮我找装演公司来我别墅……发生点意外,厨房毁了……对,尽快。”

    挂掉电话,他瞥见站在客厅一隅的两大一小,阿娇是一脸无限愧疚,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玫瑰表情淡漠,历历则是一脸兴奋,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他忍不住眉头皱了起来。

    “你们想说什么?”

    阿娇急急的开口,可话却说得支支吾吾的。“先生,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保证,我以后会注意……”

    “没有以后,阿娇,你帮我做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知道规矩的。”

    阿娇都快哭了,“先生,我知道,都是我不小心,我也没有话要说,只是想跟你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等一下东西收一收就走了,这个月的薪水我也不要了。”反正现在先生找了玫瑰小姐照顾历历,那她也没有什么好不放心了。

    “阿娇,你要走了喔?”历历突然冲过去拉住阿娇的手,眼眶一红,待看见她点头后,泪水一发不可收拾。“不要啦,你不要走啦,我以后会乖,不要作弄你,你不要走好不好?”

    阿娇看着这个几乎可说是自己带大的娃儿,虽然历历平时调皮捣蛋,让她烦恼不完,可是她还是打心里疼爱她的。

    玫瑰踌躇着要不要说些什么,可她有什么立场、身份开口,咬住下唇,她伪装起冷漠,告诉自己这不关她的事,

    突然历历一头扑了过来。“玫瑰阿姨,你跟爸爸说,叫他不要让阿娇走啦!”

    她低头看看历历,她小脸哭得涕泗纵横,心里无奈地叹口气,仍什么也不愿意多说。

    “为什么不求我?或是把我大骂一顿?”戚季予把玫瑰脸上的表情一一收进眼里,他看得出来,她明明有话想说。

    她昂首睇向他,讶异于他一双兴趣盎然的眸光。“骂你什么?不近人情或小里小气吗?”

    他蓦地发出哈哈笑声,“原来这才是你心中想法。”

    玫瑰蹙眉,她不喜欢他语调中取笑的意味,“我的想法重要吗?我很清楚我的身份,一个女奴罢了。主人,你不希望我谨守我的本分吗?”

    他深深看她一眼,“你的确匹配得上玫瑰这个名字,美艳而多刺。”

    未等她回应,他看向阿娇道:“我有说叫你走吗?记住,这种事下不为例。”

    阿娇直嚷谢,“谢谢你,先生,我阿娇用我的头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够了,我要回公司,最近我有几笔大生意,希望你们不会再让我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

    戚季予大总裁回公司去处理他的“大事”了,连着几天,都不见他的人影。

    玫瑰没看到他倒也乐得轻松,自己虽然和他发生关系了,但他给她的感觉,还是跟个陌生人无异。

    她只是尽好做女奴的本分罢了!这念头一起,她不由得苦涩一笑。

    很难去解释身为一个“奴隶”的感觉,她不觉得自己有受迫害,或有受剥削之感,与其说自己是奴隶,她倒觉得自己像一只金丝雀,被豢养在这金碧辉煌的大屋里。

    她自嘲地想,白玫瑰,你还真是能随遇而安哪!可谁说奴隶就该逃呢?古代的人会卖身为奴,还不就是为求得一庇护安身之所,主人给了温饱,就该付出忠诚,尽心尽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所以她不该有什么不满意,甚至想逃的念头,当宠物就当宠物吧,起码做一只受宠、有鱼吃的猫,会比当流浪街头的癞痢狗好。

    况且,她现在帮着阿娇打理戚家别墅、照顾历历,有事忙,其实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这日,日头刚出来,天气看起来很好,想起气象报告说过几天有个寒流要来,真是一点都让人感觉不出来要变天了。

    她下了楼,跟在准备早餐的阿娇打了个招呼,提个小篮子,找了把剪子,趁着气温还没有升高的时候,到花园去准备剪几枝花回来c在各个房间里。

    她的身份很尴尬,理论上她跟阿娇或者别墅里其他的佣人没什么两样,但阿娇他们其实也不敢真把她当佣人看,可她又不可能以主人自居,就这么不上不下的,到最后,她要做什么,大家也都由着她了。

    她站在花丛中,剪了几支玫瑰放到篮子里去,这个时候,一辆车子开了进来,她抬头不经意的一瞥,眼里闪过一丝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欣喜。

    车子停妥之后,戚季予走了下来,头一抬刚好对上她的眼光。

    他怎么现在回来?瞧他一身西装微绉,领带胡乱的塞在口袋,下巴满青髭,他……看起来累极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

    玫瑰猛然一震,准备剪花枝的剪子剪到了自己扶着花的手,她轻喊了一声,手一缩,篮子和剪刀同时掉到地上,几枝玫瑰花也滚了出来。

    她握着自己受伤的手指,鲜血汩汩直冒,转眼间,她的手掌染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戚季予大步的走了过来,眼下透着失眠的痕迹,他皱着眉头抓过她的手,一手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包住了她的伤口,用力的握着。

    “好痛!”他有点粗鲁的动作加剧了她的疼痛。

    他放开她,有些恶声恶气地低吼,“你到底在干什么!”她的笨手笨脚让他有点火大,她不应该这么容易让自己受伤。

    前几天她被烫伤的手还没痊愈,现在她又为自己招来新的伤口。

    她蹲下去,用另一只手去捡掉在地上的花,“我在剪几枝花。”

    他帮着她把散落一地的东西捡好,“我有叫你来照顾花园吗?现在伤成这样,你是嫌医院去不烦是不是!”

    玫瑰觉得有些委屈,她也不是故意的,“这只是小伤……”

    “小伤!”他怒瞪着她,“血都流成这样了算小伤?!”

    他瞥到她穿着七分袖衬衫的手臂上,烧红的烫伤上别说纱布绷带了,连药膏的影子也没。他眼倏地微眯,“阿全没载你上医院吗?”

    “他……是我说不用麻烦的。”

    “麻烦?你想等伤口化脓才不会嫌麻烦是不!”他忍不住再度怒吼,火气大得可怕。

    玫瑰只是呆呆的站着,承接着他如雷厉言。

    “该死!”这笨女人居然就站在这让他骂?!她手不痛吗?还是她根本没神经?血都流成这样,他都要怀疑她会不会因高失血过多而死了。“上车!”

    玫瑰任他拉着,乖乖坐上了车,“去医院吗?”她小小声的问了一句,现在的他看起来好可怕,仿佛是发怒的海神,手持三叉戢威指狂风浪雨。

    “废话!”他瞪她一眼。

    “对不起。”她声音里满怀歉意,“你不要这么生气,我以后会注意的。”

    他冷哼一声,“你是该跟我道歉,毕竟你是我的财产,我从不容许任何人伤了我的所有物。”

    她真笨是不是?原本她还想,他会这么生气,是不是因为关心她,结果……是她多想了。

    从医院回来后,戚季予没有休息,先找了阿娇问清楚,他的女奴到底在宅子里都在干些什么事。

    然后,换玫瑰进入书房。

    他站在门后,无声无息宛若黑夜里一只动作优雅的豹,霍地搜夺相中猎物。

    揽住她的腰,唇欺上她完美的颈线,他不满足地想要更多,他几天没碰她了,再看到她时,他才知道那督促着自己,把一星期的工作量浓缩成三天的原因,就是因为她。

    忙完了这几笔生意,他就可以好好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