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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2 部分阅读

    啊?br/>

    “怎么突然想起了他?”文新荣皱眉道。

    “他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样,看人要用心的。”阿南拍拍他的脸。

    “你好。”电话那边出来姬渊的声音。

    “我是钟南。”阿南语带笑意。

    “阿南?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姬渊惊讶地道。

    “你今天不是过生日吗,问候一下,身体怎么样了,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是不是伤风了?”

    “小感冒,没问题的。”

    “脑袋呢?有进展吗?”

    “能有什么进展,老爷子和兰儿好像察觉了,我看瞒不住了。”

    “告诉他们对你来说有好处,起码能多几个人支持你,霍学长呢,态度还是老样子?”

    “为了帮我隐瞒去医院做化疗的事,他可是想尽了办法把姬兰弄走,不让她缠着我。医生说我的情况没有恶化,看来挺到去美国没什么问题。”姬渊用着嘲弄的语气道。

    “读几年书再回来也没问题吧。”阿南笑着摇头,“还有,改改你说话的方式,不能乐观一点吗?”

    “等我去美国玩玩儿,就乐观了,文新荣在你身边吗?”

    “他和代理还有十月都在,要说话吗?”

    “免了吧,我和他们又没交情,文新荣巴不得我赶快消失,别去惹你呢。”

    “你对他倒挺了解的,今天你生日,快乐起来吧。”

    “谢谢,我先挂了,手上还有点事。”

    “嗯,拜拜。”

    姬渊放下电话,拿着单据到窗口划价,然后坐电梯到化疗室打针。

    这是第一个疗程的最后一针,手上的血管几乎全废了,此后要歇一个月。

    靠在床头的他开始胡思乱想,药液经过的血管传来一阵阵的抽痛,抗癌的药物怎么这么伤人,明明是救人的,却让人苦不堪言。

    快打完的时候,他回头叫护士换药,却意外地发现霍静山站在外面的窗口旁,向他这边瞅。

    霍静山没料到他突然转过身,来不及躲闪之下,只好进来。

    “你怎么过来了,兰儿呢?”瞅着护士把输液管插到另一个瓶子胶口,姬渊打了个哈欠道。

    “她的同学出了点事,临时叫她过去一趟,所以我过来看看你。”

    姬渊点点头:“坐,旁边的床没人,床单刚刚换的。”

    霍静山坐下来,见他手上扎针的血管有些突起,皱眉道:“很疼吧?”

    “有一点,习惯了。”姬渊背对着他躺下。

    二人沉默了良久,等到其他床位的人打完针纷纷离开,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霍静山开口道:“你睡着了吗?”

    “没有,有事吗?”姬渊动也没动。

    “能不能面对我,我想跟你说话?”霍静山拍拍他的肩膀。

    “直接说罢,我听着呢。”

    “你做手术吧,我刚刚和医生谈过,他说手术比化疗好,起码有一半的几率。”

    “那不是摆明了让老爷子和你的宝贝兰儿知道吗?”姬渊将头埋在枕头里。

    “你面对着我。”霍静山沉声道。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姬渊冲他摆摆手。

    “你难道真的想死吗?”霍静山将他硬是抱起来,用手臂箍住他的肩膀,一脸愠怒地道,“你就不能不那么倔强,身体是自己的,给你自己留点后路不行吗?”

    “不用你管!”姬渊侧头不看他,嘴角逸出冷笑,“你看好兰儿吧,等她知道我的病,不疯就奇怪了。”

    “现在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谈她,为什么你一定要把她拿出来堵我的话?”霍静山真想一巴掌打过去,但姬渊现在的脆弱让他实在下不了手。

    “怎么?”姬渊意外地看着他,随即吃吃地笑,“厌倦她了,还是准备抛弃她?我们交谈的话题一直以来不都是她吗?除了她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够了,是你逼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谈起兰儿,为什么她爱你,你明明是她的哥哥,这是我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现实,但是现在的主题是你的病,我们认认真真地谈你的病情不可以吗?”霍静山扳正他的头。

    “你没有资格过问我的一切,你对与我什么都不是,你凭什么?”姬渊眯着眼睛寒声道。

    “你心里一直以来喜欢的不都是我吗,我不是傻子,五年前那些情书的内容我记得一清二楚,用不用念给你听?”

    姬渊愣愣地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滚,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滚!”

    “我还没说完,你爱我吧,你的放纵都是因为我,你的眼神流露出的全是我,我还没有瞎,我看得出来。我是个人,难道你以为我无动于衷吗,可是我不是同性恋,甚至讨厌同性恋,这是作为基督教徒不应该有的思想,我背叛了上帝,我无法接受你的爱,更容忍不了你爱我,对不起,这些年是我伤害了你。”霍静山将他搂入怀中,抚摸着他的背,试图把自己的无奈传达给他。

    姬渊静静地呼吸着,这拥抱给他片刻的温暖永远也融化不了他已经沉入冰潭深处的心,也许让他籍着这份热度休息一会儿吧。

    “听我的,手术吧。”

    姬渊单手推开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虚幻的笑容:“你真的理解手术的意义吗?”顿了顿又道:“如果保守治疗,以我现在的情况,或许能活个两三年甚或更多年,而手术就意味着对我宣判了,成功固然是好,但也绝对活不过十年,这些我跟医生早讨论过,倘若不成功,要么死在手术台上,要么五六天之后癌细胞扩散到脑袋各处,窒息而死。与其相信你想我多活两年,还不如说你想让我早点下地狱!干脆一点吧,我现在就窗户跳下去,十七楼的高度我死定了,而且很干脆,‘啪’地一声就成了肉饼,怎么样?”

    耳边听着他的话,心口传来的一阵阵莫名疼痛令霍静山眉头锁得更紧,和姬渊相对而坐,他感到自己陷入了一片迷茫之中。

    十三

    推开酒吧的大门,震耳聋的音乐声差点搞破了四人的耳膜。

    八点钟正是人们夜生活最顶峰的时期,平常不算萧条的酒吧此刻更加热闹了。

    “你们随便坐,我去找舅舅过来。”十月大声对三人道。

    阿南拍拍他的肩膀,领着代理和文新荣来到吧台前,点了三杯啤酒。

    “人倒是不少。”文新荣四下打量,舞池里男男女女跳着性感的舞蹈,摇来晃去,彩光晃的人迷迷糊糊。

    “帅哥,一起跳个舞吧?”一个脸上涂满珠彩的美丽少女一只手搭在文新荣的肩膀上,猛抛媚眼。

    “好啊!”文新荣优雅地笑了笑,搂着她挤进舞池。

    “色鬼!”阿南笑骂道。

    “你不嫉妒吗?”代理奇怪地侧头看着他,“可以和其他人共享一个男人?”

    “我只是让他来解救我,让我自己学会如何爱上一个人,这就足够了,何必违背他的风流本性,让他只面对我一个人呢?”阿南耸肩道,“不过你和十月就不同了,十月那小子从小就占有极强,他要的东西别人休想碰,如果你敢朝三暮四,我可不保证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我知道了!

    代理在心中哭着回答,给他一千个胆子他也不敢搞起捻三,那不就是在找死嘛。

    “我们喝酒吧!”阿南又叫了一打啤酒。

    代理点点头,和他开始一杯一杯地灌酒。

    十月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文新荣更不知道去哪里风流快活,阿南和代理挥退了几拨同两人搭讪的服务小姐和来玩的女人,喝了两打啤酒,开始有点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十月!十月!”代理下巴枕在吧台上,白皙俊美的脸蛋上透出红晕,脸上挂着莫名其妙的笑容,大声叫着十月的名字。

    阿南迷蒙着双眼瞅瞅他,打了个酒膈:“喂,你嘴啦?”

    “没有……”代理笑嘻嘻地挥挥手,“才十几杯啤酒,不……不算什么!”

    “我晕了,再喝酒完蛋了!”

    “没关系,有他们两个一切ok。”

    阿南摇摇头,向调酒师弹了下手指:“再来一打。”

    “还喝!”一只大手拦住了他的手臂,跟着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提了起来。

    阿南回头一看,原来是文新荣,笑眯眯地道:“你回来啦!”

    在文新荣眼里,他的笑容充满了致命的诱惑,方才被那少女勾起的火再次上涨。他好色,但不滥搞,所以立刻从战线上撤下来找阿南,没想到他喝了那么多。

    软绵绵地趴在文新荣身上,阿南呵呵地笑个不停:“她的滋味好还是我的?”

    “你的好,你的好,乖,我们回去……”

    十月也过来扶代理,四人连拉带扯终于出了酒吧。

    “钱给了吗?”文新荣冲十月扬扬下巴。

    “请侄子喝酒应该没问题吧!”十月眉头大皱,“他们两个搞什么,喝这么多!”

    “我们两个都不见了,他们还能干什么?”文新荣吐吐舌头,“我们回去了,你们也赶快回去吧。”

    十月点点头,招来计程车将他们分别载走。

    被霍静山送回家的姬渊一进门,“咚咚”的爆竹声响起,跟着从头顶飘下来好多红的纸削,原来们走有两侧站了两个男孩子,笑眯眯地举着爆竹。

    姬兰穿着一条蓝色的长裙,如精灵般扑入姬渊的怀中,笑道:“哥哥生日快乐。”

    跟着两个女孩子推出一个大蛋糕,来到姬渊面前。

    原来姬兰和霍静山分开后,就与同学给姬渊筹划生日派对。

    后面跟上来的霍静山将姬兰拉入怀中,有点惊讶地望着姬渊:“你今天生日?”

    姬渊没有回答,转向姬兰的同学微笑,表示感谢:“你们随便玩,不用拘束。”

    “渊哥,先许个愿,吹蜡烛切蛋糕吧!”一个看起来眼熟的女孩递上塑料的餐刀。

    姬渊点点头,对着蛋糕闭上眼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从霍静山的角度看他的侧脸,他发现他的五官是那么精致,肌肤上连一点瑕疵也没有,好像希腊神话人物的雕像,每一刀都那么独到认真。这大概是自己头一次认真地看他吧,从前都是在逃避面对他,明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却还一次次地伤害他,如今想到这些,心就忍不住会痛,难道是因为他即将面临死亡,自己的怜悯之心沸腾了吗,但他应给惋惜,而不是心疼的。

    姬兰用手肘撞了撞他,他立刻从失神中恢复过来,咳了一声,只见姬渊正在切蛋糕,走上去道:“生日快乐。”

    “谢谢!”姬渊头也不抬地道。

    “哥,我要带草莓的那块!”姬兰凑到姬渊旁边微笑道。

    姬渊用餐盘盛给她,这才问霍静山:“你要哪一块儿?”

    “不用了,我不吃甜食。”霍静山摇头拒绝。

    “省了!”他开始给姬兰的同学分蛋糕,整个晚上不管别人怎么玩怎么闹,他都没在同霍静山说话。

    大约十点多钟的时候,姬兰的同学纷纷离开,霍静山被姬老留下来住,同姬氏兄妹一同收拾房间里的狼籍。

    和姬渊一起把垃圾拿到院子当中,霍静山想了想,终于开口道:“我们做朋友吧,不要考虑身边的任何人,只做单纯的朋友,我不想和你再僵持下去了。”

    姬渊将垃圾丢进大红桶,明天早上自然有人来收垃圾,他直起身子,冷冷地道:“你认为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能,只要我们努力去做,抛开兰儿,抛开你的过去,我们就能做朋友。”霍静山抓住他的肩膀。

    姬渊侧头瞅着他,嘲讽地笑了笑:“你太天真了,人的过去怎么可能抛弃,它是你生命的痕迹,是时间的见证,除非一切从头开始,所以我爱你的事实永远不会改变,我恨你的心情也只会越来越膨胀,因此不要再来招惹我了,你招惹不起,去爱你的兰儿吧!”语毕转身向门口走去。

    霍静山一把拉住他,眉头大皱:“我是认真的,请你也不要以偏激的想法对我。”

    姬渊推开他冷笑道:“你不怕我勾引你吗,把男人和女人弄上床的本事我有的是,随便给你吃两颗药喝点汤,管你什么禁主义,还不是被我得很开心。”

    “啪”

    霍静山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你就只会自甘堕落,自己都不知道珍惜自己,还让别人怎么救你!”

    姬渊揉了揉脸颊,眼角瞥到姬兰房间窗户后的黑影,你满意了吧,我的好妹妹。

    “在这里坐了两个多小时,还不想回去吗?”文新荣搂着阿南的肩膀,让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

    坐计程车到一半,阿南非要下车不可,文新荣只好跟他一起下来,在大街上散步,走着走着就来到一个小公园,找了个长凳坐下来。

    阿南摇摇头:“你想回去吗?”

    “不是,不过你妈不担心你吗?”

    “他更担心的是碰到我的人,多陪我一会儿不介意吧?”阿南把玩着他的外衣口袋,贴近了他,他的身上好暖和,像个天然的火炉。

    “永远陪着你我都不介意。”文新荣亲了亲他的额头。

    “我有些问题想问你,你要如实回答我。”阿南摇摇他的手臂,以难得的撒娇口吻道。

    “只要我能回答,就一定发自内心的,我不喜欢花言巧语。”文新荣用手磨蹭他的脊背和手臂,帮他取暖,随即把外衣脱下来披在他身上。

    “你不冷吗?”阿南把他的外衣拉下来还给他,“我还没那么弱小啦。”

    “这是你要问我的第一个问题吗?”将他抱入怀中,用外衣将两人裹起来。

    阿南白了他一眼,神情转黯,淡淡地道:“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我要肯定的答案,尽管你从来不管外人的眼光,只过自己的生活,你真地确定让我——这个男人跟你生活很久很久吗?”

    “我觉得自己的行动已经足够证明了。”文新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腰,“你的心里仍然忐忑吗?”

    暗处阿南的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也许吧。”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心里都在想些什么,我真得那么难猜吗?还是你想得太多了?”文新荣挑起他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

    “不是,你当我无理取闹吧,呵!”阿南傻笑一声。

    “不对,一定是有什么不对,尤其是这两个月,你对我的态度主动多了。”文新荣让他的目光与自己相对,怀疑地道。

    “记得我让你努力取得我的爱吧?”阿南抬手捧着他的脸,叹了口气,目光哀怨而空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我想去爱一个人,自从爸爸和奶奶去世了以后,和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就只有一个人,虽然十月总是来陪我,但我好孤独,就像被关在一个巨大空旷的黑屋子里,到处乱撞,找不到出路。”

    文新荣收紧搂他的手臂,下巴不断蹭他的头顶:“我会开门进去把你领出来,等我……”

    阿南“嗯”了一声:“回去吧,晚了!”

    两人站起来,肩并着肩走出公园。

    十月的房间充满了酒气,把代理驾回来的时候他挨了一顿批评,憋了满肚子气,刻下还不知道怎么发泄,坐在床头瞪着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代理。

    “十月……”代理抱住他的脚摇来晃去,“不要生气嘛,我以后再也不喝那么多了。”

    十月一脚将他踹开:“去洗澡,好臭!”

    “可是我站不起来了嘛!”代理耍赖地道。

    “那你就在地上睡好了!”十月把杯子丢在他的脸上。

    “不要,我要和十月一起睡?”他猛摇头,其实此刻的代理早已经神志不清了,多半都是在发酒疯,不然他绝对不会强烈要求同十月睡。

    “和我一起睡就必须洗澡,你自己选。”十月冷着脸仰头。

    “十月在学校不是这样子的,他好温柔地对我,你不是十月,你好坏,为什么要冒充他?”代理“丢弃”他的腿,跪坐在地上,红扑扑的俊脸晃来晃去,眼睛飘忽不定地在屋子里游移,下一秒张开大嘴哭起来,“你……你好坏,把我带到什么地方了,我……我要回家!”

    十月怕他吵醒了父母和老姐,连忙捂住他的嘴,没想到代理发酒疯竟这么好笑,比小孩还要幼稚,忍着笑出来的冲动,他将他拖进了浴室,丢进浴缸,将喷头的水温调到20度,对准了他的头放开水。

    代理像小狗一样甩脑袋,可水还是不放过他,流进了眼睛和嘴巴:“不……不要……好难过……呜……十月救我,人家……人家让你做还不行吗……有人要淹死我……呜……十月……”

    听着他嘴里断断续续地哀号,十月放下喷头,趴在浴缸的沿上,盯盯地打量像落汤鸡一样的代理。

    代理瞪大了眼睛瞅他,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嘴一张,喷了他一脸水,跟着嘻嘻地笑个不停:“你跟我一样了……嗝……”

    看他不断地耸肩打嗝,十月叹了口气,搂过他的脖颈,让他的脸爱着自己的脖子,柔声道:“学长,怎么办?你让我喜欢上你了!”

    代理也回抱他,嘴里说着白痴的话语:“乖,理理抱着你你就安心了。”

    “嗯,我会安心理得地爱你的。”十月把他的醉话理解成对自己的肯定,扒了衣服跳进浴缸和他鸳鸯共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