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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托付梅娘终身大事,又能打消阿布和沙丹的念头。梅隆迪心上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梅隆迪走了,菲妮娜到外面去了,梅娘独自坐在肖海子床边发呆。她想这男仔是从那儿来的?是为什么落海的?他在海上漂流了多久?被海水泡成这个样子,饿成这个样子,海洋那么大,为什么他没漂到别的地方,偏偏就遇到阿大他们呢?把他抛进鳄鱼潭,鳄鱼为什么就不吃他呢?他又是怎样爬到树林中去的呢?这一连串的为什么,梅娘都无法解释,她觉得阿大说的有道理,这的确是天意,越想越觉得眼前躺着的男仔就是老天送给她的礼物。

    “梅娘,救我!”这梦中的呼唤是那么亲切,现在想来,令她怦然心动。

    从此,梅娘就主动担负起护理肖海子的事,她甚至觉得菲妮娜有点笨手笨脚,每当要擦药时,梅娘就主动抢过碗来,亲自动手,不让菲妮娜接触肖海子的身体。菲妮娜笑笑,也乐得少了一件事,就忙她自己的活儿去了。

    菲妮娜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尼格罗女人。皮肤黑、嘴唇厚、鼻子宽平、头发卷曲,因家庭贫困,被人蛇集团拐买,在偷渡途中不堪屈辱而跳海轻生。恰逢梅隆迪他们在那片水域活动,用挠钩把她救了起来,带到岛子上干佣人的活儿,煮饭、管理家务、采摘水果、饲养鳄鱼……梅隆迪看她还顺眼,不时跑到鳄鱼潭边和她睡觉,因此暗地里她还是梅隆迪的姘妇。

    梅娘细心护理着肖海子。昼夜守在他身边,不时俯身把耳朵贴在他心口上,听他的心跳。她感觉到他胸膛上的温度在渐渐升高,他的心跳虽然还很微弱却一次比一次有力。

    梅娘脸上露出一点惊喜的神色。

    肖海子昏迷了一个星期,在梅娘精心调护下,终于渡过危险期,把他从死神手里抢了过来。他有了知觉,慢慢苏醒,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坐着一个陌生异国女孩子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这是什么地方?”他问道。

    梅娘听不懂他的话,但看到他醒过来了,却很高兴,甚至是兴奋,兴奋得脸都红了。“菲妮娜!菲妮娜!”她跳起来,一边叫着一边向门外跑去,她要把这消息告诉菲妮娜,让她与自己共享这份喜悦。可菲妮娜不在鳄鱼潭边。

    遭遇这样大的灾难,自己竟然还活着,肖海子十分激动,一激动就又昏迷过去,过了一会儿才又醒过来。

    “这是什么地方?”他又问道。

    “别说话,耗费精力,好好躺着,死神还在门外守着呢!”只见肖海子说话,却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梅娘便这样嘱咐道。

    听梅娘说话,肖海子知道了梅娘是y国人,她说的是y语。他在军事院校学的小语种就是y语,以后分到陆战队,熟悉战区方向几个国家的语言是必修课,因此他对y语是很熟悉的。他抬了一下身子想坐起来和她交谈,但没有力气,身子一动就钻心的疼,他的头只抬了一下就“哎哟”一声落下了。

    “痛吗?”梅娘关切地问道。“忍一忍,别乱动啊,浑身伤口崩裂会要你的命呢!”停了一下,梅娘又说道,“好好躺着,该吃点东西了。”她用小汤匙将一小碗奶汁一匙一匙地喂进他嘴里。很快一小碗奶汁就喂完了,肖海子还嫌不够,嘴里嚷着还要。“够了够了,刚好一点不能多吃,会把胃子撑坏的。”梅娘用手拍了拍肖海子的脸颊,像哄小孩似的说,“乖乖,听话,我要给你上药了。”

    肖海子发觉自己赤身l体躺在一个年轻女孩面前,很是难为情。“衣服,我要穿衣服!”他说道。

    “不行!”梅娘说,“现在还不能穿,穿上衣服不透气,你的伤口会溃烂的。”

    肖海子自己不能动弹,也无可奈何。

    “你叫什么名字?”梅娘给他擦着药,肖海子又忍不住的问道,他是用的y语,他想了解更多的情况。

    “梅娘。”他会说y语,梅娘很惊奇。她看了一眼肖海子,他的脸虽然苍白清瘦,却有了生气,生命在他体内确实复活了,阻止他说话已无必要,于是就和他答起话来。她也想对他作更多的了解。

    “这是什么地方?”肖海子又问道。

    “多尔尼加斯。一个很小很小的岛子。”

    “多尔尼加斯。多尔尼加斯。”肖海子在嘴里重复了两遍,他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名字。“这儿离y国有多远?”他想弄清楚自己所处的位置。

    “唔!”梅娘停了擦药,嘟着嘴想了一下说,“远,很远,差不多有好几百公里远哩。”

    肖海子明白了,根据自己在海上漂流的时间和此地到y国的距离,他判断这里应该是f国的海域。后来他看到了菲妮娜,通过与菲妮娜谈话,证实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菲妮娜是f国人。

    “你是中国人吗?”梅娘继续擦着药,在肖海子沉思的时候,她主动问起肖海子。

    “是的。”肖海子应道。

    “叫什么名字?”

    “肖海子。”

    “肖、海、子?”梅娘念得很别扭。

    “是的,肖海子。”肖海子把自己的名字重复一遍。

    “肖海子!肖海子!你是干什么的?”梅娘跟着重复了两遍又问道。

    “打鱼的。”

    “渔民?不!你不是渔民,你是一个军人!”

    肖海子有点疲倦了,他闭上眼睛不置可否。

    梅娘也不说话了,把注意力集中到他的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擦着。她的手指轻柔而又灵巧。

    全身上下都擦遍,只剩下身没擦了。她不好意思起来,心儿咚咚跳着,脸儿也红了,拿不定主意是是给他继续擦还是不擦。前几天肖海子在昏迷中,除了第一次有点难为情,后来就习惯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害羞。现在肖海子已经活过来,与以前情形不同了。如果不擦,他自己又不能动,何时伤口才能愈合呢?她鼓起勇气把盖着的蕉叶拿开了。

    “不——”肖海子像突然受到什么刺激似的,睁开眼睛看着梅娘,他的手动了一下,想阻止她。

    “闭上眼睛,别动,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这几天都是我给你上的药!”梅娘宽解道。其实她是在宽解自己。

    肖海子这时才看清梅娘是一个个儿高挑、皮肤黝黑、五官轮廓分明的女孩。他只好闭上眼睛随她了。

    梅娘用药棉沾着药水,在他那皱缩着的小弟弟、y囊上轻轻地涂抹。女孩的手指唤起了小弟弟的知觉,它慢慢抬起头来要看这个美丽的世界。那松散的y囊经药水刺激也不停地收缩蠕动。梅娘觉得男人的东西怪怪的。她不好意思细看,擦完药就用蕉叶盖上了。

    经过一段漫长时间的调养,肖海子渐渐康复,体力也在他身上恢复,身上糜烂的地方结了痂又开始脱落了。梅娘找来一套轻薄的衣服给他穿上,他开始下地偏偏倒倒练习走路。

    梅娘看他走路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你能走了!你能走了!”她兴奋地跳起来把肖海子抱住了。

    肖海子一激动也把梅娘抱住了,他庆幸自己居然还能活着。但他马上就把梅娘放开了,继续练习走路。

    14。多尔尼加斯岛上的婚礼

    自从肖海子能下地走动后,梅娘就没露面了,每天只有菲妮娜给他送饭送水。

    “梅娘为什么不来呢?”肖海子问。

    “啊,不久你会看见她的。”黑女人说。

    肖海子只以为以前自己昏迷不能动弹的时候,赤身l体让梅娘白天夜晚不离的守着护理,现在自己已经痊愈,能行动自如,她可能就不好意思来了。他根本就想不到梅隆迪正在为他的宝贝女儿准备婚礼,y国的风俗,女儿出嫁之前三个月内是不能和新郎见面的。

    闲着没事,肖海子就到岛子上各处去游玩。几天时间,他就对多尔尼加斯有了大致了解。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多平方公里的小岛,四周高低错落的山头,中间是洼地。从地形看,这个小岛其实就是从海平面冒出来的一个火山口,只不过它已经死了,死了几万年或许几十万年,岛子中间的洼地成了湖泊、沼泽和湿地。整个小岛没有农作物,除了l露的岩石,就是热带雨林,四周浅海地带长满红树林,小岛郁郁葱葱就像一个镶嵌在大海之中的一颗祖母绿宝石。

    多么美丽的岛子。令肖海子奇怪的是,岛上没有村落,没有人家,就连梅娘住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寻着他们的足迹走去,一条光滑的小路在海边就终止了。他不知道梅娘住在什么地方,他以为在红树林里的某个地方,或许停泊着一只大船,他们就住在船上。

    想到年迈多病的母亲,想到失业苦望着自己的林霏,想到自己的部队,肖海子忧心如焚,即刻就想离开这个小岛,回到自己的祖国去,可梅娘不露面,肖海子烦躁起来。

    “我要见梅娘,你能带我去吗?”肖海子对黑女人说。

    “不行,没有老大的命令,你不能去。”黑女人说。

    “请你转告她,我感谢她的救命之恩,我要离开这里。”

    “你走吧,你永远都走不出这个岛子。”

    “我扎一个竹筏就可以走了。”

    “四面都是大片密不透风的红树林,你扛着竹筏从天上飞出去?”

    肖海子无话可说了,他确实没有想到怎样把木筏弄到海上去,即使出去了,吃什么?喝什么?不饿死也得渴死。况且现在正是季风从大陆吹向海洋的时候,木筏只会离祖国越漂越远,最终还是葬身鱼腹。人哪里都能这么幸运,每一次都能被人救起?

    在艰难等待的日子,肖海子就靠练功习武来打发时光。他去林地追逐野兔,去海边悬崖峭壁练习攀登,去林间草地练习擒拿格斗。他也帮菲妮娜做一些活儿,把那些不知是从那儿弄来的牛啊猪啊羊的大卸几块,抛进潭里看鳄鱼撕扯。或者是扔进一些鱼虾j鸭鹅兔什么的,让鳄鱼去争抢。菲妮娜不在的时候,他常常到茅草屋后边的山坡上,在一块被雨水洗涮得光滑的石包上坐下来,遥望祖国的那片天空,猜想哪一片白云下是自己的家乡。他仿佛看到自己的母亲拖着病体到地里去干活儿,上山砍柴,下沟挑水;她病倒了,没有亲人在身边,没有钱抓药;他不敢想象当她知道儿子落海牺牲时的痛苦情景。母亲还安好吗?娘啊娘啊,一定要挺住啊!你的儿子还活着,他一定要回到你的身边!他想到了林霏,她现在在干什么呢?在城市里流浪?在歌厅里陪舞?还是在什么地方打工?没有人去s扰她吧?当她得知自己不幸的消息时,她会痛苦吗?她会哭吗?啊,她是那么爱我,她怎么会不流泪呢?她一定会很痛苦,她一定会痛不欲生。海难已经过去这样久了,部队已经开过追悼会了,他的名字已从连队花名册中删除了,团部开会团长已不再点他的名了,他从人们的视野中消逝了,他在人们的思想中已不存在了。啊!林霏也是这样想的吧?她是否还在想念我呢?她不会就这样快把我忘记吧?她不会这样快就另寻所爱了吧?她不会现在就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了吧?……想着这些他就心如刀割,痛不欲生,两行眼泪长淌。

    就这样肖海子等过了一个礼拜又一个礼拜,等了一个月又一个月,不知到底等了多长时间。一天下午临近天黑的时候,菲妮娜来了,还带来一套新衣服。

    “快换上衣服,老大叫你去见他。”

    肖海子还不认识老大,但从梅娘的谈话中他已经知道老大就是梅隆迪,就是梅娘的父亲,他还有两个名叫阿布和沙丹的兄弟,是他们把他从海里打捞起来又抛进鳄鱼潭的。

    “他们会放我走吗?”肖海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

    “去了以后你就会不想走的。”菲妮娜说。

    “为什么?”

    “你不喜欢梅娘吗?她要嫁给你呢!”

    “不,我不喜欢,我要走,!”肖海子停了,要把穿上的衣服脱下来。

    “梅娘会很伤心的。”菲妮娜说,“你的生命是梅娘给的,没有她,你已经在树林里腐烂变成泥土了。”

    “我很感激她,但是不能结婚。”

    “可在你躺着不能动弹的时候,是她在伺候你。按照y国的风俗,一个女孩子接触了男人赤l的r体,就等于是把贞c献给了那个男人,她就必须嫁给那个男人。否则她就没有脸面活在人前了,要么是她自杀,要么就是她把那个男子杀死,你知道吗?”

    肖海子无话可说了,要离开这个岛子,他不能不去见梅隆迪

    肖海子跟着菲妮娜出了岩x,在雨林中穿行,一会儿就走进海边的红树林里。那儿有一条人工砍伐出来供海盗船进出的水路,这条水路一头消失在红树林里,一头延伸到山脚边一堆巨大的礁石前。

    水边停着一片竹筏。菲妮娜站上去,c起竹竿。

    “从这里可以出海吗?”肖海子站在水边问道。

    “站上来吧,别妄想从这儿逃跑,里面像迷宫,弯来绕去到处是路到处都不是路,你不知道各个路口密码,别去瞎闯,进去了就回不来也出不去,不饿死就被水蛇咬死。”直爽的黑女人看透了肖海子的心思,警告他说。

    “真是个海盗出没的好地方。”肖海子不禁嘘了一口冷气。”

    竹筏到了礁石边,水路并没有在那儿终止,而是转到了礁石后面,那儿是一片平静的水面,那儿还有一个山d,山d边停泊着一艘机动船和两个竹筏。那堆巨大的礁石就是这片水面和山d的天然屏风。

    肖海子是看到过机动船的,它就是梅隆迪的海盗船。看来他们是一群小海盗,装备太差。

    竹筏在d口停下,两人上了岸,菲妮娜领着肖海子进了山d。

    山d十分y森,大约走了三四十米,就是一道向上的石级,石级的顶端透着光。

    走上石级,肖海子眼前呈现出一个奇异的天地:原来这上面是一个比两个篮球场还大的d厅。d底中央平坦,周围有一些石包、水坑;d底到d顶大约有六七层楼高;d顶中央是一个若大的不规则的天窗,虽然天色已晚,还是能看到天窗周围长着杂树野草,透过天窗能看到一片清亮的天空,清亮的天空下立着一座发电风轮,巨大的风叶不停地旋转着,d厅里彩灯璀璨,把厅底、d壁上、穹窿下各种凸出的悬挂的悬垂的奇异怪石烘托得五彩斑斓。肖海子像走入一个人间仙境,又像走进一个魔幻世界。

    “肖海子来了吗?”梅隆迪一个粗犷而又响亮的声音从d厅对面传过来。

    肖海子寻声望去,才看到d厅对面还有台阶,台阶后面还连着一个小小的d厅,只见小d厅后面光怪陆离,不知道有多深多远。梅隆迪端坐在台阶上面的一张宽大的木椅上,面对着肖海子,梅娘披着一身白纱站在梅隆迪身后。

    “礼炮欢迎!”梅隆迪又喊道。

    接着d厅两边火光闪耀,响起无数声巨响。d厅里立时弥漫了火药味。

    礼炮响后,梅隆迪拍了三下手掌。d厅左侧忽然亮起三只探照灯,强光投s到左边岩壁上耀眼夺目,早己等候在那儿的阿布、沙丹身背绳索、全副武装跃上一道岩坎,表演徒手攀登悬崖。两人手脚并用,爬上怪石突兀的岩壁又向d顶的天窗爬去,在d厅的穹隆下两人一如灵猴,在那些县垂着的钟r石间跳跃飞越,稍有散失便会粉身碎骨,其难度、其惊险让肖海子紧紧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在接近天窗的地方,他们取下绳索套在钟r石上,身子立即像牵着丝的蜘蛛飞速下坠,在下坠的过程中他们拔出随身携带的手枪,只听几声脆响,d厅右侧凸出的一堆石包上的几盏彩灯应声而熄。

    肖海子不由得为两个海盗的精彩表演鼓起掌来。

    表演还未结束,沙丹、阿布落到地上扔掉武器就地徒手格斗起来,虽然他们的功夫比起中国功夫来要逊色得多,但一招一式都透着精神、透着力量。

    两人一来一往斗了几个回合就跳上了d厅一角的一条悬荡着的秋千船上,端起两只狙击枪,梅隆迪拿起身边放着的一摞飞碟,手一挥,飞碟就一个接一个从他手中飞了出去。一阵枪响后,一个个飞碟被打得粉碎掉到地上。

    “好!好!”梅隆迪拍手叫好。肖海子也拍手称赞。

    不知何时菲妮娜已离开肖海子,这时她托着一个茶盘来到他身边,茶盘里放着七个酒瓶,她把茶盘放在肖海子头上让他顶着,又从茶盘里取下两个酒瓶让他拿在手里向两肩平行伸出提着。

    开始肖海子不知道要干什么,现在他明白了,梅隆迪要显示自己的枪法。他真担心梅隆迪枪法,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顶着瓶子站在那儿,一点儿也不畏惧。因为阿布、沙丹都如此非凡,他的身手也一定了得。

    梅隆迪两手从腰间掏出两只手枪握在手上。随着他两手轮流挙起,手抬枪响,肖海子头上茶盘里五只酒瓶啵啵地碎在了茶盘里。最后他在椅子上一跃而起,凌空一个筋斗,在翻筋斗的同时两枪同时响起,肖海子两手中的瓶子也应声碎了,梅隆迪也稳稳地落到座位上。

    梅隆迪的好身手赢得阿布、沙丹的喝彩,肖海子也暗暗佩服。

    肖海子被黑妇人带到梅隆迪面前。梅隆迪拉着肖海子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用拳头在他胸前捶了两下,说道:“健壮,有胆量,没有被吓着,是真正的汉子。”随即就吩咐搬酒、点篝火,烤鳄鱼,庆祝梅娘大喜的日子。

    他们在d厅正对天窗的地方架起木块,搬来条桌椅子,葡萄酒、香槟,抬来一条事先杀好的鳄鱼架在火上烧烤,还搬来一些罐头。六个人围火而坐,梅娘坐在梅隆迪左边,肖海子坐在梅隆迪右边。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用叉刀敲着酒碗唱起自